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
而且这里离主卧房方向不远,他也正好能保护到,春草看了他一眼:“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反正打开门窗,也是能看到的,你可在这里望风。” 冷刹看了看春草,不禁点点头,春草望向他,不禁得意道:“这茶可是我与王妃学的,虽然没有王妃那么好喝,但是也很不错的,一会你可以给点意见,但绝对不能说不好喝,或者差什么的,否则我将你踢出去。”说着冲着冬雪挑挑眉,明显对于冬雪刚才的说词十分计较。 冷刹点点头,坐下,春草倒了一杯,他连忙拿起品了品,春草急忙问道:“怎么样,好喝吗?” 冷刹点头:“好喝。”春草顿时眉开眼笑,“你不错,很有品味的,比冬雪有品味。”冷刹看着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子,不禁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继续喝茶。 听了春草的嘲笑的话,冬雪只是微微耸肩,也安静的品着茶。 “啪”屋内的烛灯突然发出一道脆响,欧阳月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感觉现在好累,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然而睡着睡着她突然睁开眼睛,不对劲,很不对劲,“嗯?”这床上怎么只剩下她自己了?她抱着被子,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唰”就在这时,床帷突然被揭开,百里辰俊美不凡的脸探了进来,看到欧阳月坐在身上,也不禁愣了一下道:“娘子你醒了吗。” 欧阳月转过头去,眸子微眯,连她也没注意到,这声音里带着一种撒娇般的控诉:“你去哪了,这么晚还晚出去?” 百里辰微愣,接着得意的笑起来,床帷一下拉开,顿时让欧阳月看到百里辰的现状,百里辰上半身裸一着,虽然身体比起一般男子要白上一些,可是条条肌理分明,绝对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可比的,百里辰的俊美自然不用多少,他肩膀宽厚,看着便十分有安全感,胸前微挺显得十分强壮,窄腰翘一臀,虽然现在这个人是她的男人了,可惜她不禁心中直嘀咕,老天爷对这男人实在太厚待了,这根本就是个举世妖孽,也只有她这个正义使者出面,才能将这种妖孽收了,省得他祸害人间。为这想法,欧阳月不禁先自己笑了出来,她似乎有点自恋了吧。 百里辰更懵了,她这娘子想到什么了,怎么说说话自己先笑了?但却十分好心情的道:“娘子,走,为夫抱你去沐浴。”说着,已经上床将欧阳月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中,欧阳月一扭头,问道,“你刚才去准备洗澡水了?” “不然呢,娘子以为为夫去哪了?”百里辰笑眯眯的望着她,对于欧阳月面上的窘色一览无疑,却装作做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让欧阳月红透了脸,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百里辰淡笑不语,一会百里辰便将欧阳月带到了屏风后面,此时那里正放着一个足有三人沐浴的浴桶,浴桶里此时不断升腾着白色的气体,顿时让这里显得氤氲无比,朦朦胧胧,说不出的暧昧,百里辰先将欧阳月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正要为她拿下被子,欧阳月摇头道:“你去睡一下吧,我自己也能处理的。” 百里辰却笑着:“那怎么行,刚才可把娘子累坏了,为夫怎么能自己怕麻烦而离开呢,既然是我造成的,我得为娘子沐浴才行。