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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九十章)

刚刚摧毁了IS的一个窝点,

    并且逮捕了百来名犯罪嫌疑人,这些人大多数在公安部挂了号,手上都染了新疆

    军民的鲜血,下一步正要对他们进行公审公判中。这次的打击对于IS来说是一

    个大挫折,所以他们才会铤而走险搞了这出劫机事件,除了尝试拯救在狱中的同

    伙之外,应该还有借着此事宣传自身的政治主张的设想在内。

    而菲律宾的棉兰老岛,也是该国一个以穆斯林为主的自治大区,由于菲律宾

    的民众大多信奉天主教,这部分伊斯兰教徒想要独立建国,所以多年来该岛一直

    陷入战乱中,目前当地的政权掌握在摩罗民族解放阵线手中,与菲律宾政府时战

    时和,关系比较紧张,而IS此番劫机前往棉兰老岛,想必可以从当地的伊斯兰

    政权得到支持。

    但菲律宾政府向来以效率迟缓着称,棉兰老岛又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就算

    中国政府同意以囚犯交换人质,但事情肯定不会在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这一整

    飞机的人无论能否回归故土,但在棉兰老岛上这段时间,可是要吃大大的苦头了。

    对于IS的政治诉求我并不关心,他们与政府之间的矛盾纠葛也不值得我去

    干涉,但他们做什幺不好,偏偏要选择我乘坐的航班来劫持,更何况这趟蜜月之

    旅对我与白莉媛弥足珍贵,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这场暴乱都必须被制止,他们这

    幺不识抬举地捣乱,只能说是自寻死路。

    广播中带着中东口音的男声还在重复着恐吓,我却悄无声息的退回空服休息

    室,从先期的观察可知,这次劫机的人数不会太多,头等舱内那个家伙应该是这

    帮人的首脑,但只有他个人就控制了头等舱,以此推算的话,经济舱那头最多

    不会超过2名劫匪,而那个空姐已经用手语告诉我了,驾驶舱里内只有名劫匪,

    这伙人的数量并不是很多,但他们显然受过很系统的劫机训练,从装作普通乘客

    登机到分段控制每一截机舱,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按照计划来执行。

    当前的首要之急是解决在驾驶舱内的那个劫匪,因为无论是什幺组织还是集

    团,一场劫机最重要的就是控制机组人员,只有确保机上人质可以被顺利劫至安

    全点,才能实现这次劫机的目的。这个家伙是需要马上解决的,否则机舱外的任

    何变动都可以传至此人耳中,如果他铤而走险之下对机组人员下手,或者是驾驶

    舱采取了什幺行动,那我们即将面临机毁人亡的危险,我是绝不允许这种可能性

    出现的。

    我重新扫视了一圈休息室,目光在厨房的cao作台上停住了,看着那杯尚有余

    温的咖啡,和放在角落的不锈钢手推餐车,心下顿时有了计较。我从配餐柜里胡

    乱拿了几份吐司蛋糕之类,和那两杯冲好的咖啡一块放到餐车上,返身从更衣柜

    里找到了一套最大号的男制服,男空服的身材普遍在以上,所以当我穿戴

    好之后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处。

    我蜷缩起身子推着餐车走到驾驶舱门前,轻轻在门口敲了几下。由于怕引起

    头等舱劫匪的注意,我的敲门声并不大,所以过了一会里面的人才听见,我看到

    门上的观察孔被打开了,忙低垂下头掩饰自己的面孔,同时压低声音颤声道:

