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 女人是老虎
再次见面的时候，却是在澳门这个渔村里。 来的只有白菁菁自己，其他的人她都安排好了，今晚和王华会面以后，他们会离开这里，回到北方去。 “你真的杀了钱师爷和赵无工？”这是白菁菁的第一句问话。 “对。为了珠海的百姓，只有杀了他们。”王华坦然的说。 其实，在下手的时候，王华还真有过犹豫，但是想想水深火热的百姓，想想 陪他丧命的兄弟，想想无辜枉死的穷人，想想他们珠海为恶的行为，王华闭上眼睛，终于一枪射杀了钱师爷。有了钱师爷这个开头，杀赵无工就省心省事了，王华借故接近赵无工。赵无工一看恩人，当然没有防备的请进家门。在两人单独的时候，王华一刀杀了赵无工，还留下几个血字“冒犯朝廷，罪该万死”。 这个就是王华和白菁菁商量好的两方相斗，搅乱局势，挑动双方相互争斗，这样一来的话，才能避免无数的百姓遭殃，特别是保护那些有过天理教历史的老百姓，能够从这个事情上避免引人注目。 当然，除了王华杀了两方的首脑外，白菁菁还鼓动一些百姓，大肆宣扬县令和赵家两方为了争权夺利而发生斗殴、火拼，死伤无数，就连县令和赵无工都已经阵亡的事情，说得是有声有色。老百姓对这种事情最是喜欢，一天时间不到，整个珠海县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对于两方来说，老百姓都没有好感，所以乐享其成，反而津津有味的谈论着。 “你办好这件事情后，准备去哪里？”王华问。 “这正是我也想问你的话？”白菁菁回答。 “行，我先说！”王华笑笑。 “不了，我先说吧。我记得答应过你，你杀了他们两个，就和你说说天理教的事情。” 天理教，这个在清朝中期最有名的民变事件，王华记得很清晰。 天理教又称荣华会、白阳教，是清初创立的白莲教支派之一。嘉庆十三年，林清出任掌教后，将其改称天理教。他们以推翻清王朝统治为政治目标，并联合民间的进步力量，以教众和贫困百姓为基础，在嘉庆十八年（1813年）九、十月间，在河南、直隶、山东三省交界地带和京畿地区爆发了天理教民变，虽然在宫中太监的接应之下攻入皇宫，最后却因各方时间配合不好，为清朝政府分头镇压。 后世的历史学家分析这个事情时，都认为这次民变活动从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可能，主要是因为他们没有真正的群众基础，而是利用宗教的一次投机行为，缺乏改革的精神力量。而且，天理教的领袖也是大肆敛财，和当地的很多不满当时情况的富商同流合污，许以官职，利用百姓的忠诚为自己个人谋福利。 所以，历史上认为天理教不是进步的，而是落后的。不但没有促进社会发展，反而阻碍了直豫鲁三省的经济，并且撒播了秘密教会民变的种子，实在是一种不好的举动。 正因为这样，所以当听到白菁菁是出自天理教的时候，王华就很担心，担心白菁菁也和天理教的那些人一样只是利用淳朴的老百姓，在看到白菁菁不是那种人之后，更担心以后她会被天理教所牵连，没有好结果。 现在是1808年，五年以后，天理教就会举行起义，白菁菁想必是天理教重要的一个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负责珠海的事情。那个时候，白菁菁一定也没有好结果，只有陪同天理教殉葬一条路。 白菁菁娓娓道来天理教的事情，正如同王华知道的一样。 白菁菁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奉了林清之命，来广州发展天理教的力量，白菁菁就是广东这一片的圣女。 林清的主要目标当然是河南、直隶、山东三省，但是他还定了三个次要目标，分别是广东、江苏和湖北，三个地方经济相对富裕，正好可以补充他们发展之用。要是起义失败以后，这三个地方距离京城有一定距离，方便他们隐藏力量，也可以作为东山在起的资本。 这些内容当然不是白菁菁所知道的，而是王华心里的补充。白菁菁知道的发展力量，赚取钱财，拉拢当地的豪门世家。 白菁菁经过多方考察，选取了周环。因为周环是北方人，在珠海没有任何的背景，一直不得志，要是天理教能够支持他，一定会受到他的重视。这也一向是天理教拉拢地方力量的标准，周环正好符合。 经过多次接触，双方正好各取所需，很快达成了合作。所以白菁菁才想办法对付赵家，并听从周环的意见直接出手。