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120 首次交锋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替我，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吗？”顾小夏仰起头，眸子里满是倔强，又重复了一遍。 她很明显的已经感觉到了慕延泽的怒意，那漆黑的狭眸，似有幽蓝色的火焰在燃起，顾小夏当然害怕，但是害怕归害怕，她更想听到慕延泽的回答，或者是，买个安心。 就好像有的时候，女人明知未来是不可预知的，充满了各种不确定，不肯定，及不安定，但是女人仍然会傻傻的问男人一句：“你会爱我一辈子吗？你会永远都这么爱我吗？” 其实有时候，不是不明白，将来的事，谁说的清楚？以后的事，谁又敢打包票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但是女人真的就是傻吗？不一定，有时候明知问出来的话傻，但是也想问，难道假如男人回答一句“是的。”，就真的会爱她一辈子吗？这也未必。 所以，女人求的只是一个安心。 顾小夏现在求的，也是一个安心。 “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慕延泽皱了皱眉，他有点搞不懂，这女人是要闹哪样？她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慕延泽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像这种无聊的问题，慕延泽是不会回答的！ 但偏偏顾小夏纠缠不休，死缠着不放，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模样！让慕延泽很是恼火！ “回答我，你会吗？你会吗？”顾小夏穷追不舍，看来今天没听到慕延泽的回答，她是绝不罢休了。 慕延泽深吸了一口气，恼火归恼火，但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对顾小夏发脾气，毕竟顾小夏怀着身孕，于是，慕延泽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内心的怒火，不耐烦的答道，“会！你满意了吧？” “恩……”顾小夏松了口气，终于露出一个笑容。 这下子，仿佛提前买到了保险，整个人都轻松了，也一下子就放心了。 “好好地，说这种话，真是有病，没事找事，不自在！”慕延泽忿忿然的骂了几句。 虽然最终还是回答了这个无聊的问题，但是慕延泽并没有把这一切当一回事，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因为他认为，顾小夏以后不仅不会离开他，而且还会和他一起把孩子带大，而且还要再生几个孩子，然后一辈子都留在他慕延泽的身边！ 离开？慕延泽想都没想过，他认为，只要他不放手，顾小夏这辈子都没有离开的机会。 抛开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两个人继续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水果，当然，看电视的是慕延泽，伺候慕延泽吃水果的人是顾小夏，尽管已经升级为孕妇，但是顾小夏似乎还是摆脱不了伺候慕延泽的命运。 而慕延泽，显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多去体谅一下这位小孕妇，他仍然一副大爷的姿态，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顾小夏坐在他身边，贴着他，时不时的给他剥点水果，喂几个点心，有空还要帮慕延泽按一下小腿，疏通一下筋络。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慕延泽就开车去公司了，慕延泽前脚刚走，慕夫人也随后离开。 自从顾小夏老老实实签了那份合约，慕夫人看着顾小夏的时候，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并不像顾小夏初来慕家时那么难看了，因为顾小夏已不在是她的眼中钉，也不是她的心头大患。 初来时，慕夫人没给过顾小夏一分好脸色瞧，每次看见顾小夏，都把厌恶这两个字挂在脸上，如今顾念着顾小夏肚子里毕竟怀着慕家的血脉，而且顾小夏来了这么久，除了每天缠着慕延泽，狐媚慕延泽以外，似乎也还算老实，没有做过什么太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总的来说，并没有破坏慕家的任何规矩，所以慕夫人看她也不再那么碍眼。 吃早饭的时候，顾小夏发现桌上忽然多了很多她们家乡的风味小吃，例如姜黄包，醪糟小米粉，这些平常都不可能会出现在慕家饭桌上的小吃，今天居然全都出现了，而且慕夫人还对顾小夏说了一句：“听说你这几天胃口不太好，你现在怀孕了，就应该多吃点，我让人给你做了你们那个什么姜什么岛的一些小吃，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看见家乡的小吃，顾小夏登时胃口大开，而且心里有些许小小的感动，连忙点头，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向慕夫人道谢，“谢谢慕夫人，太好吃了。” 