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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过罪过,都是些好失礼的猜想。 但实际情况怎么感觉比虐心段子还无厘头? 系统随口附和着:[兔子,好比喻。] [系统你好敷衍啊,你也想个类似的嘛,快想想快想想。] [呃……那就,盗文的人没资格活下去?] [妙啊!]珍香大喜,恨不能拍案称奇,[够狠!但是我喜欢!这也太对了吧!] 于是珍香瞬间就理解了作之助的想法:“原来如此,所以你想成为小说家?” “是的,有人鼓励了我,然后我也确实想试试看。” “怪不得作之助不但不愿再杀人,也不愿杀鬼。”珍香点了点头,“鬼也曾经是人,是接续在‘生命’之后的‘错误生命’,拥有着‘扭曲的人生’。这样的话,作之助,能够拜托你一件事吗?是私人请求。” “什么?” “将来创作一本描写鬼的书吧。”珍香紫色的眼眸中氤氲着深远的光彩,“鬼是一种可悲的生物,被消灭后就连尸骨都无法留存,如果它们的故事能被文字记下,哪怕只是寥寥几笔……” ……感觉也就有了些微末价值,似乎曾经存在过这件事也变得有意义了。 不过说到底,鬼终究是没有意义的存在,不过是这世界绝望本质的派生之物罢了,就算写成书记下来也不会真的有价值的。 啊,关于这点对鬼舞辻无惨大不敬的想法,可一定不能让系统知道。 作之助感到了苦恼:“如果要描写鬼,就得先对鬼有了解才行。” “是呢,的确是这样没错。”珍香狡猾地说,“或者多问问了解鬼的人,比如我。” 居然还能这样说。作之助不由自主产生了佩服的情绪。 怪不得箴乡在这个年纪就能领导一个组织,和箴乡相比,他真是普通到极点。 “作之助不想当保镖的话,就单纯当我的友人吧,我会提供资金来资助你写书。若你不希望被资助,那便算作我对你的投资行为,今后请努力创作出能大卖的小说,多多赚钱来回馈我。” “啊……”结果本意是谈辞职,却说着说着就变成这样了。 作之助有些讷讷,他终究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无法用语言来评价箴乡这番摆在明面上的赖皮行为。 但他倒是可以肯定,他已经被说服了。 做友人吗?他发现自己是愿意的。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作之助最终这样说道。因为无法再说出拒绝的话。 他仍然不想靠近打打杀杀,但在听过箴乡的自白之后,已经无法放下不管了。他忍不住关心箴乡,就像忍不住关心一个人流落到异国来的神乐。 珍香狡黠地笑着:“太好了,放心吧我的朋友,你的情况我了解了,今后不会再让你杀鬼的。身为朋友,我将全力支持你创作。现在我打算回横滨一趟,你要一起吗?” “……嗯,一起吧。”毕竟也没法说“不”字啊。 第36章 通过一番交流协商,珍香最终失去了一个保镖, 得到了一个朋友。该花的钱一分不减, 只是换一种名义, 仍然会给到织田作之助。 看似这么加加减减下来, 最后一切又恢复原状。但其实珍香觉得自己赚翻了。 作之助终于不再维持那套毫无必要的社交距离, 不再对着珍香“您”来“您”去的暗示“咱俩不熟”了。虽然对珍香的照顾依然没有比得上对神乐那么“父爱满满”, 但珍香已经感到满意。 比如说当他们路过一处长满野花的洼地,珍香会微笑着感叹:“感觉这些野花十分适合编花环呢。”然后对作之助发起暗示:“你知道吗?朋友之间会互相赠送花环哦。” 然后她就可以得到一个由作之助亲手编织的花环。当然, 她自己也编了个花环送给作之助。 作之助并不是什么心灵手巧的人,但他绝对是个很细致并且富有耐心的人。 起初他只能看着一地野花手足无措地发愣, 在珍香随口指点了两句编织技巧后,就能以严谨的态度一边摸索一边编花环了。 最终作之助编出来的成品美观度一般, 戴在头上却一点都不扎人,内侧一圈经过很细心地平滑处理,相当体贴。 以及最后为了不显得厚此薄彼,作之助还给神乐也编了个花环, 三人并肩走在路上, 仿佛一位年轻父亲带着一双儿女郊游踏青…… 所以作之助到底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这么有父亲的气息啊?是某种BUG吗? 花环维持半日后蔫掉了, 神乐就把它们一起串到一棵树的树枝上, 还信誓旦旦地说:“这样有好吃懒做的鸟需要筑巢时,就可以用上现成的材料阿鲁。” 珍香很想问:“为什么要强调是‘好吃懒做的鸟’?” 但最终接话的人是作之助,因此珍香的疑问永远也得不到解答,作之助只会说:“这样啊,神乐想的很周到。” 什么周到啊!你就不能稍微吐槽一下吗?! 珍香好心累。 在以上快乐之外, 珍香慎重思考了自己的情况,认为自己确实不能再把作之助当成战斗单位使唤了。 好好一个未来的大作家,没必要在人与鬼不死不休的战斗中陷那么深,平时跟着她一起到处取取材,危急时刻保她一命就足够了。 但这也造成了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之后再遇到鬼,她只能选择消极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