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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给老两口养老的事儿也是按照村里的惯例来,没啥可值得说的。 这样的结果除了郑老大家之外,其他几家都不满意,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憋着。 郑老三一直想分家,现在分家分成了,按理应该高兴。可他唯独埋怨的就是亲爹亲娘太看重钱,郑老五去医院的时候确实花了不少,但后续因为郑老五是要犯,医院的钱他们都没再出了,家里肯定还是有存款的。 现在想再多也没啥用,娘说没有就是没有,他们也不能去娘房里搜。 总之,现在能分家是最好的。 分家后,郑老三就去找了大队长,要了个村里空置的房子,第二天就带着媳妇儿搬了过去。 既然都分了家,他肯定不愿意再和几个兄弟搅和在一起。 现在啥都没有不是问题,慢慢赚慢慢添置就行。 小六当初那么困难,都挣出房子来了,他本事或许没有小六大,但绝对不会饿到媳妇儿。 他和媳妇儿有手有脚,干活儿比谁都不差,他就不信支不起个家来。 万幸的是媳妇儿防着老娘,暗地里藏了些钱,尽管不是很多,但也能解当务之急。 这场闹的全村都看了场大戏的分家和郑向东、刘茵毫无关系,他们完全没被影响到。 郑向东对除了媳妇儿之外的家人不再抱有任何幻想,现如今看到他们,感觉到他们眼中的陌生,他并没多想,更多的是轻松。 希望就这么一直下去,各自安好。 没了老宅的人来打扰,和沈军的生意一直秘密的进行着,想吃rou了就去山里转转,郑向东和刘茵的小日子过的越来越红火。 这一年,二柱也十七岁了,家里开始给他物色对象。 有一天他气冲冲的跑到郑向东家,整个人都毛躁的很。 “你咋了?”郑向东在院子里编筐子,看到他过来坐下也不说话,便问。 躺在躺椅上的刘茵也歪头瞄了他一眼。 “还不是我娘给我找的那对象,啥人啊!忒不是东西。” 刘茵躺在躺椅上摇了摇:“二柱,说话别弯弯绕绕。” 二柱哪里是弯弯绕绕,他想的是这话该不该告诉哥哥嫂子。 想了半天,他还是咬牙说了:“我娘给我找了个对象,本来还挺好,都挺满意,可相处了几天,她就露出真面目了,处处打听你俩,还说让我不要和东哥一起,说东哥不好。” 这个不好,二柱不解释,郑向东和刘茵也明白。 二柱这个对象是外村的,不了解他们的情况,一听郑向东和父母断绝关系,想当然觉得这不是个好人。 如同郑向东处处维护刘茵一般,刘茵也容不得别人说小孩儿半点不好。 “二柱,你准备和这人结婚了?” 二柱突然觉得脖子周遭凉飕飕的,好像随时一股风来就能吹断他的脖子,他下意识搓了搓后颈:“嫂子,她算个啥东西?不了解事实就胡咧咧,还让我和东哥划清界限,也不看看我看不看得上她。” 刘茵很满意二柱这个回答,表情柔和了许多:“那你准备咋办?是和她解释一下?” “我解释个屁!”二柱义愤填膺:“明知道我和东哥关系好,就算出了那事儿,她也应该多问问再下结论,上来就说我东哥不好,这种媳妇儿娶不得。” “那你娘那边咋办?” “当然照实说啊,反正我不娶。” “好好和菊婶儿说,别气着菊婶儿。” “我啥样我娘还不了解?要我说我娘就是心急,这么早让我娶媳妇干啥!” 最终,二柱还是和那姑娘拜拜了,但菊婶儿显然没死心,依然给二柱物色着对象。 二柱也学机灵了,每次他娘给他说对象的事儿,他先含糊着,等自己私底下去调查调查那姑娘再给回答。 比起菊婶儿听人说,二柱每次都更直观一些,好些都不了了之。 转眼到了六三年,大壮和二柱的人生大事也都提上日程。 比起二柱一直都没能找个媳妇儿,大壮的媳妇儿来的就快得多。 郑向东他们三个听到大壮连结婚的日子都说定了之后,大为吃惊。 特别是二柱:“你啥时候找的对象?咋一点没听说过就要结婚了?” 刘茵也在一旁笑道:“大壮这是不声不响给我们丢了一颗红色的炸弹啊。” 大壮摸摸头:“她是我爹战友的闺女,我也是听我娘说才知道,前些时候见过几次,我俩都觉得挺好,就订下来了。” 看他们都很意外,大壮解释道:“刚开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所以才没给你们说。” 郑向东拍拍他的肩膀:“这是好事儿,不过你隐瞒了这么久,结婚那天我和二柱一定不会放过你。” 二柱也乐呵起来:“对对,那天我一定要玩个痛快。” 刘茵上辈子没结过婚,这辈子的婚礼……不提也罢,但她以前看过新闻,婚礼上闹的太狠其实挺让人反感,便帮衬大壮道:“自己玩个痛快就成,别折腾大壮,那天可是他人生最重要的日子。” 郑向东她还不担心,二柱有时候就是个人来疯,不看着真不行。 果然,郑向东听媳妇儿的话:“媳妇儿放心,我们不会太出格。” 二柱撞了大壮一下:“看在嫂子帮你说话的份儿上,那天就放过你。本来我都想到好几个好玩儿的闹洞房的玩法!”