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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不是还在打坐修炼吗…… 难道他这么快就修炼完了?! 杜若洲偏了偏头,颇为不解地问烛照道:“师父他……刚刚不是还在修炼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哼……你真是一个没见识的女人……”烛照瞥她一眼,冷哼一声,说道:“江江刚才明明是在助你突破……不然你以为你哪能这么快就结丹?” 啊……原来是这样啊…… 她就说嘛……哪有做个梦的功夫就能结丹突破的好事…… 杜若洲眨了眨眼睛,又听烛照说道:“对了,你的令符放在后面的玉桌上……你赶紧拿了回你自己的卧房去吧……” 令符?是之前拜师大典上,裴予安拿不出来的那个凝霰峰亲传弟子的令符吧…… 杜若洲迅速转过身,迈步走到方形玉桌前,伸手轻轻地拿起放置在桌角的那枚乳白色的玉牌。 那是一枚浮雕着凤鸟卷云纹的方形玉牌,玉牌正面的正中心镂刻着她的名字,背面则是刻了凝霰峰三个大字。 嗯……很简约,很简约……相当有韩江雪的风格了…… 正当杜若洲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令符之时,她的耳边又传来烛照的声音,“你回你自己的屋子里之后,滴一滴血到令符上,让它认主。” 杜若洲颔首应道:“哦哦……好……” 十几秒钟过去后,烛照又对她说:“里面有剑宗内门弟子的修炼心法、修炼典籍、各式剑谱……你先自己看一看、挑一挑,到时候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问江江……” 过了一会儿,它打了个哈欠,补充道:“对了,明天早上要去剑冢选剑……你在辰正之前到厅堂外边的平地……” “行……” 杜若洲点点头,她将令符挂在腰上,转过身,准备走人,谁成想,她转过身,和烛照打个照面。 和她四目相对之后,烛照忽然睁大了眼睛,就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只见它一边往后连退两步,一边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 “我什么我啊……我怎么了吗?”杜若洲朝前走了一步,疑惑不解地问道。 烛照脚底抹油似的往后滑去,却一不小心劈了个叉,“你……你……你的脸……” 她的脸……她的脸怎么了? 难道是移形换影失效了?她恢复美貌了? 闻言,杜若洲怔了怔,追问道:“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我觉得……”烛照将头往左边一扭,示意杜若洲走到房间最右侧的镜台前,“你还是自己看吧……” 它这反应……她怎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杜若洲的左眼皮忽然跳了跳,她转过身,迈步往左边走去,一直走到放置在侧墙前边的镜台跟前,而后她稍稍弯了弯腰,往镜台上的铜镜看去。 ??! 天哪,镜中人是她?!怎么回事啊?!她的脸颊上什么时候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虽然原主这张脸因为中毒,本来就已经平庸极了……但这个满脸红疹她真的不忍直视了啊…… 杜若洲一见到铜镜中的面容,就立刻伸手将铜镜扣倒在镜台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 等等,看上去,她这好像是过敏了……过敏的话,她是接触到什么过敏源了吧…… 可她刚刚明明没有接触任何过敏源啊……哦,不对,她就要醒来的时候,烛照好像是用脑袋上的红毛蹭了蹭她的脸颊…… 对,应该就是这样!她大概率是狮毛过敏! 想通这点后,杜若洲猛地回过身,质问烛照道:“我还没睡醒那会儿,你是不是用脑袋蹭了我的脸颊?” 烛照心道不妙,立刻矢口否认了,“没有……没有……我刚刚没有用脑袋蹭你的脸颊……” 呵,瞧它这眼神……躲躲闪闪的……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谎…… 杜若洲向前走了一步,再次发问,“真的没有吗?我刚才可都感觉到了……” 烛照有些心虚了,它一边后退,一边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我没有……” “你在撒谎!”杜若洲忽然从鬓发上摘下一根长长的火红色鬃毛,质问道:“你说你没有,那这是什么?” 烛照立刻没词了,它一边悄悄地往右边挪了挪,一边别扭地狡辩说:“肯…肯定…肯定不是因为我的毛毛……” “之前在清虚境中,我驮你的时候,你不是也碰到我的毛毛了吗?那时候都没事……” 哈,他还狡辩?谁知道会不会就是累积起来才突然爆发的呢…… 再说了,也很有可能是它刚才在外面蹭到什么脏东西了…… 杜若洲盯着烛照,说道:“就算不是因为你的毛毛,那也是因为你的毛毛上沾着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在你用脑袋蹭我的面颊之前,它一点事儿都没有……别说疹子了,就连疙瘩都没长一个……” 然而,烛照死不道歉,负隅顽抗道:“不就……不就是脸上长了些红红的小疙瘩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了,你这张脸本来就长得不怎么好看……就算没长这些红红的小疙瘩也一样是不好看……” ??? 它这就很过分了……什么叫本来就不好看,长没长都一样……合着人长得不好看就要被嘲笑了?长得不好看就不配关心自己的脸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