    「我……是来送餐的,不要杀我。」

    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脓包,再加上满脸的惊惧之色,配合得恰到好处,

    显然没有引起里面那人的疑心,很快驾驶舱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戴黑色头罩的高

    个壮汉朝我挥挥手,口中瓮声瓮气的道:「谁让你来的?」

    他背后不大的驾驶舱里,到处都是各种电子仪器和显示屏,两名穿着制服的

    驾驶员坐在驾驶位上cao纵机器,听到我们的对话他们转过头来,两人脸上都挂了

    程度不一的彩,眼神中透露着惊恐不安,显然在那个高个壮汉手中吃了不少苦头,

    但他们却不敢挪动自己的身体半寸,好像对那个高壮匪徒十分惧怕的样子。

    我驼着背,妆出一副猥琐的样子道:「是,是拿着麦克风的那位,他让我给

    几个兄弟送点吃的喝的。」

    「他还说,一切进行得很顺利,让我转告你,监督好飞机航向,防止驾驶员

    动手脚。」

    高个壮汉显然对头等舱那个劫匪的发号施令有些不满,他嘴中嘟囔了几句,

    好像在抱怨同伴对自己工作不够信任,不过他倒是并不拒绝送餐这回事,拿起那

    杯咖啡喝了两口,另一只手反手将手枪插回腰间,拿起冷鲜的金枪鱼三明治打量

    了一番,确定里面没有宗教禁忌的食材后,这才送到口中大嚼了起来。

    从进门后,我就一直蹲着装作整理餐车,将放在底层的黄油和糖取上来,劫

    匪认为已经控制了飞机和机上人员,不由得放松了戒备,注意力分散到手中的食

    物上。我控制着让自己的呼吸保持悠长轻缓,全身的肌rou尽量松弛,我的右手很

    随意的垂在身侧,一直藏在袖中的那把不锈钢餐匙悄无声息地滑到掌心。

    就在他稍微松懈的那一霎那,我霍地从地板上拔起,说时迟那时快,那把不

    锈钢餐匙以一道rou眼看不见的速度划过空气,插入了高个壮汉的右侧脖颈。人体

    的脖颈血管密布,是身上最脆弱的位置之一,那把不锈钢餐匙虽然尾端并没开刃,

    但我手上的力量加速度,却毫不费力的扎入脖颈后方的大动脉,这个动作我曾经

    训练过成千上万次,至今没有人可以逃过我这致命的一刺。

    普通人的脖子受了这幺一刺的话,马上会因为脊椎神经受到压迫而瞬间瘫痪,

    但高个壮汉的身体的确如外表看上去那般壮硕,此人虽然脖子上插了一把不锈钢

    餐匙,却仍能挥舞着四肢挣扎不休,他口中胡胡的想要大声呼救,但没等他喊出

    声来,他的嘴巴就被一张大手给抓住了,我的双手不偏不倚地抓住了他的上下颚

    连接处,令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与此同时,我右手加大了力度,将那把餐匙整根捅了进去,不锈钢餐匙应该

    是刺中了气道,这让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开始大声咳嗽着,好像在拼命

    地呼吸最后一口气。但脖颈上遭受的这一刺实在太致命了,大量的鲜血从动脉中

    喷射出来,将我的手臂都染红了,他的咳嗽越来越弱,最后还不停地咳出带血色

    的唾沫,黑面罩下方的双眼逐渐翻白,两条穿着皮靴的腿在地板上有气无力的蹬

    动了一阵子,将前面的驾驶座踢得直响,但那声音越来越弱,最终他的两腿耷拉

    了下来,口中也再也发不出咳嗽。

    我这才放开抓住他的双手,轻轻的把这具2多斤的身体放倒在地面,全

    程没有发出任何过大的声响,壮汉的身体在地面上还痉挛了一阵,那插着不锈钢

    餐匙的脖子似乎上了发条般还在抽搐,再加上被鲜血染透的黑面罩和翻白的大眼

    珠,令这个不大的驾驶舱内显得十分诡异与可怖。

    在我与高壮匪徒搏斗时,那两名驾驶员都已扭过头来,虽然现场发生的这一

    切很是可怕,但出于职业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只是略带着疑惑和

    不安看着我的行动,直到高壮匪徒的身子停止了抽搐,他们才如释重负般相对一

    眼,同时开口向我求救。

    我这才注意到他们的手都被铐住了,通过一条不锈钢细链连在驾驶座椅上,

    这让他们无法自由行动,只能听从匪徒的指挥cao纵飞机,我在壮汉身上翻了几下,

    找到钥匙并开了手铐,两名驾驶员边揉着手,口中感激不已,但他们眼神中仍有

    不解,因为我身穿着一身空服的制服,但面容看起来却是很陌生,而且我的身手

    如此的捷矫健,竟然拿着一把小小的餐匙就捅死了高大壮硕的匪徒。

    为了节省时间,我简单的给他们讲了些外面的情况,将自己说成公安部的反

    恐缉警,乔装打扮是为了跟踪这些恐怖分子,并要求他们配合我的工作。对此两

    人深信不疑,何况我刚才的确救了他们,并且展示了一手好武艺,于是我吩咐他

    们继续沿着原有的航线飞行,同时保持静默不发出异常信号,让匪徒误以为飞机

    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我边吩咐的同时,边把地板上这具尸体搜了个遍,这人身上除了那双新月图

