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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用心良苦

    “莫明教练!”

    刘虹跟随莫明进入球员通道,专门等上莫明采访过后,为的就是当面问问莫明一个问题。

    紧追不舍刘虹,莫明走上几步,两脚站定。

    刘虹绕到前头,当面直问,“莫明教练,今晚比赛你究竟怎么想的?”

    “呵呵!”

    莫明轻皱了下眉头,手摸动下巴胡渣子,咯咯笑道,“我怎么想?今晚比赛不是获胜了吗?我还能怎么想了,还不会继续把其余比赛都拿下来。”

    “好,亏你还说的理直气壮的。你把高见当成替补,那没有问题啊,为何其他替补都上场,就高见上场机会都没有了!再说了,高见篮球水平在你受伤前,有了一个飞跃性质进步!就冲他这点,他也不应该一整场比赛就坐在板凳上。”

    “哈哈哈!”

    本要讨回个说法,却被莫名连番大笑弄得糊里糊涂的。

    刘虹嚷道,“莫明教练,我在跟你讲严肃的事情,拜托你能认真对待。你这样大笑,不仅是不尊重我,还在侮辱你自己的!”

    “哦,是吗?”莫明环上两臂,两腿分开站了一点,拿出看戏姿态盯看刘虹,“之前是萧何护着高见,现在是你护着高见。高见就真受宠吗?一个接着一个去宠着他!”

    “这不是宠不宠的原因!”

    “那是什么了,一个菜鸟让你跟萧何那么护着。不是宠着,那是为了什么了?老实跟你说,下一场比赛,高见也不会得到上场机会的,你就让他回家好好躺着休息!”

    莫明陡然露出凶光,一把推开挡路刘虹,扯开步子就走动。

    刘虹冲起背后,大骂道,“你眼光不过如此了吧,心胸也过于狭窄的。就因为高见当初当面倒你台,你就要这样打压高见!你还当什么主教练。”

    刘虹可是莫明一手培养出来学生,一向,刘虹都视莫明如父亲一样尊重的。今晚,莫明明显打压高见,很让刘虹看不过去。

    “我没有你这个师父,我再也不把你当成是我的师父了!”

    难听词汇,莫明都能一听就过去,唯独这句话,莫明整个人像被闪电劈了一阵。耳边嗡嗡不停,稍微站定步子,很快就走开。

    莫明与刘虹公认父女搭档,这么一闹,幸亏当时在场人可不多,不然此事牵连甚广。

    “可恶啊,我怎么就认识这个莫明的!”

    刘虹无力扭转这个局面,恨自己看错人,两掌拍打墙体,愤愤不平。

    “被自己最出色学生这么说,心里难受的很吧!”

    通道尽头,萧何背手等候莫明出现,他象征性把右手放在胸口左边。

    莫明呵呵道,“我还真的不见,你有什么比我好!你我处境几乎一样,我被刘虹误会,你认为你会走远吗?”

    两人默契感很怪,同时张开嘴哈哈笑着。

    就在前几天,烈日高照,地面焦烤出上升热气。毫无遮阳伞之人,急匆匆往阴凉地方躲去。

    特大号遮阳伞,下方摆放圆形桌子,服务员刚好端上两杯透心凉饮。

    “饮品已经上齐,慢慢享用!”

    服务员气说了一句,夹着托盘回身走开。左边萧何摘下墨镜,叠放在一边,捧起一杯凉饮,捏着吸管搅拌。

    “大热天,莫明教练还真有闲情逸致,还把我请出来喝东西的?”

    萧何抬眼看对面莫明,两人相处至少两个赛季,说出来还真让人吃惊。就这样,安安静静对面而坐,淡定喝上一杯凉饮,这种氛围还是头一回。

    萧何不急着喝凉饮,莫明特意叫他出来喝杯东西,定然有特别用意的。

    他两手摆放,笑道,“说吧,莫明教练邀请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了?”

    “季后赛了,不知不觉,大熊球队也冲入了季后赛。这是我不在球队,还有你也不在球队前提之下,大熊球队闯入季后赛的!”

