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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说,见到锖兔之后富冈义勇反而更消沉了:“我本来就是个拖后腿的废物吧?确实也不值得原谅。” 然后富冈义勇就自暴自弃地要求退队,消失了。 锖兔再一次见到富冈义勇已经是半年后,那时的富冈义勇已经变成上弦之鬼了。 人类总是得到一些东西,又失去一些东西。有时候得到的跟失去的都是一个东西。 得到了重要的朋友,失去了重要的朋友。 毕竟同为鳞泷老师的弟子,一点也不能留手啊。锖兔挥刀时,不免这么想。 【系统:富冈义勇是那种会自暴自弃当鬼的人吗?】 【珍香:当然不是。】 【系统:那为什么编这个段子?】 【珍香:编段子人物会OOC,这不是常识吗?】 【系统:这是哪门子常识?赔偿我的眼泪啊!】 —— 【讲给系统的段子之三:《太阳般温暖的主公大人》】 粂野匡近坐在废墟的阴影中,目光凝望着初升的太阳。 原本,任何一名鬼杀队成员都会为阳光的到来而欢欣鼓舞,那意味着鬼的退避,意味着人类的安全。 可如今,粂野匡近却像是被阳光刺痛了眼睛,下意识地蜷起身体缩到阴影更深处,回避着扭过头,不肯再看到一切温暖的东西。 从天黑到天明,所发生的其实只有一件事,就是产屋敷箴乡背叛了鬼杀队。 鬼舞辻无惨突然现身,产屋敷箴乡当场转化为鬼,吞噬自己亲昵称作“孩子”的剑士们,参与柱合会议的柱级剑士无人生还。 唯一幸存者就是不起眼的拉门侠粂野匡近,他被人推到废墟的角落里,伪装废墟的一部分,外面则有一具又一具尸体掩护着他。 这条性命是大家拼上一切才保下来的,是唯一能把真相带出去的火种。 不,怎么能乐观的说是火种呢? 分明已经是只丧家之犬了啊。 热爱瓜笑的男孩再也不会笑了,阳光将成为他一生的梦魇、他的武器、他的疮疤、他的拐杖。 他扶着残疾的那条腿站起身,终于慢腾腾离开了废墟的阴影,走入暖烘烘的太阳地。 温暖的热度再也接触不到被仇恨冰封的心脏,但是没关系,他是个运气那样好的人,曾一度死里逃生,所以也必定不会被太阳再次灼伤了。 并未受伤的手掷出火把,整片废墟被付之一炬。 这把火不止抹掉了那些梦幻般美好的昨日,也彻底消去了一位快乐的少年,以及那少年心中全部的热忱和希望。 路过之人看到粂野匡近脸上的泪痕,小心询问:“少年,出什么事了?” 粂野匡近哑着嗓子回答:“哈哈,原来直接盯着太阳看真的会流泪,感觉眼睛都要烧失明了,我竟做了这种傻事呢,幸好现在醒悟过来啦。” 似乎是个玩笑。可他脸上分明没有一丝笑容。 粂野匡近其实尽力去笑了,但他干巴巴的笑或许比哭还可怜。 路过之人同情极了,将刚买到的甜饼塞进粂野匡近手里:“收下吧,是请你吃的,下次可不要随便看太阳了。咦,等等,你的腿?” “是旧伤,没什么紧要的。有它时刻用疼痛提醒我,我才好一直坚持着走下去呀。” 这真是奇怪的理论啊。 【珍香:我说一下这个段子的创作出发点哦,就是我超级讨厌匡近的瓜笑!所以要编他再也笑不出来的段子,爽到!】 【系统:多大仇啊!】 —— 「漩涡」咖啡厅。 珍香抱着一杯热牛奶嘟囔:“最近我在回想以前编的那些段子。” 坐在她对面的系统抬起眼:“然后?” “然后我发现……我那时怎么会那么阴暗啊!”珍香推开牛奶,崩溃地用双手捂住脸,低头砸在桌面上,“完全是负能量的大集合!太糟糕了!” 系统不屑地撇嘴:“才发现啊,真迟钝,你终于有点自知之明了。” 珍香抬头“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系统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怼我了!你要造反啊?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体是我捏的,这可是再造之恩!” “切——”系统轻嗤,“我怎么可能忘?我现在每天还在被人认为是你和中原中也的女儿啊!” “那也很合理不是吗?中也是我老公,我是创造你这身体的人,四舍五入中也就是你爹!” “放屁!” “你说脏话!” “你不要脸!” 眼看着两人要从吵架升级到动手,咖啡店的店员已经用很不妙的目光看过来了。这时珍香却突然变了脸色。 她难过地望着系统,简直要哭出来,嘴唇微微颤抖。 “我了解,你在这个世界有了自己的事业,生活过得很好,有新的朋友和追随者拥戴你,你不需要我这种旧相识。但你现在找到我,追究我给你捏脸的责任,你对我一点尊重也没有,你并不把我当朋友,你甚至不愿意承认我对你的恩情。系统啊系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尊重我?” 系统僵住了,她迟疑起来:“珍香?其实我也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觉得你故意降我辈分,让我长得跟你和中原中也那么像,还是孩子的体型……但我知道的!你是因为材料不够才无法捏出成人体型,你也想了很多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