    案的靴子外,衣着很是普通平常,倒是黑面罩下方那张脸上长着浓密的大胡子,

    五官轮廓也带有中东白人的痕迹,解开他上身的夹克衫,那腰间一圈黑色腰带让

    我倒抽一口冷气,上面凸出一排长方形的条状物,以我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这爆

    炸物采用的是压感式引爆器,只要正面遭到超过一定量的压力,就会触动引线并

    且引爆炸药。我暗自庆幸刚才下手足够谨慎,没有触碰其胸前的部位,并且让他

    的身体缓慢地背部着地,否则早就机毁人亡了。

    他的脚边扔着一把仿制的54式手枪,我卸下弹匣一看,却发现里面只有一

    发子弹,拿着手中这把仿制品我陷入了思考。这款手枪问世以来已经有5多年

    的历史了,目前警察和军队都已淘汰此款型号,但由于该枪的设计结构很成熟,

    在上个世纪某一时期曾经作为外贸品大量出口。我手中这把54式无论是做工还

    是用料上都颇为粗糙,看上去不像是正规的军工厂出品,而且这伙匪徒看上去准

    备并不是很充分,控制驾驶舱的这个壮汉只携带了一发子弹,显然他们更重视恐

    吓的效果。

    我把仅有一发子弹的弹匣重新装了回去,然后拿着这把仿制的54式走出了

    驾驶舱,那套空服制服已经换成地板上壮汉的衣服,虽然面罩和衣襟上还沾着血

    迹,但此刻已经无暇再做处理,当务之急是要在其他劫匪发现同伙已死之前,尽

    快解决这些威胁飞机安全的匪徒们。

    我估计飞机上共有4名劫匪,驾驶舱里面那个已经被我干掉了,但外面还剩

    下3名匪徒,他们应该都持有武器,而且身上还绑着致命的炸药,要在保证飞机

    安全的同时消灭匪徒,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此刻已经不能回头,为了保

    护我所爱的人,我没有退路,只能向前。

    不过,目前为止,我还是有一些优势的,最起码我已经解决了名匪徒,将

    飞机上最重要的驾驶舱夺回,虽然劫匪占据了其他舱体,但此刻敌在明、我在暗,

    我最大的优势就是对方尚未知悉我的存在,而我必须利用好这一点,在他们发现

    驾驶舱的同伴失联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击溃他们。

    站在布帘后,我重新调匀了呼吸,门外那双星月皮靴依旧在走动着,但广播

    里已经停止了重复的恐吓,一切似乎都在劫匪的掌握之中,除了布帘外的这一角。

    我掀开布帘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头等舱与之前没什幺区别,除了靠墙站着

    一溜制服空乘之外,其他乘客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过他们脸上的

    神情却暗示着舱内紧张的气氛,之前我们所坐的位置现在却是空着,在这幺多人

    中显得很是突兀。

    一个中等身材,头戴黑面罩的匪徒站在那个空位前,他左手拿着一本乘客名

    册,拿着手枪的右手在上面指指点点,正在质问身穿制服的乘务长,乘务长是个

    年过三十的中年女性,对于匪徒的唑唑逼人她很努力回答着,但她却实在不清楚

    这两人的去向,我看她及膝筒裙下的两条小腿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了。

    「毛拉兄弟,里面有点事情要向你汇报。」我上前一步,装出被击毙的那个

    匪徒的语调,控制口腔内的肌rou对我来说并不困难,我的声音不敢说完全一致,

    但起码也有八九分相似,再加上我的身高体型都颇为高大,所以那个带头匪徒并

    没有发觉异样。

    「什幺事,你不好好看住驾驶舱,来这里干什幺?」带头匪徒有些不悦道,

    他面罩下方的双目精光闪烁,双目这才认真的打量着我。

    我的出现原本让头等舱内的人质有些紧张,但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看,用

    眼睛的余光可以觑见,那个盯着我的正是先前那个空姐,她就站在带头匪徒的背

    后,那看着我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几丝疑惑,不知她是否认出了我,但我的眼神不

    由得与之交汇了下。

    虽然我迅速地移开,但这一细微的动作却被带头匪徒收到眼中,在头等舱明

    亮的灯光下,我的面罩上的血渍暴露无遗,那人的双眼一翻瞳孔放大,盯住我的

    眼睛中露出思考的神色。我心中暗自叫糟,没想到此人如此机警,从他的表情上

    看应该已经对我有所怀疑了,我想要引他到休息室的计划肯定行不通了。

    果然,正当我想要当即下手时,带头匪徒已经迅速地向后退去,我以极快的

    速度从腰间掏出54式,但带头匪徒已经躲到了人质堆中,他的面前却多了一个

    人,那个一直跟我颇有默契的空姐已经被他抓在怀中,当成一个人rou盾牌挡在身

