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朕的司寝女官在线阅读 - 第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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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为了昨天陆敏跳太液池的事,陆敏昨天确实来了月信,但为人奴婢的,月信血污那种东西怕有味道,所以若有月信,必须遮的很严实,陆敏带了两重的月事带子,又刻意带着香囊,狗是闻不到血腥的。

    陆敏还未说话,太皇太后又道:“麻姑也是可怜,如今陆高峰还在天牢里关着,师良为了他的事情,这几日到处游说群臣,累的口干舌燥,哀家一个孤寡老妇人,帮不得你们,也只能多督促师良几句,但愿陆将军能无事。”

    她说这话,当然是暗示,要陆敏服个软,承认是自己的错,放过贤和。

    ☆、人彘

    事实上, 六皇子洗三那夜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陆轻歌肯定曾有个万无一失的计划,在那个计划里,赵程和赵穆, 以及敬帝会是一起死的。

    但最后她自己败了,赵程死了, 敬帝也死了,可是赵穆活了下来,并最终登上了皇位。

    窦师良曾有过承诺,承诺自己会替陆府洗涮罪名,而如今陆敏等的, 也恰是窦师良,看他最终将如何把陆府从弑君之罪中摘出来。陆府一门的安危才是大事,至于贤和,不过一条恶狗而已。所仰仗的,是如今对抗火州有功的刘进义。刘进义死, 则她和赵秩都不会有好下场。

    想到这里,陆敏一笑:“正是,奴婢也是怀急,所以跑的有些疾,至于跳太液池的事情, 从来没有过。”

    贤和一下子精神了:“三哥,你可听清楚了,我可没动过你的奴婢,这话可是她自己说的。”

    赵穆本在翻折子, 忽而挑眉,冷冷问道:“贤和,后宫也有太傅们每日授课,朕问你,《说文解字》中,官字做何解?”

    太傅授课,十天之中八天贤和都在称病,那知官字做何解。不过后宫里小刘嫔骂百官的调皮话儿,她倒听过一车:“官么,帽子下面两张口,对君一张,对百姓一张,就是这样。”

    赵穆倒是一笑,细白的俊脸上剑眉拧成两道,寒气森森:“官者,吏事君也。官是君王的臣下,是治朝之人。陆敏是朕的女官,是臣,而非奴婢。

    你叫朕的女官给你下跪,又往她的脚踝上滴血,故意引狗去咬她,还逼她跳太液池,这就是太傅教给你的公主德性?”

    贤和冷哼一声道:“我是皇帝的女儿,太傅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天下都是皇上的,那也就是我的,她就该拜我,这没有错。”

    赵穆脸色越来越阴,忽而起身,一把摘下贤和头上一支翡翠镂空雕花的簪子,再问:“你可知这东西从何而来?”

    贤和从未与赵穆有过多的交往,一起说过的话也超不过十句,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道:“这是我母妃赏的。”

    赵穆再逼近一步,一手摘了她耳朵上金丝镶红宝石的耳坠,摘的太疾,扯破了贤和的耳朵,血立时漏了出来。

    “不对。这是朕的官从大齐这片土地上收来的税赋,百姓的血与匠人的汗一滴一点打磨而成。官能收税,民能产粮,匠人们成百业,而你,不过一只蛀虫而已。”

    若不探,没有人知道皇帝究竟要把陆敏纵到什么程度,但太皇太后试了一回水,已经知道了。她不停使着眼色,要叫贤和服软。

    贤和捂着一只滴血的耳朵,咬了咬牙,上前马马虎虎躬腰一福道:“陆女官,本公主没有束勒好狗,惊到了你,在此给你赔个不是,望你勿怪!”

    太皇太后怕约束不住贤和她又要闹起来,连忙道:“也罢,既贤和都说了对不起,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你们都退下,哀家要与皇上好好说说话儿。”

    赵穆转身坐回木炕上继续看折子,忽而侧首,勾过站在地台处随侍的郭旭来,耳语了几句,转而埋头,又去看折子了。

    太皇太后道目送陆敏与贤和出去,柔声道:“哀家也瞧出来了,你待麻姑,与别个不同。但这麟德殿,乃是你见臣下,与臣下议政之处,她jiejie是你的杀父仇人,你父皇头七热孝之中,你昨夜还召她侍寝,这事儿若要传到大臣们耳朵里头,他们得怎么说你,怎么看你,又怎么会服你?”

    赵穆不语,依旧在翻折子,阳光洒在那张细白嫩腻的脸上,颇有几分阴气,与那死了的萧妃极为肖似。

    太皇太后又道:“陆府迟迟未定罪,满朝文武盯着呢。那一府暂且不说,你听哀家一句,哀家把陆敏带到太液仙境,单指一殿,拨些人手养着,总比在麟德殿如此显眼的地方养着她强,好不好?”

    两边对吹的穿堂凉风习习,太皇太后眼巴巴的望着,赵穆翻了页折子,过了很久,他忽而说道:“您与陆轻歌的积怨,也有些年头了,朕把陆轻歌给了你,由你处置,但陆敏,是朕的。窦师良的宰相之位,便是朕给您最大的脸面,你若再敢在她身上动心思,就别怪孙儿翻脸不认人,拿您的宝贝侄子开刀了。”

    太皇太后一张皱纹纵横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再抬头,赵穆挑着一双剑眉,仍还盯着她,一字一顿:“朕知道,贤和不过您的刀而已,借刀杀人的,是您。”

    他笑的毛骨森森:“借刀杀人这种事,并不仅是皇祖母擅长。窦相二十四了还连房妻室都没有,您老就消停消停,替他修点福报,如何?”

    太皇太后心说果真一家子的骨rou,打蛇专打七寸,儿子虽昏庸,总不敢明着这样要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