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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会对大自然的威胁做出反应,虽然人类这项功能已经褪去,但是身为鬼的鬼舞辻无惨却清楚的感受到,不过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丑陋而狰狞的rou块猛地朝奴良鲤伴袭去,奴良鲤伴眼神凌厉,手中的刀看似轻巧,实则锋利,轻而易举的将rou块斩碎,炸开的血水四处飞溅,而奴良鲤伴利用滑头鬼的特性避开那些飞溅的猩红色液体。 富冈义勇挥动手中的刀刃直直的朝鬼舞辻无惨的脖颈砍去,手臂忽然生出无数的荆棘,铺天盖地。富冈义勇一个后翻,连连往后退去。 作为鬼之始祖的鬼舞辻无惨确实比普通的鬼厉害千万倍,甚至比上弦还要厉害。几乎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但这并不能阻碍鬼杀队剑士们的决心,他们为此奋斗,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为的就是这一天。尽管浮梦先生的意思是带他们来看一看,可真正见到鬼舞辻无惨之后,胸腔中涌动的那份愤怒,憎恨却越烧越旺。 “我叹生死如朝日。” 男人的气息如同风雨,口中却吟着如同花一般的俳句。 “你是谁?”鬼舞辻无惨审视着面前的男人,没有任何威胁,看上去就像是最普通的文人,吱吱呀呀的说着酸腐的诗句,是鬼舞辻无惨从以前就讨厌的那类人。 男人金色的瞳孔璀璨的过分,甚至能够让人直接联想到散发着万千光辉的日轮。不可置否的,鬼舞辻无惨的内心稍微有那么一丝恐惧与厌恶。身为鬼的他对于太阳厌恶又恐惧,五个大脑快速的转动,虽然他狂妄,却也不会忽视这个能够轻而易举隐藏自己气息,直到走到面前来才显露出自己气息的男人。显而易见的,对方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他已经和普通脱离了关系。 是鬼杀队的剑士?不,男人并没有穿着鬼杀队的队服,也没有佩戴斩杀鬼的刀。鬼舞辻无惨觉得对方可能是妖怪,但是又和妖怪有一些不同,他说不出区别,只是直觉有些奇怪罢了。 黑发的男人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金色的瞳孔是神明俯视世间的双眸。右手不在拿着沾染着墨汁的笔,略带弧形的利刃被握在手中,亮白的刃身上,用不认识的文字刻着什么,那是精灵族为了祈求献上的宝物。 “在下并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家伙,不过,不得不承认,勉强能够让我伸开手脚。”浮梦先生嘴里的话让人惊愕,那种平淡的语气,让鬼舞辻无惨极为不满。 “狂妄的话谁都会说。”鬼舞辻无惨的手臂化作鞭子,猛地朝对方挥打过去。巨大的力道破坏了用于站立的地方,奴良鲤伴以及鬼杀队的剑士们不得不跳开。“噫!!!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妻善逸抱着脑袋,眼泪和鼻涕流了一点,他的身体颤抖的极为厉害,之前就说过,他的耳朵要比普通人要敏锐很多,甚至能够听到他人的心音。他这次听到了浮梦的心音,不再是那种安静的,寂静的声音,反而是如同狂风暴雨,仿若末世降临一般的疯狂呓语。他从来不知道人的心音会有这么大的差别,炭治郎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担心的问道:“善逸,你没事吗”手臂被猛地抱住,我妻善逸紧紧的抓着对方的手腕和胸前的衣襟,“炭治郎!别过去!真的,会死的!!!” 被奴良鲤伴提在手里的嘴平伊之助不再挣扎,他是在山里长大的孩子,遵循的也是丛林法则,比起人类更像是猛兽的他第一个感觉到了男人的危险,甚至提着他的这个家伙也危险无比,于是出乎意料的,他乖乖的被提在奴良鲤伴手中,像是被咬住后脖颈的猫咪,收敛着自己的爪子和牙齿。在自然法则中,永远是强者至上。 “真可怕。”胡蝶忍深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面前这场超脱凡人界限的战斗。 “你只会这些吗?” 垂手拿着精灵之刃的男人站在木板的长廊上,因为无限城中的空间扭曲,他倒立的站在鬼舞辻无惨的上方,宛如融化的黄金般的瞳孔似乎因为对手的弱小感到无趣与懈怠。 鬼舞辻无惨不是蠢货,他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比他强大太多。“怎么可能!”他低声吼道,从后背破开无数的连接着骨刺的触手,朝对方袭去。 浮梦漫不经心的抬起手,轻松的将那些骨刺斩下。鬼舞辻无惨的自我复原能力极强,触手很快又长了出来,在接二连三的砍断对方的鞭子,荆棘与触手后,男人终于不再怠惰,手中垂下的刀刃看似缓慢的抬起,众人能够看到亮白的刀锋,美的惊人,如同神代飞舞的白鸟,又或是极寒国度的冰雪,仅仅是一击。 不管是奴良鲤伴,炭治郎,我妻善逸,还是胡蝶忍,富冈义勇,甚至是不死川实弥看到那刀光的人都陷入了无语之中。毫无疑问,那是极美且极其危险的刀锋,所谓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大抵就是如此吧。看到那刀芒的人,脑海中只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是神之一刀,堪比天罚,否则还会有其他的解释吗? 浮梦先生如同蝴蝶一般从上方轻轻落下,展开的衣袖像是黑色蝴蝶的翅膀,“虽然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你很强,不过。” 他就像是教师评判着自己的学生一样,“对血rou的依赖性太强了。”他不是没见过对血rou依赖的邪神,那样的家伙,甚至不在少数,但鬼舞辻无惨终究是人类变成的,既然如此,那他就一定会有极限。 金色的瞳亮的可怕,让鬼舞辻无惨感受到了许久都不曾感觉到的恐惧与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