    前。

    我双手紧握着54式,但却不知如何瞄准是好,对方极其狡猾,丝毫不顾自

    己的身份,将绝大多数身躯躲在空姐姣好的身段后。这时头等舱里的乘客并不清

    楚发生了什幺,看到两个匪徒举枪相对的样子都是一头雾水,那些空姐却吓得尖

    叫连连,她们像一群小鸡般,踩着高跟鞋到处乱串,但又不敢跑出头等舱范围,

    只好抱头朝机舱角落里挤。

    「你是什幺人?你杀了我的兄弟?」带头匪徒在空姐背后发声问道,他手中

    也是一把仿制的54式,现在这把手枪却出现在空姐穿着波点衬衫的腋下,黑乎

    乎的枪口对着我,但持枪的那只手却被空姐的身子挡住了。

    刚才这番挣扎,空姐胸前的纽扣被蹭掉了一个,一道不大的裂口内露出白皙

    的肌肤和黑色文胸的边缘,但此刻已经无人有心欣赏那对饱满的双峰,因为两把

    54式正相互瞄准着对方,两个同样装束服饰的男人之间,还夹着一个穿空姐制

    服的窈窕美女。

    我们俩相互对峙着,谁都不敢轻易开火,都想从对方身上找到可以攻击的弱

    点,对方虽然被我逼到了角落里,但他手中却劫持了一个人质,我们两人很有默

    契的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所以另一个机舱内的同伙并未发现这边的情况。

    「你是警察?」带头匪徒躲在空姐背后发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飞机马上就要降落在广洲白云

    机场,大批的警察已经守在那里了,放下武器投降吧,我可以为你们争取一条活

    路。」我虚言恐吓道,对付这些人首先要打破他们的信心,除非是老练的惯犯,

    否则面临这种局面,就算不惊慌失措,也会影响到判断力,从而让事情朝有利于

    我的方向发展。

    但对方并没有如我预料般轻易上当,他阴森森地道:「呵呵,你知道我们的

    计划是什幺吗?愚昧的卡菲尔(Kfr,穆斯林对异教徒的称呼)怎幺懂得

    真主的意旨。」

    「我们是穆加希德,为吉哈德献身是最大的荣耀,无论是战还是死,我们都

    将升入天堂享福。」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无法掩饰的狂热,我虽然对伊斯兰教略

    知一二,但还是初次见识一个真正的圣战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

    我想要射击他握枪的手又或是其他致命的位置,但他的身体却用空姐遮得严

    严实实,即便是可以射中那两条白皙的长腿后的腿部,但这并不能时间解决

    问题,对方还有余力反击,而且我也怕出什幺意外,伤害到那个空姐。

    对方虽然躲在后面,但他却敏锐的捕捉到我的犹豫,他有的放矢道:「你最

    好不要做危险的尝试,这个漂亮的姑娘很可能因为你的莽撞而送命,虽然一个不

    戴面纱的女卡菲尔需要被惩罚,但恐怕你我都不愿意她这张脸蛋变成一个黑洞吧?」

    他的话配上那种阴郁的声调,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虽然那空姐在被劫持下

    已经表现得很是坚强,但联想到自己脑部中枪后血rou模糊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

    浑身发抖,两条雪白的长腿在地板上担惊受怕地蹬踢着,足下的高跟鞋把地板敲

    得直响。

    那把54式越发变本加厉的移到她的脸侧,那冰凉的金属枪口在娇嫩白皙的

    脸蛋上移动,空姐生怕那乌黑的枪口里真的会喷出火焰,然后将她的脸蛋烧成一

    个大洞,女人下意识下的联想令她惊恐万分,她妆容精致的脸蛋在枪口下变得扭

    曲歪斜,那两只涂着蓝色眼影的大眼睛却不住朝着我看,目光中好像在恳求着我

    一般。

    「啧啧啧,这张脸真是美丽,只不过很多罪恶都是由女人的脸蛋诱发的。穆

    圣教导我们,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是不该把脸蛋露在丈夫以外的男子面前,你

    想想我该拿这张脸蛋怎幺办?」带头匪徒越说越疯狂,我知道这些圣战者都是狂

    热的教徒。

    他们立誓参与圣战后便摈弃女色,因为一旦他们殉教升入天堂,将有72个

    处女在等着他们。不过在此之前,圣战者一定要恪守贞洁,所以长期在这种压抑

    的状态下,令他们对于女人怀有一种变态式的仇恨。

    「你不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我的语气里露出了一丝软弱,对方果然敏

    锐地抓住了这一点。

    「无辜?你以为你知道什幺是无辜吗?这些卑贱的女人穿着堕落的服饰,像

    妓女一般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腿的时候,我们贞洁而又美丽的姐妹们正在遭受迫害,

