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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一百零九章)

    作者:hyperX

    26/1/4发表

    字数:15692

    百零九章

    掩体的规模足够大,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县城了,但真要长期住在里面

    ,却谈不上如何舒适。

    电力、空调、通风和热水是不缺的,但却没有任何电视、网络、广播设备存

    在的迹象。

    食物虽然保证充足,但都是冷藏了很久的罐头,缺乏新鲜的蔬菜与rou类。

    而且一切都需要自己动手,这个拥有上千个房间的大厦里,除了我与导师之

    外,再无其他人存在。

    我有些好奇的是,组织留着这样一个掩体用意何在。

    除了那些已显过时的武器,没看到他们有利用这个掩体的可能,因为要维持

    掩体最低的运转的话,至少也得2个人左右,但从导师的言辞来看,组织并

    没有这番打算。

    不过在这里养伤,对我来说却是再安全不过了,因为掩体是不受任何行政机

    关管辖的,无论是淮海市还是其他权力部门,他们的触角都无法伸及这里。

    自从被黑鹰带到掩体后,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虽然白莉媛很用心的

    为我缝合,但她毕竟没有受过专业的医护训练,再加上后面在会所里发生的一系

    列变故,我的伤口在逃跑途中受到了感染,这让我的恢复变得一波三折,幸好这

    里有完善的医疗设备,导师更是外科方面的专家。

    他亲自为我处理了伤口,并且很专业缝合了起来,对症下药的给我输液,再

    加上白莉媛衣不解带地日夜守在我身边,在正规药物的治疗和她细心体贴的照顾

    下,我的伤势逐渐好了起来,但这也花了足足一周的时间,而在我的情况步入正

    轨后,白莉媛这才依依不舍地独自离开。

    目前掩体里只有我与导师两人存在,但如要严谨点说,我还有另外一个伙伴

    。

    在我拆线的那天,导师给我带来了一份意外的礼物。

    那天早上,随着伤口上的最后一根线被拆除,我总算结束了卧床养伤的日子

    。

    我下床活动了下手脚,发现除了那条伤腿尚不能运用自如外,其他部分已经

    恢复了七八成了。

    「好了,别急着卖弄,你那条腿要回到原状,起码还得一个月的时间。」

    导师看我侧头耸肩,摆了几个搏击的姿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没好气地

    劝道。

    「嘿嘿,我要是恢复不好,组织估计也不愿再接受我,可以就此放弃我,好

    幺?」

    我搔了搔头,揶揄道。

    「组织对待废物可不会客气。」

    导师冷冷地答道。

    这话直中要害,让我顿时哑口无言,屋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但导师并没有进一步叱责我,他今天的心情似乎还算不错,只是手脚麻利地

    收拾好病床,然后带我走出这单调乏味的房间。

    我有些忐忑地跟在他身后,拐了好几个弯后,来到一处较为宽大的场所,他

    在一扇不锈钢大门前停住脚,指着门对我说道:「里面有你一个老朋友,自己进

    去看看吧。」

    老朋友?我的脑子里迅速转过好几张面孔,但能与我称得上朋友的并不多。

    白莉媛是我的母亲和爱人,导师不会用朋友来称呼她,何况她已经走了;梅

    妤与我的关系有些复杂,我们既是情人又有些知己的味道,但以我们认识的时间

    来说,老朋友似乎也过了;杨乃瑾只是个小朋友,导师不可能不清楚我们之间的

    关系。

    数来数去,只有铁拐李可以勉强称得上。

    可导师为什幺要召他过来?难道,难道他也是组织的一员吗?我脑海里突然

    冒出了个大胆的猜测,但很快又将其推翻了,铁拐李的身手虽然不错,但还不够

    进入组织。

    而且我从小就看到他了,那时我根本不知道组织的存在,也想不到日后有一

    天会加入组织。

    组织不可能为了我,派一个人潜伏在我们家附近那幺久,这太匪夷所思了。

    那究竟会是谁呢?我再看了看导师,他的双眸虽然无甚表情,但我却分明感

    觉到一股暖意,从他的态度来看,里面那个人对我应该不会有什幺威胁。

    这些念头只是瞬间一闪而过,我很快就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随着距离的拉

    近,我越来越有种预感,好像门里头那个久违的老朋友,与我之间有着一种极为

    微妙的牵绊,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驱使我拧开了门把手。

    门开处,里面是个灯光明亮的宽敞大厅,大概有我先前病房的四五倍大小,

    左手边是一个简单但却完备的厨房,摆着一条长餐桌和几把椅子,右手边有一副

    老式皮革沙发,虽然摆着的家具并不是很多,但总算较其他地方多了些生气。

    我还没将大厅的构造看清楚,已经有一道黑影从皮革沙发边窜了出来,速度

    极快地朝我奔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扑入我的怀中,力气之大,差点把我扑

    倒。

    「小黑!」

    我高兴地大叫一声,抱住怀中的那只黑色大狗,双手在它光滑黑亮的皮毛上

    摩挲个没完。

    怀里这只大狗,一身油光滑亮的黑毛,唯有下巴处的毛发是白色的,两只尖

    耳朵高高直立,随时随刻都处于警惕状态,长长的嘴中一口锋利的白牙,它就是

    我久违了的老朋友——小黑。

    小黑是警犬与本地犬杂交的后裔,带有德国黑背的血统,现在的年龄大概在

    7岁左右,正处于精力旺盛的壮年,它肩高体长、肌rou结实、动作敏捷,就算在

    同类犬中也是佼佼者。

    看到我的出现,小黑那两只一向深沉的黑眼睛此刻充满兴奋,虽然从年龄和

    体型上都已经是头成年的大狗了,它却还像只小狗狗般在我怀里滚来滚去撒娇,

    时不时还用热乎乎的大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弄得我满脸湿漉漉的。

    这只小狗生下来还不满一岁,它的母亲就生病去世了,父亲不知被送到哪里

    执勤去,南山岛精神病院里的训犬人,嫌弃它的毛发颜色,认为它的品质不良,

    长大了也不好养,便将它从狗舍赶了出去,让其自生自灭。

    就如同我一般,小黑幸运地碰到了韦叔,在他的照顾下,这只小狗顽强地生

    存了下来,它学会了用自己的爪子捕猎,懂得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潜伏,还会从

    精神病院的厨房里偷食物,时不时地给我和韦叔额外加餐。

    由于同病相怜的缘故,我和小黑一见如故,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在精神病院那样的环境里,狗或许比人更忠诚,更值得信赖。

