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思想的改变
……………… “等下进去的时候，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也不要露出你的杀气，那些人可不是少爷我那么好说话，虽然他们没有没哟少爷我聪明，差了那么一点，可他们也不是普通人，特别是那个看着一脸笑容的家伙，最阴险了。” “总之呢，进去之后，你只管听着就是了，一切有我来搞定，明白了吗？”李周语重心长提醒西门北，李周很怕她忍不住，大打出手，那时候，就麻烦大了。 她可不是可儿，自己可以压制住她，西门北一杀起人来，头都不点一下，李周没有把握稳住他，要是她真发疯了，杀了几个人，那他真的是跳进了黄河都洗不清了。 西门北冷漠点点头，乖乖跟在李周身后，李周很满意她的态度，踏着欢快的脚步走进了这间大理寺，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将军，身穿银白色的盔甲，冷眼直视李周，若无其人站在那里，看到了来人是李周之后，这位将军肩膀耸耸，极其细微的动作，李周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他的脸上没有诧异，也没有震惊，有的是不怎么相信，以及释怀的放松，大步走上来，躬身问候：“见过三皇子殿下。” “见过将军，将军为何也在这里？难道本殿下来错了地方？这里不是大理寺，而是将军的府邸？”李周不怀好意询问，眼中更是透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殿下说笑了，下官只是一个护卫而已，哪住得起这么大的房子，这里就是殿下要找的大理寺，不知道殿下不好好待在家里，来大理寺有何大事要办？”将军接过来李周一招，又还击了一招，丝毫不畏惧。 “将军也那么喜欢说笑，本殿下没事就不能来大理寺吗？本殿下可是狄仁杰狄大人的好友，前来拜访一下不行吗？”李周咄咄逼人，步步紧逼司马龙，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司马龙岂是常人，瞳孔转动一番，很快收敛住了心中蔑视，好友？你和狄仁杰？我从来都没有听狄仁杰说过你是他朋友，你们不过是见过两次面，聊过一次天，这就是好友了？ 他认识了狄仁杰那么多年，狄仁杰的朋友，他几乎上都见过，略有耳闻，而你这个皇子绝对不是他的好友，我敢打包票。 “哈哈，殿下既然是来拜访狄大人的，正好，我也有事找狄仁杰，咱们一起。”司马龙脸笑rou不笑，站到李周的身边，为李周指明道路。 “那正好，一起，一起。”李周哈哈大笑，随着他指出的路走，走了一段时间，到了一个房间，李周毫不犹豫进去，西门北环视周围，眼睛平淡而忧虑，心中有些疑惑和摇摆不定，这里是否安全？ 显然，她太紧张了，一进去，狄仁杰迎面而上，笑意盈盈过来拜见，李周扶起了他，笑道：“这个时候还来唠叨狄大人，实在是你有些过意不去啊，还望见谅见谅。” 李周先礼后兵，有礼貌打了声招呼，狄仁杰也不觉得陌生，和李周直接开始寒暄，两人就是没有进入正题。 “好久不见，狄大人更加强壮了，有精神多了。” “哦？是吗？你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还以为只有老夫一人如此认为，没想到殿下也看出来了，佩服佩服。”狄仁杰寒暄起来，不和你客气：“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那么多天了，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殿下比那时候要好看多了。” 捂着良心说着瞎话，狄仁杰心头不知道拜访了多少遍观音菩萨了，李周欣然接受，一点都不觉得委屈，这就是在说他，没错，就是他。 “那是必须的，狄大人好眼光啊，这都被你瞧出来了，不简单，不简单啊。”李周连续说了两句不简单，似乎话中有话，狄仁杰脸色不变，恭维道：“哪里哪里，这不是多亏了殿下，否则本官也不会看得那么仔细，殿下可是非常人也。” 非常人吗？是在说我在行非常事吗？ “狄大人也不简单啊，急迫中想出这么一记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想出来的，单单是这一点，狄大人前途无量啊。”李周没有说虚话，这都是大实话，有智慧，懂谋略，还知进退，这样的人当官不当大官，那真是可惜了。 “殿下过奖了，这些都是陛下的功劳，下官只不过是占了点好运气罢了。”狄仁杰十分谦虚，一手撇开了李周的问话，装作糊涂人。 “呵呵，狄大人可否知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李周眯着眼睛深意问狄仁杰，狄仁杰先是一愣，思索了一番：“殿下不妨直说？” “《左传·僖公五年》：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共虞、虢之谓也。