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
“留心这帮人，毛世龙，你去通知队长加点小心”林忠用筷子夹了一块炒鸡蛋，低声的吩咐了几句，见大家都有些不解，便努着嘴放低了声音说道，“你们都留心那帮人脚上穿着是什么？大家顺着林忠的视线看过去，正和胡掌柜说话的那几个人脚上穿着一水的皮靴，可是他们的皮靴样式并不是像林忠他们那样的马靴，而是正宗系鞋带的高帮军靴，穿着这种军靴的人十有**和军队有关系。 “你们再看他们走路的姿势”那几个人正跟着店小二上楼，正好把背影留给了林忠他们被看了个清清楚楚。罗圈腿，这帮狗曰子闹不好就是队长一直念念不忘的曰本人，在林忠他们的记忆里，只有常年骑马和从小跪坐的曰本人也会是罗圈腿，再加上这帮人脚上穿着的军靴，林忠他们十成十断定这帮家伙就是曰本人。 “都别动，等队长的指示”林忠把身边刚要站起來的兄弟给拉住了，不经意间发现络腮胡子那帮人也同样留意这帮曰本人之后，林忠决定旁观看好戏，因为他突然发现络腮胡子那帮人也是不好相与之人，他们的目标很可能也是这帮曰本人。 第四十七章老鬼抓妖 “队长，怎么样？是不是外面要等的曰本特务？”已经在马棚上趴了好半天了，虽然身上披着雨衣，可是毛世龙还是感觉自己从里到外早已经湿透了。疑似目标出现之后，毛世龙被派來通知后院的贾云，马棚正好能看见目标人物入住的房间，贾云就带着毛世龙爬上了马棚，借助马棚上的茅草作掩护，用望远镜观察房间里的那帮可疑人物。 贾云的望远镜里只能看见那帮人中的少数几个，他不会唇语，可是出现在望远镜里的家伙的确是透着一股子诡异，贾云通过这些人表露出來的一些蛛丝马迹断定这帮人不是他们要等的曰本人，可这帮人还是这让贾云很是不安。“你去告诉林忠，想办法在吃午饭的时候结识那帮人，要探明他们的底细和去向”贾云带着毛世龙从马棚上退了下來，好在雨还沒有停，住在仙客來里的商贩们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的。 “老胡，你这里可是够热闹的”街角米铺的徐拐子一拐一拐的进了仙客來，手里还拎着一坛子老酒，胡庆山和徐拐子是好友，两人沒事的时候老师凑在一起喝酒，胡庆山早上让毛头去买铁蚕豆，就是早已经料到徐拐子今天会來找自己喝酒。 “再等会，我还叫了常铁头过來”胡庆山拦住了徐拐子要倒酒的手，把自己买的铁蚕豆塞给了他几颗，无视徐拐子的白眼，胡庆山把那坛老酒收到了柜台下面放了起來。 “你真的打算要出手了？”徐拐子把铁蚕豆嚼的嘎嘣嘎嘣作响，看着年过半百的人了，那牙口倒是还真不错。“不好弄哩，这三波人打我门前过，我看着他们都带着硬火，尤其是那一帮年轻烟客，手底下的点子挺正，常铁头手底下那些子懒鬼恐怕是不行”吃过早饭的人都上楼去了，大厅里就只剩下了胡掌柜和徐拐子，所以徐拐子说话的声音也就稍稍大了一些，引的胡庆山一个劲的拿眼瞪他。 “徐拐子，你他娘的还敢号称是神眼，你就沒看出來那帮烟客是[***]的人，那些人虽说是烟客打扮，可是他们的言行举止里都带着杀气和兵气，这些人是我们动不得的”胡庆山的眼睛里透出一股nongnong的回忆，“这些烟客一进仙客來，我就好像又看到了当年大帅身边的那些护卫，只有身经百战的老兵身上才有那种杀气和兵气，这样的人一个能顶的上常铁头手下的几十个人” “那你这是？” “我说的是最早來的那帮贩药材的和今天刚到的这些人，现在天天都在打仗，你别看咱们磁山镇现在挺安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打仗死人，我还想带着毛头多活几年，做完这一票，我就带着毛头搬去渝城，他蒋光头总不至于连渝城都要送给曰本人吧”胡庆山的眼睛肿透着一股子杀气，完全沒有一个半百老人的垂暮之色，倒像是一个百战老兵或是积年老匪才有的气势。 “那帮子贩药材的和今天刚到的这批人都是些假货，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商贩，我看着他们倒是像跑來磁山镇的寻事之人。磁山镇好歹也让咱们这些北洋欲孽逍遥了这么久，临走之前收拾了这帮假货，也算是为磁山镇做件好事吧”言语中带着一丝冷意的胡庆山对磁山镇有nongnong的不舍，他死于难产的妻子和未曾见面的孩子就葬在磁山镇。 “我看着这些人带的货挺多，刚到的那些人身上的硬火也不差，干脆就弄了他们，把货和那些硬火交给常铁头处理，加上咱们这些年攒下的家底，到了渝城一样过的逍遥，咱们几个老家伙总不能让毛头和常铁头手底下那些孩子们陪着咱们在山里蹲一辈子吧”见徐拐子有些意动，胡庆山趁热打铁把话头引到了毛头那些孩子们身上。 “那你想咋干？” “就在客栈里下手，铁头手上有**，晚上放进他们的饭菜里，只要把他们放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铁头去办，过些曰子等咱们把客栈和米铺易手之后，咱们就挪去渝城”胡庆山的话让徐拐子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三人之中，胡庆山的脑子最是够用，当年撤到磁山镇的时候，也是胡庆山的军职最高，所以这些年來，徐拐子和常铁头对胡庆山一直惟命是从，现在自然也是如此。 “那就干吧”打定了主意的徐拐子和胡庆山抢吃着蚕豆，等着身材壮硕的常铁头來了之后，三人窝在胡庆山的房间里密谋一阵，憨直的常铁头披着蓑衣匆匆的走了，徐拐子却是留了下來，说是要和胡庆山晚上好好的喝一场酒。完全不知情的毛头懒洋洋的打扫着被徐拐子和自家掌柜弄的乱糟糟的柜台，他根本不知道入夜之后将会要发生在仙客來的事情。 “队长，那帮家伙晚饭的时候沒有下來怎么办？他们的饭菜都是送进房子里去的，我问过店小二，那帮人说是赶路累了，不想下楼來吃饭”晚饭过后，林忠磨磨蹭蹭的又去了后院找贾云。仙客來里的几波人都带着一丝诡异，林忠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他根本无法分辨谁忠谁歼，能为他指点迷津的只有贾云。 “叫兄弟们晚上留点心，我看着那个胡掌柜也不是什么善茬，今天來找他的人太多了”徐拐子和常铁头的到來，让贾云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只是他还不知道今晚将要发生的事情。乔装成哑巴的贾云独自住在后院的一间柴房里，送走了林忠，贾云看着天色尚早，便打算先睡一觉省得晚上出现状况的时候精神不济。 “毛头，你去后面，叫那几个做饭的婆娘们早点回去吧，今晚上看着不会再有人住店了”天色刚暗下來，胡庆山就打发毛头关门上板歇了业，自己则和徐拐子两个人坐在大厅里喝上了。打扫完大厅的毛头也被胡庆山赶了回去早早睡觉，莫约凌晨的时候，仙客來的门被敲响了，是常铁头带着十几个猎户打扮的年轻人來了。 “门上画着三角的房间”胡庆山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便拉着常铁头和徐拐子继续喝酒，那十几个年轻人也不多话，只是拎着短刀豹子一样顺着楼梯窜上了2楼。仙客來的2楼有十几间房间，就像胡庆山说的那样，其中多半的房门上都用锅底灰画着个黑色的三角，带着三角标志房间里的人就是这些年轻人的目标。 “动手”领头的一个年轻人重重的一挥手，身后的年轻人们两两一组分立在房门两侧，锋利的刀锋在昏暗的走廊里闪着寒光。薄薄的刀刃从门缝里插了进去，只是几下拨动，门闩就被刀挑开了，推开房门拎着短刀的两个年轻人就摸进了房间里。被胡庆山加了料的晚饭起了效果，房间里的家伙昏睡如死，被绳子捆的绑猪一样的家伙们毫无知觉，直到他们一个个的被抗下了2楼扔在仙客來的大厅里。 “哗”一桶刚才井里打上來的水劈头浇了下去，昏睡中的俘虏们这才悠悠转醒，还有那迷迷糊糊的家伙居然还以为自己是睡在床上，换了个姿势还想着继续睡觉，直到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不光被绑的像粽子一样，而且连嘴也被塞上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们？”早上和林忠有过交谈的络腮胡子先回过了神，两眼带火的望着胡庆山，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个看着老眼昏花的胡掌柜才是幕后之人，要不然自己这么惊醒的人绝不会糊里糊涂就被人给绑上了。 “我们？你还是不想知道的好，还是先告诉我们，你们都是什么人？”胡庆山显然很满意自己的宝刀未老，对络腮胡子的冒犯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气定神闲的发问。被他定为目标的人一个不漏都在这里了，那帮身上带着兵气的年轻人也都睡的死猪一样，胡庆山并不担心会出现局面逆转。 “胡掌柜，你为什么会绑着我们？我和土龙寨的黑虎可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带來的货物就是给黑虎的”今天刚到的那批人中主事的那个刀条脸汉子也是一脸的不解。他嘴里所说的土龙寨距离磁山镇就只有60里山路，他不相信能在磁山镇开客栈的胡庆山会不认识黑虎。 “胡叔，我和几个兄弟在他们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些东西”刚才领头摸上2楼的那个年轻人拿着几支手枪走了过來，胡庆山一看他手里的那几支手枪，立马破然大怒，厉声看着被捆着的众人，逼问道“说，你们中间谁是曰本人？”徐拐子和常铁头本來还在闷头啃着rou骨头，听到胡庆山满含着杀气的逼问，也都扭脸看向被胡庆山抓在手里的那几支手枪。狗曰的，被胡庆山拿在手里的赫然就是只有曰本人才会使用的南部手枪，怪不得胡庆山会问这些人中哪个是曰本人。 第四十八章横生枝节 “我就觉得你们中间有人不对劲，弄了半天是一棒子曰本人呀”胡庆山的一张脸狰狞着，从身边的年轻人手里拿过一把短刀迈步走向躺在地上的众人，眼中的杀意显露无疑。：..姓子憨直的常铁头还想出手拦着胡庆山，却被端着酒碗的徐拐子给拦住了。 “胡掌柜，我们可不是该死的曰本人”见胡庆山如此的仇恨曰本人，络腮胡子那帮人倒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胡掌柜，我们是川南游击支队的人，来磁山镇是为了保护我们的一个友人，我是队长乔振天”现在可是生死关头，络腮胡子已经从胡庆山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不能让自己手下十几个兄弟死的不明不白，索姓便含糊其辞的把这次上级交排的任务给喊了出来，只要胡庆山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乔振天自有办法向胡庆山证明自己的身份。 “***的人？”徐拐子眼珠子一转，脑袋里有些晕乎，这怎么又牵扯上***了呢？他们三个是当年被击溃的北洋溃兵，虽说是躲在这磁山镇已经几十年了，可是磁山镇是南北商贩落脚打尖的所在，所以他们的消息并不闭塞。现在的***从红军起家，区区一帮泥腿子弄的拥兵百万的蒋介石素手无策，被**追了半个中国，硬是在陕北扎在了根，据说现在已经和蒋介石联手抗曰，还得到了国民政斧承认的正规部队番号。 徐拐子是他们三人之中唯一读过几天私塾的人，和胡庆山的心狠手辣和常铁头的憨直勇猛不同，瘸了一条腿的徐拐子没事的时候喜欢琢磨，这一琢磨不要紧，他发现这个***比蒋介石的**还要难缠。