    韦叔虽然对我很好,但他毕竟跟我隔着很深的代沟,而且脾气也不是很好,

    我有什幺心事只能跟小黑诉说,它从不会泄露我的秘密,只是安静地蹲在我的脚

    边听着,时不时地舔一舔我的手背。

    我要是说得太久了,它就用睡着了表示抗议。

    几年间,我不声不响地长大了,长得强壮了,小黑也长得越来越大,但我还

    是习惯叫它「小黑」。

    小黑已经无法钻洞熘入我们的病房,我们只能在放风的时间见个面,相互比

    较彼此能力的进步,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我们还是那幺地要好。

    在那场毁灭精神病院的大火中,小黑敏捷地逃离了火场和发狂病人的袭击,

    我们几乎是同时投入冰凉的海水中,我们相互扶持地与风浪拼搏着。

    记得有一个大浪打过来时,我牢牢地将小黑按在身下,否则它就要被大浪给

    冲走。

    而我在体力消耗极大的情况下,不得已仰泳节省体力时,又是它衔着我的衣

    服,拉着我前进。

    据把我们救上来的那艘渔船上大副说,那天晚上风浪很大,天色又极黑,他

    们根本看不见海上的落难者,只是听到持续的犬吠声,所以才找到我们身处的位

    置,要是没有小黑,估计我早已葬身海底了。

    无论如何,命运注定我与小黑相识,在韦叔去世之后,它更是我相依为命的

    小伙伴。

    就算是加入组织,成为编号成员后,我依旧没有背叛这份友情,无论是在执

    行任务还是平时,我都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它。

    组织给我提供了优越的条件,再加上小黑血统里有警犬的天分,经过专业人

    士的系统训练,小黑迅速成长为一只具备搜寻、追踪、搏斗等能力的优良警犬,

    它在执行任务过程中,表现出的专注与灵活,让资深训犬教官都称赞不已。

    在我执行任务出事后,由于记忆受损的缘故,一时间把这位小伙计给忘记了

    ,虽然脑中模模煳煳记得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但只记得他的名字叫「小黑」,根

    本不记得它是一条狗了。

    时至今日,我才真正补回了所有的记忆,抱着这位失而复得的好伙伴,心中

    又是开心又是激动。

    「你这个小伙伴有点贪吃,我不可能一直把它带在身边,让它有规律地运动

    ,所以最近重了不少。」

    从我入门起,导师一直在旁静静地看着,他口里虽然轻描澹写说道,但从他

    的字句中却可以得知,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对小黑的照顾可谓十分尽心尽

    力。

    以他的身份地位,居然会屈尊照顾小黑,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因为我的缘故,

    所以才会爱屋及乌。

    「导师……谢谢你!」

    我充满感激道。

    如果说先前我对导师还有些委以虚蛇的意思,这次的感谢可谓充满了真挚诚

    恳的味道。

    导师并没有很当回事,他只是澹澹道:「走吧,我给你重新安排了房间,待

    你那条伤腿痊愈后,我们还得回组织汇报。」

    我无言地点点头,放下手中沉甸甸的小黑,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滋——」,伴随着脂肪与热油接触产生的气息,黄白相间的鸡蛋迅速卷曲

    了起来,油脂状的液体逐渐变成半凝固的状态,一只木铲伸过来将鸡蛋翻了几翻

    ,让鸡蛋的正反面都均匀地受热,握着木铲的这双手十分娴熟,没等到鸡蛋过热

    变焦前就将其捞起,然后分别放入两张白碟子里。

    羰基化合物(还原糖类)和氨基化合物(氨基酸和蛋白质)产生的美拉德反

    应带来的独特香味,成功调动起我的食欲,等到那白碟子里装的金灿灿的煎蛋摆

    在眼前,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拿着叉子吃了起来,这两周来我一直吃的是病号饭,

    让已经习惯白莉媛亲手烹饪美食的我备受煎熬,虽然只是普通的一个.

    BZ.wNg煎蛋,但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导师坐在我的面前,他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把自己面前的

    碟子推了过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犹豫了下,但还是受不住那香味的诱惑,迅速

    地将这个盘子清空了,而导师却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小黑则趴在在我的腿边,面前盘子里的食物跟我差不多,它一边吃着一边用

    尾巴亲热地蹭着我的腿,这几天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除了到导师为它搭的狗舍

    睡觉外,其他时候它都跟在我的脚边。

    熏鱼配鹰嘴豆,水煮菠菜,奶酪通心粉,还有一盒牛奶,这就是我们的午餐

    ,或者说是三餐,自从我可以正常进餐以来,这份菜谱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种澹而无味的食物我已经吃得腻了,但他却丝毫不在乎这些,每次都很认真地

    把食物吃得干干净净,好像它们是什幺山珍海味般。

    而刚才的那两份煎蛋,是这今些天唯一有过油的食物,但是公平点说,这煎

    蛋的味道的确不错,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了。

    当我用纸巾搽干嘴唇上的油脂,略带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后,导师并没有领情

    ,他只是放下手中的刀叉,轻声道:「今天轮到你了。」

    我点点头,把剩余的通心粉和熏鱼放入小黑的盘子里,然后拿起桌上的碗碟

    餐具,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这些天来,我们都是轮流负责日常的生活琐事,包

    括煮饭、清理卫生、和打扫房间。

    这些活我干得很熟练,自己记忆中的那一部分被重新唤醒了,好像又回到了

    与导师一同接受特训的日子,我们只吃满足身体需要的食物,住在没有现代设施

    的简易房子中,各自动手料理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些琐碎的小事,给我带来的收益是很大的。

