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穿越的屏障
满怀期待的夏洛特不知道第几次看到她在树上做的标记了。就算有小白带路，她们仍然在森林里兜兜转转了几个月，仿佛有什么屏障或是磁场在扰乱她们前进的方向。 夏洛特越来越绝望，也越来越确定一件事，有一种力量在阻拦她进入瑞文森林。 【这条路肯定没错的啊！】小白也很不明白，她盘踞在帐篷的门边，忧愁地伸出头看着外面，【我刚刚自己回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夏洛特躺在沙发上，丧气地说：“也许我确实跟瑞文森林有什么联系，不过是被驱逐的关系，否则怎么会被阻挡在外呢。” 小白游了过来，靠近了夏洛特，安慰的嘶嘶，【那就不去了，我以后都在菲尔森林呆着，好不好？】 “倒也不必为了我委屈自己。”夏洛特爬坐了起来，拍了拍小白的头，“既然我实在无法进去，只能说明我跟瑞文森林确实没有什么缘分。华国有句话说，不强求、不奢求，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我不如放弃的好。” 这次听不懂的是小白了，她的脑袋瓜子还无法理解夏洛特这两种语言轮换着来的说话方式。不过她还是应和似的点点头。 “反正在这里晃来晃去也是无用功，不如换个努力的方向吧。”夏洛特叹气着说。 【那要做什么呢？】 “去北边的那个龙群看看？之前就常听威斯塔尔说龙，我也想亲眼见见龙是什么样子的。”夏洛特想了想说。 【可是那个龙群里的龙脾气都好古怪的，他们不允许任何其他种族的生物进入他们的领地。他们也不害怕我……】 “自然亲和者的身份也没用？” 【这我不知道，我还没见过除了你之外的自然亲和者。】 “那就去试试吧，进不去再说。” 夏洛特与小白达成了共识。当晚夏洛特就先把积累了几个月的魔药材料整理好，准备让星星先放到旅馆。还有她拍了大概有几十张照片，也需要分类整理。 正在她在照片的背后写神奇生物的名字的时候，双面镜又发起了烫，夏洛特赶紧把口袋里的双面镜拿出来，没一会儿，镜子上就出现了莉莉的脸。 她有些兴奋地说：“夏尔！好消息！佩妮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 “定了时间了？”夏洛特也很高兴。 “嗯，6月份毕业的时候我就告诉她我现在住在你家，所以今天上午她打电话邀请了我们两。”莉莉捧着脸说，“这是不是表示她已经原谅我们见面那次的事情了？” “那不是大好事吗？”夏洛特笑着说，虽然她心里还是觉得佩妮的那道坎不可能那么容易过得去的。 “确实是好事，唉。”莉莉突然叹了口气，“就是她不愿意邀请我当伴娘，这是我从小的愿望。叉子跟我说，只要佩妮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我参与到了就可以了，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也不强求了。对了，你那边找小白找的怎么样？” “找到了，找到了。她就在我这里呢，你要看看她吗？”夏洛特瞄了一眼盘在沙发边的小白，看起来就像是一大坨白水晶。 莉莉在那边已经跳了起来，“当然要！” “不过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哦。”夏洛特挑着眉对莉莉说，“它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夏洛特把双面镜拿到了小白的旁边，好让莉莉完全看清楚小白的模样。这条巨蛇如果是在路上出现估计会把人吓得半死，但如果是巫师的话就会比较不一样。 比如西弗勒斯，如果是他，他肯定想要把小白抓去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做魔药材料。夏洛特摇了摇头，怎么又想到了他。 那边的莉莉已经尖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变得那么大了！”声音里是不可思议，但没有恐惧害怕，“我上次看她还是缠在手腕上的大小！” 莉莉的尖叫声把小白给惊醒了，她抬起了头看向了夏洛特手里的惊喜，因为蛇类眼神普遍不太好，它整个头都怼在了镜子前，信子试探的碰了碰镜面。她疑惑地嘶嘶了起来，【这里面有那个红发小妞？她被关在里面了吗？】 夏洛特把镜子拿开了一些，瞥见那头的莉莉正蹲在远处的沙发上。夏洛特猜她是把双面镜靠在了沙发上。 “不是关在里面，只是一个沟通的魔法，就跟……就跟电话差不多，只不过可以看得见对方的脸。”夏洛特向小白解释道，接着她又对莉莉说，“你跑那么远干嘛？小白还能越过双面镜吃了你不成。” 莉莉哼哼了两声，“她突然凑近是谁都会吓一跳的，我这是正常反应。”