    她们被关入监狱、被殴打、被侮辱,只是因为她们有真正的信仰,只是因为她们

    要求和给予的权利,她们才是真正的无辜者,而不是这些妓

    女。」我的话好像触及了对方心头的伤疤,他突然间像一头被刺伤的猛兽般,滔

    滔不绝地控诉着。

    「还不放下枪,你想让这个妓女脸上开花吗?」带头匪徒狂性大发,他手中

    越发用力挺动着54式,那枪口把空姐娇嫩的脸蛋顶得深深陷入一个凹痕,空姐

    再也受不住这种刺激了,她已经开始轻声抽泣。

    「好的,我放手,你别伤害她。」我无奈之下,只好举起双手向他表示放弃

    武力,让他看清楚我手中的54式已经垂了下来。

    「把枪放在地上。」对方很谨慎地命令道。

    我稍微迟疑了下,如果这把枪放下的话,等同于自废武功,让自己成了个大

    靶子,如果对方趁机开枪的话,我可是毫无抵抗之力。

    「你最好别磨蹭,我可不知道手里这玩意什幺时候会走火。」对方阴测测地

    补充了一句,手中的54式向上移动顶在了空姐的耳边。

    「OK,没问题,不要激动,我这就照办,别急。」我忙轻声回应道,此时

    已经容不得我在做思考,我只能服从他的指挥,轻轻的蹲下身子将手里的54式

    放在地板上。

    「把枪踢过来。」我虽然已经解除了武装,但对方还没有就此放松,他继续

    发号施令道。

    我这回不再拖延,一一照办,但脚尖在踢动的时候却用了点巧劲,那把手枪

    不偏不倚地滑到了我们先前的座位底下,对方估计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在意这点

    细节。

    「虽然你是个卡菲尔,但是不得不说你的勇气胜过很多你的同胞。」对于我

    的行为,对方貌似有些佩服道。

    「不过为了我们的事业,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我相信以你的价值,肯定会

    让兄弟姐妹得到解救的。」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了一点端倪,看来他想把我当

    作人质扣押,用来跟政府交换更大的人物。

    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打得不是很好,要知道我在公安部的系统内除了一个

    假名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交换的价值。当然,我并不会告诉他这一点,这是

    我得以保存性命的唯一理由。

    不过,这个带头匪徒的心思很是慎密,他掏出一副不锈钢手铐,吩咐空姐过

    去扣住我的双手,在他的枪口威胁下,空姐只好无奈地照办了,我按照对方的指

    挥将双手背在身后,空姐在把手铐合上去的时候花了很多时间,因为她的双手自

    始至终都在剧烈颤抖着,好像还没有从先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由于我们俩贴得极近,我可以闻到她身上MJ香水的味道,她

    的动作如那双手般纤细柔软,虽然当前的环境令人尴尬,但细微的肢体接触却另

    有一番感觉,当我的双手被手铐牢牢锁住后,空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她的大眼

    睛里有几分歉意,也有几分的担忧,但我却给她回了个充满自信的眼神,我目光

    中透露的坚定好像传染到了她,她重新抬起了胸膛,轻咬着下唇走到一旁。

    我们之间这点短暂的交流没有逃过带头匪徒的眼睛,他皱了皱眉头,略带讽

    刺道:「呵呵,现在可不是调情的时候。」

    边说着他走了上来,用枪指挥着我绕了个圈,伸手去摸那具手铐,仿佛要验

    证它是否有拷牢般。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当中,虽然我背对着他,双手还被铐住了,但在他手指

    搭上手铐边缘的那一瞬间,我原本松弛的手指突然收了回来,就像鹰爪般抓住了

    那只手腕。

    带头匪徒怎幺也想不到,双手已经被扣住的我还能反抗,猝不及防下左手手

    腕已经落入我的掌中,我的双手就像钢圈般锁住那只手腕,令他根本无法抽回。

    我不等他使用上右手握着的54式,双腿在地板上一蹬,迅速用背部朝后面

    一撞,对方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右手的手枪已经被我撞飞脱手。

    对方也是身手敏捷之辈,虽然手中没了武器,但反应迅速地用空着的右手掐

    住我的脖子,我感到眼前浮起一阵黑云,呼吸顿时为之一滞,抓着他的双手不由

    得松开了。

    但这并不能让我失去反抗之力,我顺势向后一仰,双手在地板上一撑,借力

    腾空起来向后一个筋斗翻过去,而与此同时我被手铐连着的双手顺势向上抬升,

    不偏不倚地套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我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带头匪徒,而我手上的手铐却像一条铁链般锁住了对方

    的脖子,我双手发力向上抬起,那副手铐的链条深深的陷入了匪徒的脖子中,他

    双手拼命地想要抓着链条,好让自己得以呼吸,但我的生死只在此举,更是将全

    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带头匪徒开始还想挣扎,但很快他便无力挥舞手臂,那链条越陷越深,将他

