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秋风扫落叶
更要命的是,夜白那早就唱了空城计的肚子咕咚咕咚地响了两声。 而且这声音还不小,惊起了一阵落雪。 夜白的心理活动是这个样式的。 完了,完了,这打搅到这变态吃饭咋个办,他不会是即刻就要了她的命吧! 对面那个无头男果然停下了吃的动作,瞅了夜白眼,那肚脐眼上的嘴巴咧开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意。 那笑让夜白心肝颤了几回,特别瘆人的慌。 大概是食不言寝不语吧,那无头男并没有说话。 到是非常之贴心的掰了一个狼腿递给夜白。 夜白受宠若惊,不知道当不当接下那诱人的烤狼腿。 最终一个吃货本能促使她接下了那狼腿。 前面都说了她这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吃相相当难看。 有了吃的就原型毕露,一个硕大的烤狼腿三下五除二就进了肚子。 吃完了,感脚还没有尝到啥味道,就没得rou啃了。 扔了那光溜溜的骨头棒子,油嘴都没有擦一下的。 又将一双美目瞅着眼跟前那位专心吃烤狼rou的无头男。 妈哟!她夜白长这么大,头一回跟个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居然还是一个无头男。 不光是一个无头男,她居然还眼巴巴地看这个无头男往肚脐眼里头塞rougaga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奇葩cao作。 此时那无头男胸大肌上面的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眨了眨,大概又看到了她那一副馋得流哈喇子的样子。 那肚脐眼上的嘴巴又轻笑了一声。 将剩下的大半只烤狼rou又递还给了夜白。 夜白这馋女娃子没有经得住诱惑,接了那烤狼rou就开啃。 接下来,就换那个无头男挺着胸大肌,睁着两只眼睛看眼跟前这个美女如何狼吞虎咽地啃那狼rou。 真的,秋风扫落叶都没得这么快当。 转眼,那狼rou,就剩下一副光溜溜的骨头架子。 这漂亮的女娃儿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才发觉对面那个无头男正拿一副探究的眼神瞅着她。 记得姑姑说过,在男人面前得文雅一点,要有一个淑女的样子。不然,还真没有哪个男人敢娶她。 面前这个无头男也勉强算得上一个男人吧,舔了舔嘴唇,尴尬地一笑。 希望自己这个吃相没有吓到这个无头男。 不过,转念又一想。 这么一个无头男,在他的面前也不用装吧!就算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至于要嫁给一个没有头的男人。 这么一想,心里头也舒畅了,rou吃多了,顺带着放了一个响屁。 这也是控制不住的好吧! 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如若憋到起的话,势必要偷偷摸摸地放了。 那味道必定会酸爽得不要不要的,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的来得好。 俗话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放屁的。 到底是一介女娃儿,放了这么一个屁,好像也不大妥当。 又瞅了那无头男一回。 他没有脸,当然看不出表情。 不过,那双幽深的眼睛却是眯了眯,嘴角上扬了一下。 夜白看不出他这是啥表情。 却只见他伸了爪爪出来,吓了夜白一跳。 就是放了一个响屁嘛,至于吗?他这是终于要对自己个下手了。 算了,死就死,一万多年以后,自己又是一个美女。 闭上眼睛,却没得啥子反应。 再睁眼一瞅。 oh,od 那无头男修长的手指正抚过她的面宠,替她擦了擦油嘴。 然后从嘴角拿下一小撮rou丝来。 妈也,这是要吓死个人的节奏。 夜白怔住了,那手指温润如玉,滑溜滑溜的,舒服极了。 顿时一张脸潮红潮红的。 不晓得是因为自己没擦嘴巴害了羞,还是因为第一次有男人的手跟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原因。 这,反射弧迟顿了片刻。 终于反应过来,这,这是妥妥地被那无头男给揩了油了。 妈也,自己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守了一万两千年的白玉,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被一个不晓得长得啥个样的男人给轻薄了。 顿时心头一股火往上窜,这rou哪能被别人白白地摸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应该是留给未来的夫婿的,却被他一个鬼不像鬼,妖不像妖的四不像给占了便宜。 当即大吼了一嗓子,那南山的雪松上的雪就扑棱棱地掉了一地。 “你,你……” 那男人特别无辜的声音。 “我,我怎么啦?” “你,耍流氓。” “就你这样的,想我在天庭里头看过的美女哪一个不比你强,我哪里稀得跟你耍流氓。平胸妹。” 那又幽深的眼睛还往夜白胸着瞅了瞅,气得夜白身子都发了抖。 “我只是看到你嘴角挂的rou实在是不顺眼,才帮你撸下来的,女娃儿还是要有个女娃儿,不然以后是嫁不出去的。” 那肚脐眼上的嘴巴揶揄地一笑。 关键他这么一说的工夫,夜白还真真的往自己胸前瞅了瞅。 哪有,明明还很傲娇的好不。 至少比紫玉和火凤要大一个号。 “你,你……”夜白在气头上,头一次和半个男人打交道,就给气得头上冒了烟。 “你,你可以回去了。” 那无头男却像是嘿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他这么一挥手的时间,夜白顿时感觉脚下一轻,能够自由活动了。 看来,这无头男对于她并没有什么恶意,要吃了她的样子。 不过,这可是她的地盘好吗?下逐客令的应该是她好吗? 算了,这个变态还没有摸清他的底细,还是不要惹怒他的好。 此时有机会远离这是非之地,还是快快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临走时,伸了伸手指头,打算灭了那一堆火。 却被那无头男给制止了。 “这火留着。” 算了,基于自己对于所有天地万物生命的尊重,也怕这个无头男在这冰天雪地给冻得嗝屁了,还真的是天大的罪过。 麻溜地念了一个脚下生风的诀,往那山下奔去。 奔到半道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望。 在那南山之上,暮色之下,茫茫一片雪原之上,一堆火,一个无头之人。 天上地下似静止不动,又似非静止画面。 犹如一副诡异的水墨画似的,夜白蓦的心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惆怅之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