她又回到了镜子前，“既然找了个小白，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佩妮9月结婚。” “现在什么时间了？”夏洛特问，“在森林里呆着，都不知道是几月了。” “天哪，你到底都是怎么过日子的，今天7月20日了。”莉莉无语地说。 “那时间也没剩下多少了。”夏洛特头痛地说，她才定好的探龙之旅貌似要无法成行了，“那我这些天就会回去的。” 【不去看龙群了吗？】小白委屈地嘶嘶。 “等佩妮的婚礼结束，我就会回来的。”夏洛特抚摸着小白的头，低声安抚道。 “那我等你回来，到时候刚好能一起去买礼服。虽然当不成伴娘，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总不能穿着巫师袍去，对吧？”莉莉噘着嘴说。 “当然。”夏洛特笑着说，“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佩妮这边的人，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场子得撑起来。另外，你不会还想带波特去吧？” “不带了，带着他再把佩妮婚礼搞砸了，我会愧疚死的。”莉莉叹着气说，“他人不坏，就是容易冲动，做事总不经过脑子。” 夏洛特不置可否地哼哼了两声。“那就过几天见吧。” 与莉莉断开了连接，夏洛特任由小白把她缠绕住，这场景被人看见了估计会被吓死。小白把头放在了夏洛特的肩膀上，嘶嘶地说，【我是不是又见不到你了？】 “不是说我还会回来的吗？”夏洛特被沉重的重量压的有些站不稳，她用力把小白的身体扛了起来，坐在了沙发上，“我会在这里多陪你两天的，好不好？ ——感谢她的怪力。 【好吧。】小白恋恋不舍地蹭了蹭夏洛特的脸颊。 又在了森林里呆了两天之后，夏洛特把帐篷平台收了起来，准备离开菲尔森林。这一次夏洛特学乖了，在小白还在身边的时候，就把星星召唤了过来，让星星用幻影移形带着她回到了旅馆。 多次的幻影移形还是让夏洛特吃不消，所以她又在旅馆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踏上了回英国的路。 戈德里克山谷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当她出现在自家庄园的院子里时，发现原来总是空荡的门廊上，坐了好几个人。 莉莉和詹姆斯两个人坐在秋千椅上，正手牵手地看着同一本书，而左边的圆桌上，西里斯正在和莱姆斯玩巫师棋，而矮小的彼得坐在莱姆斯的身后，紧张地看着棋盘。就好像刚刚被斩杀的士兵是他本人一样。 “夏尔！”率先发现夏洛特回来的莉莉已经站了起来，拉的詹姆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随着莉莉的动作，院子里的人都看向了夏洛特。星星觉得有点不舒服，但他往夏洛特身前站了站，非常有管家风范地行了一个礼，“欢迎客人们到来。” 虽然这话由刚回来的人说有点奇怪，但也挑不出错来，毕竟这栋房子的主人确实是夏洛特。而詹姆斯这些人都只是客人。 “打扰了。”莱姆斯先回了个礼。 西里斯只是站起来，不怎么想理会星星，看样子对家养小精灵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而詹姆斯也无声的且有点不高兴地回了个礼，因为莉莉已经抛下他朝夏洛特冲了过来。 莉莉这持续多年的习惯看样子改不了了。把莉莉抱在怀里的夏洛特无奈地想。 等夏洛特把带回来的东西都堆进了书房之后，门廊上的几个人都回到了客厅里。仍然是按照那奇怪的分布，莉莉和詹姆斯靠在一起，西里斯一个人坐姿潇洒地占了一个沙发的一半，莱姆斯靠着西里斯，而彼得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夏洛特叹了口气，像彼得这样子性格的人跟温和的莱姆斯成为朋友还能说是莱姆斯性格使然，但他到底是怎么能跟詹姆斯和西里斯成为朋友的，这真的是让夏洛特不能理解。 看到夏洛特坐了下来，莉莉立刻抛弃了詹姆斯，坐到了夏洛特的身边，她说：“怎么样，在森林里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还能有什么有趣的事，你在双面镜里不都看到了？”夏洛特笑着说。 “那就太无聊了，除了树就是树，都长的一个样。”莉莉嘟着嘴说，“小白到底是怎么长那么大的啊，你再跟我说说。” “小白是谁？”詹姆斯不甘寂寞地插嘴问。 “夏尔的小蛇。”莉莉马上回答。 “蛇？”西里斯拧起了眉。 “太可怕了。”彼得极小声地说。 “是的，我的小白蛇。不过现在不小了，她有你脖子那么粗。”夏洛特恶劣地看向西里斯，视线在他的脖子上打着晃。 西里斯打了个哆嗦，把领子竖了起来，嘴里开始嘟哝着什么。