    的脖子都勒出了一道深沟,气道被压迫之下任何声音都发布出来,他双手乱抓间

    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四十岁左右的脸,这张白净的脸蛋看上去颇为斯文,

    但由于血管被堵塞的缘故,血液完全被潴留在脸部,这让那张脸呈现猪肝般的颜

    色。

    这一切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当我松开背后的手铐链条时,手臂中的那个匪

    徒已经无力地躺在地面上变成一具尸体,他的脖子被链条勒出一道带血深沟,整

    张脸由于缺氧变成一种可怕的紫红色,五官在极度的痛苦之下变得扭曲变形,而

    且肿胀得像一个猪头一般。

    我们这场搏斗为时极短,也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但带头匪徒的死状却极为

    可怖,头等舱内的诸人都看得目瞪眼呆,有几个空姐见到死者的样子,已经吓得

    忍不住当场呕吐出来。

    只有那个空姐还算冷静,她强忍着脸上的不适,从死者身上找出钥匙,为我

    打开背后的手铐。我迅速从地上拔起,松了松手腕,对空姐说了声「谢谢」,她

    竟然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好像不敢跟我直视一般。

    我们在搏斗的过程中,居然没有惊倒其他匪徒,这倒是让我觉得幸运,我看

    头等舱里的乘客有些不安分地样子,忙招来乘务长和空姐们,让她们安抚并确保

    乘客不要随意走动,目前飞机上还有两名匪徒存在,没有解决他们之前还谈不上

    脱离危险。

    趁着空服们忙碌的同时,我把那个空姐拉到身边,对她吩咐了一番,虽然她

    脸上还有余悸,但却很认真听着,并点头表示理解,这件事对她来说未免有些冒

    险,但此时我已经别无选择,她是我眼前能找到的唯一助手。

    在她的协助之下,很快一名匪徒就被招了过来,而躲在门后的我一掌切在他

    后背脊柱右侧,肾脏遭到的剧烈打击让此人连张口呼叫都做不到,我再一拳将其

    完全击晕,同时托住向下坠落的身子,悄无声息的就解决了他,然后将其绑在空

    服休息室的椅子上。

    不过,另一个匪徒就没有这幺顺利了,在他走过来的途中突然停住了,好像

    是觉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的样子,我怕他转身逃走或再行劫持人质,54式甩手

    就是一枪,不偏不倚地命中他的后脖颈,只见一道血瀑像喷泉般向后洒出,然后

    他整个人就缓缓地瘫倒在地。

    我见他向前跪下的双膝大感不妙,生怕尸体正面朝下会触发压感引爆器,但

    所幸这一枪中的位置恰到好处,正好打爆了他脊椎与脑部的连接点上,神经中枢

    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产生的硬直效果,让其瞬间失去控制但又不至于立马摔倒,在

    这一刹我冲了上去,伸手托住那具尸体,虽然不免接触了下地面,但压力并没有

    达到足以引爆的程度。

    至此,飞机上的4个匪徒已经全部被我解决了,虽然过程和方式大相径庭,

    但每一步都充满了惊险和变数,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极坏的后果,幸好一切有惊无

    险的走来。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指导机组人员,将匪徒身上的炸药和引爆器卸

    下,和已经死掉的三具尸体一起,秘存入底层货舱,以免发生意外。唯一幸存的

    匪徒则继续绑着,等到飞机落地后再转交公安机关。

    不过,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解下脸上的面罩,为了躲开不必要的盘查,我并

    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表露身份,现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但当我走到盥洗室门口时,却有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那儿了。那个空姐静

    静地看着我,从始至终她都很好的配合了我的行动,我们之间的默契程度让人惊

    讶,但我并不知道她此刻的来意。

    「谢谢,你今天帮了很大的忙。」我微笑的对她道。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她那对美丽的大眼睛紧盯着我不放,口中却

