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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觉得一只手抚上了酥胸,瑛华遽尔回神,双手一堆挣脱了出去。 夏泽任由她逃脱,未再逼迫,眼光晦暗不明的看着她。 她拽着胸口衣襟,局促的喘息着,脸上绯红正浓。 “你……过分!” 好半晌,丢下一句话,夺门而出。 夏泽没有追出去,形单影之的站在原地,清隽的面容沁出一抹极浅的红。 阳光从门口照进来,倾洒在身上。 他深吸几口气,勉强扼住胸间狂跳,抬起手,轻抚了一下薄唇。 女子樱唇特有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在,竟有那么一点让他流连。 愣了许久,夏泽才漫步而出。 被逼无奈,他只能出此下策。 与其跟那些陌生女子共度余生,他宁肯留在公主府从一而终。 或许,这就是他的命吧。 一晃好几天都是阴雨连绵,气温也跟着骤降,到处都蔓延着湿气,让人心头压抑。 自从那日以后,瑛华一直没有搭理夏泽。 二人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静静待在一个屋檐之下,谁都没有再提成亲的事。 翠羽却整天毛耸耸的,生怕做错事。 她深知公主的脾性,现在憋着不言,倘若给一个爆发点,恐怕会作到天崩地裂,鸡飞狗跳。 直到德音带着张苑上门请罪,才算打破了府邸的沉寂。 这一天,好不容易雨停了。 张苑上身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后面背着荆条,手里拖着一沓厚厚的宣纸,定定跪在庭院里,请罪的架势非常真诚。 瑛华跟音德坐在廊下搬出的椅子上,审犯人一般看着他。 “jiejie,自从上次我让他回去,张苑一直都没有怠慢,整日都在写。”音德讪笑,“奈何他写字慢,这才抄完一百遍。” “的确是够慢的,慢到我都把这事忘了。”瑛华站起身,拢了一下披风,徐徐走到张苑身前捏起几张宣纸。 只是随意扫了几眼,就让她不禁皱起了眉,“这字跟鬼画符一样,他是怎么替你抄功课的?” 音德干笑几声,“其实我的字也不好看。” “这不是不好看的问题了,”瑛华无奈摇头,“是压根没法看。” 她忽然有些心疼张嫔,自己的女儿写出这样的字迹,任谁都得发飙。 两人原是一丘之貉,她也懒得说教,朱唇轻启道:“张苑,看在你诚心请罪的份上,只要他同意,本宫可以不罚你。” 言罢,染着丹蔻的手指向夏泽。 夏泽笔直站着,不知为何突然跟他扯上了关系,茫然的挑了下眉。直到张苑开口求饶,才恍然大悟。 “夏侍卫,太后丧礼那日我不该乱议你跟公主。我在这里给你赔礼了,对不住了。”他难堪的笑笑,拱手施礼。 原是因为这个罚他…… “无妨。”夏泽淡淡说了句,意味不明的看向瑛华,莫非她是在为他出气? 然而瑛华却故意躲开他的视线,睇向张苑道:“既然正主不在意,那这次就算了,本宫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你要谨言慎行,不要给主子招祸。” “是!”张苑重重叩首,额前碎发沁在积水里,“卑职一定谨记公主教诲!” 这天凉的很,张苑跪在积水里,裤腿都浸湿了大片。 毕竟是音德的贴己人,老让人这么跪着未免显得她过于小气。 “行了,赶紧起来吧。”瑛华玉手一挥,看向音德,凤眸轻柔婉丽,“这几日怎么没你动静,收了我的东西,也不时长过来玩了。” 第15章 、情圣翠羽 音德有些忸怩不安,“这些天母妃罚我在宫中练琴,不允许我出来。” 其实这小半月她憋都快憋死了,还不是怪她贪心。 她把瑛华送的一堆东西抬回母后宫中,立马被张嫔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无功不受禄,拿人东西手短,吃人东西嘴短,这些道理张嫔反反复复地在她耳朵旁灌了好几天。 直到今日张苑过来请罪,张嫔才放她出来,又是一番唠叨交代。 当然,这事是万万不能让瑛华知道的,要不然肯定会惹其揣测。 “喔,瞧我这脑子,差点给忘了。” 音德扬手示意,身后跟着的婢女端上来一个三寸长宽的朱红锦阖。 “jiejie,这是我母妃送给你的。”她接过来将锦阖打开,呈在瑛华眼前,“南海珊瑚做的耳坠,上面镶嵌的金珠据说世上仅有几对。” 瑛华淡淡扫了一眼,这副耳坠果然不是凡品,黄金花丝镶嵌两颗指甲盖大小的金珠,珠子浑圆,华光柔和。 以张嫔的品级,鲜少能得到如此美物,想必是以前受宠时父皇赏赐给她的,如今被她借花献佛了。 宫里人的交际就是这样,她见怪不怪。 想来是皇祖母丧礼那日她送音德的东西太多,张嫔坐不住了,想来抱她大腿。 毕竟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说句话比皇后还中听。 “好生精致,看着就让人喜欢。”瑛华笑容宴宴,“那我就收下了,你代我谢过张嫔娘娘,就说娘娘的好意,我领到了。” 音德道了个好,高悬的心这才放下。 来之前母妃让她务必要将礼物送出去,她还担心万一jiejie不收,回去该如何给母妃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