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奇怪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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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 陈重刚刚才在心里念叨着白鲸落这个人,白鲸落就从外面走进了栈的大堂里。 白鲸落走进来的瞬间,赵空达直接站了起来。 赵空达站起来,他的兄弟自然是也站了起来。 而宁断也是握住了自己的刀。 整个栈大堂,原本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极度肃杀了起来。 当然,倒也不是说白鲸落是带着多重的杀意,或者多大的敌意进来的。 主要是,白鲸落身上的命格太重了。 在人多的时候,他的命格还不会产生这么夸张的效果。 但是,刚刚,白鲸落是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的。 他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且,栈大堂里的人并不多,加上已经天黑,光线也不足。 一下子,白鲸落就仿佛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某种恐怖的存在一样,成为了栈里每个人警惕的对象。 那种警惕,近乎于,豺狼遇到了狮子,那种本能地弓起脊背,龇牙低吼。 只有陈重安稳地坐在座位上,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陈重自然不是豺狼,但他也不是狮子,他只是一个很旁观者,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无论是龇牙咧嘴的豺狼也好,还是威武雄壮的狮子也罢,都不过是他观察的东西罢了。 当然,在场的,还有一个人也还在观察,这个人就是宁偏。 不过宁偏到底还是缺了点道行,她才初习命术,精神化命力也远没有到达小成的境界,整个人还是有些紧张,低着头,双手抓着自己的膝盖,不敢去看白鲸落。 “原来是白兄大驾光临,来,正好我们还没吃呢,一起吧,还希望白兄不要嫌弃我们这里粗茶淡饭了。”陈重终于还是打破了那种短暂的僵持,主动站起来,说道。 “正好饿了,那就不气了。”白鲸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他笑得很平实,快步走到了陈重这一桌坐了下来,坐在了陈重的对面。 “空达,给白兄倒酒。”陈重重新坐下,对着赵空达说了一句。 “是,大人。”赵空达才刚刚从那种僵持里退出来,他自然不如白鲸落收放自如。 毕竟,这一切都是由白鲸落而起,场面,也是一直由白鲸落掌控着的。 赵空达还是有些气虚,但是他为了不给陈重丢脸,强行提了两口气,然后拿起了一旁的酒壶,走了过去,给白鲸落倒了一杯酒,说道:“请,白先生。” “多谢。”白鲸落拿起酒杯,一口饮下,然后笑道,“好酒。” “确实好酒。”陈重大笑了起来,说,“良辰美景,有朋远来,当浮一大白,空达,给白先生满上。” “是。”赵空达说着又给白鲸落倒满了。 “陈大人今日技压全场,实在是让人佩服,鲸落虽然远及现场,遥听此事,也是心向往之,来,陈大人,鲸落敬你一杯。”白鲸落说着举杯向陈重。 “多谢。”陈重和他喝了一杯。 接下去,又是一杯。 大家就那么颇有些沉闷地吃喝了起来,几乎没说什么话,就是吃喝。 然后一顿饭吃完了,也没有说过别的。 饭后,陈重让宁偏去泡了一壶茶来,还是什么也没问,就是和白鲸落喝茶。 白鲸落终于笑了起来,说:“陈大人真是妙人啊,到现在也不问问我的来意。” “白先生不是来吃饭吗?”陈重只是笑着,啜了一口茶,然后转头对着宁偏点头道,“恩,好,没想到你还有泡茶这一手,这一壶云雾茶,泡的淡而味淳,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泡出来的,来,白兄,你可一定要尝一尝了。” “茶就不喝了。”白鲸落终于沉不住气了,说,“我师祖想要见你。” 他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来的目的。 陈重听了,却是愣了一下,因为他在白鲸落踏进栈大堂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白鲸落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 一开始他觉得白鲸落是为了给他带几句话的。 后来,他看到白鲸落坐下,以为白鲸落是要和他谈些事情。 再后来,他看到白鲸落吃完了都没用站起来,知道白鲸落是来请自己的。 只是,他以为最多,最多就是仙洲派的现任掌门听潮请他去。 没想到,居然会是那一位。 白鲸落要叫师祖的,自然就是那位曾经将仙洲从海上赶来,一手创立了仙洲派的老仙人。 陈重有些不明白,这一位老仙人为什么会要见他。 就凭他连续两次命试第一? 陈重眯了眯眼睛,然后点了点头,说:“好。” 这件事,不好拒绝。 因为陈重现在需要在仙洲府暂时安稳,他已经得罪了一个柳三省,他现在是背靠着仙洲派才能安稳度日。 如果拒绝了白鲸落的这一次邀约,难保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不合作,那么,他就真是两头不是人了。 再说,他也想看看,这位传奇人物,到底为什么要见他。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陈重看着白鲸落,站起了身,说道。 “请。”白鲸落也起身,对着陈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宁断跟我去吧,你们就不用了。”陈重看着一旁有些意动的赵空达,对着他摇了摇头,赵空达现在是忠心可嘉,只是没必要,一来是赵空达和他几个兄弟的实力在仙洲派面前,实在是不够看,二来,仙洲派这个节点上,也不会对他不利。 “白兄怎么来的,要不要一起坐我的车去?”陈重又问了一句。 “好啊。”白鲸落实在是有点既来之则安之的意思。 宁断出门去把马车赶了来,陈重和白鲸落上了车,马车缓缓向前。 “所以说,白兄,能不能透个底,好歹,咱们也算是酒rou朋友了,到底叫我去干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我也好提前做个心理准备。”陈重在黑暗的车厢里开口说了一句。 白鲸落却只是摇头。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师祖行事,犹如天机莫测,我实在是不敢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