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狗急跳墙避和亲
听了李贵君的话,宋湘的脸由白转黄,又由黄转红,一时之间,变幻莫测。 宋湘抿着唇沉默了许久,却也没有开口拒绝。 李贵君握着宋湘的手劝道:“敏儿那孩子也是父君看着长大的,文韬武略,亦是京中数一数二的,不会辱没了你。日后你嫁给了他,李家也不会为难于你,有父君和你jiejie在,便是再如何,你嫁到李府,日后也是一家主君,不会受了什么委屈。” “李府?父君是说要湘儿嫁给表姐吗?” 宋湘抬起那双无神的眸子看向李贵君,他们的意思是要让自己失身于表姐? 可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啊! “是啊!如今你是你母皇钦定的和亲人选,也就只有敏儿才敢为了你冒这个险……” 李贵君知道自己的儿子对李敏没有那种感情,可相较于远嫁南国,嫁给李敏不已是极好的了吗? 再说,男儿家这一生不就是为了寻个安稳的生活嘛!与李敏成了婚,有了孩子,日后也就有了感情。 为了宋湘,李仁肯让自己的嫡女冒此风险,已是对得起他们父子了,李家也从未亏见过他们。 “可湘儿一直只当表姐是jiejie,从没想过要嫁给她。而且,表姐自幼心仪于陈家公子,这在京城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我又岂能不顾脸面地去……去……” 宋湘梗着脖子,实在是说不出后面的话来,总之,若是要让他与李敏发生些什么,那与让他远嫁南国并无分别。 哪个男儿不思春?他也想嫁一个俊逸不凡,宠他护他的女子,可那人绝不是表姐! 眼前又浮现出白子夜那张冷峻的脸,宋湘袖中的手缓缓蜷起,指甲深深地陷在手心里,他宋锦瑟凭什么自小受宠,什么都是要最好的?便是女人,也要跟自己抢?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你姑姑她也是尽力了的!” 李贵君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好说出去,但是,这世上又哪儿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宋湘紧紧地抿着唇,眼神越发地冷漠,既是要毁了自己的清白才能留下来,那他为什么非要去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呢? 若是夺了他身子的人是那个女子,母皇还不是得成全了他?到时候就是宋锦瑟哭瞎了双眼也于事无补。 “父君,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孩子,你能想通就好!”李贵君的脸上总算挂上了一丝笑意,他一直都是想将儿子嫁到李家的,如今借着这个机会,也算全了他的心愿。 看着宋湘总算开口吃饭了,李贵君忙着又吩咐下人去端了几道热菜进来,撤去已经凉了的荤菜,李贵君亲自给儿子布菜盛汤,哄着他多吃一些。 因为宋湘是和亲皇子,所以皇上特意派人通知他晚上要给南国使臣办接风宴,让他在宴会上献舞。 宋湘知道,此时就是最佳时机。 因着要给宋陵和南庭独处的时间,南奕便未去驿馆,而是直接跟着宋翱去了太女府,毕竟,那里还有需要她去拜见的人。 南奕随着宋翱进入竹苑的时候,白子夜正拿着一本兵书在研读,而宋锦瑟则是窝在白子夜脚边跟着景儿在学习刺绣,这样的情景倒是让南奕十分意外。 因为不确定宋锦瑟和景儿是否清楚白子夜的身份,所以南奕进去时并未直接行君臣之礼,而是朝白子夜抱拳道了一声:“白小姐!” 白子夜挑眉看向来人,轻轻点了点头才对着身边的宋锦瑟柔声道:“锦瑟,有客人来了,你先去偏殿待一会儿可好?” 宋锦瑟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南奕,又瞅了一眼白子夜,乖乖地点了点头,朝门口的南奕福了福身子,便带着景儿退了出去。 他知道白子夜身份特殊,她生病期间必是误了许多正事儿,所以,小皇子十分懂事地不问不说,只乖乖地听她吩咐。 “南国南奕见过少主。”见周围再无旁人,南奕才朝白子夜行了一个大礼。 “此处没有外人,南国太女无需多礼。”白子夜站起身,亲自扶起南奕。 要算起来,四个国家的太女中,只有南奕年岁最小,可此人聪慧无比,倒也深得白子夜赏识。 “不知少主身子可好些了?” 南奕也是偶然听自己的母皇提及白族少主受伤一事,此时见她正在北国太女府养伤,便知道那并不是传言,而是事实。 “无碍。”白子夜招呼她二人坐下,又亲自给她们倒了杯茶。 宋翱接得是心安理得,南奕倒有几分受宠若惊。 “如今是在外面,南国太女无需拘礼,便当是好友相聚就是。” 白子夜似是看出了南奕的不自在,毕竟君臣有别,虽说白族隐世千年,可终究也只有她留着的才是皇家的血,四国皇上虽勤政爱民,毕竟也只是白族的臣下。 “少主唤我南奕就好。”南奕急忙开口道。 宋翱与白子夜年纪相仿,而南奕要比宋翱小些,所以与白子夜相处并没有像宋翱那般自在。 “不知南国国主近来可好?” 白子夜也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些皇上了,平日里cao劳国事就已经cao碎了心,还要管理着后宫君侍,避免他们争宠宫斗,又得为这些不省心的孩子们筹谋打算,真真的是不容易。 “母皇一切安好,有劳少主记挂。” 南奕朝白子夜抱拳道,因南庭为宋陵的事情日日思虑忧心,母皇和父后也愁白了头发,最疼爱的儿子远嫁异国,他们心中也不好受。 “男大不中留,南国皇子能遇见自己心爱之人已属不易,你们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根据前世得来的消息,白子夜觉得宋陵和南庭在皇家的孩子中来说,应该是比较幸运的了。 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没有国事缠身,只顾自己的小日子就好,相比起来,面前这两位太女这一生就要劳碌许多。 先不说日后国事繁重,只说在感情方面,不能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