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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了。韩郁辛将手里的糖拆开吃掉,静静感受着味蕾被甜味充斥。 还没等感概完自己的文艺,韩郁辛感觉头上一重。他就这么靠在了牧旬的肩膀上。 “肩膀借你。” 牧旬垂下眼睑,摸摸韩郁辛的头算作安慰。 韩郁辛怔愣下,却是没有推脱。他调整坐姿换成个更舒服的姿势。就这么靠着牧旬的肩膀,享受对方难得外露的温柔。 过了会,韩郁辛感觉脖子开始僵硬,甚至有酸痛的趋势,这才不舍地从肩膀处离开,直起身子道,“我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牧旬不动声色动动肩膀。 想起刚刚牧旬的手一直搭在自己头上,韩郁辛有点羞耻。“不过下次别摸头了。” “会长不高?”牧旬下意识接梗。 奔三的人了,是能长高的年龄吗? 韩郁辛嘴角抽了抽,怀疑这人在内涵自己。 “事关尊严,好歹我也是哥哥。” 哥哥? “不是。”牧旬惜字如金。 “不是吗?”韩郁辛反问。 穿书让我减龄三岁。 但这事不好说。牧旬只能沉默。 面对牧旬的正义凝视,韩郁辛居然有点气短,有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绝对是错觉。 他戴上微笑面具:“如果你愿意让我摸回来,那倒也无所谓了。” “你要摸吗?”牧旬冷不丁问。 哎? 韩郁辛被噎了下。 见韩郁辛盯着自己,牧旬上身微微前倾,一副你随意的模样。 韩郁辛眨眨眼,又眨眨眼,表示疯狂心动,连带着手也蠢蠢欲动起来。 还停留在上上个话题的牧旬,终于想到措辞:“我心理年龄大。” 原本快要将手伸到牧旬头上的手顿住。 韩郁辛眉头蹙起,觉得牧旬这话衬得,纠结摸头的自己很幼稚。 换句话说,真的实施行动,就代表着自己比对方小?不可能! 韩郁辛咬咬牙,最终收回手,偏头拒绝诱惑。 安格尔的葬礼,在教堂举行。 牧旬穿着黑色西装,与韩郁辛、杰等人,在殡葬人员的安排下,参与完成整个仪式。 他们为其送上鲜花,为死者悼念。 安格尔的时间停驻,他将永远停留在今天,停留在所有人的记忆里。 而在场的诸位,他们的生活依旧在继续。 当晚,牧旬接到杰的电话。 “牧旬,我是杰!有空吗?”杰现在说话有点大舌头,不过还是能听清楚讲的话。 此时除了人的声音,牧旬还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杰现在大概在外面。“你在哪?” “我在大厦旁边的公园里,就是以前安格尔大叔经常去逛的那个公园,你还记得不?”杰慢悠悠地说着。 “我刚刚走到这儿,突然想起大叔了,然后就买了几瓶酒,坐在长椅这里。要不要一起来啊,顺便还能聊聊天!”杰似乎生怕牧旬听不清,用几乎是喊的声音说。 牧旬:“知道了,你在那边别走,我现在过去。” 他挂断电话,跟韩郁辛说明情况,便往外面走去。 来到公园,牧旬很轻松的就找到了杰。 对方此时坐在长椅上,脸红扑扑的,旁边摆着几个空的易拉罐。看着这个样子就知道,在牧旬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 “牧旬!我在这儿!”杰看到牧旬来了,生怕他没有注意到这边,还抬起拿着酒的手挥了挥。 牧旬走过去,杰就直接拿了一瓶塞过去。 “不要客气,一起来!我买了很多!”杰喊着。 牧旬接过酒将它拆了,却没有喝,只是将其拿在手里。 杰也没有在意。他给自己灌了大口,发出满足的喟叹。“爽!果然酒就是要这样喝才爽!” 杰打个酒嗝,然后将酒瓶举到牧旬旁边,“干杯!” 牧旬跟人碰了碰,喝了点,然后将其放下来。他对喝酒没什么兴趣,决定找个话题:“负责人当得还习惯吗?” 杰闻言,狠狠叹了口气,面露苦涩:“这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只能硬着头皮当。” “其实我找你出来也是有个原因。我现在是基地的负责人,很多事情跟以前不一样了,又不好跟基地里其他人讲,就只能找你出来唠唠嗑,诉诉苦。”杰也没有隐瞒,很大方的就坦白了。 “音乐基地虽然好,可那分量太重了,压得人简直喘不过气。你知道我的性子的,喜欢玩,不着调,不爱动脑子。别人安排任务,我按照任务完成,多简单啊?可现在负责音乐基地的话,我得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人际关系,交际往来,利害权衡,一大堆东西。” “其实现在还算好的,毕竟我跟着大叔学习了三年,多少也熟悉了点,可真的完全自己上手,还是觉得压力很大,很不适应。就算现在比以前好上不少,我也觉得压力很大。” 牧旬觉得自己似乎给杰捅了个洞,让对方变成了话唠。但他没有阻止,而是将酒瓶拿在手里,当个安静的倾听者。 “当初安格尔大叔检查出肺癌晚期的时候,我紧张得要死。所有人里头我是最大的,按照时间阅历什么的,大叔要是真的出了事,那肯定得我站出来,把我们的成果发扬光大。 我自己什么水平自己清楚,你看我广告牌排名,看看我做出的那些音乐,压根没有什么大水花。万一不小心把基地给毁了,那我的罪过多大呀,以后真的对不起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