夏洛特听不清他的话，但能大概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看到西里斯被自己恐吓到，夏洛特心情愉悦了起来，她继续回答莉莉的问话，“应该是瑞文森林里有什么让她恢复了生长。而且在那个森林里可比这边活跃多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昏昏欲睡的。” “瑞文森林？真的有瑞文森林？”莉莉瞪大了眼睛。 “有的，不过——”夏洛特叹了口气，“不过那里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阻挡我进去，就算是小白带路都不行。” “这么奇怪的吗？”莉莉皱起了脸，但随即她又眉开眼笑了起来，“但也不亏，至少你知道了瑞文森林是真的存在，我的精灵公主。” 詹姆斯和西里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嗤笑了起来。 “叉子、板子，你们笑什么？”莉莉不悦地分别瞪了他们一眼。 “板子？”这次轮到夏洛特笑了。 “对啊，我给西里斯取的昵称。”莉莉没发现什么问题，很认真地说。 西里斯已经咬起了牙，“大脚板，谢谢！” 夏洛特已经捂住了嘴巴，眼睛都笑弯了，“那莱姆斯和彼得呢？你叫他们什么？” 没想到会被点名的莱姆斯和彼得看向了夏洛特，彼得甚至不自在地抓紧了衣摆。 “莱姆斯是月亮脸，所以我叫他月亮。彼得是虫尾巴，所以我叫他小虫。”莉莉自得的说。 那这两个还挺正常的，夏洛特想。“感谢你叫我夏尔，而不是什么奇怪的昵称。”夏洛特捂住嘴巴的手指漏了两条缝，轻声地对莉莉说。 “奇怪吗？我觉得还好啊。”莉莉皱着脸说，“你说呢？叉子？” “好，非常好。我超级喜欢这个称呼，大脚板也是。对吧，大脚板？”詹姆斯朝西里斯挤了挤眉。 西里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跟他旁边的莱姆斯叽叽咕咕了起来。彼得伸着耳朵听着，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詹姆斯已经黏到了莉莉的身边，跟她说起了悄悄话。 在这样的氛围里，夏洛特突然觉得孤独了起来，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月亮铃铛，轻轻地摇了摇。清脆的铃铛声响起，甚至传来了回响。 回响？夏洛特猛地站了起来。 这吓了旁边的莉莉一跳，她抬头问：“怎么了，夏尔？” 夏洛特没来得及回答莉莉的话，她的脑子已经被另一个铃铛声占据了，她冲出了客厅，来到了门廊上。门廊上空荡荡的，只有秋千长椅被风吹的微微颤动。 星星正在花圃里打理花园，看到夏洛特一脸焦急地跑出来，他问：“洛蒂小姐在找什么吗？” 夏洛特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停顿了几秒钟，还是不想放弃希望地问星星：“管家先生，你有看到什么人来过吗？” “星星没看见任何人，洛蒂小姐。”星星拍打着耳朵回答。 跟出来的莉莉握住了夏洛特的肩膀，“夏尔？” “没什么。”夏洛特对莉莉说，勉强地勾起了一抹微笑，“我可能幻听了。回去吧，没事了。” 说完夏洛特就带着莉莉回了客厅，他们都没看到的是半掩的门被风轻轻吹开了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夏洛特先去把从菲尔森林带回来的魔药材料出手，之后就带着莉莉一起去了伦敦的百货公司。伊万斯夫妇去世之后，莉莉就少了经济来源，所以她也学习西弗勒斯卖一些魔药，以此获得收入。 她们去了一个价格中等的礼服店分别买了一套低调但有内涵的礼服，既不会抢了新娘的风头，也不会显得寒酸。就是价格是店里比较高的，让大出血的莉莉直喊心痛。 因为礼服的领子不算高，所以夏洛特偷偷去买了两条搭配礼服的项链，项链的款式也是很低调不亮眼但又恰到好处的那种。 因为夏洛特是以提前的圣诞节礼物为名义送给的莉莉，不知道项链真实价格的莉莉高兴地给了夏洛特一个拥抱。 随后她们又去挑选了给佩妮的结婚礼物。两张必备的烫金新婚贺卡，两瓶贵重的有些年头的红酒（夏洛特的礼物）、一套精致细腻的玻璃高脚杯（莉莉的礼物）。 佩妮婚礼的那天很快就来了。因为不是伴娘，夏洛特和莉莉直接去到了婚礼的现场，那里是伦敦郊外的一座庄园。草地上已经放满了桌椅，不少西装革履的男士和争奇斗艳的女士聚在一起聊天。 夏洛特和莉莉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莉莉有些激动，她含着眼泪说：“很小的时候佩妮就跟我说过她期待的婚礼，那时候我们还没有那么大的隔阂。” 夏洛特安抚地拍了拍莉莉的肩膀，莉莉擦了擦眼泪，又说：“不知道由谁来把她交到弗农的手上。” 弗农·德思礼，佩妮即将要嫁的人。