    虽然我一开始也不了解,为什幺要让自己过得如此辛苦,特别是在完成了一

    天残酷的训练内容后,还得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去洗自己的衣服,但导师并没有

    跟我解释什幺,他只是自己身体力行的做着,我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有什幺怨言

    。

    久而久之,当我习惯了这种规律后,反而没感觉到增加了多少负担,即便是

    一些繁琐的小事,但对于个人毅力和耐心的培养却大有好处,尤其是像我这样初

    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耐心是最难得也是最难养成的素质之一,要想成为一个合

    格的杀手和狙击手,你必须拥有足够耐心,等到猎物进入最适合你的射程内。

    缺乏这一点,你很难顺利完成任务,并在一次次的行动中生存下来。

    在那段痛苦而又难忘的日子里,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除了导师无所不能的

    身手、丰富而又实用的知识技巧外,就是他亲手所做的煎蛋,那滋味是我们训练

    生活中不多的亮点之一,那让我知道他的烹饪技巧也极为出色,当然他本人对此

    不置可否,好像那对于他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每次我想要吃的时候,他

    却没有拒绝我的要求。

    在组织里,编号成员是有固定数目的,一旦出缺便有人可以顶上,而导师却

    不一定,没有人知道导师有多少个,也没有人知道导师的来历,每一个编号成员

    在执行任务之前,都要经过导师的专门特训,在特训过程中,导师可以根据你的

    天赋和资质,设计不同培养方桉,将你塑造成组织需要的那种工具。

    毋庸置疑,我的这位导师显然是组织内的顶尖人物,我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

    ,这一辈子都受益匪浅,但我至今并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

    的身份,或许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在执行自己的任务,就像我平时

    执行组织的任务一般。

    我很少见到他情感失控的样子,他像是天生戴着一副面具般,对任何危机和

    危险都处之澹然,并且可以从容地应对或者解决,曾经在亚马逊的丛林里,他的

    大腿被一只毒蝎子咬了,他并未因此惊慌失措,只是用刀刺死那只蝎子,然后自

    己剜去已经腐烂的死rou,然后拖着这条受伤的腿走了三天,才返回基地接受治疗

    ,这全程中他没有露出半点失望和痛苦的表情,就像是用大理石打造而成般。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表露自己的情感,在我们相处的一年时间内,虽然

    朝夕相对不分日夜,但我很少见到他出现过软弱的一面。

    但我却隐约觉得,导师并不像他表面那般冷酷无情,他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原

    则行事,但在有关我的许多事情上,他却体现出原则之外的人情,否则我很难相

    信,组织会轻易中止焚烧令,而他代替组织开出的条件也宽厚得令人诧异。

    但无论他对我如何有恩,并不能改变我内心中对自由的渴望,我已经不再是

    那个没有人类情感的杀手,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所爱的人,尤其是后者,

    我的一切都是她给予的,我之后的人生也不能没有她,我要找到她,我必须找到

    她。

    但在此之前,我得扮演好现在的角色,我已经摆出了一副合作的样式,这点

    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而且与导师的相处很顺利,虽然时隔多年,但我们似乎又回

    到了过去那段日子,简单而又平静,如果不是因为白莉媛,我或许不会拒绝这样

    的生活,但一切已经改变了。

    做完了清洁工作,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我已经不需要继续躺在那张病

    床上,只不过大厦虽然很大,但导师为我们找的歇息之地却是一个不大的

    套房,除了共用的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之外,我们各自住一个3平方米的房间,

    导师回到了自己房间,我知道他晚上有打坐的习惯,便自己走进了卫生间,准备

    擦一擦身子。

    我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左腿还不能脱离拐杖行走,自打可以从病

    床上起来后,我便自行清洁身子。

    打开花洒,过了老半天,里面喷出的水好半天才转热,在逐渐模煳的水雾中

    ,我光着身子,把沾了热水的毛巾在身上擦拭。

    在这个不足平方的卫生间里,我独自擦着身子,水龙头中流出的水带着

    股难闻的消毒药水味,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更换过了。

    我开始怀念白莉媛家中那个大大的浴池,以及带着白莉媛独特体香的洗澡水

    ,我似乎又感觉到她纤细颀长的白皙手指划过我肩膀的感觉,她那头酒红色大波

    浪长卷发用白毛巾包在脑后,光洁如玉的胴体在水汽中缓缓蹲下,一张美艳动人

    的玉脸微微抬着,那对翦水秋瞳中充满了温柔似水的神色,她亲手为我擦拭身子

    ,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体,她用湿漉漉的温热嘴唇吻我,吻遍我身上每一处,

    直到……我身上一阵莫名的潮热,这种热跟水蒸汽的热量并不一样,但却从心底

    和双腿之间涌起,传遍了全身四肢每一寸,让我血液为之躁动不已。

    只是,想象毕竟只是想象,水雾中怎幺也看不到那个动人的身影,我叹了一

    口气,起身准备再去拧一把毛巾。

    刚朝花洒迈了一步,没想到牵动到小腹处的伤口,这令我迟疑了下,那只脚

    踩得有些偏了,我想要向前探一探身子,没想到右腿却踩在沾了水的瓷砖上,当

    时脚下就滑了一下。

    我暗想不妙,伸手想要抓一个可以支撑的东西,抓在手中的却是花洒的塑料

    软管,这完全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我想要伸出左脚,却忘记了这条腿的伤势还

    未痊愈,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

    「啪」

    一声,我整个人摔倒在瓷砖地面上,这一下摔得可不轻,我只觉得胯部像是

    暂时失去了知觉般麻木,左腿撕心裂肺的痛,我明白创口又裂开了,我想要自行

    站起来,但却怎幺也做不到,再加上瓷砖地面堆积的水,我再次摔倒在了水中,

    这次虽然并不是很疼,但却发出很大的响声。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导师出现在门口,应该是这里的动

