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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出浴……他在想些什么?! “学生现在不过就是有些咳嗽……早就不发热了,洗个澡怎么了。”景湉期见他避过身去,想着不会是又被逗生气了,连忙服软,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太后娘娘赏了些东西给你……自年关到正月里我与祖父都会忙,你可要回你父母身边?”叶昰倾舒了一口气,还是说正事。 “学生的亲眷都在京中,能与他们一起过年,最好不过……”景湉期可不想呆在这王府冷冷清清的过春节,她可是有一个多月不曾见父母了。 临近年关,叶昰倾果然忙了起来,过了几日老阁主也回来了,两人却是常常不着家,腊月二十三那天,景湉期拜别了承恩王府的两个主子,由叶管家亲自护送到了书苑巷子。 “可千万记着给每日盯着女郎吃药,手炉也必须得用着,她平日里觉着累赘,可如今不能再着凉了……若是炭火不够,就让人来王府传个话,等过几日,我会让人送换洗的衣裳来……” 景湉期都担心叶管家是不是分离焦虑,生怕她过得不好,对这次陪着她来的丁香嘱咐了又嘱咐。 叶管家那叫一个忧心忡忡,毕竟依着少阁主的意思,女郎竟是要在这小院子住上一个多月。 “叶管家不必担忧,我幼时所居,还不如此处呢……”cao心的管家先生显然是不知不觉将她当做娇养长大的小娘子了。 景湉期劝了又劝,叶管家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哎呀……我的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待叶管家带着王府的人走后,林氏这才过来,捧着景湉期的脸蛋仔细瞧了瞧。 “那府里不是说你病的不重……”杨芝兰握了握女儿的腕子,手上连一点rou都没有了。 “虽说病得不重,可终归是病了,免不得要掉几两rou的……况且女儿长到这个年纪,总不能还像小时候那般总是rou嘟嘟的。”景湉期脸上原本的婴儿肥因为这场病还真掉了不少,不过身上却也没瘦多少,只是瘦在脸上,格外明显。 “是啊,越长越像大人了……”林氏也承认她瞧着没有先时那么一团孩气了。 “阿姐,我们一起去堆雪人吧?知道你要回来,我们都将雪留着呢!”家里的几个小弟早就等不及了,连忙扯着景湉期往院里进。 “小郎君,可不能如此,女郎如今还咳嗽着,不能再受凉了。”跟着来服侍的丁香连忙出言阻止,可不敢给景湉期捧这些冰冰凉凉的东西。 “你带阿姐出去,阿姐看着你们堆……”景湉期摸着小弟的脑袋笑道。 先前下雪的时候,叶管家怕她去玩雪,可是让下人把两个院子和附近的雪都铲得干干净净。 景湉期也担心自己落下病根,若是将来一受凉就咳嗽,那可不是玩的。所以先时也就是过过嘴瘾,并不敢真的去玩雪。 正月里圣上除了开年大祭,各方朝拜,紧接着便是正月十五,往后便是皇后的千秋,圣上的万寿,是以每每这个时候,整个京城,上至大小官员,下至贩夫走卒,都格外的忙碌。 先时在岑南县,过年的时候还有些亲朋可走一走,如今来了京中,除了胡夫子和同为南山书院的举子,也没什么去处。 景行和杨玉树得了太后和圣上御赐的文房之物,感念圣恩之外,却越发低调了。圣人赐物之事,就算他们从未张扬,但私下早已传开了,期间一直有人相邀景象杨玉树出外聚会,但两人皆以要温书推辞了。 这样的事,推辞了一家,必是哪一家都要推,只是理由有先前的温书,变成了女儿有恙,他无心于此。 “你们也是,怎的找了这样的借口,这不是在咒湉湉吗?”杨芝兰刚打发了一波人,转过头来就开始埋怨二人。 “罢了,下次我便说,女儿许久不曾归家,要在家中陪伴。”景行笑道。 “那我便是,外甥女许久不曾归家,要在家中陪伴。”杨玉树也附和道。 “夫人……”刚刚才把人送走的老仆又进来了。 “这次又是哪家?”林氏头疼极了,自正月初三到现在,每日里来的人就没停过,好在都是些举子或是商人,并没有什么达官显贵。 “夫人,是承恩王府的世子……”老仆又道。 “还不快请进来?!”原本还头疼的林氏立时来了精神,立马站了起来,杨玉树和景行也为之一振,连忙离席。 “世子说了,要娘子出去即可,不登门叨扰了。”老仆终于把话说完了。 “我去叫湉湉……”林氏听罢,连忙进里屋去叫景湉期。 丁香给景湉期披了披风,又让她抱了手炉,这才送着她出门去。 景湉期晓得叶昰倾的脾性,他既然单叫了自己,必定是不想让其他人去的,也不让长辈一起送出门,只让丁香跟着。 出了院门,才发觉天上飘着小雪,叶昰倾执了伞,立在门外等着她,茯苓和俞凡儿也各自打了伞,站在不远处。 “少阁主,您怎么来了,这几日不是很忙?”景湉期问到,又回头吩咐丁香去取把伞来。 “此处有伞,与我走走。”叶昰倾将伞让了让,示意景湉期过来。 景湉期有些犹豫,总觉得今日的叶昰倾哪儿怪怪的,却还是走了过去。 “您今日不用进宫吗?”景湉期虽是问着话,注意力却在茯苓他们身上,几个人凑在一处,不知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