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暗涌

    叶季青表情非常严肃。与会的高层正在激烈的争论关于着次竞投标设计叶氏设计部门能不能胜任。如果不能胜任，是否也要像别的公司那样寻求外部合作。

    叶季青听着他们阐述各自的看法，心里对各种结果进行评估。叶氏的设计部门承担了叶氏大部分工程的设计工作，能力有，但是，这次商业城的设计要求和以往设计各种大楼不同，这次的设计对建筑的公众功能要求比较高，商业城是一个对外开放的商业体，建成后，接待人流量大，公共服务功能必不可少。叶氏的设计部没有做过这种项目，没有经验。

    这个项目叶季青势在必得，虽然寻求外部合作利润会下降一些，但是，胜算更大。叶季青心里更倾向于寻找一家设计公司合作。

    叶季青心里把有名的设计公司过滤了一遍，想到季南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就决定把她摒除在外。她不会和叶南青合作的，她不要叶南青插手一切和叶氏有关的事。

    等高管们争论的差不多了，叶季青做总结发言：“我比较认同寻找外部合作的建议。我不否认我们设计部的能力，但是，这次招标的设计要求我们设计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不反对从零开始，但是，这次不行，这个项目太重要。这次我赞成外部合作，正好为设计部提供了一次学习的机会。我希望我们的设计部在这次之后，迅速成长起来，补齐短板，为叶氏做出更大的贡献。”

    叶季青一锤定音，寻找筛选合适的设计公司合作交给公关部负责，叶季青要求两天内拿出名单。

    “小毛，”叶季青回到自己办公室给助理毛易阳打了个电话，“告诉设计部李经理，这次合作就不要考虑季南了，南青她太忙了。只告诉李经理一个就行，不要声张。”

    “好的，叶总。”毛易阳想了想，才又对叶季青说：“叶总，其实，如果您和小叶总合作拿下这个项目，老叶总也许会很高兴，对您更放心。”

    “我明白，但是，我接受不了和她共事。如果给了她插手叶氏的机会，你说她会到时候就走吗？”

    “叶总，好的。”毛易阳跟着叶季青六七年了，他明白叶季青的担心，但是，叶南青从来没有插手过叶氏的事情，甚至到叶氏来的时候也寥寥无几。不可否认，叶南青这些年做出了很大的成绩，她的公司拿下了好几个影响很大的奖项，也做了好多大项目，但是，毛易阳认为叶季青比她更能干，叶氏在叶季青的管理下蒸蒸日上，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可能叶季青自己没有意识到她有多厉害，她对叶南青关注太多了，她太在乎老叶总的评价了。不知道老叶总对自己的两个女儿暗地里较劲的事心里高兴还是难过。

    商业城这么大的工程，叶董不会不关注。他也在留意各种消息。现在，他比较关心的是有这样一个合作的机会叶季青会和叶南青合作吗？他的大女儿叶季青会怎样选？叶季青的心胸到底有多大？

    叶董绕开叶季青给叶氏的人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后，叶董一个人静静地坐了许久。

    叶南青接到叶董的电话的时候，正在考虑叶氏找外部合作的事情。叶氏已经接洽过几个设计公司，叶南青在想她要不要主动和叶季青联系一下。

    叶董叫叶南青晚上回家吃饭，叶南青答应下来。叶董又给叶季青打了电话。叶季青觉得她不管怎么努力头上都压着叶董这座大山，摆脱不了叶董的控制。这种感觉她很恼火。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叶季青味同嚼蜡。她一边吃，一边想怎么样不让叶董说出来两个人合作的事情。

    两姐妹之间的僵硬气氛，叶董不是感觉不到，两个都是他的女儿，他最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他经常反省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造成了两个女儿如今的局面，想找一个机会打破这种局面，他认为这次是一个机会，只要两个人相互打交道，接触多了，总会找回亲情。

    “季青，这次叶氏找外部公司合作的事情怎么样了？找到合适的公司了吗？”

    叶董开门见山的说出来了，叶季青突然觉得也无所谓了，她一直担心，逃避和叶南青正面接触，是为了给叶董营造一个表面上姐妹和睦的局面，为叶董着想。既然，叶董这么希望她和叶南青合作，那就合作一次吧，叶南青，我不会对你客气了。

    “找到了，爸爸。我正要给南青打电话问问她有没有兴趣。”

    叶季青突然转变态度，叶董有些意外，不过，她要是真的想通了也好，这次叶董一定要两个人合作。

    “姐，叶氏是要和季南合作吗？”

    “是的。这两天我综合考虑了一下，季南是最合适的合作伙伴。怎么样？你愿意和我合作吗？”

    “好啊。这不只是两个公司的合作，我个人也想为叶氏做点事情。”

    “那就这样说定了。”

    两个人说定了合作的事情后，叶南青把电话打给了程路鸣。

    “师兄，我决定和叶氏合作竞标商业城项目。”

    “知道了，我猜到你会这么做的。这几天我收集了一些类似的设计案例，明天我们先讨论一下，然后在开会让他们拿出方案。”

    “好的。”

    叶南青挂了电话想，不知道这次程路鸣会把这个设计案交给谁做？季之远工作努力，能力出众，程路鸣应该会把他放在考虑的范围内，等大家拿出作品，公平竞争吧。

    叶南青已经决定这次合作两个公司之间的工作协调由她亲自担当。所有有关叶氏的事情，叶南青都看得很重，这次一定要选最好的设计师，最好的设计给叶氏。

    叶南青忽然想起昨天季之远在公司加班的事情。那天晚上叶南青恰好也加班，等她工作完成后走的时候，看到设计部的灯光还亮着，她就过去看了看。

    季之远一个人在加班。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没有看到不远处的叶南青。叶南青却想起：她有多久没有和季之远单独相处了？连走在路上几次偶尔的相遇都算上的话，叶南青想，她和季之远单独相处的时间也就那几次相遇了。

    从学校第一次见面之后，季之远从来没有单独找过她。叶南青不否认内心有想和季之远单独相处的渴望，还有莫名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