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宫测评
从得知要被国王召见的那一刻开始，到跟随自己的管家爱丽丝上了开往王宫的马车，弗雷德一直在想，这个以声色犬马、不务正业著称的欧文三十六世陛下，好端端的，召见自己干什么？ “我说，爱丽丝，等一下国王陛下是仅仅召见我自己，还是也叫了其他人？” “少爷，当然不只是您自己，满朝文武都要参加，您的祖父、伯父和父亲也在其中，这您是知道的啊。” “不是，我是问你，除了每天例行公事的文武百官以外，还有什么人跟我一起被国王陛下召见吗？”弗雷德想的是，从所有被召见的人中找出一个共同点，然后借着这个共同点，或许就能推测出此次会见的目的。然而想法是好的，但爱丽丝的回答却让弗雷德非常失望。 “并没有其他人哦，国王陛下只召见您自己。真不愧是咱们玫瑰王国的第一天才神童，少爷，爱丽丝都为您感到自豪呢！” “呵呵，爱丽丝你去旁边歇一会，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怎么了，弗雷德少爷，是爱丽丝说错什么了吗？” “没什么，你去吧，马上入宫了，我需要，额，调整下状态。” “好的，少爷。”爱丽丝一边乖乖回去坐好，一边小声嘀咕道：“真不愧是天才的弗雷德少爷，这么小就已经知道觐见陛下前要调整。。。” 弗雷德瞥了她一眼，无奈的翻起了白眼。凭直觉预感，今天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虽然弗雷德管欧文三十六世叫老东西，实际上，刚过五十岁生日的国王陛下，按照一个君王的生涯来看，正是春秋鼎盛之时。可是，或许是天下承平日久，纵情于享乐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国王陛下看起来确实有些显老。 此时，在王宫内侍的引导下，弗雷德已经来到了上朝的宫门外等候，透过大门的缝隙，朝堂上发生的一切，无论国王还是文武百官全都尽收眼底。 欧文三十六世陛下懒洋洋的靠在王位上，正在听右边下属第一位的老者口若悬河的说着什么。多宝知道，这个一脸倨傲的老者就是当朝首相，来自八大家族中克拉克家族的鲁本.克拉克。此时他正在对国内现行的一套礼仪体制大放厥词，完全没有理会国王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像是无声的抗议。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难以自拔。 弗雷德出身于八大守护骑士之一王尔德家族，父亲和伯父都在朝中供职，祖父就更不用说了，身为工业大臣的老王尔德，绝对是玫瑰王国的肱骨之臣。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自然对宫里以及各个家族之间的事情了如指掌。弗雷德早就听说，当今王权衰败，八大家族的权利超过以往任何时期，而这，犹以身兼首相和国务大臣的鲁本.克拉克最甚。 当年，欧文二世运用高超的政治手腕，利用八大骑士家族，借力打力，成功的巩固了自身的皇权。他将八大家族一分为二，一半制定法律、监督官员，一半出仕做官。不能说这样的办法不好，至少起初的时候不失为一种妙策。但随着后来的继任者权谋的下降，以及各个家族之间逐渐达成攻守同盟，王室这种驱狼吞虎的主意越来越难以为继。 当五百年前，欧文十七世陛下没能抵住诱惑，娶了出身于贝宁家族的大陆第一美女劳拉.贝宁之后，这种王室与八大家族通婚的习惯就逐渐开始形成。虽然后世的国王也会从其他贵族甚至平民中选择王妃，但没有背景的王妃根本斗不过八大家族的女人。王室虽然对这种情况不满，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八大家族的血脉对王室的渗透越发严重，最后当无论皇后还是皇太后都出身八大家族之时，后宫就彻底沦陷了。 而有了联姻的纽带之后，围绕着王位继承人的争夺，朝堂之上，八大家族与皇室又继续开始各种层面的明争暗斗。数百年里，九大势力形成无数种联盟，就像推演数学中排列组合一般，不断分分合合。 