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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没叫玉鸾吐了一地,但她胃里也都吐了干净。 郁琤忙蹙眉让人叫太医来。 青娇见他脸色竟很是难看,又低声道:“陛下不必忧心,女子怀孕时会这样呕也不奇怪……” 郁琤阴沉着脸瞪着她道:“你懂什么?” 这个侍女光顾着演戏,怕是连她主子的身体都不顾了吧? 若不是看在玉鸾的面子上,他哪里容得旁人在自己面前睁眼说瞎话。 他拍抚着玉鸾后背,偏偏又不能直接揭穿。 毕竟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他原先还不能完全确定,但眼下看来,她分明就是吃坏了胃吧? 卢太医过来给玉鸾看过以后,玉鸾见郁琤一直关心着她的胃,难免也察觉到他有些关心则乱。 “想来是我方才吃的太急,这才噎了一下,日后也不会再这样了。” 玉鸾轻声对他道。 最后还是卢太医再三向郁琤保证,淑妃的胃没有任何问题,郁琤才缓下眉心,勉强相信。 到晚,二人洗漱上了榻去。 郁琤想到孕育皇嗣一事,又心思躁动起来,翻了本书出来,认真对玉鸾道:“孤觉得这上面的情形便极适合孤与阿鸾……” 玉鸾瞥了一眼,却羞得视线立马挪开。 她讪讪道:“太医说了不能就是不能……郎君若再是这样,就莫怪我明日不让郎君进门来了。” “阿鸾……” 玉鸾丝毫不为所动。 只是他这般急色也是她万万没有料想到的…… 郁琤被她言辞厉色地拒绝,也觉自己这样怪不矜持,便偷偷将那书塞到枕下,虽精神振奋,一时也不敢强求于她。 玉鸾睡在他怀中,渐渐困倦,“郎君已经很体贴我了,却不知郎君会不会怪我……” 她知晓自己在阿琼的事情上一直都有失偏颇,也为难郁琤,但……她也没办法看着阿琼去死。 郁琤心想她说的定然是她骗他怀孕这件事情了。 她的心里此刻定然也被良心折磨着……他若怪她,她岂不是更加无助自责? 他叹了口气,“孤不怪你。” “孤只盼着阿鸾欢喜罢了……” 翌日郁琤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将孩子的名字想好,他在民间倒也听说这样能招引来命定的孩子早日投进它阿母的肚子里。 郁琤发觉自己竟然为了这件事情连怪力乱神之说都信,不免暗暗摇头,然后翻开了奏折,发觉这些老臣迂腐归迂腐,但华丽繁琐的辞藻竟很是丰富。 往日他看着头疼,今日他却饶有兴致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心说这个字好,那个字妙……半天的光景便想出了十来个。 郁琤一时觉得这些名字个个寓意上乘,只恨不得也与玉鸾生上十来个,把这些名字全部都用上。 一时又觉方才想的名字很是庸俗,细细揣摩之下竟没有一个配得上他与玉鸾的孩子。 他这么翻来覆去地沉思,心思便全都沉浸在了给孩子取名的事情上。 这日恰逢休沐。 郁琤特意将一些臣子召进宫来,众人吃茶闲谈,之后又君臣同游花园。 起初大家欣赏风景,谈天说地,笑笑说说倒也还算松快。 待郁琤委婉提出要给第一个孩子提前想好一个名字,大家又纷纷找回了上朝时的感觉,开始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 待走到河畔,郁琤对着河面又忍不住微微走神。 他身后的臣子甚至还有人将藏在袖子里的书籍掏出来翻了翻,想了一个又一个,他们个个都很是尽责。 郁琤看着河水碧波荡漾,园中娇花鲜美,日光明媚,他的臣子们亦是讨论得热火朝天。 他若有所思,忽然对众人道:“孤已经有了头绪。” 朝臣纷纷以天子为首,自然想听一听他的高见。 要知道,天子自打登基以后,朝政上不论是关于民生治世,还是军政管理,天子皆有他独到的见解,且也屡屡平息天灾人祸,为君者亦是令他们少不得心服口服。 想来在给自己孩子取名字这件事情上,自然也是难不倒他的。 郁琤娓娓说道:“孤是这孩子的父亲,淑妃是孩子的母亲,且身负诞育之苦,孩子又是长嗣……孤以为应当给孩子取一个有意义的名字。” 众人纷纷颔首附和,满怀期待地向他看去。 就听天子语气颇为深沉道:“就叫桓爱鸾吧。” 这个名字一听就很简洁大方,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吓得一堆老臣恶寒得当场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吓得正在低头翻阅书籍的人亦是惊掉了手里的书…… 众人纷纷惶恐进言:“陛下不可啊不可……” 他们面红耳赤,活了一把岁数,就没见过这么rou麻这么不知羞耻的男人。 郁琤不解朝他们看去,却不知是哪里不可了。 他苦思许久,抛开了那些华而不实的字眼。 只觉这名字里有桓,代表着桓氏之姓亦是代表着他,有爱,代表着温暖与希望,有鸾便代表着孩子他阿母。 这难道不是很好? 大臣们在心里大喊寡廉鲜耻,天子竟然在朗朗乾坤之下,青天/白日就在众人面前说自己爱淑妃…… 造孽哦,稚子何辜?为什么要成为这个狗皇帝向淑妃示爱的工具? 主要还是太他娘的rou麻露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