还是说娘子要叫人过来为娘子沐浴。” 欧阳月瞪着百里辰,现在她一身的痕迹,她哪会让下人给她沐浴,冲着百里辰哼道:“那我也能自己处理,你先到外面去吧。”说着一转身,拿下被子,雪白的身子点点殷红的痕迹,就好似红梅映雪一般的令人沉迷,百里辰不禁看的眸子发直,欧阳月却已经踩着矮凳往沐浴里爬,只是刚一走过去,就不禁“咝”了一声,还真是有些不得劲啊。 “嗖”百里辰当下闪身过去,一把扶起欧阳月的腰,娘子,还是为夫帮你试水吧,接着“噗通”一声,已经跳到了浴桶之中,那溅起的水花沾了欧阳月一身,欧阳月就是想说不用,也没有办法了,下一刻她双腿已被百里辰托起,直接带到了浴桶之中。 欧阳月立即扭头:“好了,进来了,你可以收手了吧。” 百里辰却是笑眯眯道:“这可不行,这个浴桶做的大了点,当时也是为夫一时疏忽,这么大,娘子又这么娇小的,现在更是不太方便,若是放任娘子一个人在这里,我怕娘子一不小心有个什么闪失的,为夫到时候会哭死的,所以有为夫在这里盯着,还能给娘子打个下手的,娘子不要在意我。” 欧阳月直接咬牙瞪着她,这让她怎么洗啊,你洗澡的时候有个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你,你能洗的下去? “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的,我那防身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欧阳月瞪着百里辰,只是那眼神可没有以往的那种说服力啊,百里辰依旧笑眯眯的,“娘子,还是由为夫帮你擦身子吧,你现在不舒服,呐去那里趴着去。”百里辰一指,欧阳月见状实在没办法,走了两步,在浴桶前趴后,露出半面白皙的美背。 百里辰立即笑了起来,从桶壁拿了条巾帕,浸湿了下,便大腿一迈,便来到欧阳月身后,湿润的巾帕不断在背上游走,倒也说不出的舒服,欧阳月不禁闭着眼睛,反正有人愿意服务,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百里辰此时竟然享起了不知名的乐曲,然后笑道:“娘子,原来在天山上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个情形。” “噢?你想的够远的。”欧阳月淡淡应了一声。 百里辰笑眯眯道:“那是当然了,那个时候多么天时地利人和啊,而且那里有寒潭,再走两条两路还有条小溪,我早就查探好了,只是当时我还没那个胆子。” 欧阳月哼了一声:“你会没那个胆子,说出话谁会相信啊。” 百里辰笑道:“那是当然的啊,我们总是没有成亲,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也得为娘子考虑,总不能做出有损娘子名节的事情来。” 欧阳月转头看了百里辰一眼,眸中水气迷茫,带着一种朦胧的美态,欲拒还迎一般的笑了笑,百里辰顿时倒吸了一口道:“是啊,你真聪明,要是那时候你敢用强的,我肯定不会嫁给你。” 百里辰了然一笑:“所以,这是需要忍耐和等待的,为夫这不就压对了,娘子嫁给我,不知道多少人暗自神伤,嫉妒死我了。” “是呀,怕是也会有不少小姐芳心已碎,拿着小人扎我布娃娃诅咒我吧。”欧阳月哼了哼说道。 百里辰却当下急道:“不能胡说,谁敢,我直接找人灭了她!” “行啦,你快些帮我擦身子吧,我要休息了。”欧阳月低声一道,百里辰默默为她擦身子,过了一会又幽幽的道:“娘子,你听没听说过,一夜七次狼的传说?”欧阳月身子一僵,没有说话,百里辰,声音里更加幽怨:“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说美人就在眼前,又是自己心心念念喜欢的人,那种恨不得将心爱之心生吞了,然后永远留在身边,永远不会开的心情,还真是怎么样都不可能满足的。” 欧阳月还是没说话,不一会就听到浴桶里有水声,接着,她背后就靠上一个湿濡宽厚的后背,百里辰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起来:“娘子,你现在很累吗?” 