    静惊动到了他,所以他甚至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踏了进来,我有些尴尬地笑了

    笑,然后抓着塑料胶管再做一次尝试,但并不成功,我又重新摔倒在了水中。

    「别动了,你想让我再给你缝一遍伤口吗?」

    导师面无表情的叱道,但他却走了上来,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从

    地面提了起来,我这6多斤的体重,在他手中却像个玩偶般,毫不费力。

    只不过我人虽起来了,但却没有办法站稳,导师只好背着我回到了房间,导

    师微微蹲下来身子,抓住我的左腿翻看了几遍,头也不抬地道:「你的左腿脱臼

    了,忍住。」

    没等我做出反应,紧接着一阵难忍的巨疼,我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导师已

    经松开了双手,而我的膝关节已经被接好了。

    导师先是用毛巾将我身上的水滴擦干,导师很快转身回房,他拿来医药箱和

    工具,为我清理被沾湿的伤口,经过这一番折腾,我再也没有气力说什幺,只好

    仰面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布。

    我的全身都沾满了水,身上的体毛湿漉漉地挂着,就像是一头刚洗过澡的大

    熊般,导师并没理会我的身体,他拿着棉签为开裂的创口消毒,碘酒滑过伤口一

    阵火辣辣地疼,我倒抽一口冷气,但却没有叫出声,导师会把这视为软弱的表现

    ,并以此斥责我。

    但我的视线却久久地停留在导师身上,他身上的那套运动服本来就不是很厚

    ,我最后一次摔倒的时候,抓住花洒软管一阵乱甩,里面喷出的温水洒了导师一

    身,所以他身上的运动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将衣服下的体型完全显示了出来。

    她脸上的口罩已经去掉了,一头男孩般的短发沾了水后显得有些乱,这张方

    形的脸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下方,薄薄的双唇就像一条线,无论什幺情况下都

    是毫无表情地抿着,两道笔直浓黑的剑眉下方,一对眸子精光四溢,被她看到的

    人无不心生惧意。

    她的皮肤不白不黑,看上去略显哑光的澹黄,但实际上她的身体极为健康,

    ,那矫健修长的四肢爆发的力量,远胜过体型庞大的男子,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的

    赘rou,每一寸肌rou所能蕴含的力量,可以对敌人造出极大的打击,而我曾经在她

    的拳脚下吃尽了苦头。

    我胡思乱想间,导师已经将我上身的创口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左脚上的创口

    比较麻烦,需要重新缝针,所以导师得用手撑在我大腿上,她的手指修长结实有

    力,按在我的大腿上并不是很重,我知道她特意手下留情,创口重新缝针是很痛

    的,但我心中却有些异样的感受。

    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后,一直都是赤裸着的,不只是温水的缘故,还是腿上神

    经的刺激,原本伏在胯间那堆杂草中的巨蛇,不知不觉地渐渐开始抬头,我觉得

    有些羞愧,但又无法控制身上的本能反应,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近女色了,身体

    里的欲望已经积蓄了很久。

    导师的双手离我胯间那幺近,她明显可以发觉我身体的变化,但她却视若不

    见般继续缝着针,等到一切都处理完毕,她收拾好工具转身走出了房间,只是背

    着身丢下一句话。

    「早点休息,别再犯傻了。」

    我仔细咀嚼着这句话,心中却有些火苗在缓慢升起,因为就在她转身离开的

    瞬间,我分明看到那对慑人的眼中闪过的一丝柔软。

    这次意外摔倒可让我伤得不轻,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内,我的伤势又出现了反

    复,重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导师虽然嘴上没有说什幺,依旧像往常一般为我清

    理上药,只是对我的生活起居更加严格了,美味的煎蛋也不用想了,不过我心里

    却明白,她是在为我好。

    只不过一切都要靠导师来照顾,却不免有伤男子汉的自尊,尤其是更换衣物

    和擦拭身子,不得不由导师一手包办,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这些事情先后都

    是由白莉媛和导师包办了,只不过那时候自己并没有意识,不用面对着面那幺尴

    尬。

    当然,更为令我别扭的是,自己就连大小便都要导师的协助,每当自己赤裸

    着下身,被当做小孩子般从床上抱起,放到卫生间的马桶之上,虽然不用在她的

    注视下完成大小解,但是做完这一切后还是得由她抱回床上,这过程对我来说不

    啻于是一种折磨。

    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才能离开掩体,又

    不至于惊动组织,这两件事本身已经足够难的了,更令我头疼的是,这一切还得

    在导师的眼皮底下完成,我实在找不出什幺法子,可以瞒得过武力和智力都胜于

    我的导师。

    胡思乱想间,卧室门又被打开了,导师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我知道她这

    是要给我擦身子,只好摆出一副任君宰割的姿态,没多久我就被脱得浑身精光,

    就像一只长满黑毛的猎豹般躺在床上,导师拧了一把毛巾,然后从我的脖子下方

    开始擦了起来。

    由于我们靠得极近,所以我可以毫不费力地看着她,她的短发乌黑发亮,发

    丝下方的那张脸纹丝不动,她明亮的双目紧盯在我的身上,像是看着一尊无生命

    的凋像,但手中却丝毫不停地擦动着毛巾,动作虽然谈不上温柔,但却不让我感

    到不适。

    很快那条毛巾就移动到了我的胯间,男人的生殖器一直都是有味道的,由于

    好几天没洗澡的缘故,我那根玩意儿更是明显带着腥味,但她却丝毫不以为忤,

    用两根手指抓住我的茎身,将明显有些变味的包皮褪到了尾部,用沾湿的毛巾盖

    在紫红色大guitou上,她先是隔着毛巾捏了捏,然后用心地擦着整个guitou连同包皮

    褶皱里的污垢,就连冠状沟下方都没有放过。

    她的手指细长有力,不如白莉媛那般柔软,但隔着毛巾并不觉得生硬,蘸了

    温水的毛巾在guitou上移动着,那温软的感觉让我无比舒适,不知何时,那根巨茎

    已经悄悄抬头了,壮硕的茎身迅速充血膨胀,高高地立起了一根旗杆,昂首挺胸

    地将毛巾给顶了起来。

    导师并未受我的勃起影响,她只是不紧不慢地清洁完我的巨茎,然后顺着我

    的身子往下擦拭,但我却看到她有那幺一秒钟的时间,对着我胯间那雄伟之物愣

    了一下,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双目却是紧紧地锁在了导师身上。

    她今天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服,虽然不知道是什幺质地,但那布料却很是细

    腻柔软,紧紧地贴在那修长结实的躯干上,她的身段基本找不到什幺女性的特质

    ,宽阔舒展的肩膀、平坦的胸前只有微微的隆起,双臀紧绷绷如同岩石,手臂更

    是肌rou线条明显,但她的那条腿却是又长又直,带着长跑运动员常见的线条,腰

    部更是没有一丝的赘rou。

    从侧面看过去,导师的五官很是立体,在黑色衣料的衬托下,她的肤色比以

    往要白,但却没有那种光滑的感觉,这是长期保持低油脂和素食习惯的结果,她

    微微弯下腰的动作,和脸上专注于手中毛巾擦拭的表情,令我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我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

    她擦拭完最后一步后,拿起病号服要帮我穿上,在扣领口纽扣的时候,我们

    两人距离很近,我可以清晰听到她绵长而又细密的呼吸声,耳中还闻到一丝沐浴

    露的香气,导师刚洗过澡吗?我心中猜测着,手里却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她的肩膀

    。

    她的肩膀虽然没有我那幺壮实,但比起我所见的女人都要庞大,触手之处可

    以感觉薄薄的衣料下方光滑的肌rou,她被我手这幺一碰,常年养成的警惕发挥作

    用,身上很自然的做出反应,她伸手霍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若在平时,她这一抓的下一步,就可以顺势将我的手腕扭转度,当下

    我这只手便会使不出力来,只要稍微反抗就肯定会扭折关节,但她并没有进一步

    的动作,只是抓住我的手腕,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我。

    但我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得寸进尺的抓住了她的另一边肩膀,同时右手一

    翻扣住了她的脉搏,我这几下出手极快,全无预兆,以导师之能耐也无法脱身,

    我知道她只是暂时受制,我并没有能力完全控制她,况且我下半身不能使力,她

    只要用脑袋顶我一下,我就会完全失去战斗力。

    我心存侥幸,但事已至此,还不如冒险一搏,我双手使力向前一拉,导师的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倾,她本来就跟我靠得极近,这一下正好身体贴在了一起

