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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宋怎么见首不见尾的。我着急找他排版呢! 昨天和前天也是下午才来,今天一早都没人。这不是耽误事吗? 夏戈青听了大家的七嘴八舌,忍不住给那人发短信提醒:干嘛呢?赶紧回来上班。有人要告你的状了。 那人只回复:知道了。 下午三点多,宋之砚才急匆匆的走进办公室。大衣都没来得及脱,就开始查邮件干活。手底下一刻不闲。对面的夏戈青从他敲击键盘的声音都能听出他的急切来。 夏戈青起身到饮水机,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趁着四下无人放在他桌上。走近他,能闻到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跑哪去了?是不是上医院了。夏戈青小声问他。 那人不置可否。还是拼命做图。 临近傍晚,等到大家陆续下班,夏戈青才找到机会再和他说话:我等你啊。是不是又病了?一会儿坐我的车回去。 那人抬头看着她:我还有好多活没干,你先走吧。我没事。 夏戈青一甩头,回到座位继续等。她很确定那人是从医院回来。脸色都是绿的,还逞强。她决定死等。等她打了两盘游戏,又睡了一觉起来,抬头却找不到对面的人了。夏戈青第一反应是他又晕倒在桌子底下了,赶紧跑过去看。见没有人,才拍着胸口松口气。几次见到他病的厉害,严重影响了夏戈青的心理承受力。 此时听见卫生间的门响,只见那人捂着腹部,皱着眉头,一步步的往外娜。 走了几步,迎上姑娘那关切的目光。 肠胃炎犯了,没什么大事。可是看脸色怎么也不像没事。 走吧,别干了。非等到又晕在桌子底下才罢休?夏戈青拿起他的大衣。拽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想宋之砚却甩了她的手:我说没事就是没事。我明天还是要到下午才来,到时候堆的事会更多。你如果不想我丢了这份工作,就现在任性带我走。 宋之砚从来没有和墨墨以外的其他女孩相处过,哪里知道女孩子是要哄的。手里的活堆积如山,自己又上吐下泻,难受得要命。一时语气不善。 夏戈青闻言愣了片刻,然后用不带一丝起伏的声线说:好吧,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她自小都是被父母宠,被男友宠,这是第一次见到男孩这种态度。夏戈青安静的转身抄起衣服出门。 上了车,打开音乐。枪/炮与玫瑰的歌声响起 e Don alone 自从认识这兄妹俩后,她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都围绕着他们安排。也许他需要些自己的空间。也许自己的关心给了他压迫。这个时候,安静的离开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周五中午,骆闻端着饭盒走到治疗室门口。看见两个护士从里面出来。 骆主任,您来看小帅哥呀?宋之砚是这里的常客,护士们都认识他。虽然他不和护士搭讪,但态度从来都谦和有礼,人又长得帅,小护士就在背后叫他小帅哥。 骆闻听了忍不住笑:他帅吗?我年轻时不比他差呢! 护士听了只得无语低头笑。 您的午饭是给他的?我看他是吃不下。这几天反应越来越严重。一上午吐了好几次。腹痛得厉害。 骆闻一听立刻敛了笑容,闪进治疗室。只见宋之砚侧躺在病床上,手臂上连着点滴,双手死死抵着胃腹。脸色白中透青。嘴唇是灰色的。 之砚,觉得怎么样?骆闻轻轻拍拍他肩膀。 嗯,他□□一声睁开眼,见到是骆闻,挤出几个字:这药可真够劲。 别的人都没你这么大反应。你也是因为平时肠胃太差,才会反应这么厉害。 他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能吃点东西吗? 您饶了我吧! 骆闻拿出纸巾,给他擦擦头上的冷汗:我一会儿给你加点止疼药,会好些。打完了就在这等我,下班后我送你回家。 宋之砚闭着眼摇摇头:不行,得回公司。呃。骆叔,后面两天能不打了吗? 我知道你难受的厉害。可这药必须打够七天,否则影响药效,前面的罪白受了。 周末墨墨该回来了。她放寒假了。我这样怎么陪她? 之砚,再忍忍吧。那个青青姑娘不是和墨墨投脾气吗?让她帮忙照看两天吧?特殊情况吗。 又是一阵痉挛袭来,宋之砚收紧双手,白皙手臂上的血管凸起。他紧紧咬着牙关,颤抖着忍耐。 哎,你这孩子,疼成这样,还要上班。骆闻帮他盖好外套,无奈的摇头。 青青这天去了摄影棚,陪着难伺候的摄影师和模特们忙活了大半天,到下午才精疲力竭的回到办公室。 谁看见宋之砚了?刚拍好的照片需要宋之砚修图,见对面的工位还是没人。青青有些担心,向周围的同事询问。 隔壁大姐撇了撇嘴:不知道,刚才才晃进来上班,不知又跑到哪去了。人家和主编请过假了。名正言顺的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