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商业互吹
“你这可使不得啊，赶紧起来吧！”朱扁鹊站在大厅门边一本正经的吩咐。 轻鸿闻言则加大了力量，一把将对方给搀扶了起来，嘴里则嘟囔道：“先生，你不必行如此大礼的，我们这些山野之人也不懂什么礼数，你有事情直接向爷爷说明便是，便凡力所能及的，我们肯定会伸出援手的。” “是啊。” 朱扁鹊也严肃的附和道：“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谈便是，咱们枫林寨不兴那跪拜之礼。” “好。” 李耀华尴尬的点点头，随即重新回到了方才的坐位上。 等三人都坐定之后，他这才用无助的眼神望了朱扁鹊一眼，将他们家里发生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从他的述说中，轻鸿大致了解到了李耀华目前的困惑。 原本这姓李的中年人，是南方地区的一个企业家，专做电子产品的销售与生产，公司规模还不错，据说手底下有一千多名员工。 事业方面倒也算是蒸蒸日上，每天几乎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绝对是属于不差钱的主。 无奈有时候很多事情不能两全，因为太过于专注工作的原故，早在五年之前，他的妻子就已经和他离婚了。 离婚之后，孩子判给了老婆，之后没过多久，老婆就带着儿子出国定居了。 人到中年，事业有成，有房，有车，有存款，人长得也不差，但最后却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这多少有一些心酸。 最令人无奈的是，自他离婚之后，为了方便照顾年迈的母亲，他便搬到了母亲的家里，争取能在每天的工作之余能多陪陪老母亲，以补偿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结果出人意表的是，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的清闲日子没过多久，老母亲身上便出现了一些疯癫的症状。 初初仅只是丢三落四而已，并没有特别的明显，李耀华只当母亲年纪大了，有老年失忆症也不足为奇。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隐隐发现母亲晚上好像经常自己在屋子里说话，而且声音还很大，有时候甚至是忽然嘶吼，那情形简直差点没把李耀华给吓尿。 但有好几次李耀华半夜到母亲的房里检查，却并没有看到其它的陌生人，这也就说明了母亲一直都是在自言自语。 除此之外，老母亲还经常神神道道的说背后有人在推她，时常觉得脖子处有些发凉，甚至还经常莫名其妙的说老头子（李耀华的死鬼老爸）叫她下去作伴。 李耀华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根本不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所以听到母亲的这些描述之后，只当她是出现了精神问题。 之后没过几天，便抽空将她送到了医院的精神科去检查。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检查结果没有显示她有什么明显的病变，也没有精神病人所具备的几个明显特征。 之后留院观察了一段时间，便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重新回到了家中。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病情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好转，回家之后甚至还有越发严重的趋势，时常会在半夜的时候敲李耀华的门，然后说一些乱七八遭的话。 等到第二天李耀华问她的时候，她却什么都不记得。 如此这般折腾一段时间之后，李耀华的精神和体力都呈直线下降，每天晚上被母亲无端的敲门声吵醒，直接导致他第二天没有精力处理公司的日常事务。 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先将母亲送到精神病院去，暂时由精神病院的专业人士代为护理。 在这一段时间内，他也遍访南方各大城市的名医，找了许多自认为合理的治疗方案。 然而，每一次的尝试，最终都是在他越发疲惫的心灵再加上重重一拳。 眼看着母亲的情况越发糟糕，他却只能躲在家里暗自叹息，这一段时间的打击，简直比当初离婚还要更令他痛苦。 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次生意伙伴的酒会上，无意中认识了一位药材商。 这位药材商平时经常到乡下去收草药，所在无形中建立了较为深厚的人脉关系。 而朱扁鹊的大名，李耀华就是从那药材商的口中得知的。 这一次本来想带着助理一起前来靖州县枫林寨找朱扁鹊治病的，但是考虑到家丑不外扬，若是被公司的员工知道老板家里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那多少会动摇军心。 所以几番权衡之后，他最终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枫林寨的征途。 可惜刚一进入靖州境内，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大老板就被盛夏的阳光给晒伤了，最后倒在枫林寨的田地里。 若不是被村民及时发现的话，他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听完他这个娓娓道来的故事之后，朱扁鹊和轻鸿二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凝重了。 尤其是朱扁鹊，一言不发的坐在大厅里，那沉默的样子，更是如同泥人木雕一般，而脸上阴睛不定的神情，则表明了他此刻的内心并不平静。 良久，轻鸿忽然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用一种不太确定的眼神望了李耀华一眼，谨慎提醒：“李先生，从你方才你的描述来看，也许，你母亲得的并不是精神病……” “不是精神病？” “那不可能啊！” 李耀华不假思索分析道：“我前一段时间研究过《精神病症状学》，感觉她的情况，与上面所说的症状有几分相似之处。” “再者说了，若她不是得了精神病，那行为怎么会那么异常呢？” “哼哼。” 轻鸿冷笑两声，解释道：“导致分为异常的原因有很多，精神病仅仅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说到这里朱轻鸿又将目光挪到爷爷身上，与他对视一眼之后，这才小声反问：“您看这事，会不会是撞邪了？” “会。” 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朱扁鹊便第一时间回应：“从李先生的描述来看，定然是中邪无疑。” “像这种情况，看医生是没有用的，只有找一个懂行的人驱除邪祟，才能真正根除这种看似疯癫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