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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付清秀的脸上绽出笑容来, 似乎也觉得对,但他还是觉得规矩不能坏, 段榕是他师父,俞卷是师娘,他作为徒弟,不能没有规矩。 “二哥俞卷,我回B市了, 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尽管叫我。”微微鞠了一躬。 段榕打发他快走了。 等四周都没了人,清净起来,段榕跟俞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段榕能这么快走,还得益于罗素丽没追究他把她关在地下室,当时罗素丽看着丈夫跟儿子这些年瞒着她做的事,精神差点垮了,她忙于证明自己的清白,顾不上追究段榕,加上白霜他们有意把段榕摘出去,所以就十分顺利地出来了。 还是批评教育了一番的。 俞卷小声说了会儿自己回学校的事情,眼皮有点撑不住了,靠在段榕肩膀上睡着了,还没坐上飞机就开始睡了。 段榕勾唇,张开手臂抱住了俞卷。 这几天跟着自己破案,俞卷也受累了,一直绷着精神。 过安检的时候段榕把俞卷叫醒,小鱼儿就晕乎乎地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快要睡着,好容易找到位置,段榕转过身,俞卷就软软地扑到他怀里了,蹭了蹭脸,寻个舒服的地方要睡觉。 段榕掐了掐俞卷的下巴,原以为是俞卷太累,所以才睡的这么沉,可回到云城后,俞卷连着一个星期好像都睡不够,晚上弄一次第二天都起不来。 段榕剥开被子,露出自己的小鱼,“宝宝,身体素质怎么越来越差了?” 真的就一次,不睡到十点睁不开眼,“一会儿还有课,快起来。” 俞卷听到有课,还是很好学生的挣扎要起来,可是骨头缝儿好像都是软的,他没一点力气,眼睛睁开了一半就有抱着段榕闭上了。 “二哥……好累。” 不仅累,还晕,俞卷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对劲,他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就好像、就好像身体在集中休养,给什么东西休养。 汲取了他许多营养、体力,俞卷的体温有点高,像在发低烧。 段榕嘴唇碰了碰俞卷的额头,“睡吧,二哥给你请假。” 有个小一轮的老婆,既能当老公又能当家长。 俞卷手指无力地拉住段榕的衣服,不想让他走,段榕一边拧着眉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一边摸鱼卷的脖颈,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人鱼发烧了? 还是魇着了。 以后那些案发现场还是少让俞卷去。 段榕挂了电话,拉好窗帘,把俞卷抱出来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还哄了俞卷好久,让他变回鱼尾,可是俞卷不肯,不知道为什么,小鱼儿突然防备心很重,段榕的话都不听了。 睡梦中一直在拒绝,两条白皙粉嫩的腿蜷缩起来,不肯变成鱼尾,不知道在保护什么。 段榕把被子又盖到俞卷身上,亲了下他,起身去做饭,结果刚才抗拒他的小鱼又拉着他了,不让走。 段榕无法,气的轻轻打了好几下俞卷的小屁股,那小鱼缠|绵地搂着他,腿也放下了,刚才不知道是谁,一直蜷着腿,越哄越哼哼。 俞卷的状态很矛盾,又亲密又防备。 段榕手掌落在俞卷光滑的腰背,跟着躺下了。 这一觉俞卷睡到了中午,比昨天还晚,睡醒后也很没精神,要段榕抱着。段榕兜着俞卷的屁股,拍了一下,“小东西你在干什么?” 俞卷脸不自然的红着,缩回段榕怀里,“我就闻了一口……” 害羞完了,又委屈起来,撇起嘴,“二哥不让我闻吗?” 段榕按着俞卷纤细的后颈,使坏,“不让。” 怀里没动静,段榕热好了牛奶,低头看俞卷,乌黑的发顶对着他,手伸进去,摸到下巴,抬起来,小脸上竟然已经有哭的痕迹了。 唇红齿白,眼睛湿漉漉的,额发有些乱的搭在眉毛上,显得脸更小更白了。 “怎么了?二哥跟你开玩笑呢。” 俞卷当然知道,他就是好难受,连二哥说的玩笑话都受不了,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奇怪了,可是他控制不住,就像本能。 这个本能在让他度过什么,他不知道。 没有人能告诉他。 直到一天早上。俞卷已经连着十天精神不济,睡到中午了,这天他醒的很早,相比那十天。他醒来后找段榕,家里没人,可能去买早餐了。 俞卷软了十几天的身体有了点力气,不再又烫又累了,他找了个小毯子,抱着,坐到窗户前,等段榕回来。 等着等着又睡着了。 太阳升起,光线慢慢的从阳台,照到了他身上,隔着一张小毯子,一件睡衣,俞卷的肚子被太阳暖呼呼地照着。 可是俞卷是人鱼,太阳对他而言并不舒服,一开始还是暖的,逐渐的,身体吸食够了阳光,就开始抗议起来。 俞卷手软脚软地睁开眼,雪白的脚伸下去,踩到凉丝丝的地板上,他盖着小毯子换了个地方,这一次,刚刚坐下,他忽然整个人呆住,呼吸都停住了。 不可思议、不敢置信地缓缓看向自己的肚子,撑在沙发背上的手颤抖地快扶不住身体,俞卷跌坐到沙发里,手始终不敢落下去。 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他肚子里有一个生命。 他感觉到了。 “!!”俞卷吓傻了,他吃什么?还是生病了,肚子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