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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屋道满强行以人之身cao控锁链,他控制不住的吐血,一口一口鲜血。连接心脏的锁链逐渐渗出血一样的红色。 道满却笑起来。 “想不到吧想不到吧~”他得意的哼笑。 边吐血边笑眯眯:“你大概不知道,我啊,平生最擅长的就是背刺了。” * 小雪在做梦。 梦里再次浮现她曾看见的一幕,群星陨落,孤月哀鸣。 之后呢? 星河破碎之后…… 是—— 一个神,白衣银发的神绝望的落泪。那是荒。 另一个神手握一团光团【规则】,趾高气扬,张狂自傲的大笑。 再之后—— 天空出现一条裂缝。 很细小的裂缝。 后来很快无数条裂缝。 天空破了。 天空怎么会破呢?但它的确破了。 从天空之外,或者说世界之外涌入无尽的黑暗。 然后世界开始崩塌。 在世界崩毁前,这世上所存在的一切,不管是神,还是人,还是其他生命早都已经全部死去。 这一幕似乎很漫长,但其实很快。 小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无比虚弱但是仍然温柔和蔼。 【崽崽,麻麻在。】 【崽崽,你想再来一次吗?】 * 战斗结束得比许多人想象的要快。 其实也不奇怪,世上最顶端的两个人和一位了不得的贵子长达多年的谋算。成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最初的神岂是那么容易杀掉的。 道满衣裳已经破烂而零碎地挂在手上,他浑身都是血,眼睛仍旧灼亮。 晴明也很不好。 他暗暗掠夺了神的权柄,可他的rou体仍旧脆弱。 神在嘲讽的笑。 【吾与吾之妻分离之际,黄泉便不再是吾可踏足之地。换言之,吾可永世不入黄泉。】 伊邪那歧算计了妻子,叫妻子不得不下入黄泉,又用道反石挡住了她的归路。同时也挡住了他入黄泉的路。 晴明站直身体,风吹起他的长发和衣摆,清风肃肃,朗月照青池。 仍然带了点笑,他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他为数不多的狼狈不堪,一是母亲被逼离开时,二是父亲固执死守神社求神原谅时,三是……他知道殿下来自遥不可及的未来时。 他想现在还远不到他能露出狼狈时。 于是他还是在微笑。 “您说的对。” 他语气和缓,“所以,我们从来没想过要杀了您。” “平安京灵脉已毁,未来此地将寸土不生,荒败为废土之地。但是它好歹是神明后裔所建城池,说起来,还得叫您一声祖宗?”他微笑着,“不如您为您的后裔做点什么吧。” 【你们居然胆敢……!!】神反应过来。 他却已被无数锁链拖拽着往下拉扯。 道满站了起来,抬手用力向下一压,无数锁链相撞发出闷沉的响声,加速往下拖拽。 神从天上扯到了地面。 “灵脉的缺,就叫您来补上呗。”道满冷笑一声,“多好啊,便宜你的命了。” 【你们疯了!!!】 两个胆大妄为的人没有再理他。 神终于被重重锁链拉入了泥垢。 一个巨大的坑,道满蹲在坑边,这个姿势对他有点费力,因为锁链也还仍旧缠在他身上。 他笑眯眯给伊邪那歧撒点土。 【芦屋道满你疯了!!】 他往伊邪那歧身上砸了一块巨石。 【你以为你能讨得了好吗?这个锁链你也永远摆脱不了。】 芦屋道满笑了笑。 “那是你蠢啊。” 安倍晴明从远处过来,也替伊邪那歧撒了捧土。 道满蹲在坑边,随手抹掉嘴边的血,“安倍童子切。” 晴明也比道满好不到哪去,懒得反驳道满幼稚的起名,扔给道满一块帕子,叫他好歹讲究点。 道满翻了个白眼。 道满说,“安倍童子切。”他擦擦嘴,“你可以得意了。” 晴明说,“我得意什么?”顿了顿,“你别乱搞事啊。” 不然,他可没办法和殿下交代。 道满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抬手找来个大石头砸向伊邪那歧,“晴明你知道这个狗东西是在我心脏种的锁链吗?死,我是不怕的。但是我想可以多一点人和我陪葬。因为我死也得轰轰烈烈的。” 晴明没说话。 他很早前就看出来了。 道满在那深渊摇摇欲坠。 忽然某一天,大概是月下宴会之后,或者说祗园节他见到殿下的那刻起,道满在深渊边站住了脚。他不再摇摇欲坠。 殿下就像拉住他的一根绳索。 道满继续道:“但是我早就改变主意了。这个世界过于无聊,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称得上有趣。你也勉强算一个。” “再加上,我委实厌恶这个狗东西的很。” 他露出孩童一般顽皮又恶毒的笑容,“所以,我要把我的心脏挖出来。” 道满的思维总是很跳跃的。 晴明却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反正他也逃不了这锁链,与其拖着锁链苟延残喘给封印留一个漏洞,不妨用一颗心把伊邪那歧永生封印在这里,老老实实当地下的灵气发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