欧阳月当下点头:“最啊,腰好痛啊,你擦好了吧,那我就穿衣服回去休息吧。” 百里辰直接道:“成亲第二天我们已经进宫谢恩了,然后三天回门也好了,娘子月信刚走,而明天我也不用上朝,娘子也没有什么急需要明天一定要办的事,我们就是从早上睡到晚上,然后再从晚上睡到第三天早上,都没有人管的。”百里辰露出意外深长的笑来! 欧阳月脸上黑了黑:“你当我是猪吗,还能睡上两天。” 百里辰笑笑道:“这没关系,这中间,相公我会为你做点运动,到时候娘子承受不住疲累是会睡着的,不过今天才真正的洞房花烛不是,这等的良辰美景的,若是就这么浪费就不好了,我可是听说过,能利用整个春宵夜当晚的夫妻都会十分美满幸福的。” 欧阳月瞪眼道:“我怎么没听过这种事情,你都是你乱编的吧。” 百里辰顿时摇头:“不,这确实是我听来的,而且被很多人传说呢,像xx国的丞相夫妻,xx国的李姓商人夫妻,xx……的xx夫妻,那可是都是被传唱的一对碧人啊,并且都十分恩爱,后人对此做过研究,都说他们是因为充分利用了洞房之夜的整夜时间,才会如此幸福的。说的很有道理不是吗,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一夜有多么刻时呢,加起来得多少千金,这可是比黄金更加值钱的呢,虽然只是打个比喻,但也足以说明这春宵夜是多么多么重要的了,娘子你说呢。”说着,一脸期盼的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见着百里辰,就见他眸子闪动,一脸的期盼,若是此时他背后有条尾巴,欧阳月都能想象的到,他那副不断甩着尾巴求主人恩赐的模样了,不过同时对于百里辰这种为达目的,乱改历史的行为有些无语,这说词从来没人说过,这人真是能胡扯。 “噢,你说的是真的?我还真没听过呢。” 百里辰连忙点头:“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我可是从来不会骗娘子的。”当然,在这种事情上不错,百里辰眸子里闪烁着狐狸一样狡猾的笑容! 179,男人属狼狼,杀意!(求年会票) 欧阳月与百里辰带着春草、冷刹、冬雪还有一个随行的侍卫便去往京兆府,一路上欧阳月皱眉沉思,按理说当初道美人阁没开业的时候,欧阳月又鬼面公子给了京兆府尹些好处,那京兆府尹一般情况下不会太为难美人阁,当然这次的事件非同寻常,京兆府尹会重视也很正常,只是欧阳月对秋月很了解,有客人在美人阁死去这种事,不可能在秋月身上发生。她最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了。 百里辰握着欧阳月的手道:“娘子别担心,实在不行我先保秋月离开。” 欧阳月说道:“对此我倒是不担心,只是如此的突然,恐怕这里事情不能简单。”百里辰沉默,却是眯起眼睛,那冷残也是他十分得利的,有人对付他的人,便是要对付他呢! “大人,辰王、辰王妃突然来衙门了。”京兆府,府尹正坐在屋中品茶,这一听突然一激灵的站起身道:“快,快带本官前去迎接。” “是,大人。”随后京兆府尹便与属下奔出府外,来到府尹府前,辰王府的马车刚好停下,那京兆府尹立即整理下衣服走过去,“下官见过辰王、辰王妃。” 此时一个身影跳了下车,身姿挺拨面容冷淡,随后一伸手,里面伸出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接着一个苗条的身影缓缓走下,不是百里辰与欧阳月是谁。两人穿着并非多么华丽,但因为气质出众,且此时面色都有些冷淡望着京兆府尹,这让京兆府尹心中发紧,连忙笑道:“下官见过辰王、辰王妃。”又是行了一遍礼。 欧阳月看着京兆府尹,缓缓一笑道:“府尹无需多礼,里面再谈吧。” “是是,辰王、辰王妃里面请。”说罢便带着邀请百里辰与欧阳月进入衙门会客大厅。 