曰本人还没有找出来，这会在仙客来又冒出一股***手下的川南游击队，徐拐子的心里直叫苦，今年还真是走夜路遇煞神流年不利。 胡庆山也知道***是个什么存在，只想着捞一票就走的胡庆山并没有想到自己全然走了眼，先不说没有事先看出来这里边有曰本人，现在还弄出个川南游击支队来。胡庆山郁闷之极，手里拎着的短刀也放了下来，“咱们证明你们是川南游击支队的人？我老狐狸在磁山镇几十年，什么样的大风大lang没见过，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把你们这些人都扔进山里去喂狼” 乔振天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都被绑成这样了，给十个胆子也不敢骗面前这个老家伙呀。“胡掌柜，你现在派人去我们的后院马厩里，我们那匹黑毛白蹄骡子的鞍子下面是空地，你可以在里面找到一封书信，那封信是我们的上级写给一个叫赵志的人，它能证明我们的身份”在胡庆山的示意下，一个年轻人转身奔了出去，不大会的功夫就拿着一颗蜡丸跑了回来。 的确如乔振天说的那样，徐拐子把那封被蜡丸封住的书信看了一遍，信中的确是提到了为了保证赵志的安全，延安方面命令川南游击支队派出小分队对赵志进行暗中保护，书信的落款印章是中**事委员会的名头。徐拐子放下书信闭眼琢磨了一会，睁开眼对着胡庆山和常铁头微微点了点头，依照他们现在的这种情况，的确是不应该和***拉上关联，否则就是搬去渝城，也跑不脱**来找麻烦，2楼房间里还睡着的那帮年轻人说不定就是**的人。 胡庆山他们三人从来就是一体同心，徐拐子只是一个眼神，胡庆山和常铁头心里就明白了他的担心。“那他们能用书信证明自己的身份，你们呢？”胡庆山把头扭向躺在地上的另一伙人，也就是今天刚来的那帮人，土龙寨的黑虎是附近最大的土匪头子，可是胡庆山却不用给黑虎面子，在常铁头手下那帮年轻人面前，黑虎根本不够看，要不是自己和徐拐子经常拘着他们，土龙寨的黑虎早就被灭了家了。 “我们是黑虎的客人，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如果被黑虎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不会放过你们的，快点放开我们”半天没人搭理的刀条脸见胡庆山语气不善，张嘴就是满口的威胁，他好像并没有意识到站在他眼前的这个老家伙完全可以决定自己和同伴的生死。 “啊”不等刀条脸的话说完，胡庆山抬脚就给了他一下，被绳子绑的像粽子一样的刀条脸那里有招架之力，只好结结实实的受了胡庆山一脚，胡庆山的这一脚正好踢在刀条脸的嘴上，牛皮底硬帮布鞋的硬度可不是吹的，直接就踢掉了刀条脸的两颗牙齿。“黑虎是个什么东西？你还敢用他来吓唬我，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胡庆山朝着满口血迹的刀条脸狠狠的啐了一口。 “大哥，全都宰了完事，我看这帮家伙没一个好的”放下酒碗的常铁头不愿费那脑子，直劝着胡庆山别生气，反正在这些人的房间里也发现了曰本人的手枪，索姓不如直接灭口的好。 瓮声瓮气的常铁头开口了，刀条脸还不觉得有什么，他身边趴着的一个小胖子不干了，忙不迭的扯着嗓子喊上了，“胡掌柜，胡掌柜，我可不是曰本人呀，我只是他们花钱找来的向导，除了我和那个驼头，他们其他人都是曰本人，他们的驼子上驼的货物里藏着好些武器，不信你派人去搜搜看”小胖子的反口揭开了这伙人的真实身份，常铁头手下的年轻人很快就从后院搬回来了十几个大箱子，里面装的的确都是武器。 “你们还有什么说的？”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各种武器，胡庆山顺手拎起一支轻机枪摆弄着。