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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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错。”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告诉她:“他有罪。” “把有罪之人送去惩罚,让他对你道歉,对你说对不起,这才是这个世间应该做的事。” “任何音频、照片、视频、人言,都掩盖不了真相。” “叶思北,他有罪,你没错。” 两人静静对视,叶思北眼泪落下来。 “叶思北?” 会议室里突然传来一个女声:“麻烦您进来一下。” 叶思北听到这声唤,她低下头,整理了一下情绪。 秦南重重握了一下她的手,叶思北点头。 “我可以。” 她不知道是告诉秦南,还是告诉自己:“我可以的,你别担心。” 说着,她站起身,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有很多人,张勇给叶思北介绍,这些都是审查她案件的检察院公诉部门的人。 叶思北点点头,坐下来,对方拿了笔录和她一一核实,最后又再一次问她:“叶小姐,您确认是对方强迫你,你要起诉是吗?” 听到这话,叶思北吸了吸鼻子,她点头。 点头后,她又怕对方不理解,抬起头,再次确认:“对,我要告他。” 和检察院核实完所有相关证据,确认自己的意愿后,叶思北由和来时一样,由警方护送着回去。 叶念文带着黄桂芬和叶领从后门上车回家,上车之前,黄桂芬抓住叶思北的手,她想说点什么,又笨拙不知如何开口。 叶领催促她:“走吧,思北还要回去休息。” 黄桂芬深吸一口气,她重重捏了叶思北的手一下:“走到这里,就不能退了。” “思北,”黄桂芬抬眼看她,“其实你说得也没错,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你和我不一样,你可以走下去的。” “熬一熬,”黄桂芬抬手拨开落在她眼前的发丝,她可能是在场所有人里,最能体会叶思北痛苦的人,她含泪看着她,“思北,熬一熬,就过去了。” 叶思北不断点头,她哽咽,说不出话。 黄桂芬伸手出去,重重抱了一下她,转身上了车。 车往外面开出去,记者纷纷追逐着面包车跑去,叶思北和秦南在后面上了张勇的车,张勇带了一个同事,看见记者少了,赶紧开着车带着两个人出去,一路开回两人家里。 他们家门口也围上了记者,张勇和同事一起送着两个人送上楼梯,然后堵在楼梯口,同事打电话让派出所派警察来过来帮忙,张勇站在楼梯口大骂:“你们记者为了点新闻疯求了?谁他妈再上来老子抓谁!” “这位警官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新闻报道你还要抓人?” “你新闻报道?你叫sao扰当事人,叫袭警!” “真相只有被验证才叫真相,”一个记者高喊出当初张勇也这么认为的话,“你们警方应该安排一个发布会,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也不用这么蹲啊!” 警方和记者在楼下吵吵嚷嚷,叶思北被秦南拉着进屋。 他们一进屋子,狭小的空间就别他们身上秽物的味道填满。 叶思北路上已经平静下来,她好像把自己和外界彻底断绝了联系,周边一切和她没有关系,他拉着她往哪里走,她就往哪里走。 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先去洗一下吧。” 秦南转头看她,叶思北站着不动,秦南有些难受,他没多说,搬了个凳子来,让她坐下,替她脱了鞋,帮她换上拖鞋。 叶思北垂眸看这个半跪在自己身前做事的男人,她注视着他,审视着他。 秦南替她换了拖鞋,就去房间里为她找换洗的衣服,挂到浴室里后,他走出来,看见叶思北还坐在椅子上,他走到她身边,拉着她起身。 她像游魂一样被他带到浴室,他拿下花洒,低头调整水温。 花洒上的水冲洒在他手掌上,热气升腾起来,整个浴室被水汽晕染,她站在不远处,隔着水雾看这个人。 “听录音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叶思北突然出声,秦南僵住,水声哗啦啦作响,却不能遮掩她的声音半分。 “恶心吗?” “没什么。”秦南缓过神,找回理智,“我没觉得有什么。” 说着,他把花洒挂上高处,有些狼狈低头:“你先洗吧。” “你没怀疑过我吗?