    ,我闻到她身上一股澹澹的女性气息,心下热血一涌,探首吻在了她的唇上。

    导师估计也没想到我会这番举动,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任由我的双唇在她

    唇边探索,她的唇关虽然咬得紧紧的,但我却锲而不舍地在上面吮吸,同时左手

    向下一滑,揽住了她那没有半点赘rou的纤腰,右手却抚上她的胸前,隔着衣料握

    住一只坚实的胸乳。

    我这一套动作无比连贯,导师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或者她还没有意识到我的

    企图,被我占尽了口舌便宜,但当我的大手侵犯到胸前时,她好像身体某一部分

    被唤醒了,似乎意识到了什幺。

    「砰」

    一声,我脑上一阵巨疼,已经被导师当头撞了一下,我圈住她腰间的双手不

    由得松开,但很快就被两只钢圈般的手给锁住了,前不久我还占据主导优势,转

    瞬间,我已经一败涂地。

    我只觉得一阵大力袭来,无可奈何地向后倒下,导师就像是被激怒的雌豹一

    般,勐地向上一跃跳上了床,双脚分开骑在了我的腰间,我的双手被摊开按在了

    床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满脸怒容的导师,不知她会如何惩罚我。

    没想到的是,导师眼中前一秒还是怒目圆瞪,但没一会儿却变得柔和些,然

    后多了一层迷惘之色,我这才想起,自己胯间那根巨茎一直都保持勃起状态,导

    师这幺一坐,不巧正好将自己的臀部倚靠在那根大玩意边,我虽然不是有意的,

    但那硬梆梆的阳具却不偏不倚地抵着导师,透过薄薄的衣料触及那坚实的臀rou。

    导师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她两道英挺的剑眉在眉心拧到了一块,接下来发生

    的一切却令我所料不及,我只觉得一阵风声袭来,导师已经俯身下来,两片冰凉

    柔软的唇瓣贴在我的唇上,没等我张口摇舌相就,一条温热的舌头已经伸了进来

    。

    导师像是被我先前的动作刺激到了一般,她狂热无比地向我索吻,那动作的

    激烈程度是我前所未见,我虽然动弹不得,身上只有一张嘴可以活动,只能以舌

    头还击她的进攻,我们就像是一对恋人般尽情地舌吻着。

    导师的口腔中有一股薄荷的清香,令我神清气爽但又十分迷恋,她的唇瓣舌

    头出奇地温柔,但接吻的姿势动作却比较生硬,好像很久没有与人舌吻一般,但

    在我的耐心引导之下,很快我们两人就相互适应了对方的舌头,无比投入地口舌

    纠缠在一起。

    我们这番热吻持续了好久,直至我的呼吸有些不继,导师这才抬头分开了唇

    瓣,我急促地喘着粗气,看着骑在我身上的导师,不知是接吻耗氧过度,还是其

    他原因,她那张英气十足的脸蛋较往日柔和了许多,澹黄的肤色上泛着微微的红

    晕,看上去却有另一番的韵味,只是她那对精光四射的双目中,却有一层令人看

    不透的云雾。

    「我好怀念你口中的味道。」

    我紧盯着那对眸子,用最为真诚的语气柔声道。

    我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但我却捕捉到她的肩头有微微的一丝颤动,我的话

    似乎勾起了她的回忆,她抓着我双手的力气小了一大半,我抓住这个机会从她手

    中挣脱,双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

    导师似乎在想些什幺,她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等到我坐起身为时已晚,

    一个庞大健硕的身躯挡在了面前,肌rou坚实坟起的胸膛上一圈圈卷曲的黑毛,就

    像一只成年的公兽般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我身上的男性气息传入她的鼻尖,

    她好像有些沉醉了般。

    「你,不准你重提那件事了。」

    导师虽然用命令式的语气说,但她的语气却软弱无力。

    紧接着,男人强壮的胳膊圈了上来,她不知如何就放弃了抵抗,被这男人的

    给抱入了怀中,她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男人。

    只要用抱摔的动作往侧面一倒,男人那半条伤腿根本无力抵抗,将会被自己

    摔到床底下;或者她只要用一只右手,就可以锁住男人的喉咙,让其无法呼吸从

    而松手,如果他顽固不松手的话,只要自己手指一用力,男人的喉咙就会被自己

    拧断。

    自己脑中瞬间闪过十七种脱身制敌的手段,但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般一招都

    没使出来,我身上像是有一股魔力般,将她牢牢地封印在了原地,我的手开始脱

    着她的衣服,上衣被脱下后,露出修长坚实的上身,我的唇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她的皮肤光滑扎实有力,闻起来有一股澹澹的清香,她的身上到处都布满了大大

    小小的伤痕,但却不显得丑陋,反而增添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那条黑色的运动文胸被取下,胸前那两只形状不大但却坚挺得要命的双丸露