他身材高大魁梧，在夏洛特看来有点胖，他是他那个公司的初级主管，所以来参加婚礼的很多人都是他们公司的上级和员工。 “他们肯定早有安排了。”夏洛特说，“我们要做的是真诚地把祝福送给他们不是吗？”莉莉点了点头，“所以别哭啦，开心一点。” 婚礼很快就开始了，把佩妮送到神父面前的人和弗农·德思礼长的有一点点像，应该是他的某个长辈。在神父的主持下，他们互相念了誓词，交换了戒指并且亲吻了对方。 婚礼仪式之后，就是拍照环节。莉莉和夏洛特只站在了角落里，定格在了这张照片上。佩妮早就看到了莉莉和夏洛特，但是态度有些冷淡。 酒会开始后，夏洛特和莉莉找到了一个角落里的桌子坐了下来。夏洛特把一块蛋糕放在了莉莉的面前，“别难过了，她至少没拒绝我们一起拍照不是吗？” “我以为我会站在她身边的，这么重要的时刻。”莉莉拿着叉子戳着盘子里的蛋糕，很快蛋糕就变得千疮百孔了。 “她今天对我也很冷淡。”夏洛特叹了口气。她确实不太知道是因为什么，在之前佩妮还经常打电话给她。 “我想……”莉莉手里的叉子停了下来，“可能是她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是我接的。她那个时候语气就不太对劲了，但我没反应过来，我还在为得到她的婚礼邀请而高兴。夏尔，她不喜欢魔法界，所以她不喜欢我，也连带着不喜欢跟我接触的你。” “不过我已经想通了。叉子告诉我，既然佩妮不喜欢魔法界，那她就只能与我越来越远，未来我们会在魔法界生活。所以，顺其自然就好。” 莉莉把戳的乱糟糟的蛋糕推到了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口气喝光了。夏洛特叹了口气，莉莉这样子可不像是想开了。 “接下来我都想好了。”莉莉红着眼睛说，“打倒伏地魔，为我父母报仇。我知道桥塌是食死徒干的，他们到处搞邪恶的袭击。打倒他还能保护更多的人，对不对？还有西弗，还能让西弗回来，对不对？” 看出莉莉已经有点醉意的夏洛特急忙应和，“是的，就该——” “你们说，桥塌是巫师做的？” 从两人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夏洛特的话。莉莉像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还穿着婚纱的佩妮。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佩妮的情绪不太对劲，她满眼通红地愤怒地看着莉莉，“巫师都是些怪物！他们是死神对吗？会给人带来死亡。”她摇着头说，“迟早有一天也会把你们引向死亡的。夏洛特，你就跟着一起堕落吧。我希望我永远不会再见到你们。” 佩妮说完，就拎着婚纱的裙摆毫不停留地跑走了。只留得莉莉在原地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夏洛特站起来擦掉了莉莉脸颊上不断滚落的眼泪，给了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你不是看开了吗？莉莉，你早就该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了。” 婚礼结束后，夏洛特带着失魂落魄的莉莉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把她交到了一脸担忧的詹姆斯手上。这个时候，莉莉需要的不是她的陪伴，而是她的爱人。 在戈德里克山谷呆到10月份，保证莉莉确实已经从佩妮婚礼那件事里走出来，夏洛特又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前往菲尔森林北部的龙群。 临走前，莉莉说：“我要开始出去执行任务了，所以不能常跟你联系。但是你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我一有时间就会双面镜你的。” 临走前，夏洛特也仍然不死心地摇了摇她的月亮铃铛，但这一次她没有再听到“回音”。带着这份遗憾和失落，夏洛特又来到了菲尔森林。 小白就像是等在森林边缘一样，夏洛特才刚踏入森林，她就像银色的潮水朝夏洛特拍了过来。这一次夏洛特没有被小白吓到，而是张开了双臂，让小白白玉一样的躯干缠上她。 【夏！你来的好晚！时间都过去很久了！】小白不开心地嘶嘶。 “真亏我力气大，你已经不是小蛇了，一般人能被你压死。”夏洛特举了举小白的躯干，要两只手才能够举得起来。 小白灰溜溜地爬了下来，【我只是太想夏了。这一次你能呆多长时间？】 “不知道，能呆多久呆多久呗。”夏洛特笑着说。 【那我带你去找龙吧！】小白喜滋滋的，可能觉得夏洛特能在这里陪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