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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琤像是找到了证明自己的机会,神色很是坚定,“那孤顺便就证明给你看,孤不是帝王、不是镇北侯,也一样可以养活你。” 突然之间,他对自己赤手空拳就能养活她的执念好似生根发芽了一般。 玉鸾甚是莫名,心说他就算是平民,平民他也是他媳妇热饭菜给他吃的啊。 不过……她竟然还被这大畜生勾出了几分好奇,倒也没再拒绝。 待玉鸾睡熟之后,郁琤才又小心翼翼将自己手臂从她脑袋下抽了出来。 他起身走到外面,但见外面盲谷和溪都在,连带着几排侍卫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外。 “他竟然真的敢来?” 郁琤的脸色愈沉。 盲谷低声道:“这厮之前大抵是藏了本事,他轻功好得很,咱们逮不住他。” 郁琤一言不发,沉思片刻,便令他们隐匿下去,只留下盲谷单独吩咐。 翌日早上,郁琤正陪着玉鸾用早膳,偏偏这时盲谷神色甚是匆忙,进来与郁琤说有要事相商。 郁琤稍稍迟疑,待出去片刻之后,回来对玉鸾颇是歉意道:“朝里出了些急事,须得孤立刻回去处理一番,孤最快夜里子时便能赶到,最晚明日也会回来。” 玉鸾当即放下手中碗筷,柔声道:“郎君莫要耽误,我在这里等郎君回。” 郁琤微微颔首,便再不耽搁。 玉鸾安静地用完早膳之后,侍女们收拾碗筷下去,偌大的屋中便独剩下她一人。 偏偏这时玉鸾听见窗口响了一声。 她猛地抬头,见窗外风轻云淡,暗暗松了口气,心说自己从前是习惯了和蓟苏里应外合的日子了,方才竟还以为是他…… 她想着正要往里走去,却又听见一声“笃”声,玉鸾这时才生出了疑心,左右见四下无人,便迅速走到窗前。 她索性将两扇窗子彻底敞开,就瞧见蓟苏蓦地从窗外窜了进来。 他的脸色颇是苍白,这几日显然是有些不大好过。 “你果真还活着?” 蓟苏“呸”了一声,“你才要死……好端端做什么让人通缉我?” 玉鸾低声道:“不过是为了确认你还活着罢了。” “现在确认好了,往后我倒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她倒也和他没什么旧事要叙,直截了当道:“回头我便请天子撤回通缉的命令就是。” 蓟苏神情古怪地打量着她如今的模样。 “你想离开新君的身边是吗?” 玉鸾眸底掠过莫名之色,“是,你怎会知?” 蓟苏告诉她:“我可以帮你。” “你怎么帮?” 蓟苏想到怎么帮的内容,脸便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很是忍耐道:“你家人那边不必担心,你阿母不是普通人,只要你阿母在你便不必再为了顾忌家里人而束手束脚。” 玉鸾看着他,目光愈发狐疑起来。 他这次突然出现在这里,意图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况且他竟然似乎还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事情…… 蓟苏见她又生出怀疑,只长话短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好吗?” “因为我是你阿母派来的。” 玉鸾的表情顿时怔住。 “阿母……” 他竟和她的阿母扯上关系,而且他方才还说她阿母不是个普通人…… 她正要追问,却听外面突然之间动静大盛。 蓟苏脸色一变,忙要钻她榻底。 偏偏这榻矮得不行,叫他憋不下身。 玉鸾见外面脚步声急促走来,猜到不妙,忙就近打开一个柜门将蓟苏一脚踹了进去。 她匆匆抚着裙摆往外走去,却见外面进来的分明是方才去而复返的郁琤。 “郎君,你不是要明早才回来……” 郁琤目光扫过她的脸上,缓缓回答:“是啊。” 他继续往里走去,玉鸾却下意识阻拦者他。 “郎君……” “让开——” 他的忍耐几乎濒临崩溃,直接夺过身后盲谷手里的长剑指着柜子,声沉得很:“你是自己滚出来,还是要孤一剑把你挑出来?” 他正要抬剑,就瞧见那柜门打开。 蓟苏一脸尴尬地从里头钻了出来。 郁琤确定这王八蛋真在这里,才朝玉鸾看去。 “你怎么说?” 玉鸾见他竟如此愤懑,却听蓟苏抢先开口:“我与玉鸾是清白的,至少在她认识陛下之前,我们都清清白白毫无任何纠葛,但……” 他说着瞥了玉鸾一眼,想到阿琼的交代,只得在郁琤想要杀人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直接将勾引玉鸾的任务精短成一句话:“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他的话音刚落,郁琤便丢了手里的剑,抓住他的襟口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 蓟苏被他按在地上,哪有还手之力。 郁琤双目赤红,脖子上的青筋亦是在盛怒之下微微鼓涨,看着甚是骇人。 玉鸾整个人彻底愣住,终于领会到蓟苏要帮她的意思。 他怕不是不要命了…… 见蓟苏鼻血喷涌,玉鸾顾不上反应赶忙上前去抓住郁琤的手臂。 郁琤此时哪里是她能拉得住的,只反手一甩,便将人甩开。 郁琤听见她呼痛,抬眸瞧见她竟撞到了柜角上,疼地颤着手指抚住手臂,他这才僵了僵,慢慢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