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遇到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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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勇急匆匆回了屋,屋里热闹非常,麻将碰撞声声入耳,老爷子正在下象棋…… “喂,都停下,案件有进展了。”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常勇喘粗气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常勇身上,只等着他把话说明白。 “警察局,张队长,去镇上抓人去了。” “抓谁呀……”“抓凶手……”…… “宋文季去世前写了一封书信,解答了我提出黄铜箭头的问题。镇上贩rou的王亚隆,三个箭头有一个箭头编号是28。所以,宋老先生在信中怀疑三家寨连环杀人案凶手正是王亚隆。而在古墓中,这个编号28的黄铜箭头也差点要了我的命。写完书信不久后,宋老先生就突然去世了,这很明显是杀人灭口,也抢在了我前头。但宋老先生似乎预料到这一切,便悄悄提前写了那封书信,留下了唯一的线索……”常勇说了一大堆,只有老爷子能听懂意思。 “什么什么嘛,大家都听不懂你说的,故事能不能有头有尾?”马小雨摸不着头脑了。 “待会儿让老爷子慢慢给您们娓娓道来,这会儿我得跟老爷子商量,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常勇向老爷子讨教起来。 老爷子淡定自若,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递给常勇一根雪茄,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猛吸了一口,并且吐出了烟雾,分明是思索着问题。常勇了解老爷子,就没有吭声,沉默是金,等待老爷子开口。 马小雨着急了,“老爷子,你抽雪茄这架势,真像美国芝加哥教父,大佬级人物。” 老爷子缓缓举起右手,微微一笑,说道“过奖了。”接着,老爷子站了起来,双手搭在桌子上,像一个讲师一般扫了一眼众人,便开始发表言论了。 “第一,宋文季死因绝对跟伤害你的箭头有关,或者镇上王亚隆便是幕后黑手,但不排除还有其他人,比如宋文季记错了,刘光明当做王亚隆,或者上官龙。第二,我回想了一遍,从大家口中了解,尽管已经死了几个人,但每一次都留下了某些或多或少的证据,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所以真正的凶手作案并不是天衣无缝。他并没有缜密的思维,只不过是幸运罢了,但一个人如果暂时幸运了,可是无法阻挡的,比如刚才晓晨打麻将手气特别顺,连续几圈都赢钱。嗯,我说偏了点,我的意思就是说凶手很普通,我们不能神话了他,也许他就在我们身边,只不过我们没有注意罢了。第三,以常勇的见识,穿红衣裙子的,绝不是人,她为何屡屡出现,但她到底是凶手吗?很显然,在这个案件中,我觉得她不像主谋,主谋应该是一个普通人,有血有rou的人。或许,跟穿红衣裙子的一个鼻孔出气,或者,直接了当说,红衣裙子是恶鬼,是破旧工厂被剁成rou块的被害女子的灵魂。她死的很冤枉,所以变成了恶鬼,报仇雪恨存在合情合理,她跟谁有仇?仇人估计都死了。还有,此时呀,警察去镇上调查询问王亚隆去了,就让慢慢调查吧,王亚隆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的,我们不必cao之过急跟随警察同志的脚步。或许,凶手就是王亚隆,交给警察局真是件好事儿。最后,我提醒常勇你啊,建议你不要着急,冷静一下吧,思维回到原点,思维从新散发,此刻最冷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些蹊跷。” 众人都觉得老爷子分析的有理,纷纷点头示意赞同。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马小雨赞叹道,尽管她还是一头雾水。 “老爷子,我听明白了,您是让我放下,用最轻松的思维模式。”常勇说道。 “呵呵,不错。”老爷子又抽了一口雪茄。 “这雪茄真提神,但我冷静不下来啊。”常勇很是无奈,有些浮躁。 “听我的,试想一下,我们刚刚来到三家寨,第一次踏进这片土地,以前从来没有来过,也没有听说过杀人案件。”老爷子再次强调起来。 “哦,我明白,您是让我们从新调查一遍,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破旧工厂看门的那个人最令我印象深刻,表情凝重冰冷,像是电影里的杀人犯,令人不寒而栗。”马小雨仿佛听懂了老爷子话的精髓。 “对,小雨,悟性不错嘛。”老爷子笑道。 “放下一切,从头再来。”常勇心里默念着,体会着老爷子的提醒。几分钟过后,常勇开口了“思维逻辑必须捋一捋,就像马小雨刚才说的,第一次来三家寨的印象,印象从新洗牌,纠正错误印象,或许从中发现意外惊喜。” 老爷子点头笑了笑,站起身子,“走,工厂里走走看看去。” “ok,正有此意!”常勇兴奋赞同了。 至于镇上的王亚隆,警方已经把他带回市里配合调查去了,其实单凭一张白纸很难认定他有罪,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才能下结论。刑警队张队长心里很明白,三家寨连环杀人案有几个犯罪嫌疑人,但都没有足够证据表明为真正凶手。这几个犯罪嫌疑人不存在拉帮结派,使得整个案件支离破碎,但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往往犯罪嫌疑人都很狡猾,总是掩饰自己说自己是无辜的。但王亚隆一口否认,多次强调宋文季记错了,他的黄铜箭头非编号28。而他被盗的箭头来龙去脉,回答的含含糊糊,分明想掩盖什么事实。既然这样交代不清楚,警方暂时扣押了王亚隆,让他住在宾馆固定房间,没有赦免令不得随意离开住处。 至于常勇,他和众人去了破旧工厂,第一滴血存在的地方。单身汉见一群人来了,依旧冷面冷眼,他不喜欢吵闹,更不喜欢热闹。但为了配合案件,还是打开了铁门,允许半个小时在车间案发处调查。常勇对嘴问了单身汉一个问题,对于这件碎尸血案到底害不害怕?单身汉回答令马小雨吐了长舌头,因为他不仅不害怕,反而用杀鸡宰羊来形容,证明他的心理已非常人了。 一个人,心理有病,是很难治的,尤其被情感病毒入侵血液,基本无药可治了。 之后,众人离开来了工厂,又去了芦苇丛生的河边,未见女人绿毛脸头颅,而水依然流淌,风依然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