欧阳月微微打量这会客大厅,大厅墙面最上挂着一块‘公正廉明’的金镶牌子,两侧只是摆着正常的花瓶摆设,桌椅没有过份奢华也不会太过廉价,这说明这京兆府尹十分懂得中庸之道,京兆府尹连忙道:“辰王、辰王妃请上座。” 百里辰却十分不客气,直接一点头便坐到上头,欧阳月见状自然也坐到他身侧,那京兆府尹面色微变,立即笑道:“不知道今天辰王、辰王妃为何大驾光临下官的京兆府,若有需要辰王、辰王妃还请吩咐,下官一定尽心心力去做。” 欧阳月笑望着京兆府尹:“本妃一直清楚京兆府尹在朝为官多年,政绩上一直不俗,是朝中难得的好官,本妃倒是一直很欣赏。” 京兆府尹连声道:“辰王妃过奖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欧阳月笑意更深:“却不知道京兆府尹可否告知,你近日可否抓了美人阁的人。” 京兆府尹一愣,眸子不禁多了抹深思,说道:“辰王妃问起美人阁的人事,难道辰王妃是这美人阁的慕后店主?”这美人阁背后有着一名叫鬼面公子的东家,这件事京城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当初鬼面公子与付府发生争执的事,人点门道的都知道,自然也清楚这鬼面公子了,可是这鬼面公子一直不怎么露面,是以也在京城贵人面前形成了一团迷雾。 “那美人阁的掌柜的,有本王妃身边出去的丫环,本王妃自然会在意了。”欧阳月却没直接回答。 那京兆府尹眸子却是微微一转,这美人阁至从出事以来那东家就没有露面,反而是辰王与辰王妃当下便赶过来,当时曾闻那掌柜秋月与鬼面公子可能有染,只是现在京兆府尹看来这其中事情或许颇为复杂,当下道:“是,那个美人阁掌柜的秋月,确实原王妃的贴身丫环,这件事那秋月也曾提起过。” 欧阳月点点头:“这件事本王妃刚刚得到,下人也说的不甚明白,劳烦京兆府尹与本王妃说说了。” 京兆府尹想了想道:“回辰王、辰王妃,下官接到这件事的通报时,便火速赶往美人阁,有人举报,美人阁害死人命了。”这件事欧阳月之前便得知,面上表情未变,京兆府尹暗中打量,想了想道,“辰王妃,这次事件经过,下官在抓美人阁一干人犯时已经问过话,当日美人阁照常营业,也照常接待客人,但是事情就是这么突然。美人阁与京城许多店铺的经营方式不一样,她专门卖女子贴身的衣物,而且楼上还有试衣的房间,可是这一回却有一个客人正好在试衣服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子闯了进来,那位客人刚好脱下最贴身的衣服,看到奔进来的男子时,吓的六神无主,不停的大叫,顿时引起许多美人阁的客人跑过来看热闹,自然也看到了那正尴尬不安的女客人,以及那冲进房间正准备对女客人行色的男人,那女客人悲奋大怒,又羞愧难当,直接推开窗户从美人阁的窗户便跳了下去,当场便摔死了。” 欧阳月皱眉,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那女客人一死,美人客便立即被京兆府尹派人查封抓人,里面的人只来的及传消息出来,具体的没办法说清楚,这其中的事情她们倒是并不知道。 百里辰沉眉道:“噢,那女客人被男人撞见的事那么多人看到的,可那男人呢?或者只是女客人的亲人,或是相公呢?” 京兆府尹摇头:“辰王爷,若是如此那女客人也不用羞愧的跳下去,那位男人与她毫无关系,不但如此,他还是美人阁里做事的,美人阁不但因为经营不善令人至死,而且放任店中主事的人擅闯女客人房间,污女子清白。并且经下官查探,这美人阁是借由做生意之便,暗地里已经对许多女客人做出污陷清白之事,只是那些女客人为了名誉大多都忍了下来。” 欧阳月听着,嘴角渐渐勾起,冷笑越来越浓:“噢,这举报是何人,对这美人阁内部竟然如此熟悉。” 京兆府尹看了看欧阳月,说道:“回辰王妃,下官办官也不会无凭无据,便抓了这么多人来。那害的女客人掉楼而死的的男人,不但是那美人阁掌柜的哥哥,也正是害了诸多女子清白的男子,而且据他所说,他的所作所为,那掌柜的秋月一直都很清楚,但是因为两人是兄妹关系,这秋月一直暗中替他隐瞒着,甚至还动有秋月的势力,威逼利诱让那些受害的女客人不敢与之为敌。” 