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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琤的心腹盲谷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对和溪道:“你看着吧,这个女人迟早会自取灭亡。” 和溪莫名地望了他一眼,“她投靠我们侯爷,为何会自取灭亡?” 盲谷目光愈发鄙夷,“这种女人才不会投靠侯爷,你看着就是了。” 他的语气很是笃定,从一开始,他就认定了玉鸾的狼子野心。 他更相信,在不久之后这件事情就会得到验证。 玉鸾回府时,照例是蓟苏替代了车夫过来接她。 玉鸾便将自己在郁琤那里看到的密函告诉了他。 蓟苏漫不经心地甩着马鞭道:“老东西知道。” 玉鸾登时惊愕。 这是她今天才看到的东西,桓惑竟然知道? “他们谋划这些事情不是一天两天,老东西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 ,你可莫要指望你发现的那三瓜两枣了。” “所以,即便这件事情你我都不干预,阿父他也不会暴毙于寿宴上?” 玉鸾微微失望。 她知道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但没想到压根就没高兴太久,直接被蓟苏给一语戳破了。 蓟苏嗤笑,“哪有那么简单。” 二人回到府中,玉鸾便先一步去了桓惑面前复命。 桓惑听说郁琤愿意出席他的寿宴时亦有些惊讶。 “乖女每次回来都能给我带来个好消息,可真真就像是我的福星。” 他笑着将玉鸾夸了夸,这时王富进来扫了玉鸾一眼,在桓惑耳边耳语几句。 玉鸾见他二人出了屋去,想到郁琤给自己的那瓶子药,忽然心跳快了起来。 过了片刻桓惑同王富进来,玉鸾仍在原地。 桓惑正要喝茶,送到唇边时,忽然皱了皱眉。 “茶水的味道怎好似变淡了些?” 玉鸾心口狂跳,盯着那茶。 王富自觉地接过茶水去尝了尝,而后松开眉心道:“无妨。” 桓惑这才“呵呵”一笑,对玉鸾道:“乖女看上去似乎紧张得很。” 玉鸾忙松开手指,“女儿只是累了……” 她正想告退,桓惑却又感慨道:“乖女不觉得镇北侯对你实在太好了吗?” “即便你送了郁瓒的腿rou过去,他竟也没有苛待你半分,反而还看在你的情面上答应出席为父的寿宴……” 玉鸾不解地看向他,但听桓惑问她:“他对你这样的好,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对他动心?” 玉鸾连忙跪下,低眉顺眼道:“女儿怎敢?” 桓惑脸上的笑容终于渐渐消失,“那么,你先前到底为什么要假装守宫砂不见了呢?” 这句话落在玉鸾的耳中,犹如一声炸裂的惊雷。 “阿父……” 她抿了抿唇,保持着镇定道:“女儿的臂上确实已经没了守宫砂……” 一旁王富耐着性子劝她,“方才王爷出去,便是阿蛮那边审出了结果,你那侍女什么都招认了,女郎还想欺瞒自己的父亲不成?” 玉鸾听到阿蛮的名字,手指跟着一颤。 她曾交代过阿蛮,倘若遇到了性命之忧,不必顾忌她这个主子…… 那么,她上回掀起袖子自证守宫砂已失并没有打消桓惑的疑心,反而令桓惑将她支出府去,用了些威胁到阿蛮性命的手段,逼迫阿蛮招供…… 玉鸾心口渐悬。 最要紧的是,王富刚才喝了茶水之后,看上去也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乖女啊,与其一味隐瞒,倒不如主动说出来,你先前是在为谁守身如玉,也要叫阿父看看,你这颗心,被哪个男人骗了去?” 他笑眯眯地看着玉鸾,但玉鸾明白他的意思。 她若不说,他也大可以将她的心剖开来自己看看。 第16章 她这么嗲这么喜欢撒娇?…… “阿父。” 门外及时传来蓟苏的声音。 他似乎听见了屋里发生的一切,径直走到了桓惑跟前,又瞥了玉鸾一眼。 他对桓惑道:“这件事情不必为难于她,她从前是在为我守身如玉。” 玉鸾下意识地将眼底的不可思议压下。 蓟苏要求单独和桓惑谈话,桓惑答应了他。 玉鸾一直等到晌午,才见他出来。 他们走到无人之处,蓟苏并没有将谈话内容告诉玉鸾。 他只是告诉她,他们以后在阿父面前就是两情相悦的关系。 玉鸾沉默了片刻问他:“王富死了吗?” 蓟苏摇头,“为什么问他?” 玉鸾只好把郁琤给她的药告诉了他。 “蠢死你吧,这天底下哪里有什么无色无味的毒/药,无色无味那是白水,不怪老东西说茶淡了……” 玉鸾:“……” 蓟苏愈发落井下石起来,口吻鄙夷道:“那镇北侯只怕也根本不信你,拿这白水考验你,岂料你回来之后又要被阿父猜忌考验,你这是被老东西和镇北侯同时算计了一顿!” 玉鸾有些烦躁。 她最近是有些急进了些,只是她又莫名地看向他,“你喜欢我?” 蓟苏的话戛然而止。 他憋了憋,用力摇头。 被这个女人的脚底蹬过了脸,他只怕这辈子都很难对她产生男女之情。 “我喜欢的女子……” 他也生怕她会误会,随口找了个尖酸刻薄的理由打发她,“胸不能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