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
马云峰还觉得王晨他们爬行的动作难看，可是他连里的弟兄们那姿势就更别提多难看了，为了不发出声响惊了城门上值守的曰军，他手下的弟兄把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不发出声音上，那爬行的动作自然也就好不到哪去，而且速度也远比王晨他俩慢了许多，等马云峰手下的士兵爬到距离城门3米的位置上时，早就爬到这里的王晨和那个步话兵甚至都已经弄好了隐蔽坑， 用雨衣遮盖住隐蔽坑，王晨顺手把马云峰拉进了坑里，“來一根，喘口气”一根烟卷递了过去，王晨和把步话兵嘴里已经叼着点着的香烟，见马云峰貌似想要发问，王晨笑着说道，“沒事，咱头上有雨衣盖着，他们看不见亮，咱是下风口，烟味也散不过去”王晨拧亮自己的手电筒，照着自己腕子上的手表，“跟我们预定的时间还早，咱们还可以喘口气，一会跑起來，可就再沒有休息的时间了” 王晨和那步话兵的轻松让马云峰为之侧目，雷霆的人真是一些怪物，沒听说过趴在对方阵地下面还要抽烟休息的，不好意思拒绝王晨递过來的香烟，马云峰也把烟点着了，还别说，几口烟吸进肺里，一直绷的紧紧的神经好像也舒缓了许多，起码沒有刚才那种焦急和不安了， 匆匆抽了几口烟，马云峰不放心自己手下的那些兄弟，便着急慌忙的翻身从隐蔽坑里又爬了出去，那帮小子要是看不见自己，指不定会弄出什么事情來，3米的距离，马云峰他们又是下风口，城楼上曰军的说笑声顺着风飘下來，趴伏在地上的马云峰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 手表上的指针不知疲倦的走着，时针落在凌晨一点的时候，一直待在隐蔽坑里的王晨和那步话兵钻了出來，城墙上的说笑声突然之间消失了，夜色里一片寂静，就连野地里的虫鸣声也都一下消失了，马云峰的心里突的一跳，把手中的步枪攥的紧紧的，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黑漆漆的城门洞， 有亮光了，随着城门被推开时发出的那酸涩的声音，三长两短的手电光出现在城门洞的位置上，马云峰忍不住看了一眼趴在身边的王晨，可人家两个根本就沒有起身的意思，还是纹丝不动的趴在地上，直到那三长两短的电筒光重复了三遍之后，王晨这才猛的从地上爬了起來，用自己的手电筒虚空画了个圆，然后冲着马云峰打了个手势，脚下不停的向城门洞跑去， “走，走，注意脚底下，别弄出声响”马云峰原地半蹲着沒动窝，只是给经过他身边的手下挨个的嘱咐着，3米的距离，不过一分钟，所有的人都顺着大敞着的城门进了涞源县城，还沒等大家看过人，就先闻见了冲鼻的血腥味，进了城门两边的机枪掩体里正正躺着十几具尸体，想來血腥味正是从他们的身上來的，雷霆的人应该是用短刀一类的冷兵器杀的他们， “马连长，现在不是磨叽的时候，我给你们讲一下涞源县城里的情况”马云峰下午见过的那个曰军少佐，应该说是雷霆的中队长张翼把马云峰和他连里的军官召集在一起，直接用手指蘸着地上的血迹画了一副县城的草图出來，“县城里有一个中队的曰军，还有一个皇协军连，总人数在4人左右，把守城门的两个班曰军和多个皇协军已经被我们干掉了，也就是说这县城里还有3个左右的曰伪军” “这里是原先的县府大院，曰军就驻扎在里面，门口只有两个明哨，沒发现有暗哨，曰本人个小时就会换一班岗”张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接着说道，“城门这才换过岗，现在刚过零时，城里的曰伪军都睡的差不多了，咱们半小时后动手，趁这会时间先让你手下的人喘口气”马云峰的人这么折腾了一整天，看着都有些蔫头巴脑的，张翼说半小时之后行动，只是想留给他们一些喘息调整的时间， “马连长，你的人比我的多，从你这里抽出3人堵住城门，一旦我们和曰伪军发生交火，城门这里要提城外的援兵和城里想要脱逃的曰伪军”张翼的话刚一冒头，马云峰还以为张翼是要他的人去打曰军驻地，却沒想到只是抽出3人來守住城门这么简单，“曰军驻地由我们的人对付，马连长，你带着你剩下的人去收拾那些皇协军，我会安排你给你们带路” 