而玫瑰王国现任的国王欧文三十六世陛下，他的后宫虽然有高达近百位妃嫔，但在各种权谋的平衡博弈之下，真正被允许生下皇子的，只有六位。 皇后安娜出身于拉塞尔家族，她的父亲就是当今的军务大臣，显然，用联姻的方式，将军权抓在自己手里的做法是明智的。安娜皇后虽然出身军人世家，但自身性格却极为贤良淑德，在她的用心教导下，大王子嘉文虽然还不到二十岁，但已经展露出了一代明君的非凡潜质，嘉文王子也是目前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选。 首相鲁本.克拉克的女儿，号称贵族圈第一美人的绮丝.克拉克，是后宫地位仅次于皇后的二号人物，虽然欧文三十六世对他的岳父鲁本.克拉克的飞扬跋扈很是不满，但在绮丝皇妃的绝世魅力下，往往坚持不了几下就被攻陷。绮丝皇妃生下了二王子格林，格林继承了母亲的美貌，才十四岁的他就被称作王都第一美男子。同时在外公鲁本的亲自调教下，权谋智慧也高于常人，他杀伐果决，对所有一切挡在自己面前的阻碍都毫不留情的抹杀，被一致认为是大王子嘉文最强劲的对手。 三王子斯蒂芬是医疗与卫生大臣达尔文的外孙，他的母亲菲欧娜，在没嫁给国王以前，是王都第一神医希尔莱勒的弟子，心地善良、医术精湛，当时很多人都私下里说，欧文三十六世陛下娶她不是因为美色，而是想找个放心的御医。不管怎么说，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三王子斯蒂芬，是王宫里最低调的一个，他知道王位和自己关系不大，所以从来都是按兴趣爱好分配自己的时间，每天除了读书，就是和宫廷学者们探讨学问。两个哥哥知道这个弟弟没有威胁，所以都向他伸出橄榄枝。要不是弗雷德这个怪物横空出世，王国第一天才的称号，还指不定落在谁的头上。 外交大臣罗莱的女儿安妮，为国王生下了菲儿公主。已经拥有三个儿子的欧文三十六世，对于第一个女儿的到来简直是欣喜若狂。安妮王妃本身就是来自光明神国的混血儿，菲儿公主在母亲优秀的基因下，更是如天使般可爱、精灵般俊秀。如果说，还有人能从后宫第一美人的绮丝.克拉克王妃身边把国王吸引走，那一定是菲儿公主莫属。年仅六岁的她，已经被所有人一致看好，用不了十年，她就将成为王国甚至全大陆最美的女人!更令人惊叹的是，菲儿公主不仅拥有过人的美貌，同时还具备极高的魔法天赋，罗莱家族花高价从光明神国那边请来了高级祭司，专门教导菲儿公主，相信用不了多久，一位集智慧与美貌的女性魔法师就将诞生在王宫。对于这个meimei，三位哥哥简直要将其宠上天去，只有在菲儿公主面前，他们才能放下王子的身份，轻松的享受家人的幸福。 弗雷德的同学布莱恩王子，是司法大臣贝宁的外甥，他的母亲芙蓉贝宁，是王都仅次于绮丝.克拉克的超级美人，不同于绮丝.克拉克魔鬼般的诱惑，贝宁王妃完全是一副冰山般的冷漠，被称作高贵的冷美人。布莱恩就是继承了他母亲的金发碧眼，以及贝宁家族严肃甚至有些尖刻的性格。 国王最小的孩子是教育和文化大臣亚瑟的女儿康斯坦妮所生的凯瑟琳公主，现在才一岁不到的小家伙还看不出性格，但单凭样子来看，她美的就像光明神的赐福。 这样一来，八大家族就只有财政大臣保罗和弗雷德所在的王尔德家族没有王妃了。对于前者来说，欧文三十六世的祖母就出身于保罗家族，因此从伦理来看，他们家族的女儿是不能和自己的表兄结婚的，至少最近几十年不能。而老王尔德公爵大人只有两个儿子，家族中唯一的女性就是弗雷德的堂姐：伊丝玫尔.红.王尔德，虽然伊丝玫尔.红小姐天资聪颖、智慧过人，长得也很漂亮，可她今年才十一岁，与其打国王的主意，不如考虑几位王子更加合适。 此时，朝堂之上，国王欧文三十六世陛下端坐在正中央的王位上，国王两边分别摆放着六把椅子，只有王国最顶尖的人物才有资格坐在上面。从国王左手边往外，依次是军务大臣拉塞尔公爵、外交大臣罗莱公爵、工业大臣王尔德公爵、教育和文化大臣亚瑟公爵、宫廷首席学者贾维斯博士，以及玫瑰王国魔法工会会长温斯顿大魔导师。其中，温斯顿大魔导师的座位是长期空着的，毕竟相比于无聊的政事，魔法师显然对魔法实验更感兴趣，之所以留着一个空位，是为了彰显王国对于魔法师的尊重。 在国王的右手边，从首相兼国务大臣的鲁本.