    莫明两手合抱凉饮,发愣盯着冒热气地面,有点迷离。萧何欣慰笑了几声,用点头承认大熊球队取得成绩。

    “萧何,我可能回不去大熊球队了!我也不能继续当大熊球队教练了!”

    “什么?”

    萧何忙站起身,表示自己受到冲击。

    “莫明教练,你的意思你要辞职?这是为了什么了?你要休养,我可以跟董事会提出请假条的!球队需要你,需要你来带领的!”

    莫明摆手,“球队不需要我,刘虹可以很好带领球队的!刘虹性格,恰好是大熊球队所需要的。”

    “莫明教练,你可不要多心了。刘虹不过是暂替你位置,你还是真正主教练的。你回去,你还是主教练的,你可不要多心了!”

    莫明示意萧何坐下,待萧何情绪没有那么激动,莫明先是一笑稳住萧何暴躁问题。

    “刘虹是我一手培养出来学生,见到她承当重任,打心里话,我很高兴。我能培养出一个优秀学生,还能在我位置上,完成我所希望的,我是真的开心。”

    萧何就不明白问道,“既然这样,为何教练你还要辞职?”

    “当教练这几年,我跟随球队南征北战,我忽略我的家人。我腿伤了之后,我才重新看到自己问题所在。钱是赚不完的,可孩子童年也就那几年,过去了就真的过去的!”

    莫明两肘放在桌子,两手抱住脑袋,让他亲口说放弃篮球,还真的有点困难。

    “跟随大熊球队夺取多几次冠军奖杯,是我梦想;同时了,家里人是我生活全部!我可不能那么自私,为了自己而放弃家人的!所以了,我辞职了!”

    任何一个真心爱过篮球之人,说要放下来,都是那么难舍难么痛心。萧何就是一个职业球员,他嘴巴很轻松说打完这个赛季退役,可他内心一直都惊恐退役那一天。

    萧何拍拍莫明臂膀,同意道,“我明白了,都随你心走吧!反正我答应你了!”

    “萧何,之前你看我不服气,我对你不满意,我做梦都没有想过,我们会有这么一天坐下来安安静静喝上一杯东西的!”

    “篮球让我们认识,篮球也让我们和好的!这是必然的!”

    咕噜咕噜,两人把凉饮喝上几口,莫明恳求道,“在我离开球队前,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

    “我看的出来,你很看重高见这个新生。在我休养这段时间,我重新打量高见这个球员。没错,他天赋很足的!”

    萧何插话道,“不单纯是天赋很足,就连勤奋也相当之足,这才让他顷刻进入大众视线内!”

    撇开其他话不理会,单单从萧何这句话,就能看出萧何是多么在意高见!

    “一个人太容易得到成功,一个人摔跤后,很容易挫伤要重新站起来那道勇气可难!”

    萧何沉下眼看着莫明,发现对方这次除了辞职,还有未曾说的话隐藏在里面。

    “首轮比赛,我有十足把握能把比赛摘取下来。你给我两个条件,我可以让高见来一次剧痛感,这个剧痛让他清楚记住,篮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通道上,两人再次碰面,莫明直接问道,“怎样?后悔了吗?刘虹已经误会我们,现在往后走,还是可以的。”

    “都开头了,不继续下去,还真的对不起莫明教练你这么帮助我们大熊球队的!”

    咚咚,几乎走完人球馆,并没有暗下来。几盏白炽灯把半个球场都照亮,刘虹提着挎包,惊奇道,“高见?”

    球员跑去吃个宵夜,高见像以前输球后,特意留下来进行加训。

    “都那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还训练干嘛了?”

    “不行啊,今晚我都没有上场比赛,我的球衣都是干的。我最受不了就是干的球衣,我要出汗,我要把今晚该出的气力都使用出来。”

    三分线上出手,说话中,精神走失,球并不能很好中上篮筐。

    他擦了下额头汗珠,低头就跑去捡球。

    “明白跟你说,下一场比赛,我也不会让高见出场的!”