慕夫人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带太多的情绪，淡然道，“好吃你就多吃点，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很明显，慕夫人只是为了顾小夏肚子里的孩子，换句话说，这些风味小吃，以及慕夫人难得的好脸色，都不是给顾小夏的，而是看在顾小夏肚子里，那个慕家未来的继承人的面子上。 顾小夏心里也很清楚，但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感动了。 她觉得，慕夫人原来也有体贴的一面，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的冷漠无情，她一直觉得，慕夫人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主宰一切，高不可攀，但其实，再厉害的人，也有人最基本，最无法舍弃的亲情，慕夫人现在的样子，让顾小夏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奶奶总是最疼她的，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她们两姐妹，顾小夏一直觉得，奶奶是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 慕夫人，马上也要当奶奶了，而且还是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奶奶，顾小夏相信，慕夫人一定也会是一个好奶奶，光凭现在慕夫人就如此紧张和在乎这个孩子，顾小夏就已经相信了。 低下头，顾小夏恋恋不舍得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心想：那么，即便没有她这个生母陪在身边，这孩子也会很幸福的吧！毕竟他的身边，已经有这么多疼爱他的人，在他尚未出世，便已对他投注了如此多的爱与关怀。 看到慕夫人居然开口关心了顾小夏两句，慕延泽很高兴，吃用早饭，慕延泽破天荒的主动邀请慕夫人坐他的车一起去公司，有意要和慕夫人休战和好。 慕夫人当然没有拒绝，能和自己的儿子和好，是慕夫人最愿看见的结局，于是慕延泽开车，慕夫人坐在旁边，母子俩一边聊着，一边开车前往慕氏集团。 慕延泽和慕夫人离开以后，饭厅里就剩下顾小夏和温柔，慕橙也不是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人，慕夫人一大早就给慕橙安排了满满的礼仪礼节的课程，因为慕橙不仅代表着慕家的颜面，更代表了慕夫人这个“后妈”的颜面，慕夫人可不希望慕橙哪天在名媛聚会上失礼于人，到时候别人就会把一切责任推到她这个后妈的身上，说慕夫人教导无方，厚此薄彼，对二姨太留下来的慕橙并不看重，没有好好管教，才导致慕橙失礼于人。 慕夫人最恨别人说她这个后妈怎么样，因为后妈本来就吃力不讨好，慕夫人更不想落人口舌，所以慕橙匆匆用过早点，就赶去上课了。 饭厅里就剩下温柔和顾小夏，顾小夏总觉得温柔在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发毛，顾小夏本来就有点怕温柔，被温柔一直盯着，更是连饭都吃不下去了，虽然怀孕了胃口本身就不错，但被人这样不怀好意的看着，谁还吃得下去啊？ 于是顾小夏擦了擦嘴，勉强对温柔挤出一个笑容，道，“温小姐，我吃好了，我先上楼休息了，你慢慢用。” “慢着。”温柔笑了笑，尖声尖气的说道，“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我看你平时胃口不是挺好的？怎么今天才吃了这么一点点，就吃不下去了？大的可以饿，可别饿着小的了，你要知道，你肚子里的，可是你唯一的筹码，要是被你饿坏了，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额……”顾小夏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更不知是走还是不走。 她不想和温柔起任何冲突，因为现在慕夫人好不容易才不那么讨厌她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温柔起冲突，到时候温柔添油加醋一番，恐怕慕夫人又要继续讨厌她了。 “温小姐，你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顾小夏怯懦懦的看着温柔，明显对温柔忌惮三分。 “有，我有很多事要和你说，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温柔狠狠地瞪着顾小夏，阴阳怪气的语调中，充满了各种羡慕嫉妒恨，“顾小夏，你说你也真厉害，才来慕家多久啊？就让表姑妈对你改观，你瞧，她现在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你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要是再这么继续讨好她，估计还没等孩子生下来，她就该喜欢上你这个儿媳妇了，到时候心一软，说不定就让你留下来了。” 说完，温柔双手环胸，狠狠地瞪着顾小夏，一脸忿忿然的表情。 