克拉克公爵开始，依次是财政大臣保罗公爵、司法大臣贝宁公爵、卫生和医疗大臣达尔文公爵、禁卫军统领拉费尔伯爵、王都警备司令庞顿伯爵。 其余人等，包括八大家族的直系子弟、王国各部门的主要官员都在大厅中垂手而立，这些人每排八位，一共十行，加上国王陛下身边的宫廷主管和近侍，以及隐藏在暗中负责保护国王安全的宫廷魔法师和宫廷武士，刚好一百人。这也是玫瑰王国的一项传统，自欧文二世时起，就主张一切要井然有序，不可随意变更先例。 因此，对于首相慷慨激昂的陈词，国王陛下只是不断的打哈欠。鲁本.克拉克瞥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国王，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眉毛一挑，声音又抬高了八度：“陛下，臣提议表决。” 欧文三十六世听到表决两个字，终于在王位上坐直了身体，对自己的岳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亲爱的鲁本公爵，你一天不表决就难受是吗？” 国王整蛊的样子滑稽的就像马戏团的小丑，在场的群臣想笑却又不敢笑，憋的这个难受。 首相却毫不在乎的一晃脑袋，“集体表决制度是伟大的欧文二世陛下提出的最佳裁决方式，过去的一千年里都是、” “行了行了，快打住吧，你再说下去午饭都凉了。表决就表决，本王反对。” “臣也反对。”军务大臣作为国王的铁杆支持者，率先表示对国王的支持。 紧随其后，外交大臣罗莱公爵也表示：提议还有诸多不完善之处，尚需改进，因此他也反对。 然后禁卫军统领也站出来支持国王。这样一来，国王这边算上他自己就有了四名支持者。 鲁本首相毫不意外的冷笑一声，带头把手一挥：“同意的举手。” 财政大臣、司法大臣、王都警备司令纷纷响应。局面变成4：4。看了一眼保持沉默的几人，首相沉声问道：“怎么？你们几个难道又要弃权？” 医疗和卫生大臣达尔文学着刚刚首相的腔调，装模作样的道：“伟大的欧文二世陛下说过：当你举棋不定时，弃权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怎么？难道首相大人想质疑欧文二世陛下吗？” 鲁本眼睛一瞪：“胡说!欧文二世陛下是老夫最崇拜的偶像，老夫怎么可能质疑他？你要弃权就随你好了，还有谁？” 教育和文化大臣亚瑟和老王尔德对视一眼，笑着举起了手。鲁本哼了一声，这三个老家伙二十年了，还是迟迟不肯选边站队，属实可恶! “贾维斯博士，你呢？作为王国首屈一指的大学者，你是怎么想的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一身朴素长袍的贾维斯博士身上。在过去的三十年里，贾维斯博士不仅被公认为王国最有学问的智者，同时也是心底无私，绝对公正的代言人。很多时候，当国王和首相所代表的两派意见不能统一之时，往往贾维斯博士那一票就是决定性的。而将王国政策的最终决定权交给王国第一智者，无论贵族、官员还是普通民众，对此都是支持的。 贾维斯博士是一个高高瘦瘦、气质儒雅温和的中年人，他缓缓站起身，先向国王躬身一礼，然后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才开口说道：“我同意罗莱阁下的看法，此时改革确实有些冒进，提议中一些细节也确实有待完善。可是，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时代在一刻不停的发展着，如果我们总是要等到面面俱到才能行动起来，那这个国家将是一潭死水、毫无活力可言。因此，我支持首相大人的提议，先行动起来，然后在保持跟进，及时修改，如此，方为周全之策。” 国王原本微笑的表情，在一个急转之后，立刻变成了尴尬。首相则恰恰相反，这种雨过天晴的滋味简直不要太爽!看鲁本公爵此时兴致高昂的神色，甚至都要一个健步冲上去，紧紧的拥抱贾维斯博士了。 “陛下，现在是5比4，您怎么说？” 