要不是王华他们的到来，他们可能还需要些时间的准备，可是有了王华这边的加入，很快就对赵家动手了，也取得了满意的结果。 可惜的是，周环自己心中早有别的想法，天理教只不过是他借用的力量，和王华他们一样。周环心里的打算是利用两者，把赵家拉下马，控制整个珠海，然后销毁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把天理教作为对官府的晋身功劳，献给广州府台，达到自己加官进爵的资本。白菁菁正好作为一个补充，因为广州府台喜好女色，白菁菁一定能够让他满意。 白菁菁虽然和周环合作，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保留的，小心观察下，居然发现了周环对自己的阴谋，所以，她当机立断从县衙离开，并随便救了王华。可惜的是，周环早就她身边安排jian细，要不是王华所救，说不定真会倒在这里。 “所以，我还要真的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自己被捕不说，还会害了那么多的老百姓。”白菁菁真诚地说。 “不要这样说，要不是你先救了我，也就没有我就你的事情！”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秘密据点？”白菁菁很奇怪，因为她记得和王华分道扬镳，并没有和这次一样约好。 “我跟踪周环，原本是想看看机会有没有报复回来，却不料见到了你们。”王华坦白地说。 “好了，说完我的事情，说说你的吧！”白菁菁突然说。 “我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王华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我来至南美龙国，这是我第一次踏上家乡，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你回乡来做什么，真的只是探亲吗？”白菁菁笑着问。 “这个，探亲只是其中一个目的。”王华看着笑颜如花的白菁菁，还是决定老实说，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主意。“更大的目的是招收大批的人员，因为我们缺乏劳动力，地大物博，却人烟稀少，很多事情都不好开展。” “哦，你们有那么大的地方。” “对，比广东起码打十几倍，但是人口却还没珠海多。” “那是多大的地方！”白菁菁长大了嘴巴。 “以后还会更大。但是没有人，不能生产的话，再大的地方也没用。”王华无奈的摊开双手。 “这样啊，那你们赶紧生，不就得了。”白菁菁格格笑了起来。 王华难得看到白菁菁笑得如此开心，美丽的脸庞上也变得生动起来，仿佛拨开了云雾，发出了灿烂的光芒，引人遐思。 “怎么了，看呆了。我记得你第一次的时候，也是看呆了。难道你没见过美女，还是说，你喜欢上我了。”白菁菁突然变得调皮起来。 王华脸上一红，不知所措。 因为这个白菁菁实在是太古怪了，第一次见面时笑颜如花，第二次却是冷若冰霜，第三次却看到了她的心狠手辣，接着又发现他悲天悯人，现在却看到了她小女人的一面，调皮可爱。 难怪张峰老说，女人是海底针，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女人更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你根本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还是自己家的小月好，虽然有些小孩子脾气，但是总算还了解。 “怎么不说话了，怕我吃了你啊！我又不是老虎。”白菁菁格格笑着，仿佛逗王华好像很开心。 这个女人还真是老虎，琢磨不定，她的身份也是一变再变。 “不说了。”白菁菁突然叹气了。“说了这么久，好累，要不你请我喝一杯吧！” “你还会喝酒？” “会啊，这是我必须学会的东西，除了喝酒，我还学了很多很多。”白菁菁突然陷入了沉思中，仿佛想起了什么。 “女孩子喝酒不好。这样吧，我带了一些东西，你一定喜欢。”王华想起自己还带着罐头，正好送给白菁菁。 “好东西吗？”白菁菁笑着问。 “对，甜甜的东西，甜到你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