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恒王
收了玉暖，妖开始安心的逛街， 突然一阵哄闹，不知发生了什么，人群开始拥挤，打散了三人。 “快让开！”前面有人喊，妖下意识回头，竟然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在骑马，看样子是失控了。 妖一个纵身跳到一户人家的房上，并不在意那个小孩是死是活，在人群中寻找玉暖与莺漓的身影。 “恒？”一眼看见有一个男人在追马，而男人身后是三五个侍卫，而侍卫的衣服上都带有‘恒’字。 莫非那是恒王的孩子？ 思及此，妖施展轻功在房上追了起来，距离拉近，一个闪身跳到马上，一手抱住孩子，一手紧勒缰绳，往上跑了几步才慢慢停下。 马已伤了人，回头看去地上躺着几个没躲开的老人孩童，而追马的男人看都不看地上的人，奔着妖怀里的小孩跑了过来。 下马，柔声安慰了一会怀里的小孩，男人过来抢过小孩紧紧的抱在怀里，男人看似已有二十多岁，很是心疼怀中的孩子。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敢问姑娘姓名，家住哪里，本王回府叫人备上谢礼，亲自登门答谢。” 果真是王爷，那便是恒王无误了。 “原来是王爷，恕民女无礼，不能及时行礼，回王爷的话，民女乃吏部尚书段历怀之女，段凝依。” 妖浅浅的行了个礼，恒王却看直了眼，实在是面前的女人太过貌美，刚刚一心只顾着怀中的孩子，并没有细看她，如今细看真是仙子临凡一般。 “不必多礼，你救了健儿本王一定要重重谢你。”恒王的视线从未离开妖，连怀中孩子哭闹也不理。 “王爷严重，小世子惊吓过度，先带他回去吧。”妖受不了这般炙热的眼神，不得不把话题转移到小孩子身上。 恒王一听回过味来，赶紧带着健儿回府，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妖的脸，似乎是想把她的样子深深刻在心里。 只是一个小插曲，妖却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古人云擒贼先擒王，不如就对这个恒王下手。 妖心情大好，一时竟忘了莺漓玉暖，找了许久才在一间点心铺子门前看见二人。 只见莺漓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点心，玉暖两手不空闲，一手一个糕点吃的不亦乐乎。 妖只想问冷漠的莺漓：你何必如此宠她？ “吃够了吗？”妖随手拿起摊上的扇子敲过去，玉暖吃痛仍不舍得手中的糕点，口中吃着，连说一个字都难，只能委屈的看着妖。 “姑娘，这扇子……”卖扇子的摊贩笑嘻嘻的走过来，妖赶紧扔给他几个铜钱打发了。 展开扇子，上面是一幅山水画，试了试手感，还不错，她决定以后就用这把扇子教训玉暖。 逛够了，妖来到醉仙楼，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妖把醉仙楼交给了刘小管理，收益她收回一半，剩下的都交给刘小。 而刘小也没让他失望，在后院开了个厨房，又请厨师，又请跑堂，来吃酒的人更多了，甚至还能在这听两首小曲儿，简直好不快活。 “小姐。”刘小现如今已是甩手掌柜，只需要管账，其他的都有手底下人干，见到妖来了赶紧把藏的酒拿出来。 “你在这附近人脉广，我急需一间大宅，最好是城门附近，僻静，你问问有没有合适的，价钱都好谈。” 刘小应了，妖不多留，带上那坛好酒回了段府。 …… 夜已深，妖画了一张地图给玉暖，玉暖换上夜行衣离开段府。 妖当然也不会闲下来，身在段府自然是要讨些好处。 朝堂之事由洛王掌控，她也只能在背地里使些个力气。 才出了书房，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迷晕了段历怀与李氏，在他们的卧房翻箱倒柜。 收获还真有，一封还没送出去的信，信中内容很是让妖吃惊，原来李氏让她这个假段凝依进府是因为这个。 正当她准备走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是李氏的贴身丫鬟，只说那个小贱人已经送走，别无他话。 妖细想了一时，来到先前的荒院，果然里面已经没人了，她有些后悔没杀了真正的段凝依，只要活着就是后患。 次日一早，妖悄悄来到洛王府，洛王下朝就看见妖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的卧室。 “以后没有特殊情况最好不要来王府，有事我会派人去通知你。”他的目光有些闪躲。 “你恐怕是摆错了自己的位置，我们是合作关系，你是王爷不假，可你不能命令我。” 她讨厌他命令的语气，世界上能命令她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自己。 “放肆！”他一开始只是看中了这女人的身手，而后又看中了她吸引皇上这一点，如今倒是让她越发没规矩了。 “消气，我来是跟你谈谈。”一来是谈谈两人之间的合作问题，二来她也想了解了解恒王。 “你想要什么？”若不是她还有点用处，早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公主之位，事成之后你为皇帝，我为公主，我还要一道免死圣旨，你永远不能干涉我的一切，永远没有掌控我的生死之权。” 洛王挑了挑眉，突然笑了。 “贪字头上一把刀。” 妖不理解，如此简单却被称之为贪。 “我不要你的权势，不要你的金钱，更没要求与你平起平坐分天下，如何得一个贪字？ 我不过是想拥有自己的人生，只要一道圣旨，一个头衔足矣。” 看着妖略显凄凉的背影，洛王竟有片刻的动心，他想去拥抱她，安慰她，保护她。 摇了摇头，自己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位，儿女情长不过是助他登上皇位的垫脚石而已。 “好，待本王登基之时就是你自由之时，圣旨几日后会有人送到你手上，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事已成，妖开心的笑了出来，总有一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走在街上，她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被众人接纳，也可以和闺中密友谈笑风生，更可以和心爱之人携手白头。 “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妖说了恒王之事，洛王眼前一亮，将洛王的近况一一说之。 恒王名叫夜宣恒，是刘德妃之子，德妃死后，恒王被赶出宫，那时的恒王才十岁。 先皇觉得将来他不成大器，开始忽略他，就连先皇驾崩令则新皇只时众大臣都没想起他。 近日不知怎的，他竟然开始在朝中拉帮结派，一反常态，为人圆滑，处事周全。 恒王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健儿，视如珍宝，五岁了还不让其读书识礼，王妃已死三年，府中无姬妾。 恒王为何一反常态，妖心里已经有了些答案。 回到段府后，妖给玉暖分配了任务，当日玉暖回到组织总部说明了妖的命令。 接下来几日里妖很是清闲，不需要跑醉仙楼，不需要和段家人周旋，轻松自在。 “小姐，恒王的请帖。” 拆开看了看，无非是感谢当日救了健儿，表达感谢之意，她并不想去，刚要回绝，又把话咽了下去。 “梳妆。” 莺漓收起帖子，进了卧房准备，玉暖还吃着梨子在老妈子跟前儿玩水。 妖无奈的看了一眼玉暖，今日且不带她，回来再给她讲讲吃了什么，气个她半死。 带着莺漓悄悄上了马车，玉暖正玩的不亦乐乎，根本没注意到主子已经走了，老妈子被她扰得又气又恼，还不敢说重了，只能忍着。 恒王府离段府隔着十几条街，马车行了有些时，下了马车，妖瞄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见什么。 “段小姐随奴才走。”领路的小厮时不时的瞥一眼妖，猥琐至极，莺漓恨不得马上扒了他的皮。 王府小的可怜，甚至比一般大户人家都不如，丫鬟婆子也是少之又少，贵为王爷却落得这般境地，也是个可怜见的。 跟着小厮来到园子里，只见园中间有个戏台，不知演着什么，很是热闹，相比台下就有些冷清了，只坐着恒王与小世子健儿。 “民女给王爷请安。”她也不知道这礼行的对不对，等恒王看见她时，她已经起身了。 “段小姐请入座。” 恒王很是热情，见了妖就像是见了自家人。 她没坐恒王指的位置，而是离他远了些，做到了健儿身侧。 健儿已经没了那日的恐慌，很是乖巧，认真的看着台上的戏。 恒王将戏单子递给妖，让她喜欢什么点什么，妖不喜欢听戏，又不好推辞，只得胡乱点了。 “你刚刚去哪了？”趁那父子二人听戏听的认真，妖压低了声音问莺漓。 “杀人。” 妖意外的看了莺漓一眼，内心感慨，女人心狠比男人还可怕。 “段小姐，不喜欢戏？要不去本王的书房看看诗画如何？” 不知恒王是何意，殷勤的可怕，不到一个时辰已经为她换了几十场戏，上了十几种糕点，只怕她不满意，如此怕是并非答谢那么简单。 “不必劳烦王爷了，民女不懂字画，还是在这里陪着小世子好些。”还好两人中间有个孩子。 “健儿似乎不太说话。”妖试探的问了一句。 “自从她娘走后就很少说话。”说到这里，恒王表现出了难得的忧伤。 “多带他出去走走，多和同龄的孩子玩耍，自然话就多了。” 恒王没想到妖如此关心这个孩子，这更让他觉得妖就是上天赐给他的仙子，心中见不得人的想法愈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