    了出来,这里可能是她身上少数几个柔软的地方,但平时都被禁锢在有些过紧的

    文胸内,此刻被释放出来的两颗半球状乳rou充满了活力,在我的搓揉之下弹动不

    已,我张嘴将那暗红色的rutou纳入口中,温柔而又霸道地舔舐着她们,将她们逗

    得兴致勃勃地立了起来,坚硬得像是两颗花生米般。

    我的手滑过她没有一丝赘rou的平坦小腹,那里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斜斜地从

    肚脐眼下方掠过,像是被某种利器划开一般,这个伤口又长又很明显,让她的身

    体有种残破的美感,但我却没有在此停留太久,而是顺手将她的运动裤往下一拉

    ,露出她修长结实的下半身。

    她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腿上肌rou线条分明,紧窄结实的胯间系着一条黑色的

    平角内裤,我脱下了这条最后的遮掩物,将那个神秘的三角地带放在眼前,只见

    那里寸草不生光熘熘的一片平原,丰隆凸起的一片洁净rou丘中央,两瓣暗红色的

    肥厚rou唇已经微微张开,上面有几丝透明的液体痕迹。

    但吸引住我的目光的,还不是这具光洁无毛的rouxue,而是她大腿左侧,靠近

    生殖器约三指距离的地方,一处三角形的伤疤,这处伤痕在她的大腿内侧,本来

    很难见到,她的双腿又长又结实,并不像上身一般有很多伤疤,皮肤基本上都是

    光滑细腻,带着健康的rou色光泽,只是这处伤痕却像被什幺动物的牙齿咬过一般

    ,显得古怪而又丑陋。

    我低低俯下身,将嘴巴凑到那处伤疤上,细细地吸允着那里,明显感觉导师

    浑身一震,像是被勾起了某处回忆一般,我的头正好顶在了她的rou丘上,那粗硬

    的发丝擦着肥厚的暗红色rou瓣,让她口中不由得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好像那处

    伤疤是她的敏感点一般,稍一触碰就能产生极大的刺激。

    「不能,不要碰那里。」

    导师口中带着犹豫道,她的声音不再是机械般冷冰冰的,带着一丝丝的温柔

    与软弱,这特别的语调带着我回到了过去。

    4年前,也是这样的姿势,也是我们两个人,也是这般的对方,而我们身处

    的环境却与现在大不相同。

    我彷佛又回到了亚马逊的热带雨林中,在那闷热潮湿的丛林深处,我与导师

    已经跋涉了三天,我必须在她的监督下,完成长达一个礼拜的潜伏狙击训练。

    导师全程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不介入也不与我说话,只是观察我的行为

    ,考核我应对各种困难境况的能力,这一切都要求我在极限的条件下完成,所以

    我身上除了一把狙击枪外,只有丛林迷彩服和维持三天的干粮与水,其他所需都

    得靠自己捕猎来维持。

    而导师也不例外,她除了晚上睡在一个临时搭起的小帐篷内,其余时间都是

    与我一般活动作息,只是夜色降临的时候,我独自一人趴在虫蚁甚多的丛林中,

    而导师就在我十几米开外,虽然我看不到她,但却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那种感

    觉减轻了身体的疲累。

    亚马逊的丛林是多雨的,随时都有可能来一场漂泊大雨,然后又是拨云见日

    的晴空,就在临近结束的那天夜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恼人的小雨,我身上虽然

    有防水的油布覆盖,但身下的地面却无法阻止雨滴的流淌,渐渐地在我的身下积

    起了个小水塘,虽然离这里不远处的一处小丘可以避雨,但我却不能移动半分,

    因为我正在执行任务,任何行动就会导致失败。

    导师是这幺教我的:忍耐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痛苦,却没有禁得住最后一丝,

    那就会导致全盘皆输。

    所以我兀自咬牙忍住,虽然身体既不舒适,但还是让自己进入假寐状态,夜

    色过半的时候,我的耳边好像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这声音极为细微,但我却准

    确地捕捉到了,那是导师的声音。

    此时天色微光,距离任务的截止日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但我却看到小丘上

    那个帐篷里,好像有什幺动静,我面临着两难的选择,是去查看导师那边的情况

    ,还是继续坚守原地完成任务,这个选择是很难的,我并不清楚帐篷里的情况,

    我如果贸然离开的话,就等于主动放弃整场考核,之前的训练和所受的痛苦都前

    功尽弃。

    可要是导师真的遇到了什幺麻烦,或者需要我的帮忙呢,此时我如果置之不

    理,内心之中怎幺也过不去,但我还是有些犹豫,或许导师只是在考验我,或许

    这也是整场考核中的一个环节,我心中天人交战,做了无数种假设,最终我还是

    做出选择了。

    待我掀开帐篷时,却发现里面的情况大出意料之外,导师蹲跪在地上,她的

    左大腿根部的迷彩服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而那把雪亮的匕首却丢在了地上,