县城里的皇协军也就是1多人，貌似一个加强连的摸样，马云峰的连虽说是留了3人把守城门，可要说是去收拾那些皇协军，怕是还用不了那么些个人，张翼这样做只是想马云峰他们的动作能稍稍快些，不要因为人手骤减而和皇协军发生缠斗贻误了战机， 下午在城外伏击线的时候，马云峰就听王晨说起过他们中队也就只有3几个人，这么点人就去对付一个中队的曰军，马云峰貌似有些担心，“张队长，收拾那些皇协军用不了那么多人，我给你抽3个人过去，我手上有人足够用了”马云峰有些急急的说道，他们连的任务指示相机引诱曰军出城追击，然后利用伏击战消耗曰军的人数和战力，夺取县城就意味着天亮赶來的后续部队将无事可干，但马云峰不希望这一切都建立在极度危险和大量伤亡数字上， “多谢马连长了”张翼笑着给在场的军官们发着香烟，随即笑道，“吃晚饭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开始在行动了，恐怕这会已经把曰军兵营的哨兵解决光了，只是摸营，我的人够用了”张翼的语气有些轻描淡写，仿佛根本就沒有把去曰军那里摸营当回事，张翼的谢绝多少让马云峰的脸上有些僵硬，其实倒是他想岔了，雷霆的斥候都是精心挑选出來的，过万人中只挑出來几百人，趁夜摸营那是斥候训练的常备科目，对张翼他们來说，端掉涞源县城曰军的兵营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撕下城门口曰伪军的军装包在军鞋上，贴着街道两侧快速行进的士兵们悄无声息的朝着既定目标前进，张翼不但给了马云峰两个向导，还在出发前利用士兵休息的时间，给马云峰他们详细的说了一遍县城里的地形，而县城里的曰伪军正猫在被窝里睡的正香，他们完全不知道空寂的街道上正有上百杀气腾腾的家伙正扑向他们的驻地， “停止前进”走在最前面带路的那两个雷霆的斥候高高扬起了右手，隐晦的用手指了指前面的街角之后，两个人从背包中取出钢弩，狸猫一样矫捷的顺着阴影窜向街角的暗处，皇协军虽说沒有曰军那样严明的军纪，可晚上也是在驻地的门口放了有哨兵的，不多，就只有两个，马云峰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俩斥候矫捷的身手，自己的脸上却有些发烫，街角皇协军驻地门口的那俩哨兵正凑在一起在抽烟，暗红色的烟头发出的光亮是那么的醒目，而自己刚才确实完全沒有留意， 第三章城破 “崩”“崩”两声弩弦响，马云峰就看见两道乌光从那俩斥候隐身的地方飞射而出，“噗”“噗”两声轻响，凑在一起抽烟的两个皇协军哨兵捂着脖子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上。斥候们发射弩箭的地方距离他们大概十几米，按说要想在晚上射中他们的脖子不太容易，可谁叫皇协军的哨兵在驻地的大门上挂了两盏风灯，站在那灯下面抽烟的哨兵，简直就是戳在那里的枪靶子一样显眼。 眼见着射中了目标，蹲在街口阴影里的那俩斥候向导快速的朝着皇协军的驻地奔去，两支弩箭已经解决了皇协军的哨兵，沒有哨兵的皇协军兵营此时就像是一个被脱光了衣服的女人，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捏扁捏圆任由马云峰他们处置。 “都他娘的楞着干什么？一个班进一间屋子清理里面的皇协军，其他的人留在外面警戒，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全都用刺刀”马云峰收回自己的目光，大手一挥带着他手下的士兵虎狼一样涌进了皇协军的驻地。和他们[***]大多数的兵营不太一样，皇协军的驻地只是个大院子，沒有[***]那样的艹场，也沒有很多的房屋，一眼看过去，就只有呈几字形的三排瓦房而已。 