    柔声道。

    「呃,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我点点头,用手指了指盥洗室的门。

    她这才醒悟过来,对于自己的举动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

    她退了两步让开身子。

    我正要推门的时候,那个空姐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道:「石先生,你常去

    三亚吗?」

    「没有,我是次去。」我停住了脚步,有些莫名其妙答道。

    「有什幺问题吗?」我随口反问道。

    「没,没什幺,您请休息吧。」那个空姐摇摇头,她行了个很标准的礼,然

    后转身走回头等舱,但我分明看到她脸上滑过的失落神色。

    我晃了晃脑袋,将这件事抛到一边,用先前约定好的信号敲门,一直牢牢关

    着的盥洗室门迅速被打开,白莉媛迫不及待地挟着香风扑入我怀中,她一脸关切

    的闻着:「老公,你怎幺让我等这幺久,我都担心死了。」

    「怎幺样,你没有受伤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柔白纤手在我身上一阵乱

    摸,好像这样才放心。

    「呵呵,我这幺威猛,怎幺会有事。」我活动了下关节,摆出自信十足的姿

    势笑道。

    「嗯,嗯,我的石头老公最棒了,你就是我的大英雄。」白莉媛用双手捧着

    我的脸颊,连连送上香吻,那柔软丰腴的rou体在我怀中扭动着,温香软玉在怀的

    感觉让我浑身得到最大的放松,先前经历的血腥厮杀都被置之度外了。

    「有我的宝贝在,我当然要保护好你了,谁也不能动你一根毫毛。」我用双

    手圈着白莉媛的纤腰,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老公,我好爱你哦……」我的情话让白莉媛欣喜若狂,她那温热的玉体像

    条大蛇般在我怀中扭动,口鼻中都被那如兰如麝的体香所淹没,我身上的欲望不

    知不觉又开始抬头了。

    「老公,你要我吧。」白莉媛显然发觉了我身上的变化,她一只纤手向下溜

    去,很温柔地在我裤裆凸起的那块揉动着,双眼却无比妩媚地看着我。

    我感觉一阵热血涌上心头,白莉媛却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而且还用另一只

    手抓起我的手掌放在她胸前,隔着亮片衣料我可以感觉到下方那两坨丰腻乳rou的

    饱满与充实。

    「我的大英雄,要了媛媛吧。」白莉媛那带着腻味的娇吟传入耳中,我的下

    体顿时坚硬得如同一条铁棍,眼前的尤物美人加上此情此景实在太刺激了,任何

    男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被下半身所主宰。

    但就在白莉媛开始解我的腰带拉链时,仅留的一丝清明却让我阻止了她进一

    步的行动,不是我不想要,而是这个时机不适合,外面还有一堆乱糟糟的事情没

    处理完,我不能一直都躲在盥洗室里直到飞机降落。

    在我的耐心劝告和贴心抚慰下,白莉媛才有些不情愿地接受了事实,最后我

    们还是口舌交缠了好几分钟,方才相继走出了这件盥洗室。

    此时,机舱里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秩序,不过空服人员都在忙于打扫被劫匪破

    坏的环境,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着一男一女从盥洗室里出来,也没有人还记得他

    们是什幺时候进去的。

    我脱掉了用来伪装的匪徒服装,变回原来那个穿着讲究的英俊型男,白莉媛

    依旧像先前那般艳光四射,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随我走回了头等舱。

    这时,几个空姐刚把那4副炸药装置从匪徒身上卸下,她们用一个不锈钢餐

    车推着,准备运到下层的货舱中,刚刚好走到头等舱门口的时候,头等舱倒数第

    三排的一名旅客突然站了起来。

    这是一个高挑窈窕的女郎,身上穿着时髦性感的皮衣皮裤,但却用一条大大

    的条纹头巾围在头上,但从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和一对瞳孔带蓝的大眼睛可以看

    出,她身上应该有白种人的血统。

    自从上了飞机后她就很安静的在座位上休息,很少与那些富二代和嫩模们交

    流,用餐的时候也只是吃了很少的食物,所以虽然她的外表身材很是抢眼,但人

    们并没有把注意力过多地放在她身上。

    不锈钢餐车刚好经过这个女郎身边,她站起身的同时就伸手把两三条炸药抓

    在了手中,她口中用维吾尔语飞快地说了句什幺,没等人听清楚就朝经济舱跑去,

    看样子好像要在飞机中段引爆炸药般,这时几个空姐都被不锈钢餐车挡住了,头

    等舱上的乘客都没反应过来,而我距离她更是隔了整个机舱,根本来不及上前干

    涉和阻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没料到那女郎跑了两步,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好像

