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治病
“多谢曹老的信任。”路鸯拱手道谢,来到他的妻子身边。 这位老妇人看来六七十岁,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表情看起还很是安详,整个身子被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看似干枯的左手。 路鸯坐在他的身边,将她的左手上翻掌心向上,为她把了下脉。 路鸯对她的病症大概了然,抬头看向曹灿,征求着意见“曹老,我可以检查一下您爱人的四肢吗。” “请便。”曹灿点了点头,伸手示意。 路鸯将被子向上推了一下,只将其左腿和左臂露出。和他想的一样,全身弥漫性肌rou萎缩,并且还因为长期卧床导致了肺炎。 路鸯眉头紧皱,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中级医术竟然无法治疗这种晚期疾病。 “这怎么办呢,我告诉曹老我治不了?”路鸯抬起头看了一眼曹灿,这个平日里一直严肃的老头儿,正一脸爱惜的抚摸着自己的老伴儿的头发。 路鸯心中暗叹一声,将中级技能升级书使用,更多的知识涌入他的脑海,他站直了身子,对曹灿说道“曹老,您夫人的病,我能治。” “罢了罢了,这大概就是……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能治?”曹灿先是摆了摆手,脸上并没多大的失望,但随即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确认道。 “没错,我可以治。”路鸯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小伙子你不是拿我老头子开玩笑吧。”曹灿还是不大相信,再次确认了一遍。 “这种事我怎么会呢。”路鸯微微一笑,注视着曹灿的眼睛。 “爸,小路的医术我是见识过的,他既然敢说,那一定是有把握的。”李青也上前帮着路鸯说话。 “那麻烦你了,你看看都需要准备些什么,我让他们去办。”曹灿有些激动,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 “曹老客气,我还真有事情需要你们帮忙,我写一个药方,你们照着药方把药抓了。”路鸯点了点头,将他想到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这有什么难的,小洁,快去拿纸笔来。”曹灿感觉路鸯好像挺靠谱的,对女儿曹洁说道。 曹洁闻言连忙跑出房间,到楼下取来纸笔。 路鸯接过纸笔,又对李青和曹洁说道“麻烦你们二人再将病人翻过身来,只留下内裤,我待会要用针灸。” 二人点了点头,路鸯则走出门口,在门外奋笔疾书。 不过一会儿,李青走了出来,路鸯问道“已经好了?” “没有,可我毕竟是个女婿。”李青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的说道。 路鸯理解了他的意思,低下头来继续书写,李青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路鸯先写了几盒阿奇霉素之类的抗生素,以及一些消炎、止痛片,然后开始在下面写起了中药以及一些中成药。 控涎丸一盒、紫金锭一盒、六合定中丸一盒。 栀子一两、射干三两、海马半两…… 李青对中成药还有一定的认识,问道“你这是要给我母亲治肺病吗?” “嗯,您丈母娘的肺炎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也有明显的嗜睡症状,需要尽早治疗。”路鸯点了点头,一边思考着一边在纸上写着字。 他丈母娘有肺炎这件事李青当然是知道的,不过以她现在的状况却只能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法。 此言一出,李青对路鸯的医术更加的肯定。 路鸯写下最后一味药材的时候,将那张纸交给了李青。 李青接过药方,大概的看了一遍,皱了一下眉头,指着一味药问道“这个斑蝥指的是?” “南方大斑蝥,就是我们俗话说的孔雀胆。”路鸯点了点头,解释道。 “治肌rou萎缩,需要用这么大毒性的中药吗。”李青对中医不是很了解,惊讶的问道。 “只要使用得当,自然会有奇效。”路鸯故作高深的笑了一下。 “这样啊,那我这就去拿药。”李青对这种剧毒之物虽然有些发怵,当还是决定相信路鸯,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这时房门推开,曹洁侧过身子说道“小路大夫,请。” 路鸯点了点头,走进屋子。 只见曹夫人笔直的趴在床上,因患病的缘故导致四肢无法舒展开来。 “麻烦将一个小枕头垫在你母亲的颈下。”路鸯看向曹洁,曹洁连忙照做。 准备就绪的路鸯取出之前准备好的附魔银针,依次在手臂、腿部、颈部的几大xue位施针。 “十分钟后取一盆温水过来,还有,家里有没有浴缸。”施针结束的路鸯又向曹洁说起了下一步骤。 “有的有的。” “那么现在就去烧水,至少需要半个浴缸。”路鸯点头说道。 “没问题,我这就去。”曹洁连忙点头,一路小跑的走出房门。 曹洁跑到楼下取水,路鸯坐下来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曹老,以您的家庭条件,为什么不雇佣一个保姆呢。”路鸯将之前的疑问提了出来。 “我现在身体也算硬朗,子女偶尔回来帮下忙就行,没有必要,而且照顾老伴儿这件事我又信不过其他人,我不相信还会有人比我伺候的更好。”曹灿摆了摆手,说话间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妻子。 路鸯点了点头,心中对曹灿更是无比敬佩,说道“您与曹夫人之间的感情实在令人敬佩。” 曹灿叹了口气,一时间思绪万千的说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老伴儿啦。” “曹老如果可以不妨跟我说说。”路鸯一听来了兴致,说道。 曹灿回想了一下,款款道来“她一开始是个富人家的孩子,长的又漂亮,可是在当年由于地位不好所以嫁给我这个穷小子。 即便这样,我那时候还特挺不乐意的,后来我们结婚的第三年,我被人给陷害成反动,而我这脾气又倔,死不承认。” 说道这里,曹灿深吸了口气“后来我被拉出去到处批斗,最后因为受不了折磨而逃离了那座城市隐居起来,留下了刚刚两岁的曹画和她肚子里八个月大的小洁,而这一走,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