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离别之吻
转眼到寒假，高中生的寒假没有几天，从腊月二十二放假，到正月初七，短短半个月。余思楠在辅导班已经排好了课，每天上午两节课，下午一节课。可放假的时候，他却得知一个噩耗，林夏至说：“放假了，我明天去s市，过完年再回来。” “为什么要去s市？”余思楠先压制住体内要爆发的怒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 “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林夏至觉得他问的莫名其妙，“我家人都在s市，我自然也要去s市和他们一起过年的。” 余思楠抿紧唇瓣，过了片刻，才问：“你能不能多待几天再走？我们好不容易放假。” “我又不是不回来……”林夏至好笑，“也就去不到半个月，初六就回来了，用得着像生离死别一样吗？” “夏夏……”余思楠不管不顾地抱着她，“不许说这个词，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你……”明明她是女生，怎么他比自己还要粘人？ “你到那边，要每天晚上都给我打电话。”余思楠收紧手臂。 “好吧……” 第二天，何笙来接林夏至。林夏至前一天晚上收拾了行李，何笙上来帮她提下去，打开后备箱放好，就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林夏至正准备上车，何笙突然对她道：“夏夏，是不是找你的？” 林夏至停住动作，转头看到拐角处的余思楠。他挺拔的少年身姿，在风雪中，显得有些单薄。林夏至转头看了看何笙，后者笑道：“去吧。” 林夏至点点头，往余思楠走去。 余思楠迎上两步，和林夏至并肩转了个弯，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巷里。 “那就是你小舅？”余思楠先问。 “嗯……”林夏至轻轻应了一声。 余思楠沉默片刻，“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小舅是就是何笙呢？” “这有什么好说的？”林夏至偏头，“这又不重要。” 好吧，是不重要。只是，“他知道咱们的事？不反对？”他看他一点惊讶都没有。 “我小舅很开明的。”林夏至道。 “夏夏……”余思楠就笑，“我家里人也很开明，哪天我带你见家长。” “想得美！”林夏至嗔他。 余思楠心跳加速，听得林夏至又问：“你怎么又来了？” “我想着送送你。”余思楠笑看着她，无知无觉地回答着她的话，“夏夏真好看……” “看也看过了……我走了。”林夏至对于那句话就当没听见，转身就走。 余思楠及时出手拉住她的胳膊，林夏至撞进他的怀里。还没反应，就被他勾起下巴，铺天盖地的吻就落在她唇上。也不知道在雪地里等了多久，他的唇瓣冰凉，却带来难以抵御的火热。 她被他抵在墙上，他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在她的耳侧、脸颊游移。他的吻霸道，不容她反抗。他粗糙的大舌头强硬地挤进她的口腔里，卷着她的小舌吮吸。她渐渐没了力气，从挣扎变得被迫承受，再到不自觉地回应。他带领着她，勾着她的舌到他的嘴里。 他的吻技怎么会这么好呢？林夏至迷迷糊糊地想，她都要喘不上气来了。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抚上来，按在她的胸前揉搓，林夏至脑海尚存一线清明，两只无力的手勉强抓住阻止他。 “不……可以……”她和他分开，气喘吁吁。 “夏夏……”余思楠也喘的厉害，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夏夏真甜……” 林夏至还是浑身无力，只能紧紧依附着他，也根本无力羞恼，“我……该走了……” “嗯……再让我抱一会儿……”余思楠抱着她，头埋在她脖颈，低低解释，“夏夏别恼我，你一走这么多天，总得给我留点儿念想……” 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能得到她一点儿回应，虽然是被迫的，可这也是他整个冬天里，最开心的事了。 不急……不急……总有一天…… 没有想着跟他在一起时，她可以很强硬，可既然说了给他机会，很多时候，她都忍不住心软，让他一寸一寸地靠近。他那么努力…… …… 余思楠牵着林夏至的手走到车子旁，从降下的车窗往里看，何笙竟然在闭着眼睛休息。林夏至羞恼地咬了咬唇瓣，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余思楠倒吸一口凉气。林夏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冬天衣服那么厚，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咳……”一声轻咳打断了两个小情侣之间的“眉来眼去”，余思楠立马正了神色，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小舅”。 何笙一挑眉，看向林夏至，“夏夏，这是……” “小舅，这我同学，余思楠。” 同学？ 何笙刚落下去的眉毛又挑起，余思楠脸上的笑意微僵。 “哦……快上来吧。”何笙瞅了瞅，忍下笑意，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 林夏至拉开车门，快速坐进了副驾驶座。 车子开出去老远，余思楠还在原地看着。 何笙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终于忍不住笑：“夏夏眼光不错。” 林夏至尴尬地不行，只能闭上眼睛装困：“小舅，我昨晚没睡好，补个觉。” 第二次见余思楠，远比那天晚上看得清楚。眉目端正的少年，眉宇间都藏不住对身边女孩子的喜欢。稍微流露出那么一丝不羁，可在看向女孩子的时候都只剩下温柔。 何笙对他还比较满意，虽然不是以看未来外甥女婿的眼光来审视他，可现在作为他们夏夏的男朋友，还是可以的。 等到车子消失不见，余思楠才转身往回走。他今天可没一点儿上课的心思了，还是休息一天吧。他舔舔嘴唇，仿佛口腔里还停留着女孩子馥郁的清甜气息。 什么同学？她的嘴唇都被自己亲肿了，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也就她自己不知道罢了。真是恨不得，在她身上每一处都烙下自己的痕迹啊……夏夏才十六岁半，真是个漫长的等待啊…… 余思楠对着又开始飘落的雪长长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