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哎呀，哎呀！姑，你可以上热门话题了，你是说，仨孩子真的有爸爸，而且还是实打实的上海人” 周凡气的要翻白眼了，不告诉他，他缠着死气白咧非要听事实真相，告诉他，小屁孩又好像不相信。 “你不是废话吗？还真有爸爸，没爸爸，难道像孙悟空一样，从石头缝蹦出来的？”周凡牵着吉萨，没好气的回答着，朝王梓杰凑了过来。 王梓杰一看这情况，麻利开始往树上爬，吓的连倒滑了好几次，没爬上去，躲在树后面，连忙道歉说“姑，我错了，我道歉，对不起，你饶了我吧！” 道歉有个屁用，上山不久，这都是第三次了，指不定过会，又说什么废话来气人。 “说我干嘛，都是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说说你怎么回事？昨天下午那是什么个情况？那女孩是谁？” 吉萨舌头伸到外面，左右看，然后就又盯上了树后面的王梓杰，目露凶光，忒想扑倒他。 王梓杰挠头，脸一红，把脸真个埋进树后面，周凡见状笑了，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他好。 “你还没成年，注意安全” 牵好锁链，先一步往山上走，心想着，那是他的事，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管他干嘛？ “姑，我爬不上去了，我先歇会” 年轻小伙子，体力跟不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还过早有性行为，更加会觉得体力不支，或许会有下盘不稳的情况。 空气中隐约能闻见腐臭气息，獒在前面拉着周凡，翻过山头，眼前的景象，又清楚的出现了。 一夜而已，腐臭气息更加刺鼻，獒都往后退出去好几米，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趴在了地上。 把獒栓树上，脱掉外套，把口鼻捂起来，在后脑勺处打了一个结，成了防护面具。 “王梓杰，你快点的”周凡大叫着，看看时间，又看看一大片的腐臭死猪，要挖坑，还要填埋，十来头，不快点，天黑之前弄不好。 死猪已经高度腐烂发臭，白色的蛆在尸体上面蠕动，看着胃里翻江倒海，直想吐。 “呕……” 要不要这么夸张？才刚到就吐，憋着不行吗？ “把衣服脱了，当面具，咱们一起得快点”周凡接过一把铁锨，在死猪旁边开始挖坑，深埋地下才是最好的最好的，又不能放火烧，山上有密集的树，一旦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手里一把铁锨，快速挖着，不一会就挖出一根根错综复杂的树根，往下挖不下去了。 埋进去也行，可就是要高出其他地方很多，埋进去就会像坟头，看着很不舒服。 “小子，你绣花呢？”周凡指着王梓杰的鼻子说，让他挖坑，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愣是才挖出个小坑，连死猪的一半也放不下去。 “我挖，你把死猪往里推，然后填土怎么样？”周凡给他商量着，又在另外一头死猪旁边开始挖了起来。 这些死猪也是闲着没事干，要死死一块不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挖一个大坑，对，挖一个大坑，然后把死猪埋一个坑里，不是更加好点。 挑了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四周树也不是很大很粗，然后动手开挖，不过挖了没几下，树根又露了出来。 挖坑的工作不好做，要是光是泥还好办一些，可大树的树根往外延伸，压根没有树根波及不到的的地方。 往下挖，把泥挖出，树根暴露出来，并没有砍断，挑松软的地方往下挖，也不管什么形状了，只要能埋死猪就可以。 “姑，你渴不？我给你买矿泉水去”王梓杰累得穿着粗气，扔下铁锨擦着汗问周凡。 “不渴，你给我少来这套，累了就歇一会，歇好了，继续挖坑” 小伎俩一看就知道，还找借口，不给他这机会。 “我是真的干不了，你看看我的手，都磨出血泡来了，还有我的衣服，李宁的，都成工作服了” 就一条裤子，还有一件短袖，能值几个钱？上山还穿个白球鞋，回去准成黑色的。 “你可拉倒吧！才磨一个泡就嚷嚷起来，你看看我的，一只手上俩水泡，我还没喊累，你作为小老板，将来的大老板，要吃苦耐劳，不抱怨，不然怎么服众？” 周凡自己累得也不轻，可没办法，场里没重劳力，只好自己上了，可偏偏自己又来了‘大姨妈’，肚子有点疼，还有腰也是。 怎么就凑到了一块了呢？还有王东雨，跟蒋兽医一起查看其他地方，也不知道查看的怎么样了？ 真替他捏把汗，损失是在所难免，希望不会再有死亡现象出现了，不然挖坑深埋，累人得很呐。 “我去拉屎，一会就回来” 说完，王梓杰捂着肚子就跑开了。 “臭小子，是指望不上了” 稍微歇了歇，就继续挖坑，太阳当空照，刚好又在大太阳底下，又热又晒，关键还是疼，手疼腰疼，肚子疼，挖完埋好，明早起来一定是浑身疼。 半米深，埋几头还行，全部埋进来肯定还是不行，还得继续往下挖。 挖的越深，土就越难往上扔，又有树根不少的大树根，这时候周凡才想到，今天应该从家里带个锯过来的，没有了树根就好挖多了。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反正就地换了两次姨妈巾。土实在是扔不上去了，周凡才拉着树根，从坑里爬上来，瘫倒在地上。 “死王东雨，我他娘的死了吗？累死姑奶奶我了” 吉萨用温热的舌头舔着周凡的脸，搞得周凡一脸口水，来回跳跃，跟周凡嬉闹起来。 “我都快累死了，真没劲给你玩” 无力的爬起来，坑是挖好了，可死猪还在地上，把高度腐烂发臭的死猪，扔坑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那气味，就别提多‘销魂’了，虽然蒙着面，可依旧能闻见臭味。 “这么臭，啥味呀！这是” 有人上来了，看看不远处上来的几个人，后面跟着王梓杰，拎着方便袋走了下来。 天无绝人之路，太好了，这恶心的工作交给他们了，来的早，不如来得巧。 “哎呀，王子，你爹这会亏大发了，这猪都死翘翘了，卖也没人要了” “去你大爷的，你家猪才都死光了，看看你那损样，吃西瓜吃多了吧！怎么一夜不见，肚子咋那么大了呢？不会是有下一代了吧！” 一个胖点的人，走在几个人前面，是稍微有点小胖，嘴上方处，黑漆漆的一层小胡子，在几个人当中很明显。 “姑，挖好了” 懒得理他，周凡渴的不行，看着王梓杰手里的方便袋里装着矿泉水说“拿来” “我把你的手机带了过来，我还在大门上，拿了这个” 王梓杰挠头笑笑，把方便袋递给了周凡，走到坑边上往下看了一下，然后就往后退了退。 “挖坟这活不好干，这猪可真是幸福，死后还能有这么大的墓室，还有陪葬的，赶上王侯将相了待遇了” 这是谁？怎么说的好像跟人一样？他是来搞笑的吧！ “水，方便面，还是袋装的！这是谁买的，怎么不知道给我买个童装的？没热水，我怎么泡面吃？” 周凡拿了矿泉水，喝了几口，把泡面扔给了吉萨，倚在一棵大树下，指着不远处的死猪又说“剩下的交给你了” 手机上有两通未接来电，都是叔叔打的，还有两条信息，也是叔叔发过来的。 一条彩信，黑漆漆一片，是什么东西？ 打了回去，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mama，小姨打我” 隔空告状，真是服了他们了，周盈又搞什么？不会是因为早上的事，把负面情绪都发在孩子身上了吧！ “吃饭了吗？meimei回来没有？”周凡问电话那头的儿子，指指王梓杰，让他们去干活，听什么电话？ “姐，你儿子把我的密卷给撕了，太欠收拾了” 周盈的语气好像很生气，还在电话那头教训俩孩子，那声势颇为别人胆寒，俩孩子估计一会要哭鼻子了。 “爸妈回来没有？你们吃饭没有？” “小姨把饭烧糊了，一锅黑粑粑” 刚刚那是一锅饭吗？只看到黑乎乎的东西，并没有看出来是什么？ 厉害啊！把饭烧成全黑色的，锅烧坏了没有？没把家烧了就不错了。 “看到丫头烧的饭了吗？”周放接过电话问。 “嗯，不错，很有创意，让她自己尝尝”周凡坏坏一笑，然后站了起来，看着王梓杰等人一起，用视死如归的态度，用铁锹推死猪，都一个个光着膀子，衣服遮着口鼻，顶着大太阳，卖力的干着。 “叔，你们吃饭了吗？星星打针哭了没有？” “嗓子都哭哑了，说不要我了，姥爷姥姥，都是坏人，要mama” 周凡鼻头有点小酸，女儿病了，自己明明知道，可就是不能跟她一起去打针去，接近她还需要空间，要是带她打针去，那还不得永远不让自己碰，坏人一角色，还是让别人去顶吧！ “我过会跟你姨兄的车，回趟老家，想吃什么？我让车顺带过来” 回内蒙？这么突然？ “牛rou干，奶豆腐” “贪吃鬼，药别忘了吃，今天去养殖场了，大门锁着，打你电话又没人接，你吃饭了吗？” 叔叔送来的胃药，是特意送来的吗？ “吃了，我现在在山上，不能送你了，呼延老师总说，家里一切都好，让我们不要担心，那个，我打电话给我爸，让他拿钱给你，给老师捎回去，没多有少，家里有癌症病人，不是一般家庭负担起的” 周放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把电话给了一旁的卓国强。 周凡把心里想的，一一说了，卓国强也表示同意，把家里留着买砖头盖牛棚的钱，还有上次翻新老房子，欠下的楼板钱，不多，也就五万多，还有人工钱，通通给了周放。 “其他的钱在银行存着，等银行上班，我再取点” “嗯，爸，再碾两袋大米，让我叔带回去，呼延老师喜欢东北大米，没什么好带的，只有这些东西了” 卓国强正有此意，高兴的挂了电话，推着三轮车，搬了两袋稻子，放在上面去碾米去了。 要不是周盈大考将近，她一定是要回老家，因为她太想念呼延老师了，一打电话就是个把小时，迟迟不肯挂电话。 再看看不远处的四个人，一个个已经吐的不行了，离死猪远远的，扶着大树，弯着腰，还在继续狂吐不止。 这种结果还是可以的想象出来的，谁也不想把手伸进一头死猪，而且是那种高度腐烂发臭，气味让人作呕的时候。 蒙好衣服，走了过去，朝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一起干，可他们几个摇头，脸色极其的难看，一看到地上的死猪，立刻又吐了起来。 看到这情景，周凡的自己也想吐了，又一想，放任不管的人话，要的其他健康的猪过来了，没准也会传染，那时候可就完蛋了。 周凡朝他们指指吉萨，有威胁的意思，当人面对一头凶猛无比的藏獒时，或许是出于本能反应，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连他们也一样。 耀武扬威一回，把吉萨从树上解下，拎着它脖子上的项圈，朝几个小伙子喊了声“干，快点的，吉萨还没有吃午饭，它可是rou食动物，我专门饲养的獒，我一声令下，你们几个可就……” 吉萨真管用，当然，它也很配合，往那一杵，王梓杰就起到带头作用，招呼其他伙伴，一起抬高度腐烂发臭的死猪，往坑里扔。 我这算是人仗獒势吗？不管了，只要能干完这恶心人的活，随他们骂去吧！ 本书首发来自妙笔阁()，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