121 没什么好话 “温小姐，我并没有要和你抢什么的意思，所以你大可放心，不必对我充满敌意，既然我答应了你们，那么孩子一生下来，我就会马上离开，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顾小夏开口说道。 “哟，这话说得，我是该信呢？还是不该信呢？”温柔阴阳怪气的说道，“当然你告诉我，你和延泽之间没什么，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你让我放心，我相信你了，结果呢？你还是和他纠缠到一块了，而且你还怀了他的孩子！你这女人，嘴里真真假假，你说我还敢信你吗？” “不然呢，温小姐，我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了，不然这样吧，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顾小夏的脾气一下子也上来了。 或许是因为孕妇的脾气本来都挺大的，总之顾小夏这段时间的脾气确实不像以前那么好了，而且温柔一直有意无意的针对她，总是一退再退，顾小夏自己也烦了。 既然不能和平共处，那就干脆不要处下去了，顾小夏也是怒了，反正她现在也没必要怕温柔，她怀着孕，难道温柔还敢在慕家对她动手？而且mama和jiejie那边，顾小夏也不担心，有慕夫人在，相信温柔是不敢怎么样的。 “不存在？你这么大一个活人，每天挺着大肚子在我面前晃悠，我能当你不存在么？我能对你视而不见么？你倒是挺搞笑的！”温柔没好气的说道。 顾小夏算是明白了，她并没有任何地方得罪温柔了，温柔是存心来找茬的！就是故意和她过不去！不让她好过！面对这种无理取闹，一心要和你过不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和你过不去，那你也别让她过去！ “那不然呢？我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房间里不下楼吧？如果温小姐你真的不想看见我的话，我建议你把自己的眼睛闭上，这样一来，你就不会看见我了！”顾小夏开口说道。 温柔愣了一愣，她没想到一直以来貌似很温顺的顾小夏，居然也敢和她呛声！怒道，“哎呀，看样子平时的温婉贤惠都是装出来的嘛！你也挺会骂人的，不是吗？平时在表姑妈和延泽面前，一副可怜兮兮，楚楚动人的样子，看来也装的挺累的！真是难为你了！” “彼此，彼此。”顾小夏没好气的说道。 “你……！！好啊你，这才来了几天，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这日子还能过下去么？现在当小三的都骑到正室头上来了？这孩子还没生下来呢？就敢这么和我说话了？那以后孩子生下来了，岂不是要把我弄死！”温柔被气的七窍生烟，气的晕头转向，忽然一把抓起饭桌上的几个姜黄包，就朝顾小夏身上扔了过去。 她看见这些什么姜黄包，什么醪糟小米粉的就来气，这种乡巴佬吃的东西，根本上不了台面！也配放上慕家的饭桌？都怪顾小夏这个乡巴佬，现在还要迁就着她的饮食习惯了？ 几个姜黄包迎面而来，顾小夏赶紧伸手去挡，幸好姜黄包不是刚出锅的，热腾腾的温度早已过去，所以并没有烫伤顾小夏，只是在顾小夏的手臂上砸了几下，就滚落到地毯上了。 顾小夏也不敢示弱，抓起几个稍稍有点冷却的水晶虾饺和小油条朝温柔扔了过去。 这水晶虾饺和小油条可比姜黄包给力多了，姜黄包属于包子，所有的内馅都包在里面，可是水晶虾饺和小油条表面可是有油渍的，被扔到温柔身上，登时将她白色的雪纺衫给弄脏了一大片。 “哎呀！你这个没教养的乡巴佬，居然敢拿早点来扔我，看样子你们这种乡巴佬果然是家教不好！”温柔气的七窍生烟，拿出自己的丝帕就开始不断地擦，她身边的小丫鬟也是傻眼了，一个个的都掏出手帕，替温柔不断地擦。 不过油渍已经染上去了，擦几下又怎么可能擦得掉呢。 温柔可不是那种吃亏的人，她死也不能吃亏，这个顾小夏，居然敢拿水晶虾饺扔她！温柔立刻看上了那一盘蛋挞，于是抓起蛋挞就朝顾小夏扔了过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吃亏，就这样，一盘盘美味的早点和小吃，就被这样扔来扔去，全都滚到了地毯上！ 一旁站着的丫鬟，妈子等，看着两位主子如此浪费，居然拿这些美味的早点打起仗了，都心疼不已，俗话说的话，浪费可耻，浪费粮食尤其可耻，浪费美味的食物，那简直就是可耻中的可耻！ 原本这些主子们只要用过早点，剩下的都会被撤回厨房，这时候慕家的下人就可以按照自己的阶级排位和身份，依次去享用那些早点，首先是资历最深的几个老妈子，接着就是别的老妈子，然后是佣人，最后轮到那些小丫鬟，当然，慕夫人跟前伺候的小丫鬟例外，她们身份比较高，甚至比几个老妈子的地位还高。 这些可好，今天都别吃了，主子们拿早点撒气，这些下人也只好跟着饿肚子了，一会只能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幸存下来的早点，将就着填填肚子了，至于那些手脚慢的，就只能饿到中午再说了。 两个人身上都满是油渍，就在这时，温柔手边已经抓不到什么早点了，她一眼瞅中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rou粥！ 皮蛋瘦rou粥可和那些包子饺子的不一样，好歹也是盛在碗里的，而且还是名贵的碗，保温效果自然又不用多说，即使过了二十分钟，温度还是有的！和刚起锅差不了多少！这一碗皮蛋瘦rou粥要是砸过去，说不定能把顾小夏烫出一身水泡来！ “顾小夏，你去死吧！！！”