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有点卡 实在是因为写到计谋方面,我就智商捉急 我发现了,作者的智商捉急,会限制主角的智商 所以我不打算写一个太复杂的后宫 咱们不跟那政治经济扯上关系 要藏拙是吧 第44章 这关乎着后半生是云,还是泥。 不会错,罪证确凿,一定能让朱沅不死也会脱层皮,自此失去爹爹欢心。朱家,终究还是爹爹做主! 朱沅镇定自若的样子,到底还是让朱泖有些心慌。她心底将事情重新理顺一遍,下了结论。这才吩咐画绮道:“这也是jiejie一份用心,你去厨房问了小丫环,找了这药粉来我看看。” 朱沅哦了一声:“你为何要看,难不成你还懂些药理?” 朱泖便以为她心虚,笑道:“也没什么,觉着好奇罢了。” 朱沅便慢吞吞的道:“好奇便好奇,可别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可不惯着你这点脾气。” 朱泖委屈的对朱临丛道:“爹,你看jiejie,这般疑心自己的亲姊妹!” 朱临丛也觉朱泖这架势,隐隐有发难的样子,但又说不出何处古怪,如今朱沅眼看着要有出息,他自然偏着朱沅拢络,板着脸道:“你好生用饭,偏折腾些有的没的!” 柳氏也白着脸道:“我瞧着你这模样,就是要挑事,你jiejie平时大度让着你,倒将你给惯成这样!” 朱泖心里更恨!越发想取朱沅而代之,两手绞着帕子,恨恨的道:“我不过想拿来尝尝,瞧瞧这味儿是否真因此药粉而来,若真有这般滋味,又助于养生,倒可给祖母将这方子捎去!” 一番话说得朱临丛面色缓和下来:“也难为你有这份孝心。” 画绮觑空看了朱沅一眼,只见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这才低眉敛目的应了声:“那婢子就去了。”转身走了出去。 柳氏一把攥住朱沅的手,指甲都掐进了她的手背上。 她也看出来朱泖今日是有的放矢了,若要压着,只怕越发露了心虚和痕迹。这可如何是好?! 朱泖看朱沅仍然不见焦虑,反倒柳氏十分张惶,不免有些疑惑:难不成却是娘亲从中动了手脚? 一时她见着柳氏张惶,也有些快意:让你偏心朱沅!只是此刻哪怕不是朱沅所为,也非将这屎盆子扣在朱沅头上不可。 不一会儿画绮取了个罐子来,朱泖装模作样的揭开盖儿嗅了嗅,又用筷头沾了些放入口中,面上神情古怪起来:“爹,这却有些不对……” 朱临丛不耐烦起来:“偏你事多!” 朱泖面上怒气一闪而过,按捺下来:“女儿多事,也是为着爹爹,这药粉子碾得虽细,实则这滋味独特,女儿却是似曾相识。” 朱沅不说话。 朱泖急不可耐的道:“女儿不似jiejie通药理,薛jiejie家请了个宫里嬷嬷来教规矩,女儿前去做客,正巧这嬷嬷在同薛jiejie讲古,一时说到这些害人的东西,女儿也听了一耳朵,有些易得的药材,嬷嬷也寻了来让我们几个小姐妹尝过……说起这易得的一样草药,就有种浣花草……” 朱临丛听到这里,隐隐觉着不对,终于正经看向朱泖。 贾姨娘、赵姨娘更早的嗅到了其中的意味,惊讶的看向朱沅手中的罐子。 朱泖抑住笑意:“这种浣花草香气清淡,入口微苦。女儿执意要寻了这药粉来看个究竟,也是因着方才放在菜中量微,味道难辨。直到此刻女儿直接尝了药粉,才能确定。” 说着便卖了个关子:“爹爹可知这浣花草有甚功效?” 柳氏没想到朱泖竟尝得出来! 朱沅若背了这罪名,便是妨碍朱家子嗣,忤逆父亲,向庶母下手!她还怎么活? 柳氏一时恨朱泖不顾姐妹情谊,一时咬了牙,决定自己将这罪责背负在身上,至多说她好妒不容人罢了,便有什么,也是比朱沅扛着要强。 柳氏才要说话,朱沅便按住了她的手,柳氏一怔,就见朱沅侧着脸笑看着她。目光平静,不慌不乱。 朱沅轻轻的向她摇了摇头,趁众人目光都落在朱泖处,朝柳氏比了个嘴型:“无事。” 柳氏忐忑的坐定,心乱如麻,想信她,却又不敢信。 朱泖却已经在众人的期待下吐出了答案:“浣花草最常用的药效,便是避子。” 赵姨娘啊的大叫一声!目光立即就含了恨意射向了朱沅。 她在朱家根基最浅,初时还仗着自己年轻,后头发现朱临丛更喜欢不怎么年轻的贾姨娘。 年轻时尚且如此,年纪大了可如何是好?也只有生下个一儿半女才有倚仗,所幸朱夫人柳氏儿女都已大了,并无理由再限制她们有孕,却没料到大姑娘反倒暗地里下手了! 贾姨娘因着已有了个哥儿,倒是没这般愤恨,半信半疑的看着朱沅:要说大姑娘做得出来,她是信的…… 朱临丛当即拍了桌子:“你可知自己说了什么?!” 朱泖仰了仰头:“我还能含血喷了我亲jiejie?!爹爹只想,这小半年以来,娘亲和贾姨娘不说,便是赵姨娘也没半点好消息。恰恰jiejie这药粉,就独往这灶头下了半年呢!” 朱临丛一震,面色阴晴不定的望向朱沅。 朱泖道:“我也没料到jiejie下得去手……爹爹往后多有升迁的时候,咱们家也得有人才撑得住这份家业,光沉哥儿、沣哥儿怎么够?” 妨碍子嗣罪名不小! 朱沅一副惊讶的样子:“……meimei,我晓得你自小便妒恨我,只这回,却有些过火了。这种罪名,岂是乱栽得的?你这是要逼死自己的亲jiejie啊。”她一面说,一面就在桌面下死死的按住了柳氏的手。 