欧阳月嗤笑起来:“秋月,呵,京兆府尹你继续说。” 看着欧阳月面上的嘲讽之笑,京兆府尹心中也微微一凉,还是继续道:“而且那人也承认,他meimei秋月确实是美人阁背后老板的姘头,并且这鬼面公子因为宠爱秋月掌柜的,将手上许多产业交给秋月管理,而秋月也掌握着鬼面公子许多非法的敛财的证据。” 欧阳月扬眉道:“是吗,那是什么非法证据,本王妃倒是十分有兴趣知道。” 京兆府尹为难道:“辰王妃,并非下官不想说,而是这涉及到此时案子,下官在没有查清结案之时,关于案子实在不好说啊。” 沉默的百里辰突然冷着脸道:“是不好说,还是对着本王与王妃不好说。” 京兆府尹一惊,连忙道:“辰王、辰王妃恕罪,实在是下官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 欧阳月淡淡看着京兆府尹:“好,本王妃也不为难京兆府尹,只是本王妃现在想看看秋月,总该可以吧。” 那京兆府尹更加为难,不禁道:“辰王、辰王妃,实在是这秋月涉嫌了很多件坏女子清白的大案子,甚至背后还有着许多命案,背后还有着鬼面公子,这件事下官也实在为难,不过等这个案件完结后,下官一定将整个案子原原本本说与辰王与辰王妃知道。” 欧阳月站起身,淡淡笑望着京兆府尹,只是这笑却令京兆府尹心中发凉:“京兆府尹的意思是当本王妃也是嫌犯不成。” “哼!敢对本王王妃不敬,敢不敬大周皇室,京兆府尹这官做的久了,胆子越发大了。”百里辰顿时冷哼起来,他面色发白,沉下冰冷的脸,配上过份苍白的面色,带着一种深寒的气息,京兆府尹怎么会忘记百里辰是明贤帝最宠爱的皇子,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可是…… 京兆府尹立即扯开笑容,谦卑道:“辰王、辰王妃下官不敢,下官绝无不敬王爷与王妃的意思,只是那牢房寒气太重,怕是伤到王爷与王妃,再者那秋月乃是重要嫌犯,又是那鬼面公子的情人,若是这鬼面公子做出劫囚之事,到时候下官怕伤到辰王与辰王妃,下官绝对是为辰王与辰王妃的安全考虑,绝无它意。” “倒是谢京兆府尹的关心了,不过王爷与本王妃都是天家贵渭,自然也有天家老祖宗相护,那些邪魅魍魉如何能近的了身,京兆府尹多心了。”欧阳月淡淡笑着道,那京兆府尹也不敢多说,欧阳月却突然问道,“说了半天,京兆府尹好像还没有说那受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京兆府尹叹息一声:“此女受害者颇为令人同情,她乃进京前来探亲的,久闻美人阁的美名,所以前去光顾,谁知道就是这一次,她就这么死了。此女子名叫杨桃年仅十五岁,花一般的年纪,大好的前程。” 欧阳月也微微叹息:“是啊,才只是十五岁,还是懵懂无语的年纪,这样的的女子是很容易受到人蛊惑,做出冲动令自己后悔的事的。” 京兆府尹身子一震,再抬头时,欧阳月已冲着百里辰道:“王爷,我们去看秋月吧,这丫头不过离开我两年多,竟然发生这么多灾厄,真是可怜的。” 百里辰拍拍欧阳月的手:“你也别担心,秋月会吉人天相的,这丫环本王也很了解,胆心柔弱的连只蚂蚁走过都要吓的跳开,现在恐怕已经身心俱疲了吧。” “哎。”欧阳月叹息一声,跟着百里辰在衙差的带领下前去牢房。 那京兆府尹站在后面明显呆了一下,这才快步跟了上去,欧阳月直接要求先去女牢,秋月正在这里,这牢房的地方自然不同自家,刚一进入全是木栏拼成的牢房时,先是一阵扑鼻的腥臭味袭来,身边的春草立即抽了帕子为欧阳月挡住口鼻,欧阳月却一摆手:“没事,不需要。”欧阳月依旧与百里辰缓步走向前,连眉头都不眨一下,那京兆府尹看的称奇。 走过约五六个牢囚后欧阳月问道:“看来京兆府尹对这秋月十分重视啊,本王妃走到现在都没走到,可是将她隔的远了。” 京兆府尹连忙低头道:“回辰王妃,因为这秋月此案不但涉及杨桃,背后还有着六七起事关人命或毁坏京城小姐的案子,是京城最近难得的大案,所以这秋月算是大案犯,必须要与这些一般的囚犯分明关压。” 