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解决难题
对于林小婉的各种点子，林振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对蒋廷远这个县令会特地来找自家女儿求助这事虽然惊讶，但很快就觉得这也是正常的。 就说那硬壳子的虫子哪有人会想到还能做成菜，让人们都爱吃。那东西这里的人都知道，根本难以入口，而且做起来还麻烦，搞不好就被钳子夹破手。 这边刚把蒋廷远送走，进了门，就见王倩几人簇拥了过来，问道：“小婉，是不是又有什么好吃的啊？” 林小婉笑：“你们怎么都学会了啊，这一天天的只要是吃的，甭管做没做出来，你们都能知道。都成了吃货了？” “吃货怎么了？能吃是福。”。 “对对对，能吃是福。这次你们也没听错，是有好吃的，等你们尝到了，一定会赞不绝口，爱不释手的。”林小婉道。 “那可要马不停蹄了呀！” “嘿…乱用什么成语。” 一阵欢声笑语之后，林小婉催她们赶紧去干活，不要偷懒，不然好吃的做出来也没她们的份。 这句话的威慑力相当大，话音未落，几人就争先恐后的去忙了。 另一边。 蒋廷远得了法子，心里还是急切的要去落实的，哪怕现在他心里对林小婉的办法还有很大怀疑，但是摆在他面前的再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么？ 最主要的，他并不需要付出太多。银子自有胡同馆出，他不过是发一个公告。最多这个公告会惹来同僚的嘲笑，还有王越这等人的奚落。 即便如此，这件事他也是要去做的。还是那句话，他再没有别的办法。 骑马到了县城，蒋廷远径直去了花溪阁，在得知佟掌柜并不在，而是在茶馆后，他突然想起今天是佟掌柜的茶馆开业，是邀了自己的，而且王越还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能去的都要去捧个场。 然而自己是实实在在的忘了。 别人的大事忘了，现在还要去求着人家办事，蒋廷远再耿直也知道，这事儿面子上不太好过去。 再不好过，也得过啊。 打听了几句，去了茶馆，还是人声鼎沸的样子。里边的掌声和叫好声传出，蒋廷远已经分辨出是说书先生说的精彩，迎来了满堂喝彩。 蒋廷远无心去听，硬着头皮让伙计带着他找了佟掌柜，说明来意，佟掌柜把他带到一处偏屋，虽是小了些，但胜在安静。 蒋廷远略显尴尬的说：“今日茶馆开业未能来祝贺，现在有事相求竟是过来了，蒋某真是惭愧。好在佟掌柜不介怀，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自处。” 佟掌柜知道，以蒋廷远的性子，若是自己以这个事为毛，他还真得红一阵脸，然后再不情不愿的硬着语气说出些软话。 只会更让人不自在。 “蒋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您是为民的好官，此来所为之事也一定是为了利民的大事，还谈什么相求，才是真的言重了。”佟掌柜真切道，“有什么吩咐蒋大人尽管说，我能做的一定不会推辞。” 随后蒋廷远把跟林小婉的对话同佟掌柜讲了，而后把林小婉写的信拿出来交给佟掌柜，随即说道：“需要我发的布告我今日便会拟出来，明日一早便张贴出去，余下的事情就只能靠佟掌柜你了。” 佟掌柜接过，说道：“这林小婉真的就是个奇女子啊，就是，这丫头就爱给我出难题。” 苦笑一声：“也罢，利国利民的大事，我怎么能推辞呢，蒋大人放心，这事我一定尽心尽力去做，既然她林小婉说没问题，那应该就八九不离十。” 蒋廷远听这话，问道：“佟掌柜就如此相信林小婉？” 佟掌柜似是回忆片刻，说道：“看得多了，就不得不相信了。” 蒋廷远着急离开，下楼前碰到还未离开的同僚，听着对方冷嘲热讽的话，不发一言的离开了。等他走后，那人回了包房，念叨：“你们猜我看到谁了？蒋廷远！也不知道这憨货现在来做什么。” 没人在意，他们继续讨论着风花雪月。说哪里的姑娘漂亮，哪里的姑娘温柔，又是哪里的姑娘最懂风情。 佟掌柜这边，好不容易忙完了茶馆的事，又投入到了林小婉麻辣小龙虾的计划当中去了。 一个是在酒楼，一个是在茶馆，一个是弄一些街边摊。 茶馆这里林小婉特别说了一下，这东西口味重，吃多了茶水喝的自然就多，剩下的，不用多说了。 叹了口气，佟掌柜开始招呼人过来，连夜去做准备。