    莫明这不近人情话,萦绕刘虹耳边,这是刘虹所想不通的。高见明明不再是那个稚嫩的菜鸟,他能在场上造成威胁。

    “高见,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事了。”

    场边凳子上,高见扭开水瓶,一口气就是喝去一半的矿泉水。长舒出口气,表情享受的很。

    “真舒服啊,打完篮球,喝水是人最舒服的时刻的!”

    看高见容易满足样子,刘虹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场比赛,你无法上场,我知道的,你心里头很憋屈的!你有什么苦水,你跟我说出来吧!”

    “可能是我的实力不够吧!我继续训练就是了!我会稳定我的投射能力,增强我的体能的!”

    敏感问题,却被高见轻松化解开。

    刘虹侧过身看着高见,追究问,“你直接跟我说吧,你我都那么熟了,不要说那种门面话可以吗?把你心里头,最深处那个话语,跟我说一下。”

    “怎么啦?”

    “说啊!”

    刘虹厉声追问,高见只好摸了下脑袋,吐槽道,“真烦人啊。”

    “没错的,没得上场比赛,当然是不高兴的啊。任何一个球员走到球场,都希望自己可以有上场的机会的。一夜之间,我仿佛回到进入大熊球队第一天。就在第一天,我也是整晚坐在板凳上,就看着他人得分的!”

    “重新回到那一天的感觉,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高见翻开两手,盯看多时,嘴角露出笑意。

    “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的,第一天进入球队,我是兴奋与不安的。能在一个大球场比赛,那么多人看着我,真让人期待跟忐忑!”

    刘虹问道,“那今晚了?今晚又是怎样的感觉了?”

    “今晚的感觉,今晚完全就是兴奋,少了之前那种不安的。我就等,等我能上场那一个机会的。只要球队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站出来,这就是我想法!”

    简单说了几句,高见看向刘虹,“教练,还有其他话要跟我说的吗?我啊,我还要去训练的,我的汗水还不够多!”

    “那你去训练吧!”

    刘虹不急着离开,就坐着观看高见投射。另外一个入口,萧何与莫明站着,远处看着高见。

    “莫明教练,看样子,你所下调味料还不够重。你看了,高见还生龙活虎的,是否要强硬一些了!”

    莫明睥睨往去,“你是要把高见打垮还是要激励他了?重一点,我看要把他给弄翻在地上,到了那个时候,还真的起不来。”

    “高见比很多同龄人幸运得多,他能那么早就进入职业联赛,同时了,也得到不少高光时刻。恰恰了,这就是高见的短板。务必要让他知道,他所得到这一切,不是必然的。他提前进入,需要克服困难的!”

    “从容淡定,我所希望看到这四个词语能浮现高见脸上。这就是我所希望能看到的!”

    萧何竖起大拇指,“你这个教练还真的好了,连球员这点你都替他想好的!”

    “高见是我跟刘小华一起选进来的,我一定会对高见负责任的。至少在我离开球队前,我要让高见明白这点!”

    高见轻跳了下,球轻松出手。

    汗水随着这一球挥洒而出,他笑的可开心,也就是在球场上,他笑的是最多的。

    刘虹暗道,“篮球技术不够,不能出场。这样道理,都能被你说的出来。没错了,这是最简单道理,可是又有几人能把这个道理记住了。还一味埋怨自己没有机会的,其实了,机会就在身边的,只是自己没有做好准备而已!”

    “像你这样,时刻准备的人,下一场比赛不能上场,你的机会还多的是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再次在球场大放异彩的!”

    “怎么说,你也是高见,一个菜鸟赛季扛着球队进入季后赛的一人。你比起很多人,都要犀利很多了。”

    刘虹理了下裙子,提起挎包,招手道,“高见,我回去了,你好好训练了!”

    “好的,那么明天见了。”

    高见也就嘴巴说说,目光一直都在篮球上;刘虹背对他走开,篮球在空中划出弧线,高见捏紧拳头,这种让刘虹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