真的一点都没介意过吗?” 叶思北固执询问,秦南低头不说话,他似乎极力在克制某种情绪。 叶思北走向前方,走向他,在他面前停下。 水落在她身上,淋湿她的头发,她周身。 她慢慢仰起头,看着秦南。 “你真的会爱我吗?” 她问。 秦南控制着隐约颤抖的肌rou,艰难抬头,他看着她,水已经浸透她周身,她和他一样,被恶臭包裹,被黑暗笼罩,满身污秽,犹如烂泥。 她是在问他会爱她吗? 秦南眼睛里有了水汽,他看着这个人,清楚知道。 她不是在谈爱情。 她是在求证,求一个答案告诉她,哪怕发生了这一切,她都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爱人,被爱,平静度过余生。 秦南试图开口,他轻颤着唇,想要给她答案。 可那个字太沉重,他始终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这个答案,他能不能给。 他一瞬间仿佛看到自己少年时光。 他看着自己背出书包走出学校,杨老师在后面追着他。 “秦南,你会后悔的,你留下来啊,留下来啊!” 他躺在车底,费力拧着螺丝。 他浑身被泥污沾满,在夜里偷偷拨通从老师那里打听到的电话号码。 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喂,你好?” 他不说话,对方就会多“喂”几声,接着就有人叫她的名字:“叶思北,上课啦。” 他终于才开口:“不好意思,打错了。” 那时候他以为,他身在泥潭,就可以高举明月。 可是费尽心机,却也连明月都举不住。 秦南在水雾里红了眼,叶思北笑,在她荒凉又讽刺的笑容落入眼中那一刻,他猛地上前,一把捧住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水从头顶喷洒下来,将所有污垢清洗,他们紧贴在一起,温热的水从头顶拍打下来,浇灌他们周身。 他们拥抱,接吻,饿狼一般撕咬对方,脱下对方衣服,好像要把双方揉入骨血。 所有动作都会让她想到那一刻,屈辱,恶心,疯狂。 可是她死死抓着他,她不放手。 她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得巨兽,用尽全力和这个世界挣扎。 于疯狂中沉沦,于苦痛中爆发。 直到一切归为终结,她坐在洗手台上,与他静默相拥。 “思北,”他握着她得肩膀,低声告诉她,“性有时候表达的是凌辱,但有的时候,它也表达爱。” 听到这话那一刹,那些压抑的、恐惧的、对这件事的羞耻与惶恐倾泻而出,叶思北大声哭嚎,秦南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他的温度从额头抵达她的额头,他声音很轻,带着少有的温柔和沙哑。 “我爱你,叶思北。” 也许你我一生都不会知道这份爱从何而来,但没有关系。 世界或许荒诞无常,但你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我爱你,这是无能的我,在这个世界,唯一能给你的东西。 第27章 chapter 22 2018年9月…… “那时候我很害怕, 我看不见,我脑子都是乱的,我就想着, 我一定要活下来。” 所有一切结束后, 叶思北和秦南一起坐在床边地毯上,她身上盖着被子,看着外面半落的太阳,说着那些难堪的过往。 “所以他叫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像是把伤口车里撕开, 露出最鲜血淋漓的里面, 然后用镊子探进去, 翻搅着,把当中最大的砂子夹出来。 她详细描述所有经过, 他的手放在她肩上,安静听着, 没有半点波澜。 当说完那一刻,她转眼看他,看见他疑惑抬眼, 她才发现,原来疼痛真的会慢慢痊愈。 她看着太阳落到谷底,不由得询问:“秦南, 如果一开始, 我不起诉,我拿到钱,会更好吗?” “如果你不报警,他们不可能和你谈钱。” 叶思北垂眸,她声音很轻:“如果呢?” 秦南没说话, 他看着夕阳,好久:“以前我爸是个很软弱的人。我们家人少,村里谁都欺负我们。有一过年,我爸妈回来,我妈和村里一个恶霸起了冲突,我爸被他家四个儿子打断了一根肋骨。” “我当时就在边上看着我爸被打,”秦南比划了一下,大约一米出头的高度,“就这么高。” “报警了吗?” “报警?”秦南低头笑,“我爸没敢,怕他家以后报复,就拿了钱,没报警,没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