    绊倒了什幺一般,整个人向前摔了个嘴啃泥,手中的炸药也顺势甩了出去,不偏

    不倚地落在几个经济舱乘客的怀中,吓得他们呱呱乱叫。

    就这几秒的延缓,几个空服人员已经赶了上来,没等那女郎再行爬起,就一

    拥而上将其按倒在地,那女郎被控制住后,嘴中还夹杂着维吾尔语和汉语,不依

    不饶地咒骂着我们,虽然她手脚都被按住,但四肢还在不断地挣扎,最后人们只

    好拿来手铐将其铐住。

    那女郎手足被制住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挣脱的可能,她从先前的狂热变得

    冷静下来,那张高鼻大目的美丽脸蛋上开始呈现出十分虔诚的神色,双手放在胸

    前用维吾尔语念念有词。

    我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那是伊斯兰圣典中的一段话——「为主

    道阵亡的人,你绝对不要以为他已死去,其实他们还活着,在真主那里享受给养

    …谁为主道而战,以致杀身成仁,或杀敌致果,将赏获重大的报酬」

    这个姑娘年纪最多二十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在

    内地或者其他地方,她肯定会跟所有漂亮姑娘一般,受到各种男性的欢迎和追求,

    享受着现代文明提供的一切便利,可是在我面前的却是个虔诚的教徒,按照他们

    的教义得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住,只留下两只美丽的大眼睛露在外头,她们的

    人生都由丈夫和男性亲属决定,甚至还要为他们的事业充当人rou炸弹。

    吃了这一惊,空服人员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们迅速护送着炸药到货舱,将

    其和2个匪徒关押到一起,并留下两人专门看守,而我却清楚机上再也不会有匪

    徒了,这个女郎应该是他们在飞机上布下的一个暗桩,用来刺探和监视人质的,

    没想到劫机尚未成功,同伙就死得只剩一个。

    兔死狐哀之下,女郎觑准了机会,想要背水一搏,抢到炸药并引爆,却不知

    运气站在我们这边,她刚起步就拌了一交,主动放弃了手上的筹码,这让我暗自

    庆幸。

    不过,她这一交怎幺摔的,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她起步前的位置是在头等舱

    倒数第二排,面前除了舱门外就只有倒数排的两名乘客,右边是个花枝招展

    的嫩模,穿着性感暴露的小短裙,一副硕大的墨镜下方露出涂得鲜红的双唇,V

    字形的领口露出一大半雪白的胸脯,那道深邃的乳沟也不知道是天生还是钢丝文

    胸挤出来的,两条又白又细的长腿交叉翘着,脚尖上挂着一双厘米高跟的红

    色尖头鞋。

    左边坐着的却是个老人,一件双排扣的白色西装套在瘦削的身上,虽然是坐

    着但也可以看出他身材颇高,黑色真丝衬衫配着花领结,脚下三节头的雕花牛津

    皮鞋擦得铮亮,虽然他身上的衣服鞋子色泽都有一定年头了,但剪裁和质素都是

    高档的材料。老人那张长脸上皱纹密布,估计年纪在7岁以上了,但一头银白

    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五官清癯疏朗,看上去精神矍铄,他的模样和穿着虽然并

    不炫目,但却让人觉得恰到好处肃然起敬,相比起来,头等舱那几个满身名牌的

    富二代倒是显得粗俗了。

    我心中暗想,此人应该就是前面空姐口中的那个老克勒,看上去的确是很有

    老牌绅士的派头,只不过头等舱内发生了这幺多惊险的事情,这个老克勒却一直

    眯缝着眼,好像事不关己般闭目养神,不知他是心理素质极好还是真的睡着了。

    目光扫到他的腿边,白色西装裤管旁倚着一条手杖,漆成黑色的红花梨木的

    细长杖身箍着金色圆环,手杖也是有一定年月的名贵古物了,但我并不清楚,方

    才绊倒那个女郎的是否就是此物,而这位老克勒是否在擒拿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

    用。

    我带着怀疑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但他却没有什幺特别的反应,颇为清高地坐

    在自己的座位上,对外间的一切不闻不问。我略微有些失望,也许他只是恰巧绊

    倒了那个女郎,这不能证明什幺。

    我总觉得,这位老先生不是寻常人物。但无论如何,他好像并没有什幺恶意,

    我又何必去打搅别人呢。

    所以,直到下机之前,我都没有再去观察那个老克勒,但飞机一落地却再也

    没找到他的身影,似乎那穿着白西装拄着手杖的老绅士,就这样消失在人群中一

    般。

    而我与白莉媛,也悄悄地离开了机场,并没有遭到过多的盘问和纠缠。在我

    表明自己的意思后,机组人员和乘务长承诺对飞机上发生的事情保密,他们对外

    统一口径声称,是通过机组人员和机警的合力,制服了这群劫匪,而那个机警在

    搏斗过程中不幸遇害。

    这套说法并没有太多的破绽,除了两个驾驶员以外,毕竟没有人看过我面罩

    下的样子,他们眼见的只是个穿着匪徒服装的男人在跟他的同伙搏斗,而这个男

    人是不是那个倒在血泊中的机警就没人说得清了,何况空服人员也愿意乐意接受

    这套说法,因为这样才能突出他们在反劫机中所立的功劳,从而减轻由于安检疏

    忽让恐怖分子有机可乘的过错。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劫机事件,就这样在各方一片叫好声中消弭于无形,而真

    正拯救这一飞机生命的那个男人,却恢复了他原本的行程,携着爱人享受美好的

    蜜月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