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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想给这小姑娘一点教训,结果这姑娘机灵,躲进他车里,可怜巴巴得叫他哥哥,时越有点心软。 霍景修听完齐瀚文的说辞也算了解了个大概。 觉得三个小的去酒吧大概率也是为了霍景舒在背后瞎调查,掸了掸腿上的尘埃,懒得应付这堆人,起身告辞。 时越懒洋洋的,早不乐意多呆,打了个呵欠也准备走。 齐胖子点头哈腰的送到门口,时越走之前想起什么,问他:“停业了几天?” “三天哪!”齐胖子莫名其妙。 时越’唔‘了一声,想了想:“听说你还想开一家,地址都选好了?” 齐胖子来了点兴趣:“地段特别好,装修人脉什么的我都有,就差个靠谱合伙人……” “差钱就差钱。”时越不耐烦他瞎吹嘘的毛病。 齐瀚文胖脸一红:“最近手头紧,资金周转不开,项目还是特别好的,哥们儿我这不都急上火了么,就怕好好的一地段被人抢了。” 时越拍拍他肩膀:“交份详细的计划书来,小爷我考虑一下。” 齐瀚文吓哆嗦了,快被这天上的馅饼砸晕,刚想详细问,时少迈着长腿,追赶上霍景修的脚步。 要不说时越仗义呢,就他这破酒吧,时家少爷也能看得上。 听说时越跟霍景修在国内虽然处于起步不久的阶段,但人家基本也是做的是上亿的投资。 啧,同样是富二代,人家爹高了一个档次不说,这两个少爷的圈内的手段跟见识,也明显跟他不是一个级别啊。 时越做人还怪讲究的,打个电话毁了他三天生意,这就雪中送炭得要投他一家小酒吧。 齐胖子激动得流下两行感动的泪水。 时越几步追上前面霍景修。 会所门口下了点小雨,路面湿淋淋的,两个人都喝了点酒,只能在门口等专车会所派的专车送。 等车的空隙,时越随手拿了把会所门口的黑色大伞,少爷玩儿似的撑开,‘嘭’得一声,伞边儿堪堪挨上霍景修那头修剪有型的黑发。 时越:“……”尴尬。 霍景修面无表情得看过去,乌黑的瞳孔里泛起时少在男人眼底常见的嫌弃。 “你很闲?”霍景修冷着脸。 齐瀚文摆酒,请的不是时越,搁往常,娱乐生活丰富的时越倒也不太乐意掺和。 时越就叹了口气,年轻精致的俊脸泛起淡淡忧愁,映着伞外淅淅沥沥的雨,嗓音怅然:“失恋的空虚你这种‘注孤身’不懂。” 霍景修轻嗤一声:“闲到跑酒吧逮未成年?” 不知道为什么,时越听他这话,口气莫名有点凉幽幽的的,仿佛平日触他逆鳞的时候。 “就认出一个小丫头,本来想吓唬吓唬她,让她别不知道天高地厚往酒吧蹿。” “小丫头?” “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小姑娘,租家长那个,挺可怜的,爸爸出差,奶奶不管事,哥哥还坐牢那个。” 霍景修喉节动了一下,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依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是细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眉毛动了一下,半眯着眼,眼神有些危险:”她跟你说哥哥坐牢了?“ 时越白皙的手指把伞往后搭了搭,白衬衣配黑色休闲裤,就那么懒洋洋的站在那里,隔着雨雾看过去仿佛某个电影镜头。 他全然没有察觉到好友情绪,同情道:”很惨吧!” “那是……挺惨的!”霍景修垂下长睫,舌尖舔了舔那个‘惨’字,意味深长。 正在做家庭作业的霍冉莫名打了个喷嚏。 第23章 霍明煦,你给老子圆润得…… 霍景舒突然剪掉自己留了多年的长发。 原本秀气的脸便显得英挺了些, 她衣品很好,身上的服饰搭配从来不会超过三种颜色,背着专业相机出门的时候是副标准艺术家的模样, 潇洒又利落。 霍冉每次从窗台望过去,都会觉得这样优秀又善良的霍景舒值得更好的, 她的生命本就不该因为一个周启明而折陨、黯淡。 那天晚上她煮完面,偷听霍景舒跟霍景修的对话,凭霍景修的本事, 一天的时间就把周启明的事情摸得透透的,证据确凿, 一大堆资料摆在霍景舒面前,霍景舒脸色惨白。 但是第二天早上,霍景舒就调整好状态,不在提周启明的名字。 霍冉以前听霍奶奶教育几个孙子孙女,身为霍家的子孙, 要有自己的傲气,景舒姐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其实骨子里也有自己的骄傲。 倒是大哥那里,霍冉意外的对霍景修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冷漠无情的霍景修也肯为了景舒姐动用自己的人脉, 言谈之间对霍景舒的关心不似作假。 上辈子霍冉跟霍景修接触不多。 因为高傲的霍景修从不拿正眼看他们。 她花钱整容, 买豪车, 成日里跟狐朋狗友醉生梦死,虚伪又做作, 霍景修从来不管,他懒得管。 他压根儿就看不起她。 仔细想想她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让他看得起的,但是很偶尔的时候, 霍冉在听圈子里的人提起霍景修都是赞扬的口吻的时候,霍冉会有一种‘这是我哥’的莫名骄傲感。 好想因为那点淡薄的血缘,她也高大上起来了一样。 她隐约有感觉,其实两个双胞胎也一样,因此每次家宴,大家在这个从不正眼看他们的大哥面前都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