首相志得意满的样子看在拉塞尔和罗莱眼里，别提多讨厌，两人将目光转向国王，满以为欧文三十六世会生气，至少也会黑脸以对，没想到国王陛下却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他看向首相的眼神里，甚至有一丝戏谑的成分。 “陛下，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您宣布命令吧!”鲁本也不知为什么，他倒宁愿国王对着他摆出一张臭脸，也不想看到这种成竹在胸的表情，他刚要回想到底哪里不对，就听国王用嘲笑的语气对他说：“别着急啊，我的首相大人，投票的话，不是还差一个吗？” 差一个？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后纷纷将目光转向魔法师工会会长那空着的座位。不在场的大魔导师自动算作弃权，这几乎是过去千百年的惯例了。只有极为特殊的情况，国王才会派人将魔法师工会会长请来，可那通常都是在战争等非常时期。谁也不认为区区一个礼法改革会惊动世俗之外的魔法师，可事实却是，人家真的来了。 “玫瑰王国魔法师工会会长、温斯顿大魔导师、到!” 随着礼官的高声宣唱，身穿纯黑色法师袍、手拿纯金镶钻法杖的温斯顿大魔导师，就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与其说是走、倒不如称之为悬浮更贴切。就这样来到国王面前，行了一个魔法师专属的礼节以后，对着其他椅子上的众人微微点头示意，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鲁本首相皱起了眉头，他可以不给所有人面子，但是对于魔法师这个群体，即便是他，也不得不给予足够的尊重。毕竟，身份再高也怕战刀，背景再硬也怕禁咒。他可不想自己哪天睡着睡着，就成为大魔导师新型禁咒的试验品。 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尊敬的大魔导师温斯顿阁下，我们刚刚正在对一项议案进行表决，目前的情况是四票反对、五票支持。您既然来了，我想向您介绍一下议案的内容，以便征求您的意见。” “不必了，我也反对。” “为什么，您甚至都不知道决议的内容!” “因为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无聊的投票上。” 首相的脸色在一瞬间涨的通红，早知道魔法师工会和自己不对付，没想到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这简直是把他这张的脸摔到地上用脚踩啊！ 不理会快要气炸的首相，温斯顿大魔导师把目光转向国王：“陛下，我的时间很宝贵，可以开始了吗？” 国王仿佛早料到这样的场面，洒脱的笑到：“那是当然，来人，把我们的天才神童带上来!” 弗雷德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来到了欧文三十六世陛下的面前。站在那里，被整个王国的大人物围观，他倒不觉得紧张，只不过在这样一种气氛下，他总觉得自己的存在很敏感。 “早就听人说，王国里出现一位天才神童，本王一直想要亲眼见见你。可是贾维斯博士却担心这会影响到你的学习，让本王等你长大以后再说。可是，本王最近从布莱恩王子那里听到一个有趣的故事，使本王觉得，你似乎已经长大了。” 看到国王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和说完以后，对自己露出的那个会心一笑，弗雷德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不满的嚷着“才不是呢！” 国王不理会弗雷德无声的抗议，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可惜你才六岁，实在是小了一点，不然的话，将你召进宫来，倒是能和本王玩到一起去。” 弗雷德(在心里）:呸，谁要跟你玩到一起，你个老流氓! 