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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rou强食的职场环境,欧阳婧涟靠不了焉铭迦。 更何况按照她的性格,她就算陷在泥泞,现在也绝不可能多和焉铭迦多交流一点。 欧阳家的企业现阶段的周转背靠焉氏。 欧阳婧涟很不理解自己父母为什么会选择和焉铭迦私下沟通,甚至还答应了他提出的无理联姻要求。 这实在离谱。 欧阳婧涟原先和焉济宸互利共赢地挂着联姻名头,那完全是年少气盛,都不懂事。 但既然解除关系,她就该悄无声息地听徐冯清曾经和她聊过的话 “好好再找个人,阿姨理解。” 可她现在又和焉铭迦挂上关系,他做什么都随心所欲,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真要和她扯证结婚。 欧阳婧涟觉得这人就是疯了,还不管不顾地疯的可以。 这传出去估计又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以前她被爱蒙蔽双眼的时候,还觉得或许是时机未到,老幻想着可能只要她再等久点,焉铭迦就会回头看她。 可事实呢?她现在看来,这话就是放屁。 焉铭迦生来一副好皮囊,惯常出入风花雪月的旖旎场所,万众敬仰的身份,多少人巴不得往上贴。 欧阳婧涟但凡碰上他,十有九次都被他身上的劣质香水味熏到想吐。 她是不懂,焉铭迦为什么要把她扣在身边。 起先,欧阳婧涟还觉得可能是因为她对这段感情的态度。 她不是个留恋的人,之前的十几年,她都耗在他身上,按理说也早到腻烦的程度。 所以在她觉得自己该转身,及时止损的时候,欧阳婧涟当然是干脆利落,就算收心困难,她也还是逼着自己去消化适应。 难道是因为她的处理方式,搞得焉铭迦很没面子?他下不来台,最终硬着头皮折中选了联姻,打算和她将就? 欧阳婧涟看不透他的想法,也不打算看透。 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她开始和焉铭迦耗。 就和这次的玫瑰园项目一样,明明不是她负责的项目,焉铭迦当众把这个项目丢到她手上。 这项目越往后,欧阳婧涟越想,越觉得这毫无下限的狗男人是在搞她。 关键她还手无反抗的缚鸡之力。 眼睛不瞎以后,欧阳婧涟越来越觉得头脑清醒地过日子简直不要太神清气爽。 以至于对焉铭迦,欧阳婧涟越想越气。 越气的后果,就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这项目她拿不下?凭什么那帮老狐狸就能对她这么颐指气使? 就近,在玫瑰园相关的投资人云众的酒局上,欧阳婧涟胜负欲再次席卷,她头铁地打算艳压一次,拿出最好的状态去和那帮老狐狸周旋。 当天下午,她和助理唐韵打了个电话,要她帮着把上次挑的最新款礼服送来酒店,她晚上酒局要穿。 唐韵听到这话的那瞬,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了。 她望着对面坐着,目光幽深到难测情绪的焉铭迦,战兢地压低声线问:“小欧阳总,你真的要穿吗?” 焉铭迦给了唐韵一眼,示意她开手机扩音。 唐韵这两边受难,她做事是帮欧阳婧涟做事,但每个月的工资都是焉铭迦手上领的,他的意思,她哪敢不从? 所以唐韵不过纠结几秒,就果断开了手机扩音。 欧阳婧涟的嗓音随即从电话那端传来,“唐韵,记得,我要上次挑的那件黑色抹胸的,腰间没有细钻有花绣的那个。如果可以的话,速度尽量快点,我晚上六点半的局,不能迟到,辛苦了。” 唐韵头皮发麻地被动承受着焉铭迦落定在她身上的目光,尽量控制着自己发颤的音,应了声:“好的。” 欧阳婧涟就此挂了电话。 下一秒,对面的焉铭迦似笑而非地挑话:“你家小欧阳总电话没坏?” 唐韵听得头皮一紧,冷不丁想到欧阳婧涟交待她的话,毕恭毕敬地说:“焉总,小欧阳总的电话昨天确实是坏了,后来找的人,刚刚修好。” “可我没说是哪天坏的。”焉铭迦把手头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手机。 他起身还原方才居高临下的站位,低眸盯她,“你怎么就知道是昨天?” 唐韵一愣:“……” 不知怎的,她觉得不是她完了,是欧阳婧涟完了。 焉铭迦没和她兜圈,“所以,她住哪你知道?” 唐韵肯定知道,但欧阳婧涟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乱说,尤其是碰上焉铭迦那神经病,最好守口如瓶。 但唐韵掂量了下,她要是这会说不知道,未免太假。 她要是不知道,欧阳婧涟的礼裙送去哪? 所以唐韵的确守口如瓶,她改用手机敲下了欧阳婧涟的酒店房间号,这应该不算违规吧。 焉铭迦很满意,转头就让秘书帮唐韵报销了全程出行,只要她那两套礼服过来,他就放她休息。 唐韵对两套礼服的数量不明所以,但还是就着焉铭迦的要求,拿了那条欧阳婧涟要的礼裙,又按照焉铭迦的要求,从库里挑了从头到脚不见一丝暴露的礼裙。 其实一定程度上,唐韵觉得欧阳婧涟看到那条从头到尾都束缚住的礼裙,一定会不爽到大发脾气。 但那就不是她该承受的了。 今晚的酒局能不能去,就看欧阳婧涟和焉铭迦对峙到最后会不会把房顶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