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真的是天赋异禀吗？
清晨的空气充满了潮湿与清新，尤其是在这片小树林中，露水沾染了每一片树叶，这充满的大自然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这天一大早，伊森就满脸痛不欲生的表情，跟在索隆身后跑出了道场，一路蛙跳来到小树林中。伊森不怕训练艰苦，但就怕一件事起床。尤其是像这种起个大早，简直像是在要他的命。但没办法，按照和耕四郎老师约定的事情，谁让他失败了呢？ 昨天下午，伊森贸然冲到了索隆和古伊娜的战局，一个不慎就替古伊娜用脑袋接了索隆一竹剑，光荣倒下。随后古伊娜借着这个空档，再一次挑飞了索隆的剑，她迎来了和索隆对决的第2001场胜利。 “都怪你，伊森。”索隆皱着眉头抱怨道，“要不是你挡了那一剑，或许古伊娜就被我打中了！”他捡起了树边绑好的粗麻绳，紧紧地系在双手上，绳子的另一头搭在树杈上，蔓延下来吊绑着两块大石。 “没办法啊，第一次没有经验嘛，再说…就算你赢了我也得受罚啊…”伊森倒是想得开，无奈地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是被逼的。他找了另一棵树，这棵树上的石头比索隆那颗小了一倍有余，应该是索隆最开始进行练习时做的。伊森把绳子系到双手上，稍微一用力马上就感受到了沉重。 “好重！”伊森咬着牙把双手伸了出去，石头缓缓地被吊了起来。 “呼…呼，怪不得！”伊森死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的剑！”他手臂上的青筋也凸了起来，脸上憋得通红。 “力量会这么大！”这句话伊森已经是大声喊了出来，他只是稍微活动了一下就已经变得有些气喘吁吁。 索隆看了看伊森的状态“要不要给你换块更轻点的？” “不用…”伊森还在咬牙坚持道，“耕四郎老师说了，你什么训练量，我就要什么训练量！” 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照在了两个挥汗如雨的少年身上，闪耀着一种名为“努力”的光芒。 “呼…你说，耕四郎老师为什么要你，在我和古伊娜决斗的时候捣乱呢？”练了许久，索隆也感到了一些疲累，于是他问道。 “谁知道呢…”伊森拉石头比索隆慢很多，也勉强坚持到了现在，“可能是为了让你们适应‘剑士的战斗本来就是瞬息万变’的吧？”这是伊森站在索隆和古伊娜这边，对耕四郎老师的想法的猜测，但是若是自己这边…伊森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耕四郎老师的用意是什么。 耕四郎老师到底想训练我什么呢？为什么我要单独去做这样的修行呢？我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吗？想到这里，一个猜测在伊森的心底闪过。 对了！ “索隆，你和古伊娜决斗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伊森忽然抬头问道。 “特别的感觉？”索隆放下了石头，挠了挠脑袋，“要说特别的感觉…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压着她打，但最后总是会被她打败，这算吗？” “…那只是单纯因为打不过吧！”伊森吐槽道，随后他摇了摇脑袋，“你就没感觉到，古伊娜在和你决斗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气势’吗？” “气质？”索隆皱眉想了想，“她那个男人婆，能有什么气质。” “是气势！不是气质！”伊森感觉和索隆交流真的好难，再说了，就你那个榆木脑袋，能看懂什么气质！ 不过经过这么一番吵闹，伊森可以肯定，原来古伊娜的决斗时的那种奇怪的“气势”不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的，至少索隆毫无知觉。 “难道我…有见闻色霸气？”伊森瞪大了眼睛想到，却又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这东西…不是要修炼的吗？”关于霸气，伊森记得霸王色霸气是与生俱来的，而见闻色与武装色霸气，是要靠后天修炼才能掌握的。 不过…也许会有例外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伊森练得更加起劲儿了，吃过饭后，到了下午，索隆又一次邀请古伊娜来决斗了。伊森一听这个，赶忙拿起竹刀追到了院子里，此时这两人已经动起了手来，伊森二话不说，提着剑就要往战局中介入。 但这回他学精了，有意识地躲着索隆的剑，甚至有些配合着索隆一起向古伊娜攻去。抱歉了古伊娜，没办法，谁让你本身就比索隆强一些呢？古伊娜明显感觉到了伊森的意图，但她咬了咬，依旧是一声不吭，好强的性格在此刻让她不愿意退缩。