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角色内核
接下来，电影继续拍摄，剧情进展到了，因为小丑的抢劫，警察们发现了哥谭黑帮通过私人银行洗钱的整个产业链。 为此，这个民风淳朴的哥谭市里，黑帮大佬们，一个个聚集起来，开始商讨起他们奋斗一生所积累的财富，该何去何从。 拍摄现场，简易的后厨房间里，黑帮大佬们，早就各自坐在围成一圈的会议室里。 温子仁对着这群饰演黑帮头目的演员讲着戏，另一边，程风在化妆间内，化着妆。 程风画的是希斯莱杰版的小丑，同样他也加入了自己的一些要求，那就是原版希斯莱杰的妆容，那嘴角的疤痕，是愈合了的，而程风的要求就是，在他笑得同时，这个疤痕要裂开，露出里面猩红的rou色。 因为这个，没少难为特效化妆师，还好经过好几套方案，终于实现了程风的要求。 程风的设计里，小丑开裂的嘴角伤痕，是个旧伤疤，而且如同人们的耳洞一般，因为小丑长此以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破坏，彻底长成这样。 经历几个小时的准备，程风妆容完毕，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妥当。 随着温子仁一声令下，电影正式开拍！ 哥谭市里，几大黑帮大佬，穿过安检门，此刻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包括他们带来的手下。 所有人都清楚，要放下各自以往的宿愿，好好谈一下他们的财产该如何保存。 为了确保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财产安全，一帮过去斗得你死我活的黑帮大佬们，此刻都心平气和的在一家餐厅后厨内，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 后厨房间内…… 餐厅餐桌围成四方，搭建成一个大的会议桌，桌边坐满了人。 所有人都注视着一个液晶电视，电视上是个亚洲面孔，他就是负责保管各个黑帮大佬财产的人。 而他已经坐上了回香江的航班，告诉众人因为没有引渡条约，所有放在他这的美金，将会确保周全，美国哥谭这边拿他没什么办法。 忽的一声门响，一个稍稍佝偻着脊背的身影破门而入！ “呵呵呵……” 一阵阵断断续续的笑声响起，打破了原本热闹的气氛。 笑声苍凉，干瘪，就像是从死尸喉咙里发出的那般，让人听得后脊背发凉。 森冷的气息，不由分说间，笼罩了众人，所有人，这些哥谭市内搅动风云的黑帮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来人正是程风饰演的梦魇，一只从阴间复活来到人世的厉鬼——小丑！ 此刻的程风，脸上全是斑驳脱落的惨白，黑色的眼眶，让人心悸的眼神。 尤其是在那眼眶周边黑色的衬托下，原本浑浊的眼睛，就像是一具干尸空洞的眼洞中，点起了两盏来自阴间的灯火。 眼皮闭合间，就像是吹起了一阵阵阴风，让两盏灯火幽幽摇曳。 开裂的嘴唇，面无表情的惨白面孔，嘴巴半张着，呵呵呵的干瘪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让众人都不敢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活人。 “呵呵噢嘿嘿啊哈，噢嘿嘿！” 怪异的笑声，摇摆带着癫狂的步伐，程风饰演的小丑，自顾自的来到会议桌的一头。 “我以为我的笑话才不好笑！” “给我一个理由，不让我的小弟把你的脑袋拧下来！”一位健硕的黑人开腔质问，这人是哥谭几大黑帮大佬之一，名叫甘博尔。 此时的他死死盯着程风饰演的小丑，凶相毕露，想着把眼前这个疯子尽快解决掉。 “玩个戏法怎么样？”程风的小丑，森冷说到。 啪！ 一直铅笔，被小丑放在会议桌上，竖立的这只铅笔，程风双手围着铅笔转圈圈，带着一丝嘲弄嬉笑到：“我会把这支铅笔给变没了，看好了！” 忽的甘博尔手下，迅速来到小丑跟前！ 嘭！ 一声大响！再看小丑死死的按着这个黑帮手下的脑袋，砸在了会议桌上，猩红四溅。 揪住这具尸体的头发一把甩到一边，顺势坐在椅子上，大声喊到：“哒哒！” 带着幽幽的视线，缓缓吐出：“铅笔……… 不见了！” 再看刚刚竖立在桌子上的铅笔，此刻早就没了踪影。 癫狂，狡诈，混乱的模样，程风坐在椅子上，缓缓扭头看向这班人。 说着自顾自的整理衣衫，漫不经心的冷漠到：“噢，对了，我这身西服可不便宜，是用你们的钱买的！” 说完揉捏着衣角，这身穿在小丑身上的西服，的确是一件新衣服，可是那深嵌在衣角各处斑驳的猩红，说明了眼前这位，对于生命的漠视，这身衣服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甘博尔大怒，瞬间起身，就在这时另外一个黑帮头目立刻说到：“慢着，我倒是想听听他有什么办法？” 甘博尔鼻孔放大，眼中都是恼怒，可他也是从哥谭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虽然知道眼前这个疯子不可理喻，可是为了大局，还是坐了下来。 此刻就可以看出来，相较于整部影片，小丑这个人之所以能邪恶的如此纯粹，完全是因为他已经把邪恶上升到了理论的高度。 程风的小丑，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演绎过程中只会一味的装疯卖傻，那么小丑就真的是小丑了。 塑造一个经典的反派角色，不仅要有一套逻辑上自洽的世界观，演员还要通过演绎让观众意识到，理论的正确性，光凭借逻辑自洽是不够的，还需要大量社会实验支持。 所以小丑的目的自始至终是十分明确的，那就是他要证明自己理论的正确，并把高谭改造成他理想中的样子。 有了理论的武器，其他的什么金钱，权力，生命，都是无所谓的，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行为乍一看好像漫无目的。 程风脑中理解的小丑，他的世界观就是：追求极致的混乱，因为极致的混乱，带来的是极致的公平。 而程风的眼中，蝙蝠侠的理念与小丑却恰恰相反，蝙蝠侠所追求的是法律，政府，规则，甚至因此痛恨自己的行为。 所以小丑与蝙蝠侠是一组矛盾，而矛盾的最后必将有一方破裂， 按照通常的逻辑，很难理解没有超能力、没有高科技，甚至拳脚功夫也是菜鸡的小丑，怎么能成为蝙蝠侠的对手，还把蝙蝠侠搞得那么狼狈。 小丑懂得利用蝙蝠侠的“弱点”：保护他人尤其是自己心爱的人，还有他不杀人的规则。 仅此两点，小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蝙蝠侠。 纵观整个剧情，除开小丑之外所有的人物，都有着完整的行事逻辑，他们都严肃对待自己的动机： 蝙蝠侠、警长还有检察官是为了维持规则！ 黑帮、犯罪分子是为了金钱！ 市民们是为了自保，只求安居乐业！ 只有小丑没有动机，纯粹是为了犯罪而犯罪。 在他独到的世界观面前任何派别都显得死板守旧，呆滞木讷。 因此，哥谭市的黑白两道，在小丑面前都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