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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们将信将疑的凑过去尝,之后秒变真香现场。 “呜呜呜人间美味,漾哥再赏我一块!” “这样吃rou比家里膳房做的好吃十倍!真香!” “锦衣卫好会吃,这真的是鹿rou吗!” 贺之漾手持铁叉翻夹rou片,看同窗们大吃大嚼,眉眼弯弯:“以后我们也在国子监烤。” 锦衣卫也挺意外国子监会喜欢这一口,看着大家吃得眉开眼笑,也不由得豪爽笑道:“这样做rou自然好吃,前几日我们射了好几只鹿,都在外间放血呢,你们要是喜欢,待会儿抬走一只便是!” 众人一阵欢呼,开始两校疯狂互夸。 庞瑛盯着贺之漾的背影,只是恨不得拿眼刀杀个千百遍。 乔岳则很是淡漠,坐在廊下,把盏独自饮酒。 “天还挺冷的。”贺之漾端盘子走过去献爱心,挺顺手的拍拍乔岳肩头:“乔兄,来吃口下酒菜。” 乔岳皱眉望去,少年蹲在地上笑,脸颊被炉火灼得红润,冷冰冰的周遭刹时染上了温度。 空气寂静几秒后,乔岳移回目光,默然接过筷箸,夹起那几片贺之漾烤好的rou缓缓吃了。 第8章 亲热方式 以后还是要多习惯习惯,免得…… 国子监众人一瞬间傻了,他们都知道贺之漾嚣张,但毕竟只限于在国子监,听说他因为校舍一事夜闯锦衣卫,两校眼看要结下梁子,谁知不仅锦衣卫热情的请了客,校霸还言笑晏晏,给乔岳主动送烤rou吃! 锦衣卫也傻了,他们都知晓乔千户平素最不喜和旁人接触,一张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别人和他隔空抬手打个招呼,都要仔细别被那冷冽的目光割伤了手。 怎么这国子监的学生大胆到亲自上手拍千户的肩膀? 还叫乔兄? 更诡异的是,乔千户还把那盘中的烤rou吃……吃了!? 贺之漾则毫无感觉,长腿迈开,走回去继续悠哉游哉的烤他的鹿rou。 他早就见多了乔岳这类人,别人聚会他冷脸,别人嘎嘎乐他沉默。 真以为自己拿着遗世独立的剧本呢? 还不是被几块鹿rou击溃了? 呵呵,拗人设真挺没劲的。 贺之漾投喂了乔岳两块rou之后就不再管他,和身畔的锦衣卫余察察聊天乱侃,他人长得灵秀,又爱说笑话,不冷脸时还挺平易近人的。 身畔的锦衣卫被他逗得直乐,纷纷给他夹rou让酒。 霍尧挺佩服地看着贺之漾。 若说锦衣卫是鹰犬,贺之漾的那抹身影像是鹰犬中的白鸽,看似被压制,实则翩跹灵巧,游刃有余的穿梭其中,让人捉摸不定。 余察察和贺之漾喝到微醺,压低声音道:“漾哥,兄弟今儿和你投缘,你方才有件事儿,我要说两句。” 贺之漾笑问道:“哦?察哥你说的是什么事?” “你挺灵秀一人,怎么差点得罪乔千户?”余察察把贺之漾拉到身畔,悄声道:“你就是他真正的兄弟,也不敢直接拍他肩啊!你看庞瑛,也算和他出生入死了,过命的交情都不敢冲撞放肆,你怎么能……能直接搭他肩膀呢?” 说起来,他跟了乔岳这么久,只见皇帝搭过他肩头,以示亲密倚重。 贺之漾一挑眉:“怎么,他那肩膀还金子做的?摸都摸不得?” 他把小爷的腰都快搞断了,这账还没算呢,拍拍他肩怎么了? 余察察不再多说,只道:“总之啊,千户最不喜旁人手脚僭越,你千万莫犯他忌讳。” 哦?原来他忌讳这个啊? 那他真要——逮住机会多犯几次! 贺之漾眼眸一亮,疯狂的喜悦掠过心头,灿然道:“察察哥,多谢你提点!” 他正愁不知道怎么恶心乔岳呢,正好撞上一个绝不会放过。 吃罢饭,国子监众人抬着一头鹿喜滋滋准备回校里。 几人在锦衣卫官校门前分别。 虽然想一拳锤爆面前人的头,贺之漾还是很有涵养的忍住了,笑呵呵的拍了拍乔岳肩头:“今儿的吃食很好,以后乔千户也常来我们国子监走动啊。” 乔岳的目光骤然变冷,落在贺之漾拍肩的手上,沁的人手指缝生凉。 “怎么了?”贺之漾见好就收的缩回爪子,状若无意的笑道:“我们国子监向来都是拍肩以示亲密,千户前几日还说要和我们交好,难道连这点亲密都受不住么?” 说罢,示范般拍拍霍尧的肩膀。 霍尧立刻配合的揽住贺之漾肩头,演示正确cao作。 乔岳冷冷一笑,移开目光。 他倒是也遇见过不少对手,只是没碰到过贺之漾这般直来直去的,这性子说好听了叫坦率,说难听了是犯傻——这种人日后入了朝堂,不用他动手,就会被同僚厮杀撕咬。 他从小长在诏狱,见惯了吃人不吐骨头的伎俩,自然不屑和此人理论。 贺之漾眼看乔岳那一张俊脸终于沉默着说不出话,兴奋得恨不能嚎两嗓子。 乔岳憋气,他就痛快。 在他第三次伸手拍肩抒情告别时,乔岳终于微微眯眼,反手牢牢攥着贺之漾手腕。 男子微凉的指尖夹着寒风重重捏在腕上,贺之漾差点疼得呲牙,情急下瞪着他道:“乔岳,圣旨上都写了让我们多亲近,难道你还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