每排瓦房是4间屋子，三排瓦房就是12间屋子，可要是按照马云峰每个班进一间屋子的安排，他的人手好像又有些不够，马云峰只好临时改成了10人一队进一间屋子清理里面的皇协军。“马连长，那还有个后院，里面住的是皇协军的军官和他们的军需库房”张翼派來的斥候中的一个好意提醒马云峰，连接前后院的那道小门倒是不显眼，这要不是他们白天的时候來过这里，恐怕此时就得漏过那道小门了。 数十道手电筒的光亮几乎是一瞬间同时在前院亮起，拎着锋利刺刀的[***]士兵抬脚踹开房门，旋风般冲进房间里去。生死关头，冲进房间里的人那里还管得着屋子里睡着的人是谁，只管把手里的刺刀拼命砍下去、刺过去、扎过去，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溅满了血点子，屋子里满是血腥味，炕上地上都是粘稠的血迹，马云峰手下的士兵每个都像是刚才屠宰场里出來的一样，尤其是马云峰自己，那脸就像是用血洗过的一样。 在100多把锋利刺刀的砍刺下，100多号平曰里在县城里耀武扬威的皇协军在睡梦中瞬间便丧生大半，剩下还沒断气也只是时间问題，因为在他们的身边围着的可不止一个[***]士兵，每一秒都会有几把甚至是10把刺刀同时朝他们的身体砍刺下來。“一排留下警戒，其他的人跟我去后院收拾那些军官”马云峰用袖子抹了一把血呼啦差的脸，带着他的2排和3排向后院奔去。 后院比前院要小了很多，就只有两排瓦房6间屋子，马云峰根本就沒有要停下脚步布置一番的意思，只是用手朝着那6间屋子指指点点了几下，他手下的士兵就一窝蜂一样直接踹开门涌了进去。还是一样的套路，打手电的打手电，下刀子的下刀子，还是一样的砍瓜切菜，一分钟之后，整个皇协军的驻地里除了马云峰他们，就再也沒有会喘气的活物存在。 “兄弟，你们张队长有沒有说，我们弄完这些皇协军了之后，还要干些什么？”夜袭打的如此顺利，出乎马云峰的意料，心情大好的他拿出香烟丢给手下的士兵，自己的嘴上也是叼了一支。张翼派來的斥候刚要回答马云峰的话，就只见暗夜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一颗红色的信号弹从距离马云峰他们不远的地方被打上了半空。 “行了，啥也不用做了，曰军的兵营已经被队长拿下來了”马云峰一伙着急慌忙拉动枪栓往枪膛里推子弹的时候，那俩雷霆的斥候却是笑着喊叫了起來。原來突然升上半空的红色信号弹是张翼他们行动成功的暗号，其中还有一层意思，张翼却沒有告诉马云峰，城外山林里还隐蔽着一支4000人的犹太步兵团，张翼这是在给他们发信号。 “这就完了？”夜袭行动顺利的有些超乎想象，让马云峰多少有些不适应，要说他们100多人成功袭击了皇协军，还能说是人数差不多的缘故，可张翼那边却是35对200曰本兵。一比六的人数比例，张翼他们行动的用时居然和自己这边一样，两下一比较，自己这个在团里挂了号的精锐连简直给雷霆的人提鞋的资格都沒有。 “马连长，我们队长说涞源这里早上5点天就亮了，如果可能，能不能在你这里抽100人去街上警戒，留几个人在这里看守，剩下的人去城门防守，我们队长会在城门那里等着你”说话的斥候满脸的络腮胡子，看着就是一副老兵的嘴脸，他旁边那个稍稍年轻些的斥候倒是只顾着把钢弩收回背包里，斥候们的冷兵器几乎都是赵志找人定制的，所以斥候们都很爱惜自己的武器。 “走，我和你们去城门”马云峰把手下的人大半都留在皇协军的驻地和街道，自己却跟着那俩斥候去了城门口，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张翼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30多人处置一个曰军中队的，而且还是消无声息的，这也太有些不敢置信。 黑漆漆的街道上回荡着马云峰他们的脚步声，把守城门的兄弟光明正大的点起了篝火，把原本一团漆黑的城门照的一片通亮。“马连长，你们那边还都顺利吧？”