温柔也是急了眼了，抓起那碗皮蛋瘦rou粥，也不顾及后果，直接就朝顾小夏甩了过去！ 温柔这是要杀人啊！顾小夏也是傻了眼了！情急之下，竟然待在座位上不敢动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眼看着那碗皮蛋瘦rou粥朝着顾小夏的脸迎面飞来，而顾小夏却待在那里不敢动弹，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被人定格，然后无限放慢，放慢，所有人都惊呆了，就在这时，还是张妈眼疾手快，伴随着一声声惊呼和尖叫，张妈临危不乱，忽然拿起一块盛盘子的大板子，迅速的挡在了顾小夏的面前。 “啪！”的一声，那一碗皮蛋瘦rou粥直接砸到大板子上，力道之大，张妈都不禁震了一震，还好千钧一发之际，张妈急中生智，否则这一碗皮蛋瘦rou粥砸上去，顾小夏不死也毁容，不毁容也破相啊！ 饭厅里随即一片安静，无比的沉默，谁也不敢说话。 温柔也是被吓到了，心里还默念了一句，幸亏被挡下来了，否则真把顾小夏砸出个三长两短来，她真的负不起这个责任，这一砸，要是顾小夏怎么样了，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了，那温柔的责任肯定推卸不了，毕竟慕家上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一碗皮蛋瘦rou粥是温柔迎脸朝顾小夏砸过去的。 伤到顾小夏不打紧，问题里顾小夏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肚子里可是有货的。 “啪嗒！”碗摔倒地上，裂成碎片，一众下人纷纷傻眼，有人不禁在心里感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张妈不愧是慕家资历最深的老妈子，年纪一大把了，身手还是那么敏捷。 张妈深吸一口气，感叹这一次有惊无险，她这一挡，不仅救了温柔，救了慕家上下的妈子下人，更救了她自己一命，要知道，顾小夏现在就是最金贵了，她要是出事了，盛怒之下的慕夫人和慕延泽，难道不会迁怒她们这些老妈子？责怪她们没有尽职的照顾好顾小夏吗？到时候张妈说不定就是第一个背黑锅的替死鬼。 张妈挥了挥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众人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大吉大利，万事如意……” 众人提着的心都随着张妈的这句话而放了下来，立刻有几个老妈子和小丫鬟围了过去，开始对顾小夏嘘寒问暖。 “顾小姐，您没事吧？” “顾小姐，没伤着您吧？” “顾小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小夏也是被吓了一跳，松了口气，道，“我没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小夏的小心脏还是扑通扑通乱跳，她怯懦懦的看了温柔一眼，觉得温柔简直就是一个疯子，神经病，野蛮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女人？几句话吵起来，丢几个包子饺子的就算了，居然还玩真格的，一碗guntang的皮蛋瘦rou粥砸了过来，这简直就是要杀人嘛！ “好了，我回房休息了。”胆战心惊的看了温柔一眼，顾小夏决定远离是非之地，赶紧走人，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嘛？ “哪里就这么娇贵了？我就不信了，这就把你吓出病来了？”温柔嘴上不肯示弱，瞪着顾小夏，怒道，“哼！贱人就是矫情！” 122 贱人就是矫情 饭厅里的妈子下人都在围着顾小夏打转，一个个众星捧月一般，生怕顾小夏哪里不舒服，恨不得把顾小夏抬回房间去小心翼翼的看护起来，反之，则无人搭理温柔，对温柔都是一副无闲搭理的模样。 温柔觉得很费解，从什么时候起，顾小夏居然从人见人厌的臭狗屎变成了香饽饽，而她温柔，居然成了没人搭理的臭狗屎？ 这难道，真的就是肚子里有货的女人，和怀不了孕的女人之间，最大的区别么？就连那些见风使舵的妈子下人，都开始转移阵脚了？温柔开始有些惶恐，有严重被威胁的感觉。 “贱人，贱人，贱人！”温柔还不解气，对着顾小夏离去的背影一连骂了三个贱人。 顾小夏愣了一愣，心想，有钱人的涵养素质，也不过如此！她懒得再和温柔继续争吵下去，也不敢和温柔继续争吵下去，谁知道下一次，温柔会不会直接扔一个花瓶过来呢？ “我回房休息了。”顾小夏抚了抚额头，一旁的张妈赶紧走上前将她扶住，一众妈子下人围着顾小夏，众星捧月一般，护着顾小夏离开了饭厅，往二楼走去。 温柔瞪着顾小夏离去的背影，眼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护送顾小夏安全回到房间里，张妈颇适时的对顾小夏说道，“顾小姐，方才见你并没有吃多少早点，我这就派人去厨房，让厨子们再给你做几样早点，拿到房间里享用，你觉得如何？” 这话说得恰到好处，顾小夏其实现在正饿着，只不过之前在饭厅里气氛比较压抑，且慕夫人又在，顾小夏不敢狼吞虎咽的，怕慕夫人觉得她不懂规矩，不顾形象，于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的又慢又少，后来和温柔大闹一场，更是没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