朱泖冷笑:“jiejie为非作歹,怎能怨得了旁人?我也是为咱们朱家好,没有帮着jiejie害了爹娘,害了朱家的。只是,我也怕识错,稳妥起见,还是叫了大夫来辨才是!” 朱临丛当即拍板:“好!就请了街头的孙大夫来!速去!” 立即有人领命而去,屋子里一时沉寂如死。 朱临丛惊疑不定的坐着,朱泖几乎压不住心跳。 过得一阵孙大夫便请来了,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十分斯文老实的样子。 他一迈进花厅,便觉着这气氛不对,局促的给朱临丛见过礼后就低着头听候吩咐。 朱临丛命人将那罐药粉拿了过去:“孙大夫且看看里头混了那几味药材?” 孙大夫接过,挑了些抹均在掌心,对着灯光细细的看了一回,又仔细嗅了嗅,最末又放到嘴里尝。 他有些迟疑的道:“都已混成了一团,实不好辨……唯独可识得一味浣花草,气清淡,味苦、辛。” 朱临丛瞪着眼追问:“浣花草有何用?” 孙大夫吓得往后一退,一副卷入了大事中的害怕模样:“……避子……,久食子便会宫寒……” 朱临丛当即狠狠的一拍桌子。 朱泖再也抑制不住,一瞬间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来,随即又收敛起来。 随着贾姨娘和赵姨娘的惊呼声,柳氏摇摇欲坠。 朱沅站起来,脚步轻移的走近了孙大夫。 “孙大夫,话可不能乱说,你当真识出这味药材?” 朱泖便道:“jiejie,你这是甚么意思?难不成众目睽睽之下,还想唬得孙大夫改口?” 朱临丛却不想当着外人发作,咬牙道:“结诊金!” 朱沅抬手止住:“慢。” 朱临丛气得额上青筋直跳:“朱沅!” 朱沅微微一笑:“气清淡,味苦辛的药材不计其数:甘青、卫矛、手树、九臼、爵犀、炦七……不知这位孙大夫是从何断定这就是浣花草?” 孙大夫一下便知遇上了行家里手,额上冒出汗来,禁不住以袖拭汗,往后退了一步。 朱临丛看他样子,原本怒焰高炽,又生出一丝疑来。 朱沅步步紧逼:“是否有人收买了你,教你这般说的?” 孙大夫唬了一跳,连着摆手:“没有,没有!” 一边眼睛却瞟向了朱泖方向。 朱泖跳了起来:“朱沅,你休要胡言!” 朱沅不理她,继续对着孙大夫道:“你需晓得我们家可不是平头百姓家。你若好生招了,我们为着不将事闹大,便也放你一马。你若执意隐瞒,只有将你绑了送官,再命人在监牢里好生照应你了……” 孙大夫心慌意乱,眼珠直转。 朱沅指了立在朱泖身边的画绮:“给你生路你不走,你不说,就当我不知道了?是不是这个绿裙子的丫鬟吩咐你这般说的?!” 孙大夫惊愕:“你……!” 这般神情,明眼人都看出不妥。柳氏一时如坠云雾,明明这药粉是有问题的,为何又像是没问题? 朱泖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朱沅你倒打一耙!” 被朱沅迎面就一个耳光扇至一边,冷着脸道:“且先来人将这大夫按住庭杖二十,再绑去京兆尹!” 孙大夫毕竟是天子脚下的百姓,多些见识:“我是良民,你们不得动用私刑!” 朱沅道:“横竖你是犯了事,我们便先打了,再给京兆大人道出缘由,料他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也不会过多计较。” 孙大夫冷汗淋漓的,终是扑通一声跪下,吐出实情:“我说,我说,就是那名绿裙子的丫鬟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只管说是浣花草……”他又没收多少银两,又是没缘没故的被那丫鬟硬塞了银子的,犯不着为了这死挺着。 画绮也给吓得一道跪下了。 朱泖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盯着画绮看。 画绮捂着脸哭:“婢子都是听二姑娘吩咐,婢子不听,二姑娘就说要将婢子打死!” 朱泖扑上去拉了她起来:“你胡说!谁给你的胆子?!对,定是朱沅让你构陷我!” 朱沅冷冷的道:“朱泖,她可是你的丫鬟。谁构陷你?今日之事,却是你再三挑起。” 众人先前只觉朱泖言行古怪,此时想起,她当真是处处刻意。 朱泖疯颠的对着画绮又撕又打:“死丫头!让你背主,看我不打死你,还不说实话!” 打得画绮一径闪躲:“二姑娘饶命,饶命,好好好,都是婢子的错!”一看就是曲打成招。 朱泖心中挫败无望,突然又想起来兴奋的道:“你们别被朱沅骗了,她那有这般好心单给下人姨娘调养身子,定是我追查之时被她发现,才特意抹平了痕迹来害我!” 朱沅笑了一声:“谁说我只单给下人姨娘调养了?将谢婆子叫来一问,便知我同时也是命龙mama送了药粉给她。”谢婆子便是主子们这一灶的掌勺。 朱泖知朱沅说得出,便一定是不怕问的,当下尖利的叫了一声,连对朱沅平素的害怕也忘了,只想着上来撕了她。 闹成了一团,朱临丛喝了一声:“住手!” 等朱泖停住,朱临丛便青着脸对孙大夫道:“你滚罢!只是我若从旁人口中听到半个字,便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