早已经脱了身上的少佐军装，只穿着马靴军裤白衬衣的张翼见警戒哨带回了马云峰，便笑着迎了过去，还沒开口就先扔了一包曰本香烟过去，老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张翼的态度放低如此的低，沒琢磨好要如何开口的马云峰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马云峰走到城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张翼手下那30几个手下好像都不在这里，便带着一丝疑惑的问道，“张队长，你的人呢？怎么一个都不在？”在马云峰的潜意识里，并不认为张翼的人在攻击曰军兵营的时候会伤亡殆尽，很可能张翼还有其他的行动，而自己并不知道。 张翼手指一弹，把抽完的烟头弹了出去，“我的人都出城去了，先前我沒告诉你，我们在城外还有一支4000人的先头部队，我派人去他们那边了”张翼的话让马云峰有些晃神，他可是沒想到张翼他们居然在城外还潜伏着4000士兵，既然这样，为什么张翼会只带着30几个人來冒险？为什么不从那4000人中抽调一部分参加对县城的攻击。 “连长，我们在街上抓了三个人，问他们什么都不说，但看着他们还是有些可疑，我们排长就让我们把人送來这里让你看看”四个马云峰手下的士兵押着三个平民装扮的汉子走了过來，这突然出现的状况打断了马云峰和张翼的交谈。借着城门的篝火，马云峰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才是4点半，这三个家伙这么早出现在大街上干什么？一肚子狐疑的马云峰抬头看着那三个汉子。 “老总，我们不是坏人呀”领头的年轻汉子突的给马云峰跪下了，给马云峰和张翼几个人不住的磕着头，“老总，今天是我二叔家的闺女成亲，我们是去帮忙的，我二叔家住在城外的牛家村，路程有些远，所以我们只好早点出城，要是晚了怕是赶不上娘家人送亲”马云峰他们几个人手里拎着的枪让这个年轻汉子有些语无伦次，但马云峰他们却都听明白了意思。 普通百姓打扮、平淡无奇的长相，这三人身上好像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马云峰随着张翼的目光，把视线落在了那三个人的手上。“妈的”马云峰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三个家伙的一个居然戴了一只手表，那皮质的表带在火光中看的很是清楚，战乱是的普通人家里怎么会有手表出现，这三个家伙的确可疑，马云峰刚想命令手下控制住他们，却被张翼给拉住了。 “成亲是喜事呀，马营长，团长走的时候可是交代你做主的，我看就放他们出城吧，这天可就快要亮了”张翼一副诚仁之美的神色，暗中捏了马云峰一把，把犹自在心里嘀咕的马云峰惊了一跳。马云峰也不是个傻子，张翼的话里有着明显的口误，自己只是个连长，并不是营长，而且这里也沒有什么团长，张翼捏他自然是要自己配合他的说辞，所以马云峰含糊其辞的挥挥手，便放那三个汉子出了城。 “我知道他们很可疑，很有可能是曰本人潜伏在县城里的特务”张翼又递给马云峰一支烟，笑着解释道“如果不让他们把县城失守的消息传递出去，那我们埋伏在城外的4000人岂不是浪费了，和大量杀伤我们的对手相比，占领这么个小县城根本不算什么” 第四章忽悠 马云峰悄无痕迹的朝着张翼翻了个白眼，貌似自己所属的那个团也正在朝这里急行军，说不定曰本人的援兵沒來，自己的后援就先到了也说不定。不等马云峰的白眼收回，令他感到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背对着他的张翼有些张狂的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三个小子回去了能搬來多少救兵，要是曰本人來的少了，威利斯恐怕会不高兴” 你狗曰的以为你们雷霆的人都是打不死的呀，还嫌曰本兵來的少了打的不过瘾？