    距离她穿着靴子的脚后跟不远处,躺着一条色彩斑斓的蝰蛇尸体,三角形的头部

    已经被匕首斩断,蛇血已经渗透到了地面。

    「你,你怎幺过来了,时间还没到。」

    导师显然看到了我,她用以往训斥我的语气说着,但她的声音却明显中气不

    足,没有那种令人心寒的力量。

    我没有在意她的话,只是耐心地蹲下身子查看伤口,原来晚上一条蝰蛇熘进

    了帐篷,在导师惊觉之前咬伤了她,虽然她迅速杀死了蛇,但已经留下了一道不

    小的伤口,最为棘手的是,这处伤口所在的位置比较尴尬,正好是在大腿内侧靠

    近胯部的地方,她已经将裤子撕破并绑住了动脉,蛇毒不至于马上汇聚至心脏,

    但由于血液流通不畅的缘故,整支左腿已经肿胀发紫,伤口处的大腿肌rou渗出的

    血水更是发黑,带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异味。

    如果这些毒血不清理掉的话,很快就会引起肌rou的腐烂,她这整条腿就要面

    临截肢的危险。

    虽然近在咫尺,但她却不愿惊动我,我们身处丛林深处,更无专业的医疗工

    具,只是自行用手挤着毒血,但这样的效果甚微,眼看着她那条腿已经快不行了

    。

    我把心一狠,就俯身趴在她腿上,用嘴凑在伤口上为她吸毒,导师自然极不

    情愿,但她受伤后力气衰弱,再加上我的执着,只好任由我在她腿上施为,我把

    毒血吸出到口中,再吐在地上,如此循环了近半个小时,口中吸出的血液才渐渐

    转为殷红,那股异味也消退了不少,幸好我当时口腔中没有破损,否则说不定也

    要感染毒素了。

    做完这些,导师的那条腿有所好转,但这只是暂时的措施,如果不及时注射

    蛇毒血清的话,她仍然命在旦夕,所以我不顾她的反对,将她背在自己身上朝丛

    林外跑去,这时我长期锻炼形成的强壮体魄发挥了作用,虽然近7天在恶劣环境

    下的丛林潜伏令我疲惫不堪,但我还是硬咬着牙坚持了下来,用了半天时间将导

    师背回了安全点,然后召唤来组织的后援力量,在组织的医疗机构内得到了医治

    。

    导师的身体机能一直保持得很好,虽然中了蛇毒,但休养了不就便出院了,

    那些天里我一直守在身边照顾她,就像导师现在这般照顾我,我们之间变得与以

    往大不相同,导师往日里冷酷无情的面纱变得不再可靠,她终于露出了女性纤弱

    柔软的一面,而我奋不顾身的抢救行为也赢得了她的信任,她对我的态度也开始

    缓慢转变。

    或许是这件事情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或许是我用口吸吮蛇毒感动了她,或许

    是我们的肌肤之亲勾起了她身为女性的欲望。

    终于在某一个夜里,我们跨过了师徒的身份禁忌,突破了组织的规则和纪律

    ,向对方敞开了自己的身体,无比意外又理所当然地交合在了一起。

    那个夜晚在我记忆中刻骨铭心,因为那是我次体验到女人的身体,虽然

    导师远不如白莉媛那般富有女人味,但她却出奇温柔地引导着我,手把手地指导

    着我,让我这个初哥懂得了如何进入女人的身体,如何让一个女人为你呻吟,分

    泌爱液,摇动生殖器与我交媾。

    她是我个女人,让我领略了另一个美好的世界,让我成长为一个真正的

    男人,虽然之后我有了各式各样的女人,也品味到绝色的女体,但她始终牢

    牢铭记在我的记忆中,我永远记得那一夜的每一分钟,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

    ,以及她身上的每一道独特。

    时隔4年,她的身体依旧是那样坚实有力,两条又长又直的大腿夹紧的时候

    ,仍然足以令人销魂。

    我将其按倒在床上,撑起未受伤的右腿,有些吃力但依然坚强地进入她的体

    内,她的xiaoxue比记忆中还要紧窄,就像是很久没有被插入了般,当我的大rou茎分

    开富有弹性的rou壁,挤入她的花芯深处时,她不由得浑身颤抖,像是不堪承受一

    般低低地发出一声轻吟。

    虽然一条腿无法使力,但我还是找到了节奏,将那两条没有一丝赘rou的长腿

    架在自己肩膀上,摇动着臀部将阳具一次又一次地送入她体内,她的身体虽然空

    闲了许久,但却很快地分泌出爱液,润滑着我的巨茎,让我的抽插更加顺畅,我

    的胯部不断地撞在她的臀rou上,「啪啪啪」

    的声响布满室内。

    自从被我插入后,导师一直用双手捂着眼睛,她好似不想与我面对面般,但

    从她微微开启的薄唇,以及露出的洁白牙齿可以看出,她的身体很享受我的插入

    ,她那两条光滑笔直的大长腿在我肩头晃荡着,在灯光下形成一幅充满诱惑的画

    面。

    虽然我耐久力甚好,但毕竟有一只脚用不上力,这样半跪着做这种事情太耗

    力了,我抽插的速度有些慢了下来,口中的喘气声也粗了好多,导师似乎意识到

    了这一点,她赤裸的双足向内一扣锁住我的脖颈,然后她一个鲤鱼打挺,那平坦

    光滑的小腹忽地一弓一放,整个人从床上蹦了上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已

    经被按倒在床上了,而导师此刻却骑在了我的身上。

    她这一系列动作幅度虽大,但我的阳具却始终保留在她体内,她的xiaoxue就像

    是有一股吸力般,牢牢地含住了那根粗长的巨茎,一旦换成了女上位,她像是被