想必狄大人知道这道这个典故吧？”李周没有明说，笑着看狄仁杰怎么回答。 唇亡齿寒，说的是春秋战国时期，有一个叫做晋献公的人，想要扩大自己国家的地盘和实力，打算攻打身边的虢国，就找借口说邻近的虢（guo）国经常侵犯晋国的边境，要派兵灭了虢国。可是在晋国和虢国之间隔着一个虞国，讨伐虢国必须经过虞地。 听从手下大臣的计谋，送了几件贵重的宝物给虞国的国军，借道一用，虞国国君直接答应了，晋国从虞国过去消灭了虢国，随后回头消灭了这个虞国，唇亡齿寒的成语来自于此。 李周用唇亡齿寒这个道理表明，狄仁杰一时模糊，不知道李周想要表达什么。 “我想狄大人在朝廷中关系不怎么样吧？还有这位将军，想必也过得很困难吧？” “殿下的意思是？” 狄仁杰这一刻觉得李周很神秘，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确实他们的处境不怎么好，司马龙还好一点，身为羽林军将军，没有什么对手，最多也就是做的不好，撤职了。 他呢，官场上瞬息万变，今天你位极人臣，明天就是告老还乡，什么都说不定，而在朝廷中，他狄仁杰不过是一个大理寺少卿，一个得罪人位置，大理寺凡是关于一些得罪人的事情，案件，上面都交给他打理。 该从军的从军，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没有徇私枉法，也没有错杀一个好人，可是，就这么正直害了他，让他寸步难行，那些被他得罪的人，在关键时候总是出来搞一手。 导致他更加难做，这个位置还是那个欣赏他才能的长辈保住的，大理寺看似一个很小的地方，专门管一些案件，不会有什么内部斗争，如果这么想，那你就完蛋了。 这个地方关系错综复杂，就说他的上司，身后关系大得很呢，同僚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总之，大理寺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斗争总是伴随着利益所在。 “我想狄大人会明白的，知道该怎么做的？至于那个刀疤男，本殿下可以保证，他不会再出现了，不知道狄大人认为如何？”最后一句话，李周声音变得阴沉起来，冷意直冒，直勾勾盯着狄仁杰。 狄仁杰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头猛虎盯住一样，无法动弹，汗水大颗大颗从额头上滴落，心中纠结难安，该不该这么做呢？ 司马龙眼眸转动，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事情？变幻不定，西门北静静看着他们，虽然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最后那一句话，她显然听懂了，若有所思看着李周。 几人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谁都不出声，李周手指放在桌子上，轻轻拍打着，木质的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震动着三人的思绪。 啪啪 啪啪 啪啪 啪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那将军眼前一亮，眼神变得坚定无比，抬头凝望李周，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什么。 “不知道殿下你有什么办法？” 李周笑了，对着他勾了勾手指，司马龙凑过来，李周在他耳边唠叨了几声，声音极小，只有两人明白，随后，李周向西门北伸手，西门北疑惑不已，李周再指指脸上，西门北愣了一下，脑袋中响起了刚才李周那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可是，可是，她舍不得。 但是她又想安静的生活。 她该如何做？ 又是为了谁？ “我……。”西门北迟疑了一阵子，最后硬下心头，拿出了那张人皮面具，放到了李周的手上，李周看都不看放到了司马龙的手上，起身离开，片刻也不停留。 西马龙仔细观察手上的人皮面具，像是确认了某种东西是的，点点头，挥手转身，吩咐了几声，下属出去之后，房间内剩下了神色犹豫的狄仁杰和司马龙两人。 “你怎么看？” “狄兄，还能怎么看？既然殿下要我们这么做，我们就做了，而且，那个刀疤男也不是什么杀人狂魔，杀的都是一些该杀的官员，你又何必纠结呢？” “可是……。” “杀了一个贪官，救的是千千万的百姓，狄兄，你着魔了。” 狄仁杰沉吟了一阵子，眉宇间那丝愁绪随风消散，目光变得坚定无比。 对，我所做的都是为了千千万的百姓，不是为了某些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