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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感应也是很模糊的,就像如果人去了空气稍微稀薄一些的环境,顶多觉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一样,单凭自身的感受很难确定是不是真的空气稀薄,难免疑心会不会是自己累了。 现在珍香也并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她只是考虑到了这么一种可能性,随后觉得这个长发男子果真是个麻烦。 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她会在太宰治进门的一瞬间就把长发男子和太宰治一起丢到天边、丢去永远也遇不着的地方。 给珍香引来了大.麻烦的太宰治托着下巴:“恭弥突然让我等下,是有什么问题吗?” 珍香问道:“你混进教团,还要靠近看人家教祖,人家都发现不了你是冒名顶替的吗?” “当然发现了呀。” 太宰治露出一个“你为什么问这么浅显的问题?”的表情,珍香顿时有点被气到内伤。她确信太宰治是在故意气她,而她麻木的脸什么情绪也表达不出来。 “虽然发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教祖没有揭穿我,还直接放我走了,真是好心肠啊。”太宰治没什么诚意地说,“然后第三天,我就把松下先生从我顶替的那个教徒的地牢里解救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作之助说,一副已经完全明白了的样子。 珍香:“???” 不好意思,我是听漏了哪一段吗? 第47章 珍香深深吸了口气:“小治,如果你肯好好说话, 我以后就管你叫太宰, 行么?” 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讨好到这个黑泥精。如果金钱是万能的, 她一定会重金买一个能好好说话的太宰治, 可惜太宰治明显不是拜金那一款的人物, 用金钱根本无法收买。 幸好她早就发现黑泥精对“小治”这个称呼颇有微词, 她用马甲许下承诺也不亏,以后面具一摘照样可以温柔地呼唤“小治”。 太宰治果然意动了:“那我就再说具体点好了。” 太宰治锁定的教徒是个已经到了中年的女人, 有着一双沉默的眼睛和平凡的五官,她无论行走坐卧, 目光都会虚浮着飘向远处。 在第一天下午,太宰治利用女人外出的间隙, 撬锁进入了女人家里,发现女人在家私挖了一个小地牢,地牢中关押着一名长发男子。 男子自称松下先生,这是男子自己根据一些模糊的印象给自己取的名字, 他因为失忆了所以无处可去, 一天被女人骗进家中用麻药放翻, 醒来就已经在地牢中了。 女人每天会给松下先生送饭, 并倾诉自己对松下先生的爱慕之情,无论松下先生说什么女人都充耳不闻。 当太宰治讲到这里时,珍香内心简直有一万个槽要吐。 这种情节是真实存在的吗?居然还是调查第一天就发生的,太宰治当晚回来睡觉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丁点表现啊,真够沉得住气的。 另外, 如果太宰治描述属实,那松下先生一定没完全说实话吧? 反正珍香觉得无法相信。她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松下先生在骗人,但她就是不信。 调查的第二天,太宰治尾随女人找到教团,然后在女人进去之前打昏了她,冒名顶替与教祖见了一面。 于是在第三天,苏醒过来的女人神经兮兮、疑神疑鬼、坐立不安,她又用麻药放翻了松下先生,然后紧闭门窗急匆匆去找教祖,大约是觉得能从教祖那里得到佛祖启示。 太宰治事先和松下先生约定好会帮忙解救,就趁女人不在时打开地牢,把松下先生一路扛了回来。 “嗯……原来是这样啊。”听完讲述的珍香觉得自己应该发表一下感想,但实际上她无话可说,只好干巴巴地学着作之助讲了句废话。 她觉得这个前因后果很悬浮,大概只能说明太宰治的开.锁技巧十分高超,是溜门撬锁一把好手。 比起赞叹太宰治是个偏才,珍香现在更想问,太宰治之前说的“失忆的吉田松阳先生”是什么意思? 但太宰治明显不打算当着本人的面聊这个,珍香就不好询问了,也许这里面有什么不便言明的隐情。 松下先生终于从无意识地盯着珍香的状态里抽离出来,对三人点头道:“不知我该怎么感谢你们?” 太宰治说:“你再找两个椅子回来,我们晚上开个座谈会,这样就算你偿还恩情了哦。”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更莫名其妙的是,松下先生微微一笑,居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点下头就出门去了。 珍香靠到窗边探出头,看到他是真的走远去找椅子了,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听不到屋内的对话。 “太宰,你说的座谈会又是怎么回事?” “机会难得嘛,就想给织田作创造出好的取材机会。”太宰治摆出热心肠的模样,“你们难道不觉得松下先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吗?” 珍香关上窗户:“你说他失忆了,这是怎么回事?” “以前曾见过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就像是在说一件无聊的小事,太宰治随手把玩着桌面上的水杯,“大概两三年前吧,自称吉田松阳的他找到我,希望我能帮助他死去,我答应了,可惜最终失败了。” 珍香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原来最新的流行设定并不是缠绷带,而是自杀狂?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就这么想吐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