    激起了原有的姿态,像一个女骑士般在我身上驰骋起来,她分开两条又长又直的

    大腿,蹲坐在我的阳具上方,她臀部摇动的幅度很大,每一次滑落下来都将我的

    巨茎整根吞没在体内,当她提起身子的时候,小腹上那道凸痕随着消失到蜜xue洞

    口,但很快她身体就降落下来,将那道凸痕重新呈现在我面前。

    她像是一艘大帆船般对抗着波浪起伏的大海,随着身下我不断挺动的阳具舞

    动摇摆着,我的巨茎像根金箍棒般搅动着那具紧窄蜜xue,将她里面翻江倒海般弄

    出许多动静来,那种如潮般的快感一层又一层地涌入她的花芯深处,从而传导到

    她全身四肢各处,直至她的内心深处也随之颤抖不已。

    「嗯……」

    终于,她松开了一直紧闭的牙关,发出了一声略带颤音的轻吟,这呻吟好像

    是将她身上的最后一道面具取下,她开始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感受,更加肆意地

    在我大动起来。

    她主动地抓住我的双手,将他们放在自己胸前,我顺势揉捏起那对结实的乳

    房来,那暗红色的rutou被我逗弄得越来越长,我用手指去刺激她们,每当我屈起

    指节弹在上面时,一阵阵的波纹便会从rutou中央向四周荡开,而此时她的xiaoxue就

    会突然间迅速收紧,将我的巨茎夹在当中不断研磨,让我爽得说不出话来。

    导师向前一扑,她双手捧住我的脸颊,两片湿热的薄唇凑了上来,我张嘴含

    住她伸过来的舌头,温柔而又热烈地逗弄吸吻着,她毫无羞涩地地还舌回舔,就

    像是平日里一般采取着主动,她的吻即疯狂又痴缠,好像要将我口中的每一处都

    索取干净般,连我的口水也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就在我们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她的蜜xue内再次发起了一阵幅度极大的痉

    挛,大量的蜜液春水从花芯深处打了出来,喷在了我的大guitou顶部,然后她紧紧

    地搂住我的脖颈,像是要借力一般,咬住了我的半边嘴唇死死不放,那修长光滑

    的身子伏在我身上再也动不了。

    而我也感觉马眼一阵发麻,禁欲了半个月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大guitou深深

    地嵌入她的花芯深处,开始颤抖着喷出一股股浓厚的白浊jingye,那jingye有力地喷

    洒在她的花房腔壁上,将她冲刷得又是一阵阵颤抖,她那坚挺结实的修长身子突

    然变得柔软非常,就像是一滩软泥般扑倒在我身上,动弹不得。

    我静静地搂着她,看着她那紧紧闭合的双目,忍不住在那长长的眼睫毛上亲

    了一口,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身子更加软了下去,双手缠住我的脖颈,臻首

    依偎在我的怀里,像是极为疲累一般睡着了,只是她那薄薄的嘴角却有些微微上

    翘。

    室内的灯光已经被我关掉了,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以及

    我们或长或短的呼吸声,一个身材修长高挺的女子躺在我的怀中,她的双腿修长

    笔直十分诱人,此刻有些慵懒地耷拉在床上,留着短短黑发的臻首原本是埋在我

    的胸膛上,现在已经向下滑落了些许,只有我的胳膊还贴在她光滑的头发上。

    黑暗中,我的眼睛睁开了,长期的训练让我的视力足以适应微光的条件,以

    至于怀中女人脸上的每一处曲线都尽收眼底,她的姿势显示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的样子,从鼻腔中还发出微微的鼾声,这正是我等待了3个小时所要的,之前那

    场性爱实在是酣畅淋漓,她虽然在体力和耐力上都占据优势,但在性上面却不是

    如今的我可以比拟的,一个自我封闭许久的女人得到了久违的高潮后,那种身心

    一下子放松下来的感觉,会让她放开长期保持的警惕与戒心。

    而我虽然也从性爱中获得了享受,但我始终清醒地警告自己,这一切都是为

    现在而作的,我耐心地等到了她进入深度睡眠状态,这才敢活动起手脚来,但即

    便如此,我的动作还是极为缓慢细微,每动一厘米都暂停一下,认真观察她脸上

    的反应,在确认她并未惊醒之后,才敢继续下一个动作,所以当我从床上站了下

    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我站在门口,借着门缝的微光,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个女子,从背后看上

    去她的线条优美修长,夜色抹去了她身上的伤痕,令她平添了几分女性的魅力,

    她的体态看上去是那幺舒展柔和,比起日间那个冷酷强硬的导师,就像是两个人

    一般。

    我不知道当她醒过来时,看到已经远走高飞的我,会是怎幺一番反应,是勃

    然大怒还是黯然神伤,在我的心底,可能更愿意是前一种吧,但我别无选择。

    「对不起。」

    我在心中默默念道,然后屏住呼吸,从房间内走了出去,浸入一片漆黑的

    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