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再能感觉到古伊娜身上的那种气势。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幻觉吗？ 伊森心里想法太多，手上便不自觉慢了几分，古伊娜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机会，竹剑悍然一晃，逼开了索隆，顺势便劈到了伊森的脑门上！ “哎哟！”伊森一声痛呼，再一次退出了战局。 结果不出意料，伊森再一次获得了“索隆式疯狂训练”一日体验券。 伊森捂着额头，一脸钦佩地看着古伊娜。刚刚古伊娜对他动手的那一瞬间，伊森只感觉自己已经被“锁定”了，这一击让他产生了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 “你没事儿吧？”分出胜负以后，古伊娜主动朝坐在地上的伊森伸出了手。 伊森看着古伊娜那白嫩的小手，明明是如花一般清新柔弱的少女，虎口与食指上却满是长期练剑而积攒的老茧。 “放心吧！我没事。”伊森把手搭了上去。 “你同时应对我和索隆的攻击，肯定会有些手忙脚乱。”古伊娜像是安慰伊森似的，“我也不知知道父亲大人为什么让你用这种方式训练，不过我相信他一定是有深意的，所以你也要加油呀。” 伊森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姑娘还是很善良的嘛。 “还有…”古伊娜犹豫了一下，“我要向你道歉，那天你突然出现在库房里，所以我对你有些提防，但仔细想想，是你救了我，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就直接摔到地上了。所以…谢谢你！”她双手放到了两边，郑重地朝伊森鞠了一躬。 看她这么认真，伊森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摆手“嗨，别那么客气，怎么说现在你也是我的大师姐嘛，那是我应该做的嘛，不过…要是以后你抽我的时候下手稍微轻点，那就更好啦。” “这可不行~”古伊娜展颜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真正的决斗种，我可是不会留手的哦。” 这回伊森脑门上的红印整整五天才下去，但这五天之内，伊森的身上又多出了许多条被竹剑抽出来的红印。有的是古伊娜给他的，有的则是索隆送他的。 但这些红印不白要，当了五天的“搅屎棍”，伊森已经时不时能感觉到古伊娜身上的气势了，不仅如此，就连索隆那边，他也隐隐感知到了同样的“气势”。 原来不止古伊娜…每个人都会有吗？感觉更像是见闻色霸气了啊… 这天晚上，心中怀有疑问的伊森前去找了一趟耕四郎，把这几日的收获和他说了一说。 “就是这样。耕四郎老师，我感知到的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您让我进行的这种修炼方式，和它有关吗？为什么索隆和古伊娜身上会有这种‘气势’呢？”伊森并没有提到自己的判断，只是把自己的感受说给了耕四郎听。 耕四郎这次给伊森斟了一杯茶后，自己端起了茶杯，老旧的茶杯里缓缓冒出丝丝缕缕的白色水蒸气，在烛光下缓缓飘散开来。 “其实，你思考的方向错了，不是古伊娜和索隆很特别，而是你很特别。”耕四郎把茶杯放到了一旁，“每个人的身体中，都有一些与生俱来的力量，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力量一辈子都不会被利用起来，但是有的人，经过一些锻炼，可以掌握并发挥出这些力量来。” “老师，您说的，是‘霸气’吗？”伊森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和耕四郎挑明了说。 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伊森都从来没见过耕四郎出手，但无论是大快刀二十一工之一的‘和道一文字’，还是索隆的回忆中，耕四郎教导他的只言片语，都在表明耕四郎拥有着强大的实力。 “你知道什么是‘霸气’？”耕四郎显得有些诧异。 “知道一些。”伊森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霸气。霸气呢，笼统地说分为三种能够感知万物的‘见闻色’、能够保护人体，增加破坏力的‘武装色’、还有与生俱来的‘霸王色’。”耕四郎缓缓为伊森讲解道，“后一种霸气，是一种先天的能力，无法通过后天锻炼得来。而前两种霸气，都可以从后天的锻炼中掌握。但也有例外，比如你。” 我？伊森心里猜到了耕四郎的意思“老师，你是说我能看到那些东西，是因为我天生就具有‘见闻色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