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你想带着我的女儿跟那个姓方的私奔?” “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沈延业伸手指着她的鼻子,“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也趁早跟那个姓方的断干净,我沈延业头上可以长草,但是我女儿,绝不能叫别的男人爸爸!” 沈延业的声音大得像雷声。 恶狠狠的样子像是要吃人! 翁羽莹只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她不该下来的! 但,既然他已经把话都挑明了,那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沈延业,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连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吗?” “我跟方成岩之间清清白白,从未越雷池一步!”下意识的,她平息着自己的愤怒。 因为沈延业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动气,“既然你自以为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我和欢欢出国的手续,还有那边的入学手续,我大哥已经……” “出国?”沈延业顿时暴跳如雷,气势汹汹地朝她冲了过来,“离婚?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你,成全你跟那个姓方的?” 这一刻,翁羽莹几乎有一种冲动,想砸破这个男人的头,看看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成全?” “出轨成性的人从来都是你!这么多年来,我自问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翁羽莹有时候真的会忍不住怀疑,自己当年是怎么看上了这个男人的,难道只是因为他的一张脸,一副好皮相吗? “你有什么权利阻止我带女儿出国?”尽管她对这个男人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感情,也早就不在乎他外面有多少女人,但是一想到这一切对女儿造成的伤害,她还是做不到冷静,“难道你要她留在这里,每天被同学们在背后议论,被人指指点点吗?” 提起女儿,沈延业的神情明显变了变,但也只有片刻,紧跟着又摆出了一副盛气凌人的凶相,“你少拿女儿说事,她才九岁,她知道什么!” “有谁会天天盯着别人家的事,等过几天,这事就过去了!”沈延业两眼紧盯着眼前的女人,“你想跟我离婚,跟那个姓方的双宿双飞,我告诉你,没门!除非我死了!”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一天是我沈延业的老婆!那个姓方的,你想都别想!” “你有什么资格不离婚?”翁羽莹怒极反笑,“婚内出轨,你是过错方!就算是到法院打官司,也一样会判我胜诉,到时候你恐怕还要分一半家……” 沈延业眼底绿光一亮,猛地出手掐住了翁羽莹的脖子,“离婚?你想跟我离婚?” 翁羽莹顿时呼吸不畅,惊恐之下本能地挣扎,抵抗,“放开……你放……” 纠缠中,她猛地抬腿朝他两腿之间撞过去,却被他更快拿手挡开了,而她脖子上一松,终于续上了一口气,“沈延业,你疯了吗?” 翁羽莹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大脑里有一部分其实是滞缓的,不动的。 她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 他居然会动手掐她! “疯子!” “你这个疯子!” 这个时候,沈延业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确实是气疯了! 神志不清了! 是宋蜜! 都怪那个宋蜜! 都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事! 他……怎么会?! “莹莹……老婆,对不起,我刚刚……我不是……” 眼见对方又朝自己过来了,翁羽莹下意识的就想逃,转身的时候却被半开着的门挡了一下,慌乱间,他扑上来一把抓住了她,“啊!” “你放开我!” “沈延业,你放开……” “莹莹,我错了……” 拉扯间,她身上的真丝睡衣被扯开了,眼前白光一闪,沈延业的思想突然就偏了。 也许是他之前提早喝的庆祝今晚事成的酒的后劲上来了,也许是她的反抗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并且他现在急于证明一件事,他是她的丈夫,合理又合法! 察觉到男人想法的一瞬间,翁羽莹内心只有一种厌恶,身心皆拒,“沈延业,你干什么!” “放开我!”其实刚刚她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只是方才他掐她脖子的行径带给她的震惊太大,根本无暇思考其他。 这会儿再次闻到从他鼻子和嘴里散发出来的酒气,她越发嫌恶抗拒,人也挣扎得越发厉害。 她绝不容许他的侵犯,“沈延业,难道你要用强的吗?” “婚内强,也是强!”但是力量悬殊,翁羽莹几乎完全动弹不得,慌乱之间,她拼命左躲右闪,“李婶……” 这个时候,她连女儿会被吵醒都顾不得了! 沈延业却是彻彻底底地被挑起了火,猛地欺身而上,“你是我老婆,我想怎么来不行!” “……难道你还想为那个姓方的守身如玉?” “……你还说你们没有过,嗯!” 刺啦一声,她身上一凉……下巴被狠狠咬住……然后是脖子…… 从未有过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她,一种莫大的屈辱化作泪意直冲眼眶。 …… 医院。 宋蜜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正在换盐水,第一大袋已经挂完了。 男人睡得正沉。 已经半夜两点多了,她走进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出来之后走到床边站了会儿,到底还是没有躺上去。 床太小了。 真要一起睡,势必两个人都睡不好。 他需要深度睡眠。 她也一样需要好好睡一觉。 所以她选择了睡沙发。 叶昭他们几个身上都有伤,林助理和林深都回去了,现在在外面守着的是叶昭临时从四海集团安保部调过来的两个人。 离开别墅的时候他们报了火警,现在的问题是佣人吴姐,不知所踪。 唐黎诗被她那几脚踹得不轻,据说一路上疼得直哼哼,到下车的时候还不能自己站起来,路也走不了,嘴里却口口声声地要告她人身伤害。 她让梁凉把唐黎诗带到酒店房间,暂时看管了起来。 脱了外套在沙发上侧着身子躺好之后,宋蜜在脑子里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快速地过了过,又把明天的安排捋了捋,之后很快睡了过去。 …… 温宴礼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翻身找人。 他记得她答应了要跟他一起睡的。 但是很显然,她根本没上床来过。 他连忙坐了起来,“蜜儿!” 无人回应。 房间里空荡荡的。 根本没有女人的身影。 他连忙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早上九点半了。 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公司。 或许正在开会。 手指顿了顿,很快的,他退出了拨号界面。 拧着眉稍稍坐了会儿,刚起身,护士敲门进来了,“诶,你醒了?” “来,抽血,量体温。” 温宴礼重新在病床上坐下,配合地伸出了手臂,等针头扎进血管里,他到底还是问了句,“请问你知道我女朋友大概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好像是……八点多吧!” 便在此时,他刚刚调整回正常状态的手机忽然响了,是江子浩。 他用另一只手接听电话,江子浩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boss,你还要多久到律所?” “有事?”他直接问。 “有!”江子浩下意识地朝里面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三两句把情况说了,“……boss,这案子,你接吗?” 温宴礼眉峰隐蹙,反应了大概有十来秒钟,而后薄唇一掀,“接!让童彤陪当事人去报警,取证,记住,多安排一位男同事跟她们一起。” “我直接过去!” 一旁,护士已经替他按压了一会儿棉球,见他挂了电话就要起身,护士连忙叮嘱道,“当心,血有可能还没有完全止住。” “诶等一下,你还没量体温。” 他拿了西装外套就往外走,“烧退了!” 刚刚江子浩在电话里告诉他,律所今天早上接待的第一位客人是沈延业的太太,翁羽莹。 翁羽莹指名要他做她的代理人,她要打官司,告沈延业婚内强jian。 一出门才发现门口多了两个人,“温律师,你要去哪里?” 温宴礼下意识地蹙了眉,“回律所。” 对方连忙道“我们送您过去。” 他深看了对方一眼,点了头。 …… 这边,四海大厦65楼,会议室。 为徐遇准备集体跳槽的事,宋蜜召开了一个专项会议。 会议进行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