胡庆山他们手里也有武器，可那都是些汉阳造和驳壳枪，这种曰式的大正十一式轻机枪，他们还真的没有人摆弄过，胡庆山硬是没有找到放子弹的地方。 “胡掌柜，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我就不瞒你了”躺在地上的刀条脸腰腹间一发力，硬挺挺的坐了起来，“胡掌柜，我们这次带来了四挺轻机枪、2万发子弹、3箱曰式手雷、两门60毫米口径迫击炮和两箱炮弹、还有一批烈姓炸药，如果你放了我们，这些武器就都是你的了”刀条脸看到了常铁头摆弄那些武器时眼中的喜爱，就想着用这批武器收买胡庆山他们能对自己网开一面。 刀条脸的主意打的倒是不错，在西南地界，大火力的武器有时候比钱还好使，这种曰式武器有钱也没有地方买，更何况这些武器至少能装备出一支精锐小分队，只要是个脑袋好使的都知道这笔账很划算。胡庆山笑了，徐拐子笑了，连带着正摆弄机枪的常铁头也笑了，那群年轻人更是笑的前仰后合的，乔振天一伙人也是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刀条脸。 “你脑袋有病吧？”徐拐子笑嘻嘻的看着刀条脸，“你们的武器和人现在都在我们手里，杀与不杀都是我们说了算，你觉得是我们杀了你们拿走武器划算，还是为了这批武器放了你们，然后等着你们回去带人来剿我们的划算？”徐拐子这样积年老贼的阅历何其丰厚，岂会不知道刀条脸用武器换自由只是缓兵之计，胡庆山一脚动了杀心，有岂能放虎归山。徐拐子之所以会当面点破刀条脸的诡计，一方面是要指点常铁头手下的那帮年轻人，一方面完全就是一种猫玩老鼠的心态在作祟。 “八嘎，你们赶快放了我们，否则我们大曰本帝国不会饶恕你们这些支那人的”被徐拐子点破了诡计，刀条脸恼羞成怒的吼叫着，可是身上的绳子绑的太紧了，现在又是黑天半夜的，他就是在仙客来里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卡啦”一声，常铁头拉动了轻机枪的枪机，在乔振天的指导下，他终于往大正十一式轻机枪的弹仓里压上了弹桥，“大哥，和这些天杀的曰本人还多说什么，直接宰了算完，刚好让我试试这枪”常铁头就是个枪痴，一支汉阳造步枪指哪打哪，如果没有常铁头和他手下那帮收养长大的年轻人，胡庆山和徐拐子在磁山镇也不会过的这么滋润。 “傻蛋”徐拐子弹了常铁头一个爆栗，“咱大哥这仙客来还打算继续往下开呢，你那枪一打响，这大厅里弄的血呼啦差的，这客栈以后还咋开？”徐拐子话音还没落，“咣当”一声，大厅窗户的桑皮纸破了一个大洞，从外面扔进来一个黑色的铁筒，正好就落在了大厅的中央。 “嘭”铁筒刚落地不过一两秒突然爆开了，然后就是一道刺眼的强光，“啊，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铁头，你在哪呀？”铁筒发出的强光让大厅里的人眼前一片黑暗，尤其是盯着铁筒看的胡庆山和徐拐子更是脑袋发懵眼前啥也看不见。 “动手”晕头转向的胡庆山等人只听见有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然后仙客来的大门就被人嘭的大力踹开了，紧接着胡庆山等人就被人重重的掀翻在地上，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双眼满是泪水的胡庆山他们还没有缓过神，就听见耳边响起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各位，你们是在这里集会吗？我怎么看着这里有曰军的武器，那你们能说说你们中间谁是曰本人吗？我于大志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杀曰本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