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火药味
让人好不怀疑,若是再拖延片刻,两人就要撕扯起来。如果眼神能进行攻击,说双方也只能说是旗鼓相当,各自不讨好。 “薄总……楚小姐来了。”自打他从会议室出来,平日里处事不惊的助理,也rou眼可见的慌张。能让他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很少,薄轶也自然意识到有些不对。 只是不知道为何,楚颜之前也不是没来过,薄氏也不见得有员工敢跟她杠上。“嗯,她说什么了?” 稍稍屈伸的眉头,还根本意识不到其中的问题,薄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从会议针锋相对的气氛下来,他也能松一口气了。 “等等?她什么都没说?她现在在哪?”助理摇了摇头,两位只是限于眼神上的交流,打楚颜进办公室,也在没有传出只言片语。 直到这时,或许是因为逐渐靠近办公室,薄轶才意识出其中的怪异。 秘书也更是屏息凝神,指着办公室,在没有言语。 这其中的原因也算是捋清,薄轶顺手推开门,那股气势便扑面而来。 一股极为浓郁的火药味,如今已经散布在空气之中。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转移目光,顺着声音望去。 薄轶就这么大咧咧的出现。“宁夕,介绍一下她是我的青梅竹马,也就是楚颜。至于你之前问我的代理人,也正是因为她的帮助之下……” 楚颜整个人的面容也逐渐舒缓,就算是宁夕再怎么天降,也抵不过他们这些年的情分。在她看来,薄轶提前介绍她,也是在另一种程度上偏向于她。 脸上的傲气更深,连带着脊梁都忍不住直了直。 可殊不知在宁夕这,意思却全然变了味。薄轶那仅存的求生欲,促使着他再向她解释。那些醋意也消散了些。 这解释也算中规中矩,而那代理人也同她有关,换句话说,这些天她遭了这么多罪,也跟楚颜的“功”逃不了关系? 但无论怎么说,也确实一下缓和了两人间的氛围,虽说各有所想。 她,莫非是吃味了?薄轶望着她紧皱的眉头,心底还是有些暗戳戳的高兴。刚才的那些疲倦也消声遁迹。这样的宁夕不常见,只是连他都快要以为没人能让她吃味。 “既然来都来了,也不着急走吧,去帮忙倒杯水来。”详装一幅和颜悦色的模样说话,不知道的,还真当薄轶对这个青梅态度不同。 他倒在这里与青梅相见,怕是都快要把她抛之脑后了吧? 就算再怎么克制,心中的酸味也愈发浓郁。快赶上陈年老醋的水准。 先前也不见得他还有这种实力?但再也看不下去,但再也看不下去,宁夕戳了戳薄轶。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显得冷冽。 “我都快要忘了,今天小宝刚去小学没多久,恐怕还不太熟悉环境。楚小姐,我们也只能失陪了,毕竟孩子还小呢。” 薄轶这才想到这茬,方才的那些刻意也有所收敛。不提还好,一提才想起小宝的存在。 电梯在逐渐下降,可他却没有分毫想要解释的意思,这么反复的折腾下来,就算是先前有些不信,如今的她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 单从面上看,想来还是人家的青梅竹马更加重要。 “耽误到薄总叙旧了,这样吧,你也不用再回来了,想要待到多晚都可以。”薄轶还没来得及从喜悦中回味,便已经被宁夕抛下,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加油,再也没了踪影。 到了如今的地步,薄轶才发觉她像是真的动了怒,这场戏也过了些。 想着同她解释一下,电话铃响了一遍接着一遍。只能自己开车回去了,薄轶整个人都恹恹的,没了什么心情在想些其他。 只是又该怎么跟她解释? “薄轶,你可以载我一程吗?我今天来的太急,都没来得及开车。”远远望见薄轶的身影,楚颜心底还是免不了有些窃喜。 各种脑洞也一下兴起,她还记得薄轶去接小宝了。所以他这算是为了她留下? 只是几句的功夫,两人间的距离一下缩短。从一侧看只觉得亲密。 “你可以自己打车的,就像刚才来的那样。”如今也没必要客气什么,况且薄轶的心情好不到哪去,也没什么心思同她纠缠。 刚才的顺遂误导着,楚颜也有些越陷越深。只当薄轶不喜欢被落下话茬,更不会想到自己其实是被他当做了一个工具人。 “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够明显了。除了青梅竹马,同事之外,我也不想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一板一眼的说出这番话,薄轶才觉得心底的负担轻了些。也索性不再看她,任由她自己想想。 “还是因为宁夕吗?”望着车子离开,楚颜的不甘日益高涨。将一切过失都抛到宁夕上,如果没有了她,薄轶也不会拒绝的如此果断吧? 手指紧紧攥住,却全然没有什么痛觉,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疯魔。 “哟,薄总是跟旧情人难舍难分啊?怎么不再多呆一会?毕竟是青梅竹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宁夕也不再看他,只是专心哄着小宝。似乎薄轶就像是空气一样。 这一幕,同刚才一般无二,只是角色互换,其中的滋味如何更是心领神会,不用再说。将求助的目光望向小宝,也只是打水空。 自打宁夕刚才过来,小宝便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她也一言不发,将事情全都埋在心底,怎么也不愿开口。 而平日里几乎是形影不离的薄轶,却没了踪影。这么前后一关联,一看便是薄轶欺负了宁夕。 小宝也不再给他摆什么好脸色,反而还帮着教训了薄轶。连着几次吃亏,望着他吃瘪,却又不敢爆发的样子。宁夕只觉得心情大好。 简直是大仇得报,方才的那些怨气也一下散去,眉头也逐渐松开。 “小宝,今天我们一起去吃烧烤。” 打定了主意,宁夕握紧了小宝的手,将薄轶抛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