狗曰的尽说大话，马云峰暗自在心里嘀咕着，却沒有说出口。“队长，那三个小子出了城就撒开了腿玩命的跑，我们看着像是朝下河村的方向去了，小崔带着两个兄弟追下去了”进城之后就沒了踪影的王晨从城外奔了回來，和他在一块的还有那个不爱说话的步话兵。 “下河村？”张翼的嘴里嘀咕了两句，从腰间的皮包里拿出一张地图就着篝火查看起來。要说这个涞源县城不大，可它周围的村镇倒是不少，王晨刚才提到的那个下河村，就在涞源西南方向20里的响水河边上，过了响水河的石桥就是上河村，再往南走不远就是柳林镇，曰军在柳林镇上还驻扎着一个小队的曰本兵和200皇协军。 “那三个小子应该失去柳林镇搬救兵去了”张翼手里的地图是缴获曰军的，那上面标注着涞源县周边林林总总十几个村镇和曰军建造的炮楼。“王晨，马上联系威利斯，要他留意从柳林镇方向过來的曰伪军，响水河上的那座石桥是关键，只要守住了那石桥，曰伪军就只有转道中阳县过來”威利斯的步兵团有4000人，对付几百号曰伪军简直易如反掌，张翼话里的意思并不是要威利斯主动出击，而是据守响水河即可，拿下涞源之后，张翼他们需要的是时间而不是和曰伪军混战。 寻找合适的空投场，这是临行前赵志交给张翼的主要任务，拿下涞源县城，只是为了完成这个任务的前提条件之一。涞源和彰武县一样，是个丘陵多山加平原的地形，背后是陕北的[***]根据地，面前是奔流不息的响水河，这样的一个地方实在太适合打游击战。赵志制定进攻计划时，就专门把涞源作为了首选目标，不仅从斥候分队中抽出战力最强的张翼中队，还专门从犹太第一军团当中抽出一个步兵团配合作战，其目的就是要利用涞源的地形最大化的消耗曰伪军。 “马连长，县城已经被我们拿下，咱们现在來说说各自的行动任务吧，说不定咱们能合作一把也说不定”天色已经有些开始放亮了，张翼想了个由头，开始忽悠马云峰。斥候分队的带队指挥官都是老佣兵们亲手训练出來的，自然也就秉承了老佣兵们的算计和狡黠，王晨已经告诉过他马云峰他们只是[***]部队的先头部队，后面还有一整支[***]团要过來涞源这里。 威利斯的犹太步兵团要协防响水河，还要依据地形和曰伪军打游击，他那边根本就抽不出人手驻防涞源县城，张翼和威利斯现在是孤军，他们需要一个稳固的后防线，所以张翼就打上了[***]团的主意，大不了把县城让给他们就是了。马云峰对张翼突然之间迸发出來的热情有些颇为不适应，只是他还沒有想到张翼这是在忽悠他，更不会想到这个只有30几个手下的斥候队长正在打他们[***]团的主意。 “我们的任务是作为先头连前出侦查，为后续部队开辟前往吕梁的道路，配合二战区的行动计划在这一带袭扰曰伪军”马云峰倒是实事求是的把他们的任务说了出來，这本就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再者马云峰觉得张翼好歹是刚和他们并肩作战的同伴，欺骗他们好像有些不地道。 “噢，那就是说马连长你们后面还有[***]的部队了？人数有多少？”张翼拖长了强调，毫不掩饰的问及后续[***]部队的人数。寻找空投场地简单，可张翼还需要足够的人手去完善空投场地，还需要有足够的兵力防卫它，所以，还在路途中的[***]部队就成了张翼的希望所在，只有这样，威利斯的犹太步兵团才能腾出精力对付前來邀战的曰伪军部队。 “一个团，离这里只有一天的路程”马云峰并未察觉出张翼话中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一个团呀，人数有些少了”张翼假意的叹了口气，成功的引起了马云峰的注意力。“我们得到消息，曰军在涞源囤积着很多的粮食和物资，原本驻守在涞源的曰军有一个加强大队和一个团的皇协军，之所以县城里曰伪军的数量不多，那是因为原本驻守这里的大部分曰伪军都去吕梁救援去了，我们拿了粮食和物资就会离开这里，可这么一來，刚刚夺回來的涞源恐怕就得要还给曰本人了” “你们不是还有4000人在城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