欧阳月没说话,只是面上面色更冷,更带着一丝讽笑,百里辰与欧阳月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又走了几步,这京兆府尹的牢房竟然还有一个暗门,过了那个暗门,木栏扎起的囚牢面积明显减少,每个囚犯手脚上都锁着铁链,一头便锁在牢房门上,而这整个囚牢之中,只有一个身着血淋淋衣服的女子趴在地上,欧阳月打眼一看,心中不禁一紧:“秋月!”身后的春草却不禁叫出声来。 那趴地上的好似晕死过去的人,似乎愣了下,在春草第二次喊出来时,她才困难的抬起头,她双目迷蒙面色惨白,嘴角还流着干涸没来的及擦拭的血渣,秋月昏暗的眸子在看到欧阳月的时候明显一愣,随即多了几分神彩,不停用手抓着地上杂乱脏污的草爬过来,然而随着秋月爬过来,她身上不断有杂草染上血迹,春草一看惊叫道:“天啊,秋月,你的手!” 却见秋月十根手指涨紫,甚至不断有细细的血珠渗出来,而欧阳月却注意到秋月指间那是白色的针状物,心中顿时大怒:“京兆府尹!本王妃听说这秋月乃是昨天抓进来,你竟然如此快速的动大刑,而且还是这种酷刑,本王妃怎么以前不知道,京兆府尹是做出这么积极啊!” 那京兆府尹心中也有些发虚,连声道:“回辰王妃,下官在抓拿这秋月的时候,她见时机不对想跑,与官差争执过,甚至还派手下与官差扭打起来,是极度危险的人物,而且这秋月进入牢房中还想买通女牢逃出去,所以下官无法只得先动刑,让她想逃也逃不了,这才能方便下官接下来办案。” 欧阳月冷笑:“堂堂京兆府尹,若是能被一个没有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逃出去才是天大的笑话,若是如此,那只能说京兆府尹你治理不严,办事不利,不过此案还没有开审京兆府尹便私自动刑,本王妃现在是看到了,京兆府尹总该给本王妃一个说法。” 那京兆府尹听到这明带指责性的话,面色也沉下来:“辰王妃,这件事下官也不觉有什么,若是辰王妃一定要治下官的罪,等这件案子审完后,下官定会将案子原原本本都上书承禀皇上,到时候自然有皇上来定夺。”这京兆府尹乃京官,京官之中有七八成都是皇上的人,他便是其中一个,这分派委任又与辰王府没有关系,京兆府尹除了身份上差许多,真论实权却比百里辰有用多了,他根本不怕。而且不过是一个商户的掌柜的,皇上会为了这种人,处罚自己的人?简直是笑话! 欧阳月看着京兆府尹这么不给面子,却是冷笑起来:“好,京兆府尹有这话便好,到时候查好了,定要一五一十全说了,现在本王妃要与这秋月单独说说话。” 京兆府尹望着欧阳月,却是道:“回辰王妃,并非下官做事不知变通,而是这秋月乃极度危险的人物,本官不能让辰王还有王妃受到一点危险,恐怕不能让辰王妃与其单独相处。” 百里辰厉喝:“大胆!你竟然敢与王妃这么说话,连本王的面子都不给了!” 京兆府尹面上一僵,却还是道:“辰王、辰王妃,下官也是为了你们好,而且秋月此案涉及重大,此等大案,未结案前,确实是不许探监的。” 百里辰走向京兆府尹,每走一步,京兆府尹心中越发虚,百里辰突然围着京兆府尹绕着走了一圈,冷冷笑了起来:“看来京兆府尹是要来硬的了,看来本王不上父皇上求一道圣旨,今天这监就探不成了。” 京兆府尹面上一白,这种小事若是闹到皇上那里,这京兆府尹不敬王爷的事也算闹开了,就算他是职责所在,那也是不给皇家之人面子,即便他是明贤帝的人,可是这辰王爷一直受宠,谁知道他如此会不会惹了明贤帝的厌,更甚者会引起皇室集体不满。他这个京兆府尹的位置也是得来不易,可没必要与辰王硬碰硬,更何况这件案子证据确凿,量他们单独说,也无用。 京兆府尹想到这,连声道:“辰王、辰王妃见谅,下官实在是出于担忧,倒是多事了,下官这就告退。” 百里辰冷哼一声,京兆府尹立即退下去,连带着那些看守的女牢头也跟着出去了,这里面顿时只剩下百里辰与欧阳月带进来的人,欧阳月蹲下身子,那秋月却已爬到牢房门前,哽咽道:“小姐,奴婢让你担心了,奴婢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