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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吧。” 手指下的皮肤隐隐传来触电般的酥麻,玄影稳定了下心神道:“早已不疼了。” 但不知为何司君浩看着这个烙印竟有些刺眼,他放下了手道:“改天本王问问宫里的御医有没有什么药能把它去掉。” 玄影微楞了一下道:“主人为何……” 难道主人觉得自己身上刻着主人的名字是一种耻辱吗,所以主人现在想要将它毁掉。 “怎么?你喜欢留着?” “主人,属下……” 玄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烙印印上时他很疼很屈辱,可现在他变了,他的心变了,他把这个刻着主人名字的烙印当成了神圣的存在,就像主人当初所说的那样,自己是属于主人的,自己身上有主人的名字,所以主人也是属于他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玄影便吓了一跳,这个想法当真是大逆不道,若被主人知晓了定会罚他了吧。 玄影偷偷看了一眼主人,他恐怕再也不能把主人只当主人看待了,早在主人对他好时他的心就在慢慢沦陷,温柔的,小心的,呵护的,这都是他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所以玄影当真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不管以前的巴掌有多疼,一个糖便能将他哄好,且还死心塌地的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给他糖的人。 司君浩并不知玄影心里的想法,这个烙印他看着刺眼,想必玄影也不愿意看到。 “放心,一定会有办法去除它的。” 玄影低着头喏喏应了声:“是。” 玄影紧了紧手,说不出话来,他的心事不能让主人知道,否则主人一定会厌弃他的。 下人端来了热水,司君浩拧干毛巾想要给玄影清洗伤口,玄影忙阻止了主人的动作。 “主人,属下自己来吧。” 怎么能让主人为他做这种事。 “你自己不好清洗。” “可是……” 玄影有些为难,他还是觉得让主人亲自为他清洗伤口太过僭越,何况伤口污秽怕脏了主人的手。 “可是什么,本王又不是没给你洗过澡,上过药。” 说着司君浩还有意无意的往玄影身下瞄了一眼。 想起了那天晚上,玄影“轰”的一下脸红了个彻底,腿不自觉的合拢阻挡了主人的视线。 也就玄影不会反驳主人,要是别人早就大骂一声流氓了。 司君浩心情好了一些,挣脱玄影阻止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在伤口周围清洗着。 清洗完伤口影卫也从柳大夫那拿来了上好的伤药,司君浩让玄影平躺着将伤药一点点均匀的撒在了伤口上。 上完了药后,司君浩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看着玄影穿上衣服,一副要算账的架势。 待玄影穿好衣服司君浩才道:“说吧,为何跑去刑堂请罚。” “属下没有护好主人,让主人身陷危机,还反过来让主人相救,理应受罚。” 影六,影五,影四,十七,十二他们早在从寿春返回王府后便各自被刑罚了一番,而他自然也不能逃。 话这样说没错,但这种事哪能事事做到万全,不能有一点事就去打罚影卫吧。 “从此以后刑罚影卫之事需要本王亲自过目签字才能执行。” 交给杨肃这个影卫首领,指不定都把他的影卫给嚯嚯完了。 “还有你,你的决定权在本王这,你就算做错了事该罚,也只能由本王亲自罚,若以后再擅自做主去刑堂领罚,本王饶不了你!” 司君浩说的凶狠,实际上他并不能把玄影怎么样,玄影就是他的金主爸爸,金主爸爸不高兴害怕了,忠犬值一下降,他的命也就没了。 面对主人的“恐吓”玄影心里竟莫名的有些开心,压住情不自禁想要上扬的嘴角,小声应道:“是,主人。” * 夜晚的皇宫里,司南尘正在批阅奏折,付生一身黑衣劲装笔直的站在司南尘背后随时伺候。 自从付生来了之后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司南尘,大总管王公公被他抢走不少活,比如现在,本该是王公公随身伺候陛下的,可付生却硬要和他抢,而他自然也被陛下赶了出去。 司南尘放下手中最后一本奏折靠在椅背上想要揉揉酸疼的太阳xue,而一双手适时的搭上了他的太阳xue轻重适中的按压。 司南尘享受的眯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才道:“逍遥王和玄影的事你都知道?” 付生无任何感情的声音道:“是。” “你觉得逍遥王如何?” “与传闻中的大不相同,对下属很好。” 司南尘轻笑了一下道:“他确实变了很多,还和朕说要对玄影负责,要娶玄影为王妃。” 闻言付生的手指抖动了一下,不复之前的平静。 司南尘像是没发现付生的异常,他抬手阻止了付生继续按摩的动作。 付生低眉顺眼的退了一步。 “付生,付生,朕可以理解为这个名字是错付一生的意思吗。” 付生身体微颤立马跪了下来道:“主子……” 司南尘伸手缓缓抬起付生的下巴,迫使对方直视着自己道:“你起这个名字是在怨朕。” “属下不敢,属下对主子从来就只有感恩戴德,并无半点怨恨,付生之名是属下的一点念想。” 主子理解的错付一生没有错,但却并不是怨恨,就因为这样的名字能让他时时刻刻想着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