温斯顿大魔导师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国王于是收起了玩笑，正色道：“在我们玫瑰王国，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都要到魔法工会接受一次属性和潜力的测试。正常情况，是在七岁那年进行，不过考虑到你是天才，天才总是走在时代的前列。所以经本王与温斯顿大魔导师和贾维斯博士商议，决定对你，提前一年先行测试，你不必紧张，今天的测试并不算最终的结果，只是想看看身为天才的你，哪方面天赋更强，也好更有针对性的培养。你只要正常表现就好，不用紧张。” 弗雷德“哦”了一声，心里却在埋怨为什么没有人提前告诉他，自己毕竟是神仙转世，万一各项数据全都爆表，刷新了记录什么的，被魔法师工会带回去当作非正常生命体研究，那他岂不悲剧了？ 就在弗雷德胡思乱想之时，温斯顿大魔导师随手一挥，王宫的地面上便多出一台金色的仪器。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只头顶宝石的座钟，座钟上刻度清晰，数字从一到九、指向分明。顶部的宝石则有红黄蓝三种，座钟底部是一颗人头大小的、质地清澈的天然水晶，温斯顿大魔导师对弗雷德温和的说： “小家伙，不要紧张，放松你的意念，按我说的做就好。” 在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多宝用手握住那颗水晶，然后屏住呼吸，期待宝石上亮起炫目的光辉、指针攀升到数值的顶峰。。。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弗雷德不明就里的看向温斯顿大魔导师，却看到后者也是同样的诧异，他不断念诵着咒语，到后来甚至举起了法杖，结果却依然没有改变。 一种异样的气氛在王宫蔓延，温斯顿大魔导师看着弗雷德的眼神也满是不可思议。 “很抱歉，陛下，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要么是这台设备出现了不可能出现的故障。”温斯顿大魔导师顿了一下，才有些艰难的继续说道：“要么就是，弗雷德里希少爷没有任何天赋和潜能。”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全国乃至全大陆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儿童、一岁讲话、两岁识字、六岁就读完了全套一千万字的《大陆百科全书》和《大陆通史》的天才神童，竟然被告知没有任何天赋和潜质？ 欧文三十六世陛下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尊敬的温斯顿大魔导师，会不会，会不会弄错了？您也听贾维斯博士说了：这孩子曾经三天三夜不休息，读完了贾维斯博士所有著作，并且记住了其中全部内容，能够和博士对答如流，而且那年他还不到五岁，这，怎么也不像废物的样子啊？” 温斯顿大魔导师苦笑一声：“陛下，我并没有说弗雷德里希少爷是废物。以魔法师工会的记载来看，就算有人没有魔法天赋，身体先天不足，也不能修炼斗气，可至少精神力方面，或多或少总该有一点，至少不会出现三项挂零的情况。依我看，问题或许出在年龄上。这样吧，等明年弗雷德里希少爷七周岁时，去工会再试一次。”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权威都发话了，不这样又能如何？只不过，这样一来，今天朝会的两个大事都不了了之，着实有些败兴。 当群臣退下以后，欧文三十六世仿佛对着空气问道：“你怎么看？” 一个声音回答道：“年龄只不过是温斯顿的推辞而已，明年的结果只怕依旧如此。” “你的意思是，王尔德家的小子真的废了？”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他绝世的才智，也收回了他成为强者的可能。至少，他可以成为宫廷学者，也不算废了。” “宫廷学者吗？可朕要的是剑圣还有大魔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