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绝望、崩溃

    前方之风没有顺利地再度用她那有些阴损的“天谴术式”再度阴一把秋月落，却是成功地将秋月落的注意力拉到了自己身上，当看到秋月落那双金色威严的瞳孔死死地盯着自己时，前方之风也是第一次起了恐惧和后悔之意，全身仿佛都被锁定了一样，就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被一群狼给包围的那种感觉一样，手脚冰冷，身体在下意识地颤抖。

    三个魔法师严阵以待，因为极度地集中精神，一丝丝冷汗正在从他们的额前上面划下，然而他们却没有时间来擦拭，因为那对面的秋月落浑身散发出一股疯狂毁灭的气息，他们不敢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在三个魔法师惊愕的眼神中，秋月落的脸上挂上一丝残虐的笑容然后便是直接消失了，然后突然出现在另一个位置，再一次，再一次，移形换位，如同突破的空间的束缚一样，这不是平时秋月落用神威造成的空间瞬移，而是纯粹的速度，那股虽然看不见却是能感受到的劲风就是他飞速移动的证明，按照秋月落这样的速度，两边之间的安全距离只不过是玩笑罢了，秋月落完全可以在第一次表现出这种无解的速度时直接秒杀他们，然而他却没有，而是在他们的周围移动着，带给那三个魔法师无穷的压力。

    那种感觉就好像陷入了无底的沼泽，无能为力只能等死又不甘心拼命垂死挣扎却越陷越深的感觉，三名魔法师如今已经没有之前的谈笑风生，没有之前分分钟毁灭学园都市的淡定，只是绷着一张脸，死死地寻找着秋月落的位置。

    而秋月落也是故意折磨他们的神经，明明他这鬼魅般的速度完全可以直接击杀他们，但是他却是每次都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死角却不下手故意让他们发现，让得三个魔法师又是一阵心惊胆战。

    欲使人毁灭，先让其疯狂。秋月落明明没有动手，但是三个魔法师却是比生死大战还要疲惫，那不断紧绷的神经，那一次次跟生死插肩的惊心动魄，都是让得他们全身都是如同一个拉到极限的弹簧一样，那颗不断剧烈起伏的心脏已经有些不堪负荷，而秋月落只是挂着一丝残忍戏谑般的笑容，看着那三个在做着无用垂死挣扎的魔法师。

    “啊！混蛋，你给我出来，出来！”终于，三个魔法师受不了这种无声的煎熬，他们宁愿堂堂正正地生死战斗一场，也不愿意被敌人这么玩弄，这么慢慢陷入绝境。三个魔法师狂叫着朝着周围发起了攻击，将整个地下街道都给破坏得不成人样。不过风斩冰华已经被秋月落给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他们爱什么破坏就随他们。

    “呼呼呼。”将整个地下街道都给夷为平地变为一个废墟的三个魔法师也是十分用力地喘着粗气，一半是因为魔力消耗过度，一半则是那紧绷的神经带来的虚弱。然而秋月落那鬼魅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却没用动手，待三个迟钝的魔法师发现时又是消失了，再一次给他们带来了一种陷入死亡沼泽的无力感。

    “你出来啊！你出来啊！来啊，来杀我啊！”他们的吼叫已经有些声嘶揭底，带着一股十分明显的疯狂，这短短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面，他们整整跟死亡面对面不低于一百次，而每一次都是在最后的时刻被秋月落戏谑地停止了，这短短的时间里面，三个魔法师却感觉比经历了一个世纪还要长久，他们那比普通人还要坚韧的神经也经不住这样子地挑战，如今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对于三个魔法师的频临崩溃的呐喊，秋月落只是抱以一声嗤笑，便是再一次地折磨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擦肩而过，一次又一次地跟面对死亡，三个魔法师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脾气，“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啊！”已经有人受不了了，前方之风跪倒在地上，一副不堪忍受的样子，在她身上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绝望和死气，而随着她的倒下，那左方之地也是做了一下最后的挣扎，在如同发泄般地将周围的地面再度给摧残了几番以后，也是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完全放弃了抵抗。

    看到那两个“神之有席”的成员已经没有一丝生气，没有一丝再抗衡的欲望，秋月落也是冷笑一声，金色瞳孔一转，一个诡异的图案出现在瞳孔中间，“想死？哼，当初的神气呢？”。梦魇发动，再一次给了前方之风和左方之地来了一次精神的摧残，以为放弃抵抗秋月落就会心软吗，此时的他魔王附体，有的只有对敌人的残忍。

    最终两个不可一世可以说是站在这个世界最高层之一的两个魔法师十分悲惨地死去，精神崩溃而死，那突出来没有闭上还残留着绝望恐惧的双眼，就是他们临死之前最好的写照。明明拥有了无法想象的力量，最终却是如此憋屈的死去，甚至连真正意义上的交手都没有，这就是招惹秋月落的下场。

    “你就不问一下我的原因吗？”看到两个“神之有席”的成员的惨死，魔法师雪莉也是放弃了挣扎，对着秋月落解脱地说道。“呵呵。”秋月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意义不明地笑了笑，雪莉也是个有故事的人，然而任何理由也不是她能够挑衅秋月落的原因，对于秋月落而言，他身边的人哪怕是打个喷嚏都是天大的事，但是不是他在意的人，哪怕你是世界上最惨的人，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个笑话。

    秋月落只是轻笑地摇了摇头，也是抬手一挥，那软倒在地上的雪莉便是化为一阵尘埃。“魔法师？既然你们想玩把大的，我们就好好玩把。”因为没有经过一次战斗，秋月落只是动用了一下恐怖的速度而已，所以体内那股庞大的力量并没有消退多少，趁着体内那股聚集起来的力量还没有消散，秋月落也是准备去找找那群魔法师的麻烦。秋月落已经被这群魔法师给惹得恼怒，心中的怒火还是残留着不少，就让那群无知的家伙们来承受这份愤怒吧。

    秋月落对着那第七学区的那栋神秘大楼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知道亚雷斯塔在看着，既然亚雷斯塔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还设局给他，秋月落也是不会再对亚雷斯塔留手了，等收拾掉那群魔法师后再来好好跟这位理事长好好“谈一谈”。

    暂时收起了精灵圣剑，在离开之前，秋月落也是先去看了一看被他转移出来的风斩冰华。“哒哒哒。”秋月落没有隐藏自己的到来，反而像是要故意一样将脚步声弄得比较大声，而风斩冰华不需要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此时的她身上那些可怕异常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然而对于接触了真相的她来说，自己怪物的本质却是烙在了她的心里。

    想着自己是怪物，想着秋月落，艾斯特和蕾斯蒂亚这三个刚刚交到的朋友知道自己是怪物的本质后而远离自己，风斩冰华也是流出了苦涩的泪水。

    “我呢，从有意识起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城市的中亚，就仿佛是从梦中醒过来一样。看了看身上带着的东西，才知道了我的名字、地址、这些个人资料。”

    “周围的人相当的诡异，没有话语，没有交流，就仿佛已经被设定好了的游戏角色一样，只是呆滞地完成自己的行为。”没有回头，风斩冰华抱着自己的膝盖，有些凄凉地坐在地上，背对着秋月落仿佛轻轻地说着。“这是“海市蜃楼之城”，与学园都市同处于一个位置却又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