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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自己的血脉才算是有了延续,这样想着的他眼神中满是坚定之色。 一旁的李娘子见着了不由得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将人人带下去,好好审问。惠帝吩咐道。 是。李仁皱着眉头,他就是怕审问出什么他不该知道的事啊,有可能涉及夺嫡之争。 然而他瞧惠帝的脸色,却是毫无表情,不见波澜,不由得更是摸不着头脑。 李仁一时觉得自己跟来绝对是一个错误了,心中大悔啊,这一不小心问出什么不该问的,岂不是脑袋就要时时提溜着啊。 这样想着,这位李大人不由得脸色发苦。 然而,再次审问之下,那李管家当即就自杀了。 尸体就放在那个他之前所住的偏僻的房内。 一旁有一个侍卫正在守候。 你这妇人过来干什么?那侍卫见着人来,当即斥问道,面目威严。 民妇正是这李管家的妻子,李管家虽说已死,可毕竟我们二人夫妻一场,我这次是来为他整理仪容的。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银子递给了这侍卫。 这侍卫本就是在大理寺一个小小的侍卫罢了,而且他也想着,这李管家全身上下也都被搜干净了,还真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 于是面上带着一丝窃喜之色,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你进去吧,动作快点,一会儿就要出来。 李娘子听了,当即点头如捣蒜。 李娘子进来,看见他这副凄惨的模样。 果然就给他清理起仪容来了。 一边用手中的白布擦干净他的面容,一边温柔的说道:我知道你这人最是好面子了,一辈子都不甘心自己只是一个管家的身份,所以就一直寻找成为那人上人的机会。 可你现在看看,你死了却是连个坟墓都没有,恐怕就要成为那孤魂野鬼了,就算有下辈子,你也仍是猪狗不如的命!她轻呵道。 突然她的脸色又变温柔了些许,你去夺那富贵,我也见怪不怪,毕竟只要峰儿能好就是。 可你偏偏明知峰儿去世的真相,却欺骗于我,让我当那睁眼瞎,这就不行了。 说到这里,她枯瘦的手不由得使了力气,而后才松开。 反倒是你那另一个儿子沉儿踩着峰儿的尸体,获得那富贵,这我就更不愿了。 接着又面目慈善的说道:因此这都是你逼我的,你可不要骂我。 而且我也知道你想着不背叛你那主子,沉儿能过上你梦想中的人上人的机会。 然而,她讽刺的一笑,不可能的,你可知道你惹上了什么人不成。 说完这句话,她都能想象的到自己这丈夫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声音极为瘆人。 很快,清理完毕后,李娘子就走出了来。 侍卫见里面这李管家果然仪容好了许多,看起来也不那么寒碜了,摆摆手道:赶紧走吧。 李娘子诚惶诚恐的道完谢后,立马就出去了。 然而,回但她自己房间后,拿着这剩余的毒药,面上露出解脱的一笑,吞了进去。 因为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所以李管家一脉的人尽数都得到了自己做之前就应该想到的归宿。 连竹月等人被放了出来。 然而,由于皇上在场,连竹月也不好在齐泽那里久待,只能各回各处了。 一天一夜的救治,经过后来的太医合力想尽各种办法,终于将齐泽体内的毒素排尽。 而齐泽还是仍在床上躺着,没有醒来的倾向,惠帝则是一直在这里一直等待着,不过也将命令传回了京城,让丞相代为处理,心中的痛苦和悔恨不必多说。 正午时,许久未用膳的惠帝才在陈炜的劝说下,去用膳,不过他早已没有了胃口,所以只是用了几口便罢了。 徒留桌上的珍馐无人欣赏。 四皇子则是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然而父皇却仍是对他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父皇,您多用些膳吧。齐闵劝说道。 惠帝见这桌上的菜,吃了下去。 齐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父皇还未对自己生了嫌疑,刚才那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然而,惠帝将菜肴吃下去后,突然开口问道:闵儿,你不觉得你之前对那些人的处罚太轻了吗? 话音刚落,齐闵的脸色煞白。 惠帝的眼神中满是失望,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个儿子是真的对泽儿感情深厚,因此近日以来,对自己这个一直被忽视的儿子也是感情颇深,甚至渐渐改观。 然而如今才发现,一切都是假象罢了,这个儿子恐怕也是不如表面那样重情重义。 齐闵一听,这个语气,就知道父皇对自己很是失望。 而若是真的如此失望的话,恐怕自己就算从二皇兄那里得到什么也弥补不了。 不由得立刻急忙跪下道:是儿臣妇人之仁,没有考虑周全。 这时让父皇以为自己办事不力,也不能让父皇认为自己本性凉薄,毕竟这两者可是天差地别。 是吗?惠帝并不想将自己的儿子想的太过糟糕,可是事实容不得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