不是别的，主要就是调味料，数量太大，种类太多。 还有，银子… 头疼的问题，总是完不了的。 第二天一大早，佟掌柜就砸响了林小婉家的大门。当林小婉出来看到佟掌柜的时候，满脸的惊讶。 “佟掌柜您怎么过来了？”林小婉诧异的问。 佟掌柜一脸无奈：“这么大的事，我不过来行么？你有那么多事要忙，而且就你自己一个人，我总不能还让你跑过去找我吧。” “最主要的是，我一刻也不想多等。” 林小婉笑，让佟掌柜先进屋，同时说道：“说的这么严重，怎么，铺子茶馆酒楼都不用管啦？” “养那么多人，要是没了我还不行，那不是白养了。”佟掌柜没好气的说道，“倒是你，怎么就想着给我出难题呢！” 林小婉笑：“没办法，蒋大人都找上门来了。而且，我信上不是说了，这是能更快进一步的机会，机不再失，失不再来。” 等江岸决堤，民不聊生，还有个锤子的小龙虾市场了？ “怎么都是你的理。”佟掌柜叹气，“我已经安排人去抓了，估摸着不到一个时辰人就会过来，调料我也都带来了，到时候你先做出来我尝尝，不行的话，就只能跟蒋大人说抱歉了。” 林小婉没想到佟掌柜会这么着急的安排，不过想想也是，现在这个节骨眼，还真是慢不得。 能理解。 林小婉有信心也相信佟掌柜尝过之后会比她更相信，能火！ 所以，后续的问题，该讨论接着讨论。好在是人来了，不然她还麻烦了，要亲自跑一趟去聊。 一边泡茶，林小婉一边问：“佟掌柜觉得我的新房子怎么样？” 佟掌柜哪有心思看这个，但是林小婉问了，只好看上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确实不一般，不由得夸赞了几句。 林小婉很满足，把茶端到佟掌柜面前，进入正题。 关于运作，两人各抒己见，最后算是达成一致。两相结合，做了个目前看起来最合适的决定。之后对于小龙虾的口味等这些细节又做了一番探讨。 聊完了佟掌柜才反应过来：“嘿，还没决定要做呢，怎么就聊这些了。” 林小婉笑：“放心，绝对不会白聊的。” 随后，佟掌柜说出了他的问题：做法被人学了去，就赚不到那么多银子了。 林小婉语气很平淡她说：“学去是一定的，但是这个市场缺口很大，即便有人做也没关系，毕竟自己一家也吃不下这么大的市场。况且，我们首要的目的是解决虫患，否则蒋大人怎么可能帮忙？” 只以胡同馆的客流，是消化不了这个量的。消耗量受到限制，还怎么谈治理？ 吃的赶不上繁殖的，再多人抓都是徒劳。消耗不掉，就不可能无休止的去收，这么下去就恶性循环了。 她还没说，自己是要做任务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一旦恶性循环了，任务可就凉了。 再者，小龙虾收的价肯定不会太低，又需要老百姓都去消费，所以定价就一定不会高，利润也就不会高。这么一来，能做的酒楼或者饭馆就不会太多。毕竟，别人来你家卖你就得出银子收，数量一多，寻常的店哪有那么多银子？ 林小婉说的很直白，佟掌柜问的也直白：“咱们，也没银子了啊……” 他可是连夜算了账的，一旦开始运作了，肯定是需要大量的现银的。刚才也说了，总不能别人来交货，你打白条吧？ 林小婉：……容我想想吧。 半晌，林小婉说了两个字：“去借！” 钱庄暂借一些银两，等这段困难时期过去了，再还上就好了。虽然利息高了点，但是也比开不起头要好的多。 佟掌柜魄力是有的，但是现在却没那么强了。 犹豫中，林小婉说：“佟掌柜，我很需要把这件事做成。若是真的担心，那就把我的铺子押出去，应该能解这燃眉之急。” 佟掌柜见林小婉坚决，咬牙点头应了下来：“我信你！就是难这么几日，不成问题。” “你就不怕？”林小婉问。 “没什么好怕的，就算真的不成，也不过是没了些银子，很快就能挣回来的。能帮上你的忙，又能解决喜江水患这样的大事，怎么想都是值得的。” 林小婉真的庆幸，有这么一个支持自己的人。如果不是佟掌柜，这事真的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自己做？时间太长了…… 自己去借银子？凭什么？根本借不出那么多。 所以，林小婉需要佟掌柜冲在前面，抛头露脸。 唉，可怜啊… 林小婉不由想：等我任务完成了，超市开放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佟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